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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曲唱罢,秋香起身。“再来一首!”门外胆大的仆人高声叫道。

华夫人眼光一扫,人群不禁都向后退了一步:“华府之内大声喧哗,还也没有规矩?”

“干娘,别责怪他们。我所唱的歌曲曲调怪异,大家没有听过,他们新奇而已。”秋香受的是新社会的教育,自然不能见到封建社会人与人社会地位的太大落差。

“歌曲确实别出心裁。”华夫人赞许道。

“娘,你尝尝妹妹做的这是什么?”华武指着桌子上的蛋糕,神秘地笑道。想来见多识广的母亲大人也未必认识这个看着黄橙橙的糕点是何物。

华夫人看看桌上的东西,样子倒稀松平常,只是这糕点的食材似乎很是少见,不似馒头,也不似杏花糕之类的普通糕点,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边上的春桃夹了一块到夫人盘中,华夫人咬了一小口,比普通糕点更柔软还含有蛋香,口感香糯又极易消化,很是适合自己这个年纪,不禁多吃了几口。

“娘,吃出这是什么来了吗?”华文、华武双双问道,他们期盼阅历甚广的母亲给一个答案。

华夫人吞下口中的蛋糕,摇摇头,转向秋香问道:“这是什么?”

秋香回道:“因为里面放了鸡蛋,所以我叫它为蛋糕。也不是什么稀罕的糕点,秋香闲来无事乱作的而已。做法也很简单,若是干娘喜欢,我以后常做就是了。蛋糕松软,也易消化,很适合您这个年纪的人吃。”

华夫人频频点头,如此多才多艺的女子,看来自己是选对了。

一顿晚宴,因为华夫人的到场,就早早散了。秋香和华安也没说上几句话,只是从华安放光的眼中,秋香可以看出华安也被自己小露的几手所折服了。那也好,至少没荒废了自己白天做的蛋糕。只是自己琴艺还不精,看来还得多练练,把以前的流行歌曲都唱个遍,那样以后的生活才不会那么无趣,才能镇住“风流才子”啊。

过了几天平稳日子,秋香把华府的一些事情,也理理顺。因为现在有了佣人,很多事都免了,秋香常常会无聊到和小晴抢活干,可见秋香确实是个“勤劳的小三”而且是个勤劳到犯贱的小三。

小晴,自然对这么个主子也很好奇,这样的主子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没有主人的架子不说,还喜欢和佣人朋友相称,捞到好处也总是记着小晴的一份,这奴婢做得……也太享受了。

只是华夫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还含着杀人于无形的利器,就算秋香待自己再好,小晴也不敢太过分。

“小姐,这是华安让我带给你的。”小晴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自然早看出华安和秋香之间眉来眼去的暗送秋波。虽然不怎么喜欢那个华安,可也管不住自己的小姐喜欢啊。

秋香拿过信暗喜,想不到和华安之间的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照这样下去,过不了一、二个月,就要暗示华安给华夫人提亲了,两人成了亲,就可以双宿双飞,名正言顺地和华安在一起了。想不到,自己在这里还可以赶上“闪婚”一族,时尚一把。

小晴替秋香关上门,秋香展开信。

秋香小姐:

见字如见人。自从见到秋香小姐的第一眼起,华安的心就只属于小姐一人。小姐的多才多艺,小姐的温柔贤惠,早已将华某的心虏获。

华安从见到小姐之日起,就日思夜想,茶饭不思,眼前全是小姐的音容相貌,小姐所奏的《风情种》也时时在耳,犹如小姐在华某耳畔细语,令华某魂牵梦萦、如痴如醉。

后天即是中秋佳节,华某只求于二更时分和小姐在华府后院林中一见,一诉衷肠,人月两圆。还望小姐如约前来,实乃华安的荣幸。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华安字

秋香手捧信纸,眼前却浮动着华安的翩翩眼容,哎呀真是太好了,这穿越还真是穿对了。就这样,后天打扮得美美的,去赴约就是了。

哎,也不对。如果华安一约就去,自己会不会显得不金贵?是不是该矜持一点?好歹也是一个女孩子啊。可是如果华安约自己碰壁了以后不约自己了怎么办?

唉,这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还真是烦恼。

“小姐,夫人找你呢。”小晴的话,把秋香从信中拉了回来。

秋香把信折好,贴身放着,谨防遗失,若是被别人看到可不是闹着玩的。整理一下衣服,就来到“锦云楼”。

“秋香,坐。”看到秋香,华夫人就笑着指指就近的椅子让她坐。

秋香坐定:“不知干娘找我何事。”

“是这样,后天就是中秋佳节,每年都是知县马大人设宴款待,今年我和华太师商量了,要请马大人来府上,只是我和华太师都不是设宴的好手,你两位哥哥更是一窍不通,知道你对这方面颇为熟悉,想让你帮忙照看一下。这位是厨房的董师傅,你待会到厨房,帮着开张菜单。”华夫人边上是一位肥头大耳的男子,也就一般的厨师形象。

既然华夫人下了指示,秋香当然只能依照指示去做,虽然不熟悉这古代的习俗,好在还有个董师傅帮忙,而且王明之前带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也算是积聚了一定的实战经验,想来也能帮着出出主意。

出了“锦云楼”秋香跟着董师傅,来到“味仙斋”,这是华府的厨房重地。其实董师傅早列好了菜单,而且是样样俱全,秋香粗粗看去都还周到,欠妥的地方,自己也给一一指正了。秋香其实蛮想自己添加几个自己拿手的小菜和点心,自己在行家面前,不免露怯,秋香想还是等在自己那里做好了,拿到这里让大师尝尝再决定是最好不过了。

菜单的事情办好,秋香想起自己做的香囊需要一点干花,就信步来到花园采集一些花朵。

“小姐,我真佩服你。”小晴在边上帮着采花朵,边采边发感慨。

“佩服我什么?”秋香笑着问,华府真是个好地方,自己要的东西几乎都有。

“小姐您什么都懂,你是全才。要是哪位公子娶到你不知道多有福气。”几天处下来小晴对秋香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前不久还被人退婚呢。”秋香采着花说道。

“是吗?”小晴不敢相信地长的了眼睛,这么优秀的小姐怎么会被退婚?而且小姐说到退婚的事居然还很镇定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要是自己被退婚,肯定是要哭天抢地的,“是那个男的不长眼睛吧?要是我是男的,我就非小姐不娶。光小姐这样的样貌,放在家里看看都要乐坏了,更别说小姐你样样都懂,连我家夫人都对你赞不绝口呢,要知道平常的女子可入不了我们夫人的眼。”

秋香不禁呵呵笑起来,这个小妮子可真够逗人的。

“小姐,我能求你件事吗?”小晴突然说道,似有为难之处。

“什么事?”弄得秋香也跟着神经起来。

“小姐,等你以后嫁人了,把我也带上吧。我喜欢跟着小姐。”小晴的一番话没把秋香弄蒙,真是的,还有人愿意一生为奴的。

想不到,自己来华府才短短几天,就有了个忠实fans,秋香笑着说:“傻丫头,等我以后嫁人了,我就让干娘把卖身契还你,你以后就不用做奴婢了。”

“可我愿意跟在小姐身边,在小姐身边我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而且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奴婢。”看来秋香是彻底把这个小丫头的心给征服了。

秋香摸摸小晴的头,小女孩年纪还太小,以后长大了就想着要找自己的爱人了,怎么会还想着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做奴婢呢?将来自己和华安成亲了,一定要把小晴的终身大事也给解决一下。

想到华安,秋香心里还是嘀咕着,晚上到底要不要去赴这个约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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