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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船难 (2)

他想了一会儿:“留院那是肯定的。我会想办法联系两家的亲戚,总能找到什么人。她已经成年了,等她稍微好一点,也应该问问她自己的意思。她总要一个人面对一些事情的,只是对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来说,太早了,也太残酷了。”

“也是,钱总是有很多亲戚。”接收到费诺投来的不赞许的目光,程朗收起语气中讽刺的成分继续说,“她情绪不太稳定,留院是最合适的。还有,你这两天不是要出差吗?人不在眼前,有些事情正好想想清楚,管多久,怎么管,这到底不是小时候我们在街边看见没人要的小狗,随便抱回家就可以养起来……”

等他说完了,费诺才笑着摇摇头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聒噪起来了,这件事一直是我自己拿主意,又没人在逼我。”

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里却自有不可动摇的意味在其中。程朗神色颇复杂地又看了费诺一眼——面前这个总是带着和煦笑意的英俊男人,在这样累日的奔忙劳累当中,到底还是显露出了疲态,收住了笑容。他忍不住伸出手拍了拍老友的肩膀,其他话都统统咽下腹内,再不出口了。

第二天一早费诺带队到别的城市开会,研讨会一开就是一周,当地又有一个委托的案子,忙得是日夜颠倒,好几次想到打电话去医院问一下潘希年的近况,一看表已经是下半夜了。他出差之前和程朗约定好,只要潘希年有任何意外,务必要第一时间联络自己。这几天来程朗并没有联系他,费诺又忙,渐渐也就把电话的事情暂时抛去一边了。

等到一周后他回到T市,下飞机取了车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医院。路上不巧碰到堵车,等赶到医院已经是黄昏,夕阳透过楼道一侧的大玻璃窗,把光可鉴人的地板照得一片金光灿烂。

到了病房门口,正好护士从里面出来,看见费诺之后撇了撇嘴,流露出几分无可奈何的神色,但还是先关了门,才说:“刚刚试着喂她吃了点东西,您看,打得我一身都是。”

护士服上全是菜汤的痕迹,花花绿绿好不精彩。费诺正诧异,护士接着说下去:“不肯吃东西,说什么也不肯吃,前天开始静脉注射了……这边才刚刚躺下睡了,费先生你改天再来吧……”

费诺的脸色和声音已经阴沉了下去:“程朗人在哪里?”

“他这几天连着几台大手术,现在也不知道从手术台下来没有……”

护士面露难色,费诺道了谢,去程朗的办公室找人。冲过去人果然不在,办公室里却是乱得像有人来抢劫过,费诺知道他是真忙,看着凌乱的房间,过来路上的疲倦和烦躁也退去了,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又转身往住院部的方向走去。

再回去护士已经不在了。他轻轻推开门,房间里灯光大亮,费诺被刺得眯了一下眼,抬起手想把灯关掉,却又想到开灯与否对潘希年都是没有任何区别了,手上的动作也就随之停了下来。

不过一周不见,潘希年已经消瘦得和之前判若两人:脸颊深深地凹下去,显得颧骨直棱棱戳出来,好像随时会把几乎透明的皮肤给戳破了。睡梦中的女孩子死死蹙着眉,看起来始终处于极大的不安和恐慌当中。

费诺看着她的脸,却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也跟着潘希年皱起了眉头。他无声地拉过椅子,刚要坐下,病床上的潘希年整张脸一拧,竟然醒了。

和艾静一样的眼睛虽然睁着,却黯淡无光,乌蒙蒙像染了灰。她大概是听到陌生人的呼吸声,下意识紧紧地抓住被子的一角,用嘶哑而毫无气力的声音戒备地问:“谁?”

费诺知道她受了惊,于是放轻柔口吻:“我是费诺。”

潘希年一下子瞪圆了眼睛,盯着天花板半天不做声,良久才慢慢说:“原来是你回来了……你帮我开个灯好不好,护士小姐说开灯对我眼睛不好,总是不给我开灯……”

说到末了语音轻颤,似是恳求,又像是害怕。

费诺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上挂着的日光灯,再低下头,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娇小而苍白的面孔。他竟然一时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应:“希年,听医生的话,等你做过手术眼睛好了,我们就开灯。”

潘希年听完并不说话,呼吸却慢慢地急促起来,被子下单薄的身体起伏得厉害,嘴唇也随之颤抖起来:“你们都骗我,连你也骗我!我怎么就没有死?为什么要救我?谁要你救我……我什么都没有了,连眼睛也没了,救我干什么……爸,妈……妈……”

豆大的泪珠溢出她的眼眶,每一句都说得声音呜咽,不忍卒听。费诺看着,却始终还是手足无措得很——他的学生众多,带的研究生里面女生也有,但再怎么不摆师长的架子,也从来没有潘希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哭得悲痛欲绝过。他最初有些不适应,还有些尴尬,只能看她哭着哭着口齿含糊起来,抽泣着把自己整个人用一床被子遮起来,只露出手指紧紧攥住被角,太用力了,以至于关节都是青紫色的。

这样昏天黑地的哭法太耗体力,过了一阵子,也就慢慢平息下去。费诺正松了口气,但很快发现被单下潘希年的呼吸节奏不对,赶上前掀开被子一看,人已经休克过去了。

急救铃按下之后,病房里很快乱成一片,费诺被护士请出去,隔着窗子看着里面人头攒动,只觉得远得很。这时候程朗的声音从走廊另一头高高低低地传过来:“怎么回事?又哭休克了?”

