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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000,去县里飞 (6)

是我看花了眼了吗?不会吧?那怎么一个个到了我这儿全成了苦大仇深的闷葫芦?

我想一定是我的问题,很可能首先就是我丑陋的相貌。

在我固有的那个所谓北京文人的圈子里,我的相貌常被称为怪异或有个性,有个别想夸我又找不着词的哥们憋了半天来了一句“相貌奇古”,也真难为他想得出来。也曾有姑娘,比如我哥们儿的女朋友,勇于做《皇帝的新衣》中那个诚实的孩子,背着我对我哥们儿说:这狗子长得也太丑了,此话立刻遭到我哥们儿的迎头痛击:你也太没眼光了!或者上升到形而上:你的审美观大有问题!这都是我这哥们儿后来在酒桌上跟我学的,他女朋友也在场,当然最后大家达成一致,还是他女朋友说得对。本来嘛,在这个圈子里,男人相貌丑根本就不是什么缺点,甚至是优点。你经常可以看到我们一帮人在一起喝酒吃饭时,一些相貌丑陋古怪的家伙在那儿开怀畅饮,喷云吐雾,妙语连珠,口沫横飞。彼时会有一两个眉清目秀衣冠整洁的小白脸(俊朗青年)坐在其中笑眯眯一言不发虚心听讲,心中充满自卑……这完全是他妈一个美丑颠倒的圈子,哥们没长成胡汉三自觉都有些不过瘾。

其次就是没钱。

这“没钱”在我们这个朋友圈儿中同样不是问题,虽然不好意思说什么“清贫”,什么“不为五斗米折腰”,什么“视金钱如粪土”,但会说“洒脱”,会说“此人真省心”,甚至一副羡慕的口气说“瞧人家活的!”……有钱人在这个圈儿里除了买单付账,聊天时还要经常地自我批评,诸如“我挣那俩臭钱真他妈累”,“真不想干了,没办法呀,套上了”,“唉,我得养家糊口呀!”。诸多大款到了我们这儿一个个都变得唉声叹气的,有点像捅了娄子的小学生,更有个别的张总、李总一类的人物喝高了以后痛心疾首大骂“钱是王八蛋!”……当然情形并不总是这么夸张,但总的来说,在我们这儿没钱的主儿腰杆子挺得倍儿直,有钱的倒不至于弯腰哈背,但起码显不出其在公司里颐指气使气宇轩昂的那个派头,有时,我看着这些为请哥们儿吃饭,将西服领带换成背心裤衩的大款朋友付账时慷慨坦然的神情(周围坐着的混混或在狂聊或在捉对划拳视持账单的小姐为无物),忍不住心中暗暗为其喊冤叫屈:我欠你们丫的是怎么的?

当然我知道大款朋友视这一切为正常,是正常吧?不就几顿饭吗,如今请朋友吃饭哪那么容易?尤其是穷朋友,少见呐,人家都不嫌咱富,这是给面子啊。

而丑陋、贫穷这两样,到了李虹她们眼里,无疑就是最严重的两大缺点。简直就是无法弄,闭着眼做完这一单赶快走人吧!而且这个家伙说话的腔调那么古怪,喝完酒就滔滔不绝说让人听不懂的话,不喝酒就一句话不说像个哑巴,怪吓人的,总之,别扭死了!

这就是李虹的真实心态吗?

我不知道。这烟花柳巷,还真不是那么好闯的,这绝不仅仅是金钱和肉体的简单交易,感觉这其中底蕴极深厚,青春,性,激情,爱情,钱,姐妹间的友谊及争风吃醋,人生规划,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与警察周旋,与黑社会打交道,背井离乡,四处迁移,交织着恐惧和惊喜,屈辱与快意……

太他妈刺激了,我若是个女人,稍有些姿色,肯定毫不犹豫地当然做鸡……我现在去做变性手术还来得及吗?

我有些开玩笑了,这不好,正确态度是对她们保持尊敬。她们贡献巨大,却不被社会认同……

25

凤凰县城很小,一两天的工夫,我大致摸清了这儿的餐饮娱乐业的情况,感觉很是衰败。

这两天,正是全世界同迎新世纪的时刻,电视正在直播世界各地新世纪钟声敲响时的盛况,我房间里那台破电视随时打开随时都是不同肤色的欢乐的人群,到处都在十九八七六地倒数,这其中也有纽约时代广场上拥挤的人的海洋。

这种电视直播让人感觉地球不是圆的而是平的,从太平洋上某小岛开始,欢乐、歌舞、人群、焰火、钟声,这一套东西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从东到西遍布全球,很成功,全倒了!

