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鹰,你有吗?要是有你会买吗?”
鹂鹰两个字,犹如炸雷轰得花朩蕾瞬间麻木了。
“鹂鹰?我要是真有,只要你出个价,定会卖给你!”为什么不会买?这多么天了,可算又听到关于鹂鹰的消息了,这个词让花朩蕾莫名的激动。
“得鹂鹰者得天下,叶兄要是得了鹂鹰,会愿意将天下送给纪某?”
怎么又出了一句,得鹂鹰者得天下?到底那句才是真话?
“我要这天下有何用?叶某只喜欢钱和美女,这个鹂鹰要真有这功效,叶某必双手奉上!”
“噢!叶兄爱美人不爱江山?”
“笑话坐江山哪有坐拥美人来的舒爽啊!纪兄,你说是不是?”算算也有一段时间了,屋顶上的两个人总该分出个胜负了吧!“不如纪兄告诉叶某,鹂鹰究竟在谁手里,要真是在叶某熟人的手里,叶某必劝他卖给纪兄。”
“哈哈!你很聪明,不过不用等了,那个人不是夜的对手!”
花朩蕾顺着纪云的话往屋顶上看了看,两个人都是一身黑衣,用的剑又几乎相同,花朩蕾早已会不出敌我了。
“他不是夜的对手,你可是我的对手?”
小红的声音。
花朩蕾迅速转身,真的是小红。
“好样的,小红!先剁了他的手,妈的竟敢摸我!”
小红听话的举剑,说时慢,那时快,只见小红剑落下的刹那,原本正跟黑衣人打斗的夜,突然折向了她们这里,一手挡下了小红落下的一剑。
黑衣人紧随夜的身后,在花朩蕾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她掳了去了。
又是一阵飘飞,在茫茫黑夜里,花朩蕾不知道走了多远,这个人的怀里很温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像极了那个她醉酒的夜里,被人抱着的感觉,厚重的臂膀,给她安全的感觉,会是楚漓吗?
终于着地了,黑衣人将她轻放到了地方,隔着头上的黑布巾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便又飞离了。
花朩蕾惊在了当地,就在他的脸刚刚靠近的瞬间,花朩蕾闻到了一丝淡淡的皂香味,会是他吗?
随后,花朩蕾就摇了摇头,用皂角洗衣的人何其多啊?再说那人怎么会对她做如此轻佻的事呢?
摇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她不担心小红,小红的武功不低,再说了,她跑了那人为难小红又有何用,房门刚关上,身后,就传来了敲门声,“谁?”
“蕾蕾是我!”
表哥柳衣白的声音。
这几天光顾着忙盐的事了,到忘了之前与柳衣白的约定,来到江南,柳衣白就被一个据说是故人的男子给带走了,走时柳衣白跟她约好了今天回来。
“表哥回来了?”
“晌午就回来了,看你没在,我就出去走了走,怎么,蕾蕾是不是发现什么好玩的地方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柳衣白的眼光带着探究,不似以往那般清亮了,这个时候爹爹临行前的嘱托又浮现在了花朩蕾的脑海里,为什么爹爹和娘亲都要千般嘱托她,事事多听柳衣白的?“表哥的故人可好?”
柳衣白笑了笑,“好,很好,天已不早了,蕾蕾回来我就放心了,早点休息吧!”
直觉告诉花朩蕾,刚刚的一幕,柳衣白看到了,从他躲闪的眼神里花朩蕾似乎觉得,还有什么话,他想说,但没说,“表哥,也早些休息吧!”
有些话,要是不想说,任你怎么问都没用;有些事,到了它该浮出水平的时候,就算你不想知道,都不行。
再次关上门时,屋里已经多了一个人,花朩蕾看了他一眼,没什么说任何话,更没有驻足,直接走到了床侧。
“蕾蕾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跟过来吗?”
直接无视加无闻,闭眼睡觉。
“蕾蕾刚刚那种情况,怎么不直接出示鹰牌呢?”
忍无忍,直接将枕头飞了过去。
“怎么?生气了?我也是到了才发现,原来已经有人在我之前动手了,所以,请个便宜,直接跟了过来!”
什么?刚刚那个人不是他?
“你说什么?”
“我说我直接跟过来了,万一那那厮将你掳到别的地方怎么办?我这是怕万一吗?”楚漓,面带讨好的靠近。
吓的花朩蕾蹭的一下就坐了起来,“楚世子,老实说吧!那块鹰牌到底是怎么会事?”
“不就是一块令牌吗!”楚漓无所谓的道。
“那鹂鹰现天下乱又是怎么会事?”花朩蕾站起来向楚漓逼近了地步,到现在还拿她当傻子哄。
“不过是国师的一句戏言,当不了真的!”
“那得鹂鹰者得天下,又是怎么会事?”花朩蕾步步紧逼,因为这些话,她除了问楚漓,别人谁也不敢问。原本她还以为,那是楚漓想借她的手,让鹂鹰现世呢?现在看来,也许已经没那么简单了。
“纯属江湖人的一派胡言!”
楚漓在听到花朩蕾说出这两句关于鹂鹰的话后,彻底知道了,是谁这些年一直在牵制他了,鹂鹰之事,民间只知,得鹂鹰者得天下,根本没有知道当年国师的原话是:鹂鹰现,天下乱,知道此事的人取值可数。
“漓一路劳顿,蕾蕾不慰问一下,还这般对漓,真是伤透了心了!”
花朩蕾知道,楚漓变成这副嘴脸,就甭想再从他口中听到一句正经话了。
“我累了,出去的时候麻烦把门或窗关好。”
“那个人亲的你的左脸还是右脸?”
“滚!”
一只鞋飞了过来。
“是左脸吧?那我要亲的右脸!”
又一只鞋飞了过来。
楚漓吓的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小声低估道:“奶奶的,爷还没亲上呢,你就先亲了,等你娶亲,我必去上你老婆。”
话音落后,室内暂时陷入了死寂一般的静。花朩蕾轻轻坐了起来,看了看早已关上的门窗,从怀里拿出了那块鹰牌,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这次她确定鹰眼是睁着的,且在直视着她,跟上次一样,反转过来,看了看后面刻的那个“鹂”字,又翻了回来,那只鹰竟闭上了眼,跟上次一样,再也感受不到注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