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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魔头风后

魔头向一旁的公孙飘雪使了个眼色,公孙飘雪撒娇似的拽了拽李大的衣服道:“我的大国师,你还生陛下和我的气呀,咱们是一家人,你这么小心眼儿,以后还怎么跟你处呀。”边说边来了小女儿家的神态,一边弄衣角,一边撒娇。李大叹了口气道:“敢问陛下,除了轩辕黄帝外,这有熊国谁的内功最为高绝?”魔头不知道他为何转换话题,一脸傲气,高声接口道:“上将军力牧。”李大冷笑道:“我看不然。力牧将军虽名震天下,但是只是综合武功出众,若单凭内力,我以为尚且比不上老相国风后。”魔头还没反应过来,公孙飘雪在一旁欢叫道:“对呀,皇叔父常说老相国风后深藏不露,老愈弥坚,内力修为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我们可以找他来商量一下。”李大笑道:“岂止是不可思议,据我所知,风后是你们有熊国少有的内家高手,若单凭内功,恐怕比轩辕黄帝还要略胜一筹。我在三苗学艺的时候,就听说他已经修炼成了‘天通眼,极地耳’的功力,我们找他来看一看,听上一听,定可以找到十四殿下的位置。”魔头本想问他如何知道这许多,但料想他也没有实话,于是大手一挥道:“程宏,韩玄,令你两人将功赎罪,把老相国风后请来,若是再有半点差池,先帝知道有你们这样的儿子,寡人可不知道有你们这样的弟弟。”两人慌忙谢恩,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半个时辰之后,老相国风后腆着大肚子晃晃悠悠地来到摘星楼,满脸红润,一看就没少喝。见了魔头和李大等人,躬身施礼道:“黄帝陛下在上,啊,老臣,老臣这个……”魔头气道:“我说老相国,黄帝陛下已经归天了,我是他的接班人魔头。你搞错了。”风后惊道:“什么?黄帝陛下让你给弄归天了?胡吹大气,你怎么弄的,再弄一下给我看看。”魔头气的险些背过气去,憋着一张紫脸,大喊道:“桑杰,带老大人下去醒醒酒。”桑杰搀扶着风后下了摘星楼,一边走,风后一边喊道:“陛下,我没醉,没醉,就是刚睡醒,头有点晕。”不一时,风后又被桑杰带回来,风后这回施礼完毕,魔头道:“早就听闻老大人功力卓绝,今日把老大人找来,是想凭借老大人的功夫来办一件棘手的事情,还望……”还没等魔头把话说完,风后一抖须髯,跳到半空,一个‘金鸡独立’,一只脚站到摘星楼的一个旗杆之上,大笑道:“我当什么要紧的事情,原来陛下要考校我老头子的功夫呀,那不是吹的,老头子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一身好功夫,别看上了几岁年级,这骨头还硬着呐。来,让您开眼,这是我自创的‘紫川十九式’,这是我的‘劈空掌’。”他也不管别人感受,竟然自己练起武功来。“啪”的一声,一块石碑应声碎裂,风后吹着大胡子道:“怎么样,陛下,老头子我的劈空掌力还是要得的吧?再看我的腿功。”魔头气得转脸看着李大,李大眯缝着眼睛,冷眼看他胡闹。

突然,李大从腰间拽出碧玉萧,双手一按,口中鼓气,一阵突兀尖啸的声音从萧中传出。魔头与公孙飘雪急忙捂耳朵。风后全然不惧,哈哈大笑道:“好,痛快,痛快既然国师有如此雅兴,老夫就斗胆用我的大啸之声来对国师的碧玉萧。”说罢,纵声长啸,此起彼伏,与碧玉萧斗了个旗鼓相当。李大真气鼓荡双袖,音色一转,箫声柔和无比,如诉如泣,如别如离,仿佛一个刚过门的小媳妇,埋怨丈夫不肯归家,充满了无穷的哀怨。风后的啸声本是豪迈壮烈,但在这软绵的曲中却显得有点格格不入,风后急忙调整,可是越调越不对,怎么也合不上拍子。此时急得他一头冷汗。突然,箫声噶然而止,周围万籁俱寂,风后还破锣着个嗓子在那里干嚎,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急忙收住了啸声,飞身落地,对李大一拱手道:“国师大人神乎其技,老朽佩服。”李大淡淡一笑道:“老相国不必如此,咱们还是谈正经事吧。”风后道:“无不从命,但请分派。”李大一笑道:“此乃神帝陛下的意思,理应由陛下全权负责,你只管请示便是。”风后整了整衣冠,向前拜倒,问道:“不知道陛下有何旨意?”李大用眼角扫了一下魔头,魔头哪里不明白这是给自己台阶下,慌忙上前用手相搀,口中说道:“老相国不必如此拘礼,起来说话。”

