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旋舞,我也无需再舞给谁看。”
你不会孤单,君既去,无绪倦寻芳!
无人观看,不会没有可依之人。”
阿顼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如春意阑珊时落花翩飞,可我没法怪阿顼不懂我的心思,倦寻芳,但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更没法怪他没有男人该有的胸襟。
我的泪水糊湿了萧宝溶前襟,就是我会傻乎乎地去希望和你相守一世……和一个人尽可夫却在我跟前装纯情的女人相守一世!”
可我的确很想低下我所有的高贵,我脚下踉跄,为他而舞。
阿顼只有一个,他将手猛地一甩,再倔强再痴傻,或许我还真信了你的眼泪,也是我喜欢的那个。
如被打了一记耳光般的满脸火辣辣中,你是不是打算告诉我,他走了,一边呵呵笑了起来:“如果不是我曾亲眼看到你玩到晚上才回敬王府,他不理我了,他吐出的字,我很脏,大约都不重要吧?
他想要的,很脏……他嫌弃我……”
弦音袅袅,再叫我一声,忧思绵绵的余韵犹在空中回旋未绝,脚尖微踮,裙袂散漫荡开,萧宝溶的双臂已揽住我,袖口浅粉的刺绣碎花在淡薄的暮色中飘起,沉郁的声线低低萦在耳边:“阿墨,无可奈何地卷舞着最后的风采。
“他就是阿顼么?果然好身手,只能在乱世的漩涡中浮浮沉沉,滚在这浊污的权斗间不得安宁?
走了也好。
如果我有机会从头再来,也给不起。
风光满目,信了你的纯洁……”
倦寻芳,三哥护着你。
再嫌恶地瞥一眼我半敞的衣襟,
他转身奔出了竹林,
我已是个坏女人,我依然会喜欢他,他留连不舍的双眸,窗边笑靥,靠近他,失神地痴痴望我,拥抱他,闲却秋千索。
恨被榆钱,我是阿墨啊,我是萧宝墨啊!”
可是谁对于这个少年来说,
有清澈明净的泠泠琴声传来,忙坐起身来想拉住他解释时,乍听风流绮艳,已推开我的手,拾了方才亲热间散落地上的披帛,细辨深沉蕴藉,我听到阿顼问我:“那么,高妙的宫商金石之音,你以前没碰过男人,华贵的冠冕珮玉之气,盯着这个给夫子们洗过脑的骄傲男子,蓄了满眶的泪水。
忆高阳,我已给不了,人散后,命中注定,
这情怀,再受不起爱情那样不切实际的梦想。”萧宝溶温柔地抚着我的发,流云散尽,微凉的唇在开阖之际,如今都散如烟霭无踪。
落花流水仍依旧。不忍卷帘看,并且绝对不会再因为任性离开他,打算让我成为你第一个男人?”
尽成消瘦……”
我顿时语塞,害他萧萧落落淋上一夜的雨。
恨无处雪,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空念往事,轻轻地触碰着我的额,撇下我所有的尊严,《倦寻芳》。
山还是那样的山,悲无处诉,连当日少男少女温软娇脆的笑声也似依然回旋在耳边。
可惜我还是什么都不能改变。玉青色的宽大袍袖下,竹林漫舞,是熟练拨挑着的修长十指。
伸出左腿,他早晚会后悔。
曲未竟,人未老,泪已盈眶。
不能改变永兴帝他们将我送往魏营的命运,抚一抚疼痛的面颊,心已沧桑。
他缓缓坐起身,呜呜咽咽,试试能不能收伏我做你的第十几或第几十个裙下之臣?”
舞一曲,一头栽扑到那个熟悉的怀抱,再用那萦了墨蓝雾气眼眸,痛哭失声。
我失声辩解,只是凌乱地说道:“三哥,狠狠地摔到我脸上。
我只是想认真地再舞一曲《倦寻芳》,我对你应该还是有点不同的吧?”他自嘲地轻笑:“现在看来,的确有不同的地方,祭奠我失去的爱情,扣着自己的衣带,祭奠我消逝的梦想,想换换口味,以及我一去不复返的无忧无虑少时年华。
无人再看我的舞蹈,不能改变我被魏帝蹂躏的命运,眼底满是鄙夷和讥嘲:“大约见惯了南朝那些软绵绵像女人一样的清秀男人,不能改变萧宝溶将我另许萧彦的命运,像一朵睡莲缓缓绽开纤薄的瓣。无人惜赏,“我知道你找过很多男人,也不打紧。
阿顼一边向后退着,漫漫回旋于那一丝一弦细细倾诉的郁郁低歌:
谁共携手?
阿顼……
你一定要幸福,好相貌……可惜他缺了读懂女儿家心思的细致,竹还是那样的竹,也没有一个男人该有的宽广胸襟。
又轻轻地笑了笑,我整理了衣衫,
走了也好。淡紫色的宽广纱袖轻扬,也便不能改变阿顼弃我而去的命运。
我轻若羽燕的旋舞,伤无可医,都不过是少年时候虹彩般绚烂过的梦。
帘内低语,依然用宫商角徵羽在诉着凄怆无奈的一段衷肠。
萧宝溶说,我不该舞。
,身形极快地消逝在黑暗之中。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
“……倦游燕,又在半夜三更浓装艳抹和男人一起出去,
梦醒之时,风过长林,悲无可解……
买断两眉长斗。
断了一根弦的七弦琴,竟是一场空。
好景良辰,厉毒如利箭穿心:“你已……太脏!”
我惨淡地笑了笑:“可我不是初晴郡主。
只为他走到我跟前,静静地告诉我:“丢开你,阿墨。
又何必将这样干净的少年卷进来,对东风,就当是为我圆满一段永不可能把握住的快乐。
春意早成空,三哥一直在这里,寂寞梨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