凤凰不属这多米诺骨牌系列,除了我房间的那台破彩电。不知是我头天喝多了,还是水土不服,那天夜里我正在拉稀。

整个招待所的小楼,似乎就住着我一个人,我的房间内没有卫生间,上厕所要走过长长的走廊,很安静,稍微有一点瘆人。

印象中傍晚时分我吃了袋方便面,然后就倚在床上看电视,盖着被子,白天有太阳,不冷,天一黑,屋里阴冷起来。

我昨天转遍全城,把这儿的啤酒牌子全摸清楚了,大约有三四种,最普遍的是“黄河”和“湘泉”。“湘泉”两块钱,“黄河”印象中三四块,均是夏天进的货,落满灰尘地摆在小卖铺的货架上。

我每种买了一瓶带回招待所,昨天试了两种,均有一股过期的馊味,均没喝完,此刻,1999年12月31日傍晚,我在阴冷的房间里边看电视边喝一瓶新开的啤酒,大约是湘泉冰啤,瓶盖处包着锡纸那种“豪华”装。

依然不怎么好喝,但我还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我不过是想让自己燃烧起来,兴奋起来,然后去“泡吧”,离招待所不远,有一家“欧式咖啡吧”,我昨天白天进去坐了坐,里面黑暗潮湿,脚下的化纤地毯黏糊糊的,角落里有几个青年男女围着个小蜡烛在喝茶嗑瓜子,说话声很大,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这里的啤酒只比街上零售的贵一两块,我觉得这里的酒吧很公道。

我打算到九点,那是泡吧的时间,正好也是三里屯酒吧街上客的时候。

我估计今天三里屯肯定又是爆满,前几天圣诞节就曾爆满过,那时我在北京,北京那天所有的酒吧都爆满。

对于在西方节日中所有酒吧爆满这一现象,不知为什么我似乎有一种愤怒的情绪。

说起来这情绪还挺复杂。

首先我想不明白的是,酒吧这种纯西方的玩意怎么就能在中国立住脚?我不是一个排斥洋货的人,洋烟洋酒洋电器,质量好,价钱也合算,那就用呗,国货竞争不过人家也是没办法的事,但酒吧这种质次价高的东西怎么就敢跟我们的饭馆竞争呢?当然,县里的酒吧除外。

我坐在北京的酒吧里经常不自觉地换算,一小瓶喜力或嘉士伯至少相当于十大瓶燕京的价钱,一碟花生米相当于一个鱼香肉丝,一包爆米花就是一个东坡肘子……

如果说为了聊天,饭馆里也可以聊啊,那你会说饭馆里气氛不一样,这回对了,酒吧卖的就是气氛,可这气氛也太贵了吧?

其实,我对酒吧所营造的那种影影绰绰的气氛也是挺喜欢的,流行音乐、委靡不振的歌手,烛光,一桌桌酷男靓女等,这也算一派,怎么说这一派也比中国餐馆那种雕梁画栋大红灯笼高高挂,人声喧哗,再请个草台班子来个民乐小合奏,二胡扬琴那叫难听,围桌而坐的经常是大腹便便的各级官僚,喝着浓香恶臭的高级白酒……这种气氛确实不咋的。

问题是,酒吧气氛它卖得太贵了,这有点把人当傻子了吧?

26

2000年1月1日,我印象中这一天凤凰是个阴天。

我是被一阵鞭炮的轰鸣从睡梦中吵醒的,凤凰人民在以这种方式迎接新世纪的到来吗?不,我知道这又是有人结婚了,这两天,我天天都是被这婚礼的鞭炮声吵醒,我的窗外是县招待所新建的一座叫“迎宾楼”的酒店,镶着白瓷砖的那种。我在凤凰的那些天,这里似乎天天都在举行婚礼。

我在这鞭炮和麻雷子的二重奏中只得起床了,我拉开窗帘,能看到阴霾的半空中麻雷子炸响时的情景:先是火光一闪,然后一团白烟,短暂寂静后一声巨响直撞耳鼓……我知道这二重奏至少得持续十分钟,也许半小时,那鞭炮我估计也是大号钢鞭,且有十万头吧?这哪是放鞭炮,分明是在实弹演习。我索性推开窗子,阴湿的空气伴着淡淡的硝烟涌了进来,二重奏霎时过渡到比摇滚乐还厉害的轰鸣,我在窗口兀自大吼一声,自己的声音像蚊子。这轰鸣的旋律就是单调的钢鞭那令人喘不过气的噼里啪啦,节奏就是麻雷子时紧时密的乱响,这应该叫爵士重金属吧,或者叫朋克乐?它让我这种初听的人先是心惊肉跳继而心烦意乱——简直就是乱了套了,后来的日子里,听多了也就习惯了,炸吧,响吧,吓唬我吧,将我的思维定式搞垮吧。