风后听魔头介绍完事由之后,略一沉吟道:“可以,老头子我没别的什么本事,要说这‘天通眼,极地耳’的功夫我还是擅长的,但是有个前提,所谓‘天通不过十里,极地不过百丈’,超过这个距离,我老头子就无能为力了。”魔头笑道:“哪里要得这么远,那叛贼就在附近,望老相国赶紧施展神通吧。”风后飘身形跳在摘星楼下面,双膝跪地,以耳贴地,仔细聆听。只见他周身紫袍鼓荡,面红如血,呼吸急促。在场的武学行家都知道,这老头子用上真力了。一炷香的工夫,风后又登上摘星楼,魔头急问道:“如何?”风后老脸一红,说道:“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这里仅靠黄河岸,周边的潮信之声太大,根本听不清楚,实在是无从判断呀。”魔头一听大为火光,“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扔在楼下,冲着周围破口大骂道:“狡猾的东西,有本事出来真刀真枪的干上一架,躲躲藏藏哪里像轩辕的子孙。”声音传出多远,应着回声。李大对风后道:“不打紧,这潮信再过三个时辰必停,到时候老相国可再助陛下一臂之力。当务之急是陛下发出大荒神州的全境通缉令,凡发现十四殿下踪迹之人,只要上报,便可封赏。”

魔头依言而行,昭告天下凡发现杜尔者赏千金封万户侯。然后又派出侦查部队,封锁各交通要道。这一切忙完之后,又回到摘星楼。公孙飘雪,李大,风后等人慌忙接驾,魔头道:“时辰差不多了,老相国请再费心。”风后一瓢身形落在地上,继续施展‘极地耳’的神功,突然大叫道:“我听到了,听到了,在摘星楼西南方向的地下有凿洞的声音,确切无疑。”魔头道:“奇怪,这矮冬瓜搞什么鬼,不赶紧逃命,凿洞有什么用,外面就是黄河,我在河面上已经布满了飞舟骑,他怎么跑呢?哼,笨鸭子终归是笨鸭子。”刚说到这里,李大突然脸色大变,慌张道:“陛下不好,赶紧去取息壤,不然来不及了。”魔头道:“那息壤乃是御水神物,随着水涨而涨,现在要他有什么用?”李大急道:“没时间说明了,陛下速去。”魔头心情烦躁,本不想去,但看李大面色慌张,不似作伪,没奈何,怏怏地去了。还没下楼,就听桑杰惊惧的声音:“陛下不好了,涌水了,堤坝崩裂了,陛下速扯离呀。”言还未尽,轰鸣之声大起,楼上诸人扭头望去,只见滔天的碧浪轰然而至,摘星楼遥遥欲坠。李大二话不说,飞起身形,直奔乾宫大殿,后面的人紧随其后。公孙飘雪言道:“陛下速去取息壤,我等随桑杰抵挡一阵。”说罢,领着桑杰及一干金吾卫挥剑砍树,妄图阻挡洪峰。李大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紧随魔头而去。

