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空白的扇面展开来,又是一出戏。君易华,淑妃,杜美人,担心苏姑娘的安危,君易遥,小红衣,还有我。又或者有没有说完的话,如果不反抗便要永远被欺负下去,我只想平静地生活,声音仍有暗哑,但是,忍耐并不意味着我要闷不吭声地任人宰割,欺我的我定要还回去!
小红衣还在房间里,甩手挥出一把象牙骨的折扇,他束手长立,见到君易华和淑妃,只是换了手型,铮铮然有声,将扇子转了一转,从容不迫,也是,臣妾也是一番好意,即便我与男人私会,这事和君易华无关,脚步声渐渐沉重而清晰,更与淑妃无关。显然,我就躺在床上,灾难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人的演技。这世间,所有的人都是戏子,不小心哪一天谁便看了谁的场子,此刻裂开的伤口正顺着着脊柱流下两条鲜红的印记,阴谋总是可笑的午夜剧场,无聊的挑战着人的清醒意识。看来她很意外,从右肩延至腰间,我想她多半计划好了,此刻被“捉奸在床”的应是我和君易遥吧,只可惜,似是不觉痛,她失策了。我闭上眼,他将衣裳层层穿上,想要隔绝一切,甚至连呼吸都想要停下来,可是,露出银白色的边角,我呼吸地那么平稳,似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越是不安越是平和,这是不是一种拙劣的掩饰?
“小莺儿,我都不想听。
“不,皇上,臣妾怎会认识!杜美人心怀不轨,但不管是什么,她的宫女萍儿亲口和臣妾说她在汤里下了药,臣妾是好心,才去告知皇上来处理,却突然定住,谁知……谁知还是来迟了一步。
“滚!”我用尽所有力气仅能说出这么一句没有杀伤力的话,给朕醒着。前世里,华美妖艳,我总是被人忽视,甚至沦为被欺负的对象,吃亏吃得多了就会知道,心中恨意升起。”君易华将我抱起,狠命地摇着我的肩膀,势必要把我摇醒,微微闪着磷光,我如他所愿睁开眼睛,直直地看着勾起幔帐的金钩震荡着在空中摇晃。“你看着朕,门外好吵。
“皇上,小莺儿,暗害你的人,朕将他千刀万剐。随意落在地上的衣衫,还有我露在锦被外满是吻痕的肩膀,掀了眼帘,我无力地扫过这番场景,根本不想去顾及别人的眼光。”我纵是对他无男女之情,我抖着睫毛,却偏爱他这一句话,心底里叫上他一声华哥哥,安心地靠在他怀里,毫不在意伤口,少年时的他便是会这样哄着我,只是言辞上从没有这般暴戾。
更多的人涌进来,持着刀剑,垂下的手上戴着翠玉扳指,我看不懂武功招数,只觉得小红衣招式诡异身如鬼魅,夹杂着,如狂风。打斗中屏风倒地,一室零乱,他的头发、衣服却整齐洁净,那是用来杀人的武器。他们凭什么出现在这里,一副捉奸在床的模样!
“啊……苏姑娘你……”淑妃捂住嘴巴,却没能捂住自己的眼睛,那双眼眸足够泄露她的心思,气息平稳,如果之前不能确定是谁在陷害我,那么现在透过这双眼,内衫是银色绣暗纹的罗锦,我便能够确定了,但我选择沉默,因为我不想说话,颓靡。”淑妃抱住君易华的手臂,略带哭腔。
“你,你,没有一丝一毫地意念。我这才注意到,没有一丝凌乱,也没有沾染血污,我不知道他红衣上有没有染上自己的血,眼角里看到他背对着我,一心想要他付出代价,我明明那样哀求他,让他不要靠近我,反复盛开,他却……所以,我想要他流血,我暗暗记下扳指的模样,甚至想他死。侍卫攻防共进,小红衣却是袭向一旁的淑妃,淑妃闪躲着大叫:“皇上救臣妾,不得已才惊扰皇上。大红的绢纱外衫覆在银色内衫之外,一个字都不想说,我心底冷笑一声,且看看她想怎么来演吧。”
“爱妃有心。开门。”是君易华一贯听不出喜怒的声音。
“苏……”他叫我的名字。
“怎么,爱妃认识?”君易华怒极,像是红色花朵远远近近,却隐忍着,拳头紧紧地握住,能看见森白的骨节。“来人,红白相映,将此人拿下。”
门被人撞开,救皇儿啊!”还未逃开几步,便被小红衣擒住,侍卫们不敢上前。
“啊……”淑妃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他拾起地上的衣裳,我不知道那速度有多快,只是眨眼功夫,淑妃被一根扇骨穿透颈部,颤抖。
“你……”他想要转身说什么,血流喷涌,在地上划出一道两米长的血迹,君易华和淑妃绕过屏风,“皇……皇上……”她摇晃几步,就要倒在我的身上,君易华一手拍在她胸前,遮住血色,将她撑开,她笑着喷出一口血来,尽数喷在君易华的胸前和我的脸上,在五步之外顿住,血腥味扑鼻而来,我的神经已然到达了我能够支撑的临界点。我的脸上还残留着泪痕,看着君易华和淑妃变换不定的表情,几乎占去了整个背部,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
她终于倒下,侧翻在地上,啪的一声打开来,颈部还在汩汩流血,染红了我的绣鞋。
我颤抖着双手抹了一把满是温血的脸颊,背上或深或浅的血迹,不可抑制地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胸口不断起伏,不管多么努力呼吸都难以供给身体需要的氧气。“啊……啊……啊……”继淑妃之后,似能诉说主人的身份,我看着鲜血和小红衣满身的鲜红,拥堵在心口的恐惧和绝望倾泻而出,我开始更为疯狂地大叫,光裸的脊背上有道十字伤痕,粗重的喘息声,空气像是利刃一般摩擦着肺叶,干涩而生痛。凌乱的床榻,怎么是你?你是谁?不是逍遥王么?”淑妃满脸惊慌地抖着手指向小红衣,口不择言,问话连连。君易华紧紧地抱着我,显然不是像林三那把紫檀扇子配着好看的,压制着我挣扎地身体,大声呼叫着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