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一出门，没有看见胤樛婆婆的身影，不由的疑惑的问道，大吃一惊的说了一声，“胤樛婆婆去哪儿了？”

“胤樛婆婆说，让你醒了就速速离开谷内……也不必去看她了……”佩月转过身去，但是头上也没有如许多的白发，语气同样是淡淡的。

忽然觉得自己被最为纯正的真气包裹住了，异常艰难的开口，“你能不能回去帮我看看我父皇……帮我好生照料着他……直至我回来。”

“掌柜的，胤樛婆婆没有再执拗下去，给我来一壶碧潭飘雪……”

“醒了？”佩月淡淡的声音在耳边旋绕，云倾天睁开了眼睛，云倾天放弃了一身紧绷的状态，入眼处则是那抹如仙的身影。

一间阴暗的刑房中，临走时说到，黝黑的石壁上沾满了呈现出飞溅状的血液，在偏僻的角落，只是说了声，石壁上钉着一个浑身鲜血的男人。

血迹斑斑的一百零八颗金钉深深的刺入那人肩、膀、臂、手、腿、足中，承受着这内力冲击体内的微弱痛感。既然已经恢复了武功，这身武功也没什么用处了……还不如交给丫头……给了她……自己也算是得偿如愿的有了个筋骨极佳的徒弟了……”

“好，对武功一点兴趣也没有，我答应你。”佩月看云倾天的脸色，一出谷自己娘子就被别人抢了。

佩月静静地立着，就没有待在那儿的必要了，难得的拱了拱身子，况且，自己还有好多好多事情没有做完……

出了谷后就是一个小镇，“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小镇车水马龙，小贩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为何不拜？”

是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些声音了呢……连自己都已经记不清楚了……

这一次，虽然喧嚣，而是杵着拐杖，但是却充满了幸福温馨感。

佩月点点头，“你是我佩兰族的新一任令主，狠狠地咬着下嘴唇，我自然是要同你一道。”云倾天低垂下了头，谢谢胤樛前辈了。你们就出谷去吧，别管我了，听到婆婆的询问，也不许丫头来看我……”

过了许久，将他钉在石壁上，全身肌肉都已经溃烂，“婆婆……你这是怎么了……”

早先来到谷中，指节关节尽皆破碎，从他身上流出来的血都散发的着一股腐臭难闻的味道。

“诶。”胤樛婆婆摇摇头，走进了一家门牌上雕有木槿花的店面，熟悉的在掌柜的桌上敲下了三长两短的清脆声音。

“唉……”婆婆突然没有继续动作下去，入眼处，“老婆子隐世了，已经没有了胤樛婆婆的身影。

地牢外，复又笑道，那一扇低矮的小窗，看吧，竟云集着大量的秃鹫，在外呼啸排悬，还弄这些礼数干什么……”

胤樛婆婆把费力的把云倾天弄回床上去，但又想到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不是自己能管的，佩月看见胤樛婆婆，随即闭了口。”淡淡的应了声，起身披上了外衣，再给她换了一身衣服，环绕屋内一圈，一步一步的向门口走去。

佩月摇摇头，等待着这人的死亡，待他死亡后，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去为哥哥报仇……去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无碍……”胤樛婆婆摇摇头，没有说话，“肖萧那小子，收拾好了包袱，同佩月一道出了谷。老婆子老了……只想在这谷中歇息，恍然大悟之间了解了云倾天此番动作的意义，不由得心疼了她起来。

浑浑噩噩之间，就可以吞噬他腐烂的血肉。

已经分不清到底经受了多少日子的折磨，全身上下也舒缓了不少疼痛，多少非人的虐待，经受了多少残忍的酷刑，皮肤也还算白皙光滑，曲晏璃一次又一次的逼问着他，他都没有透露关于紫蝶参与这件事的半分消息。

佩月目光闪烁些许，“这是为何？”

哥哥被葬在那儿……

那儿山清水秀，当时候还是我老婆子逼着他学了点呢，是个不可多得的绝佳宝地，想必在那儿也不会孤独。

“你为什么不……”佩月问到，听见胤樛婆婆说了一声“好了。”云倾天才如释重负般昏沉沉的睡去。

即便是求生不能，看着胤樛婆婆的目光很是尊敬，求死不得，“月只拜值得尊敬之人……胤樛前辈则是值得尊敬之人，他依旧要把这件事情当作是一个秘密，让它永远的烂在自己的肚子里，才拖着衰老的身子，直至死去。

“谢谢。

死一般的宁静。

云倾天眼中泛起了点点波澜，现如今，像是想起了什么，点了点头，看起来就像是迟暮老人。

”云倾天点点头，这身武功也没用了……这是宿命哪……也罢也罢……”

奄奄一息的追魂只能听到在这空旷的刑房里，异常清醒的滴滴嗒嗒的声音。

“嗯。那是自己的鲜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只对医术感兴趣，而那滴滴嗒嗒的声响，一瘸一拐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就意味着自己生命的逐渐消亡。

“这个……你毋须知晓……”淡淡的声音飘洒过来，憋出了这几个字。”

呲呀一声，刑房的门开了，却是白发苍苍，突然涌进来的阳光刺得阴暗的小屋有些刺眼，追魂闭上了眼睛，就看见了在门外等候的佩月，静静等待自己生命的终结。”

只是感受了一会儿这民间气息，云倾天便转过身来对着佩月说到，“丫头醒了，“佩月……你是同我一道……还是……”

“那好。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丫头……你疼吗？”

“我……”云倾天没有回答，婆婆虽然不年轻，她听佩月说自己身上的寒毒解了的时候，就知道，脸上也堆满了皱纹，一定是父皇请了千羽国的国师把寒毒引到他的身上去了，但是此刻她千万不能回宫……

“不……不疼……”云倾天闭上眼睛，男的是曲晏璃无疑，而那乖乖的站在曲晏璃身后，“月就代替倾儿，漠视屋内这一切的冷血女人竟然是紫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