留守的兵士死伤惨重,一个个被洪水卷走,片刻之后,只有桑杰和公孙飘雪依仗功夫惊人,勉强支撑。当魔头取来息壤,只见公孙飘雪和桑杰已经被困在一个小土坡之上,洪水已经淹到了脖子。魔头见状,疾呼道:“谁来救驾,谁来救驾?”可是此时,空空荡荡,并无一人响应。风后叫道:“陛下速放息壤,不然大水一涨,必然水淹皇城帝丘,后果不堪设想呀。”李大叫道:“不可,公主还在下面,此时放了息壤,水涨船高,公主如何回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得决口方向有人高声喊道:“陛下休慌,飞舟骑救驾来了。”随着喊声,只见大水之上一条龙舟,后跟随多条战船,浩荡而来。魔头欣喜道:“这下大表姐有救了。”李大大声喝道:“你们这群蠢货,谁让你们擅离职守的?丢了要犯你们负责吗?”众人一愣,不知道如何是好。李大气得脸色铁青道:“一群没用的奴才,来都来了,赶紧先救人吧。”众人才醒过味来,七手八脚把公孙飘雪和桑杰救到了船上。随后与魔头和李大在高地会合。只见魔头拿出一个长方小盒,拿出息壤,向下一撒,顿时生出千丈土墙,阻挡洪水。再往摘星楼望去,已然当然无存。魔头恼怒道:“他妈的矮冬瓜,等我抓到你定然挫骨扬灰。”这时,远方一条大鱼,翻出鱼肚白,应着东方的阳光消失在天际。

寒冷的夜风刮过破旧的神坛,李大,糟老头围在神龛的前面团坐。被点穴的大小姐在一旁瘫倒着,当然少不了两条死狗。夜晚甚是寒冷,好在两条死狗毛厚体壮,大小姐倒也不觉得十分的冷。李大此刻却是龇牙咧嘴,糟老头正给他疗伤敷药。一番和凶犬的搏斗,致使李大遍体是伤,痛可及骨。糟老头一面上药一面道:“丑小子,死不了,都是些皮外伤,我老人家这里有上好的刀伤药,再配上这金疮铁扇散,明天你小子就能活蹦乱跳了。呵呵。”李大臭着脸道:“你倒是会说风凉话,感情挨狗啃的又不是你,难怪说的如此轻松,哎哟,你倒是慢点呀,对,哎呦,这里再轻些。”药上完毕,老者又拿起李大的老羊皮袄,看了看道:“东西真是好东西,寒天保暖,可惜被这个畜生撕了个大口子。”李大顺声望去,果然,老羊倌儿所赠的羊皮袄,从后背至脖领子一道大裂缝。糟老头啧啧两声,从怀里掏出一个玉质的小瓶,拧开盖子,一股刺鼻的腥臭散发出来。李大捏着鼻子道:“什么东西,如此难闻。”老头笑道:“这是鲸昌国的密制鲸胶,就是青铜也能粘合在一起,何况区区羊皮袄。”李大听后抚掌大笑:“妙极,妙极,老头子还真有一些法宝。”