他看起来也是刚从手术台下来,一头汗,脚步像飘在云彩上。那个“又”字像一根针一样蛰了一下费诺,但看着程朗疲惫的面容,也只能说:“他们就留下了这么一个女儿,我既然答应了艾静,不管怎么样都要照顾好她,她现在这个样子,是我错了。”

他说话始终是平淡的口气,可程朗最知道面前的男人越是情绪低落,抑或越是下定决心,语气上反而一点起伏都听不出来。于是程朗不免眉头一跳,撇嘴说:“你这就是在骂我了?”

费诺只看了他一眼。

程朗的目光随之转向已经转入抢救尾声的病房:“她现在这个样子和眼睛没关系,我已经说过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么小一个人,全压在她身上,能这样,算是不错了。她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费诺,不管艾姐最后怎么拉着你的手有多少心愿要交给你,这件事情我还是劝你一句,尽快找到希年的亲人,多远都行,你把事情妥善地交代好,对他们一家三口都算是尽心尽力了。”

程朗的一字一句费诺都听得清楚,但就是不表态,沉默地凝视着注射药物后重新陷入沉睡的潘希年,只觉得自己的左手一冷,事发当天的回忆又回来:他赶到医院,被告知一家三口,父亲已经确认死亡,女儿还在手术台上急救,母亲本来已经出了手术室,但突发性颅出血,正在推来手术室的路上,说话间艾静的病床就推了过来,她已经面无人色,看见费诺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就像太阳照过锐利的刀锋,她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羽毛一样轻地,用冰冷的手握了一下他的手……

终于,他缓缓说:“今天你也累了,我也才回来,什么事情,等明天她醒过来我们再说。”

第二天,当费诺又一次坐到潘希年床边的时候,女孩子固执地背对着他,一言不发。

费诺看着她的后背,肩胛骨在被子下勾勒出突兀的痕迹:“昨天你问我为什么救你,救你的人并不是我。你能活下来,是因为你父母直到最后也没放弃你……现在他们都不在了,你活下来,大家都在尽力地照顾你,但是我们再怎么做,都是没有用的,这是你自己的命,再怎么难,你都要自己活,只有这一点,是我们谁也帮不了你的。”

说完双方都沉默下来,谁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们僵持了多久,渐渐地,她的呼吸声急促起来,蜷在那里瑟瑟发抖;费诺看见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怕她咬破了,先伸出手来把她整个身体扳过来,叹了口气,说:“是我说得太严厉了,不该这么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尽管已经是泪水决堤,潘希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强迫自己让呼吸镇定下来,但这一切只是让眼泪来得更凶猛而已。到了最后她也放弃止住泪水,松开牙关,用整只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任由大颗的眼泪一粒粒滚进黑发深处,唯有白皙的手背上清晰的牙印分明地昭示着她用了多么大的力气。

费诺被这个负隅顽抗一般的姿势刺中了,尽管他很快明白这是她想在自己面前维持微薄的尊严,但心酸之外更多的怜惜还是随之而来,不仅对于面前这个名义上算他晚辈的女孩子,也不免想起已经去世的友人——如果他们还在。

这个假设又是此时最没有意义的。费诺压下这种无谓的幻想,轻轻地走到门边把灯关了。

房间里骤然暗了下去,他再看不见潘希年的脸。而对方似乎也听见了这个小小的声音,呼吸似乎都静止了一刻。

“明天我再来看……”

“谢谢你关灯。”

她打断他的话,声音微弱,语调却维持着奇异的平稳。费诺一时也分辨不出自己是宁可她在哭泣中释放悲伤,还是这样用沉默的坚强慢慢愈合伤口,跟着短暂地沉默了一下,点头:“不必客气。明天我再来看你。希年,你妈妈最后把你托付给我,我也答应了,所以我对你有责任,只要你说,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你应该……你必须好好活下去。”

他说得郑重而缓慢,甚至不确定此时此刻,这个哭得随时能晕过去的女孩子能听进去多少。但是当他说完,潘希年在病床上动了一下,接着似乎有一句极其模糊、耳语一般的句子飘出来。

“你说什么?”费诺问。

“……”

他还是听不清楚,就又一次地朝她走去。他知道自己许下或许无法完成的承诺,他至少无法让她父母起死回生,如果她开口要这个,一切就成了滑稽剧。

但费诺还是单膝跪在潘希年的床头,和声说:“希年,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暗沉沉的房间里只能依稀看见她的轮廓,单薄而消瘦的,简直如同一片纸。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但这次费诺听清楚了,她在说:“回家……我要回家……”

“回家”两个字翻来覆去,如同一道魔咒,但更像是一星光芒。费诺摸了摸她柔软而冰凉的头发,开口的同时,自己也下定了决心:“好,我们回家。”

他会给她一个家,至少到她的亲人来接走她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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