27

在这震耳欲聋毫无节奏的乱响中我洗漱完毕,我打算去街上瞎逛。

当我走到“迎宾楼”前的空场时,大概正赶上放炮的高潮,只见那麻雷子约十个一捆用花纸包着戳了一地,约半个篮球场吧,另有两三个小伙子在二楼或三楼阳台上用大竹杆子挑着耷拉到地的钢鞭,整个空场硝烟弥漫,纸屑纷飞,远看像正在爆炸的一个弹药库。人们都在驻足观看,大概也没人敢只身穿过这密集的火力网。

大约十分钟后,这场演出总算结束了,我的耳朵几乎失聪,只能看见放炮的小伙子们有说有笑的表情,却听不见他们说什么。

在渐渐弥散开的硝烟中,我看到“迎宾楼”门口戳着块牌子,红纸金字,上面写着新郎某某某新娘某某某,旁边一张桌子,桌上有一个大签到本,就是记者招待会或展览开幕式上用的那种,不过后者是签到领钱,婚礼是交钱。两个穿新衣的中年妇女坐在桌子后面一边嗑瓜子一边快乐地说笑。

隐约能看到“迎宾楼”门厅里也坐满了新郎新娘的亲友,也都穿着新衣,男的是西服,女的是鲜艳的新毛衣,男的抽烟,女的嗑瓜子,我看到门口沙发上一个干瘦的男人一边抽烟一边嗑瓜子,并且一边大声说话,只用半个屁股坐着,身子欠起,喜悦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不知从哪钻出一群小孩在满地捡没点燃的炮仗,也可算作打扫战场吧。

我踩着满地的纸屑,穿过淡淡的硝烟,奔县城的商业街方向走,这是条下坡路,但我走得很慢,因为我知道在县城要是像在北京那样狂走,要么“出县”,要么就变成团团乱转。

我的耳朵还有些发蒙,加之昨夜的“世纪之拉”让我的身子发飘,真好像随时都可以飞起来。

街上行人不多,阴风阵阵,不仅毫无过节气氛,反倒愈显萧条,这一点倒是正合我意。

我想起艾丹的一部小说题目《下个世纪见》,现在这“下个世纪”总算到了吧,让我们在“这个世纪见”吧,在这个世纪之内,将要发生的最重大事件就是:我们都将死去。

不要指望有什么医学奇迹可以拯救我们,也不要指望我们将会相信灵魂。

我们是被唯物主义带到半道就撒手不管的一群孩子。

我们渐渐变得“唯物所奴役”,尽量不睁眼,甚至已有人认为,暴死是我们最好的下场。

我们自私但不会自爱。

我们贪婪但毫无品位。

我们狠毒但实际非常脆弱。

我们及时行乐是为逃避日益沉重的压抑。

我们的交往花样翻新只是为掩盖我们之间越来越厚重的壁障。

我们拼命追求刺激但无奈我们的身心却以更快的速度麻木。

我们长寿是因为我们的生命已被稀释,因而我们不是活得更多而是更少了。

电视是我们的千里眼,电话是我们的顺风耳,火车飞机是我们的飞毛腿,互联网是什么呢?只能怪我们的古人头脑简单想象力贫乏因而找不到一个对应的比喻。与其说我们更高更快更强了,不如说我们更晕更乱更神经了。

我们可以轻易穿越大洲大洋甚至脱离万有引力到外层空间,但我们却越来越无力穿越我们的生命,我们越来越远离我们的内心空间。

我们就在这个世纪见吧,我们见一面少一面了,所以我们要混着见,变着花样地见,频繁地见,我们见一面是那么的容易,但我们的见面又是那么的无意义什么都留不下。

我们见面而不说话,因为我们是在摇滚乐中见;我们见面可以说很多话但却什么都记不住,因为我们是在酒后见。

但我们必须要相见,因为我们已不会独处,我们已不会安静。

我们就这样手拉手扎着堆集体在这个世纪内消失吧,以狂欢的方式消失,这样我们就可以什么都不想,因为我们已不会想更不敢想……

我们留下的将会是什么?倘若真有神或上帝的话,他会这么放过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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