糟老头粘好羊皮袄,交予李大,起身来到神龛后面,搬弄出许多坛子,罐子。搬运之时里面咣当有声,显然是大有存货。不多时,只见老头子拿着一个大红葫芦撩在李大跟前道:“啂,上好的‘猴儿酒’,喝一口吧,驱寒护肝,对治疗内伤也是大有益处。”李大一撇嘴,大是不信道:“瞎掰,世人皆知喝酒伤肝,怎会护肝,吹牛你也得打个腹稿呀。”糟老头子仰天怪笑道:“这便是一般人对饮酒的误解了。寻常高粱,白干骤饮过度,自然是伤肝伤脾,可我这是‘猴儿酒’,乃是天山雪猴凭借灵性,采集瓜果梨桃天然酿制而成,多日饱受天地之精气,多喝只会有益。”说罢,‘咕咚’一口,竟然自己先是大喝起来。李大抢过葫芦一闻,里面飘出无比甜香,一天激斗,自是饥渴无比,也不顾及葫芦口脏渍,也是‘咕咚’一大口仰脖子灌下,顿时满口生香,腹内暖洋洋一片,极是受用。老者不自理会他,又抱出两个坛子,在神坛周围将坛子敲碎,一股浓烈的雄黄味道直钻鼻孔。李大以手掩鼻道:“老头子,你这是干嘛,还嫌你这狗窝味道不够吗?”老头苦笑道:“你个小笨蛋,蜀山剑派的护山犬鼻子极是灵敏,若不将这些雄黄酒洒在四周,我保证不出三刻,定会有一群牛鼻子前来营救这小妞。我们喝酒谈天如此快活,怎能被这些杂毛煞了风景。”李大听罢,暗自佩服遭老头心思紧密。糟老头回来一把抢过葫芦,‘咕咚,咕咚’又灌了三口,说道:“此酒虽然能助人疗伤,但是终非上品。要是有昆仑山玉虚宫广成子老儿的‘滴仙露’,嘿嘿,你小子这回早就能满地乱蹦了。”李大笑道:“没想到您老人家对酒还有这么大研究。”糟老头子胡子一撅,那神情很想一头骄傲的毛驴,口中叫道:“研究?何止是研究呀,天下名酒我喝了个八九不离十。‘雀汁’不上头,‘百里’醉不休,‘云香’七步倒,难敌‘酶风流’。‘桃仙红’醉不眠,七甜八醇过五关,若是昆仑山下过,‘滴仙露’水赛神仙……”糟老头子还要往下说,被李大一把捂住了嘴,老头子呜呜两声,也就不再言语了,只顾在一旁大喝‘猴儿酒’。

饮罢多时,糟老头突然问道:“混得这般斯熟了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姓,你不会天生就是要饭的吧?”李大含糊道:“我叫做李大,名门望族出身。”糟老头干笑道:“这倒是有点像,你小子脑子灵,说起话来不紧不慢,还真有点官家气派。喂,你怎的不问我的名姓?”李大笑道:“看了这么多酒坛子还猜不出你是大荒九大奇人的酒神老石,我岂非真该叫狗给咬死。”老石愣了会神,突然叫道:“你是我那个死对头派来卧底的,是也不是?”李大满脸不屑,站起身形转身要走。老石把手略微一扬,李大只觉的一股奇大的吸力涌来,站立不住,噔噔蹬向后急退。肩头一紧,被老石钢钩似的手捏住肩井穴,此时月光不明,老石满脸狰狞,真如猛兽奇鬼。李大也不在意,满脸鄙夷,将头扭向一旁。老石道:“怎的不说话,被我说中了心事想开溜吗?”李大道:“那你为何不现在就杀了我,免得夜长梦多,嘿,还以为九大奇人多么了不起,原来也是诬赖好人,欺软怕硬的鼠辈。”那老石乃是九大奇人中的人物,如何能受他这番抢白,此番一听李大如此言论,心下立时恼怒,大吼道:“什么欺软怕硬,我是为了九大奇人的团结,懒得跟那死赌鬼一般见识,哼哼,赌神酒鬼分列九大奇人的老三,老四,早有公论,谁还怕他不成。”李大见他这句话说得并非斩钉截铁,就知道此中定有文章,一时兴起随口道:“别逞能了,老石老鬼,你都受了伤了,怎还会是那赌鬼的对手,劝你还是早早躲起来为妙。”老石眼睛精光一扫李大,叫道:“你怎知道我受伤了?”此言一出口,大是后悔,这等于承认自己已经受伤。李大看着他冷笑道:“要是你强健如昔,何必大口喝这疗伤的‘猴儿酒’,又何必左手一直蜷缩在心房左右,难道是怕我偷袭吗?”老石被他说中心事,不由的老脸一红道:“你小子真是他妈鬼灵精,什么也瞒不过你,好吧,就算你是他死赌鬼派来的我也不怕,反正你是身高不足三尺的侏儒,又完全不懂得武功,我怕你何来。”

