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总唯一不满意剑客的就是这点，虽然胡瑶瑶和邵总分了，终究是他以前的女人，现在剑客却这样，邵总心里多少有点不高兴，但为了大局，也就不再计较。英俊，再给我倒杯水，我和你们说下我们的计划。”
真英俊正感觉方芷若像一个说书先生，他很喜欢这样的“故事情节”，也就不在乎她的指使，赶紧去把她水杯接满。
“邵总的计划就是全面收购捷灵。捷灵近几年发展比较迅猛，已经成为我们的强劲对手。邵总花费如此代价让剑客潜伏在胡瑶瑶身旁就是探究捷灵的内幕，即便不能收购，也要趁着这次珠南旧城改造竞标摧垮捷灵。”真英俊在一旁听得直呼邵三多为灭绝师祖。
“所以你在珠南看到剑客和胡瑶瑶在一个宾馆内后，剑客为了进一步取信胡瑶瑶，当着她的面给邵总打电话配合胡瑶瑶演双簧造谣中伤你，邵总只好把你调回来，把你进行开除。”
黄牛并不知道这段往事，真英俊只好简单把当时事情和他说完。
“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城府？不怪你，我们真正都不了解的是邵总。”黄牛一声叹息。
“邵总对你们这次的表现很满意，他完全认同了你们，要不然你们也不会知道这些事情。”方芷若也有些无奈。
“剑客后来给我打电话都是为了试探我？”
“是的。社会就是这样，蓝琥走到今天经历了太多风雨，邵总不得不小心行事。”
“这次计划已经成功了？”
“只要今天提案成功，就算大功告成，即便竞标不成功，至少捷灵已经被掏空，邵总与傅总这一个月已准备好一切，胡瑶瑶从珠南回来时，可能就会发现捷灵已经名存实亡。”
“剑客以后不需要再做卧底了？所以邵总才让你把真相告诉我们？”
“在捷灵提案前，剑客会先行给胡瑶瑶一个背叛式打击，瓦解她的心理，让她没心思提案，我们拿下这个单子几乎板上钉钉。”
“原来邵三多才是男一号，剑客是真正的卧底王，我什么都不是，连个男配角都无法角逐。”真英俊不由失落。
“至少你还有戏分，我连参演都没有。”黄牛打趣道。
“邵总是一个老板，他也不容易。想当初他和胡瑶瑶的感情算是郎才女貌，用情至深，却劳燕分飞，还成敌我状态，邵总现在用的彩铃《最爱的人伤我最深》就是为了铭记那段经历。”
“你怎么知道这些？”
“傅红雪告诉我的。”
“傅总和邵总到底什么关系？”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
“邵总看来还很念旧，比胡瑶瑶更珍惜这段感情。”
“感情的事情不好说，两个人都用过真感情，胡瑶瑶也受到过伤害，据说胡瑶瑶用的彩铃和邵总一样，算是一起缅怀那段爱情吧。”
真英俊忽然想到在杭州时，剑客急匆匆挂掉的那个电话，他听到剑客旁边的音乐是《最爱的人伤我最深》。
真英俊有种强烈的预感：“当时一定是邵三多或胡瑶瑶在剑客旁边。是谁呢？剑客打电话是试探我还是另有目的？他真的对邵三多那么忠诚？”
“方芷若，我来公司这么多天，听你说的话加起来也没今天多。”真英俊决定委婉的探究事情真相。
“嫌我啰嗦？”
“不是，你身体不是有特殊情况吗？你先歇息，我来说几句。”
“你想说什么？”
“我有三个问题需要你帮我释疑。”
“奏。”方芷若竟然学会了真英俊的幽默，猛然这么说，他还真不习惯。
“第一个疑惑：邵总为什么如此确信剑客不会变节？”
“他除了和胡瑶瑶发生关系，其他没有任何迹象值得怀疑。我们这些人无不是经历众多或明或暗的考验才赢得邵总的信任，剑客还是和邵总一起创业打天下的兄弟。邵总虽然也担心，却也只好搏这最后一次。”
“第二个疑惑：四天前，邵总从杭州出差回来，有没有授意剑客给我打过电话？”
“四天前？我想一下。五天前傅红雪得知信息准备展开收购捷灵，当晚她给邵总打了电话，邵总第二天从杭州赶回来，当天都在忙着收购之事，应该无暇分心叫剑客再去试探你了，也没这个必要，他对你在早些时候就完全放心。”
“第三个疑惑：按照公司的计划，有没有安排剑客昨天故意把我们的竞标方案传给胡瑶瑶？”
“当然没有，邵总让剑客迷惑胡瑶瑶的方案，前几天就伪造给他。昨天的竞标方案是我们的最终提案，邵总为防万一，要求傅总亲自去打印装订的。”
“太好了！咸鱼翻身，我要从客串演变成男一号了！”真英俊一拍沙发前的玻璃茶几，吓了方芷若与黄牛一跳。
“你发什么神经。”黄牛话出口，真英俊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太兴奋了，不好意思。准确来说，是太不好了！”
“你胡言乱语什么？”
“我怀疑剑客真的是卧底。”
“剑客本来就是卧底，还用你说。”黄牛也开始不耐烦真英俊的啰嗦。
“他是卧底的卧底的卧底，三重卧底。他以卧底的身份去接近胡瑶瑶以取信于邵总，也以卧底的身份留在蓝琥以取信于胡瑶瑶，最终还是以卧底身份盗取了蓝琥的资料。”
“拜托你，不要搞什么绕口令。”
“时间来不及多解释。现在是快到11点了，我要给邵总赶紧打个电话。”真英俊担心捷灵提案在12点，排在蓝琥前面，如果捷灵用了蓝琥的提案稿就相当以不费吹灰之力击败了蓝琥。蓝琥不仅涉嫌抄袭，而且无法拿出新的提案，等同自然死亡。
“邵总的电话关机。”真英俊着急地看着方芷若。
“嗯，因为别家在提案时，我们不能旁听。邵总他们这会应该是在宾馆内进行最后模拟提案演习，大概怕被打扰。我打傅红雪电话试一下。”方芷若拨出了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
“继续打呀，再拨，重拨，连拨，实时滚动拨出，信号不能断。”
方芷若用办公室座机按下免提和重拨键。
“喂，你好。”傅红雪的声音终于响起。
“红雪，我是芷若，怎么现在才接电话，英俊有重要事情要和邵总说。”
“刚才他们在演习提案场景，我把手机调到静音了，现在才看到。好的，我把手机给邵总，你让英俊和他说吧。”
“邵总，你现在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慌张。无论剑客在不在身边，都要不露声色。”真英俊很诧异自己竟用如此语气说话，心想：“我KAO，我怎么会安慰指导他，难道我天生临危不乱之气质使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