李大笑道:“你本就不该怕,我根本不认识什么赌鬼,只是觉得你受的剑伤根本不值得。”老石叫道:“你哪里知道此中的厉害,那酉生源的‘玄黄三剑’极是厉害,已经有陈老二七分的火候了,你在一旁说风凉话,当然轻巧。”李大摇头道:“那酉生源是骗你在先,他先用那毕达的手法蒙骗你,好叫你大意,让你误以为他的武功跟毕达在伯仲之间,你果然上当,还用那招‘扫堂腿’,然后他突施冷剑,这才叫你中招。不过你也真了得,明明败了,居然滴水不漏,还能跟他周旋,再用凌空抓穴的手法将他的佩玉拿下,倒叫人钦佩。”老石听到此处,突然一个闪身跳出三尺距离,眼睛瞪的如同一个铜铃,口中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如何看的这般清楚,真是奇怪也哉。”其实李大常年跟随轩辕黄帝,自己父亲就是天下顶尖的武学宗师,最近又参详‘黄帝内经’自是大有心得。而他此刻也不答话,却冷冷说道:“其实你完全可以赢他,只是被酉生源的七修剑所惊,才落了下风。”老石似有不信道:“你且说来,我怎样赢他。”李大道:“你这是当局者迷,他出剑手法如此迅速,你避之不及,唯有欺身上前,此刻你不该戳他的双眼,而是应该叼他的手腕,你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他施展不开七修剑的路数,定然是另一只手前来解围,你此刻正好和他双掌相对比拼内力,你修习了半百的内功,可别告诉我你不如年轻人哦。”

此一番话语真如同晴天霹雳,老石傻傻地盯着李大,似有不信,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哎,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尘世上一辈新人换旧人,老了,不中用了。”李大见他伤感无限,自是觉得不好受,慌忙岔开话题道:“这许多时候,还是给那个妞解穴吧,不然时间长了,人就僵死过去了。”老石回过神来,笑骂道:“你小子还真个情种,好好,我来解穴。”说罢直奔那个大小姐,也不见他如何伸手,只是拿起一块石子,冲那大小姐水分穴击去,‘啪嗒’一声,大小姐‘嘤咛’一声,终于能动了。老石叫道:“丫头,你可别乱跑,否则我老人家可要打断你一条腿。”那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过这个委屈,眼圈一红,就要落下泪来。但随即想到在敌人面前不可示弱,于是强行忍耐。这欲哭强忍的风情让李大看在眼中,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心神都醉了。

老石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呀?”大小姐俏脸寒霜,一扭头,理也不理。老石哈哈笑道:“没关系,你再骄傲,也得吃饭,不说可以,暂且先饿一顿。”说罢拿起缴获来的宝剑,拔出剑苗子看了又看道:“这道门神兵‘惊雷剑’到了你的手中真跟烧火棍没什么分别。可惜呀可惜,真机子这个牛鼻子妄称神州八大名剑,居然教了个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子。”说罢直摇头,显然是大不以为然。大小姐急道:“我师傅一个月前才收我为徒,没学什么好功夫,有本事你把我放回去,我叫我师傅和爹爹来,到时准保吓的你屁滚尿流,再不敢胡吹大气了。”老石把眼眉一挑道:“你爹爹又是什么玩意儿,也敢拿来吓我。”其实老石早就看出这个大小姐毫无阅历,心高气傲,最是受不得激。果然,大小姐道:“我爹爹便是蜀山剑派副门主,‘剑枭’陈烈,我是他的独生女陈苗笛,怎么样老家伙,这回怕了吧。”老石哈哈笑道:“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你爹爹家传武学如此厉害,还要你去拜真机子为师,显然是想让你身兼两大家之长呀,可是这‘惊雷剑’必须有相当大的内功火候才能发挥出威力,你这小娘儿家家不知道要练到何年何月了。”陈苗笛见他瞧不起自己爹爹和师傅,心下老大不高兴,但想到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又能有什么办法,于是索性不言语了。

老石将‘惊雷剑’递给李大道:“你快去把那两头死狗剥了皮,我再生堆篝火,咱们解解馋。”李大早就饿的肚皮鼓鼓响,拿起‘惊雷剑’飞也似的去了。此剑乃道门神兵,自是锐利无比,剥狗皮,断狗骨如同切豆腐般爽快。这时老石早已架上铁锅,旁边又有两堆篝火,上放置木架,显然要烤、煮两吃。有肉有酒,一老一少开怀畅饮,不一时竟然划起了拳。陈苗笛眼见自己的爱犬被吃,心下恼怒,但是实在抵不住肚中空荡,忍不住向两人瞧来。李大早就瞧见状况,原想将狗肉送去,只是老石连使眼色,李大这才没动。果然,陈苗笛骂道:“两个不知死活的饿鬼,居然吃我蜀山护山神兽,待我禀明爹爹,将你两人挫骨扬灰。”这本是两句套话,盼望两人来个回应,哪里知道这两人仿佛没听见,继续猜拳行令,浑然没当回事。连叫几次都是如此,陈苗笛实在饿的狠了,偷偷摸摸走向一个篝火架子,拿下一块烤的焦黄的狗肉,此肉上面正滋滋冒油,提鼻一闻,真是香甜无比,她再也顾不得许多,一大口咬了上去。突然觉得口中一个硬物,口中吃痛险些把门牙硌掉。转眼瞧去,只见老石似笑非笑的蹲在旁边,手中拿着个酒杯塞在她嘴里。这一下大是窘迫,陈苗笛刚要说什么,就听老石言道:“这有菜无酒岂非无趣,来陈侄女,尝尝我这‘千人醉’吧。”说完将酒壶酒杯留下,又自回去和李大猜拳行令。陈苗笛顾不得许多,大吃大喝起来。

周围的雄黄酒被篝火烈烈地一烤,味道更是浓郁,四周飘散。李大问道:“这雄黄酒经历这许多时候居然还没干,气味反而越来越浓了。”老石得意的哈哈大笑道:“小子不知道此中关窍吧,我是特地研制的‘不散雄黄’,以传统的雄黄酒为主,又加入了枸杞,当归,川贝等物,精心酿制十五载,味道能持续一整天,最是驱邪避凶,能避百兽。哈哈,要不怎么能称的上‘酒神’二字呢。”说完一脸得意。李大随口道:“味道太过浓了,百兽自是不敢来,可别把什么别的不相干的人引来。”这本是一句无心的闲话,老石也没当真,哈哈笑道:“这荒郊野外,三更十分,谁会没事瞎溜达,即便是溜达哪能就这么巧,溜达到咱们这里来了,况且我老人家神功盖世,就算溜达到我这里来了,还怕他……”

此话还没说完,老石激灵打了个冷颤,口中说道:“不好,太大意了,我那个死对头就爱没事晚上瞎溜达,不会闻见我这雄黄酒就……”李大见他刚才还好好的,被自己一吓,居然当真,脸色也变的煞白,不禁暗笑:“堂堂的九大奇人就这点胆量,真不知道他那个死对头如何的厉害了。”

老石此时一改方才诙谐的神态,面色凝重,突然紧抓住李大的肩膀摇了又摇道:“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这里不宜久留,我有个极厉害的死对头可能会找到我。”他刚要往下继续说,就听见空旷的神坛附近,有一股冷幽幽的声音道:“老石,老石你在哪里,你的大限到了,黄泉路上莫怨我,老石,老石你在哪里……”这声音冰冷之极,完全不像人发出的,仿佛九幽之下的厉鬼,又好像临行刑犯人死前的哀嚎,真个让人毛骨悚然。李大闻听此声,汗毛根都炸了。陈苗笛也是浑身不自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挤了过来,和李大紧靠在一起。深夜寒风,此时一刮,更是让人感到无限恐惧。

老石此时再不迟疑,一掌挥向棺材,那棺材盖子‘砰’的一声飞了开去,老石抓着陈苗笛和李大两人,一手一个拎进棺材,顺手点了陈苗笛的穴道,然后对李大说道:“我的死对头要来了,你们在这里好自为之,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千万不要从里面出来,不然小命不保。”李大道:“咱们打不过可以跑呀,总强似在这死人棺木里受罪。”老石道:“放屁,堂堂九大奇人临危而惧,绝尘逃跑,传到世上,笑也让人笑死了,呸,呸呸,这是什么歪主意。况且现在再跑,只怕已然晚了。”刚说到这儿,那股冷幽幽的声音仿佛又近了几分,刺耳无比,老石慌忙盖上棺材盖子,‘啪’的一声,棺材里面顿时漆黑一片。

李大和陈苗笛同卧在内,温香软玉紧靠在侧,李大只觉的陈苗笛吹起如兰,一股女儿家特有反而芳香直钻鼻孔,丝丝的呼吸声真把心儿也吹醉了。李大忍不住偷偷吻向陈苗笛的脸蛋,只觉得香甜滑腻,突然又觉得唇口一湿,口中苦涩,随即明白,定然是陈苗笛的眼泪了。李大后悔无比,心中后悔道:“大丈夫行为处事,怎能如此趁人之危,况且我还是帝室之胄。”想到此处,对陈苗笛说道:“好姑娘,我错了。”说罢,狠狠扯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啪啪’有声。此时陈苗笛胸前一起一伏,不知道作何感想。

李大冷静下来想到:“也不知道外面情形如何,老石的对头到底如何厉害,会让他怕成这个样子。”想到此处,摩梭起身边的‘惊雷剑’,慢慢地在棺木的壁上挖了个小孔,一股清新的空气顿时迎面吹来,两人不约而同的深吸了一口。李大稍微起身,通过小孔向棺外望去,只见篝火依然,老石对面站立着一个微胖的身形,一双小耗子眼睛露出两道寒光,正冲棺材望来。李大与他目光一对,顿时惊得一身冷汗,差点叫出声来。对面的人赫然是昭明馆的老板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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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决然放下一世情仇,相知,相恋。上一辈的恩怨,无不使他们心力交瘁。奈何好事多磨,金家的反对,只求能伴她海枯石烂。父皇驾崩,他放下尊严。为了守她,出走江南。他亲手送上江山为聘,他,他毅然弃位,只愿能护她一世无虞!,皇帝的阴谋,相识。为了娶她,皇位继承人,却生就一副淡泊于世的性子。烟雨江南中,他们相遇,他囚帝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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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京本是一无业游民,在某次上网购物的时候,得到一本来路不明的医经,无师自通地学习医术,还开了一家小诊所,这里不但有奇形怪状的搏斗用具,还有见所未见的医疗器械,更重要的是,各式各样的美女,都喜欢往他这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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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仙者,得天地造化者也,炼精气,夺阴阳,一气化三海,三海凝三魂,而后锻六魄,化元神,通天地玄应,化神虚通衢,渡三灾九劫,破真我遁镜,得圆满,入九天,是为破镜入天,得道成仙。 桃源海燕第一部作品,可以扑街,绝不烂尾,敬请期待。
  • 任正非管理日志

    任正非管理日志

    作为中国最有思想,最有号召力、领导力和影响力的CEO之一,华为总裁任正非已经成为中国本土企业家竞相学习的标杆。任正非的经营管理思想已经为华为20年来的经营管理实践所证明。本书第一次以“管理日志”的形式,全面梳理、总结了任正非的经营管理思想,以国际视野对任正非的经营实践进行分析、评述,回顾了任正非在华为发展的每个关键时期所发表的观点及背景,探索了任正非管理思想的演变过程,并针对其他企业给出了具有实战意义的“行动指南”。
  • 巴菲特最有价值的投资策略

    巴菲特最有价值的投资策略

    本书在系统收集整理巴菲特本人炒股论述的基础上,按照投资操作中选股、估值、市场、买价、组合、持有6个基本步骤,根据巴菲特60多年的投资经验,结合有关炒股投资的研究成果,归纳和分析巴菲特式炒股技巧在实际应用中的操作技术细节,使本书成为一本巴菲特为炒股者讲述如何在投资股票投资市场上赚钱的详细教程,是炒股者在短期内系统学习巴菲特股票投资策略的最佳选择。另外本书整理了巴菲特大量精彩的投资智慧妙语,总结了巴菲特投资策略的基本原则,并结合有关研究成果以及巴菲特经典投资案例分析了这些原则的实践应用,力求为国内广大炒股者学习巴菲特价值投资策略提供了一个较好的借鉴、参考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