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战争
水月国泽王府梅香阁。
南宫泽此刻在梅香阁里喝闷酒。他此刻心情为何会如此郁闷，他也不得知。
隐忍15载，今日终于大仇得报，圆了母妃的心愿，本应该高兴才是，可南宫泽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也许正是因为灵儿的家人死在自己的手上，虽不是自己亲手处决，但也因自己而起，所以在耿耿于怀吧！
南宫泽觉得自己与灵儿似乎又远了一步。唉，为何自己与灵儿是这种尴尬的身份呢？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因为这种尴尬的身份，南宫泽与水若灵也不会走到一起。
南宫泽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本是千杯不醉的人，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只喝了几杯就多了。
“灵儿，灵儿，我的灵儿，你在哪啊”喝醉的南宫泽嘴里一直含糊不清地念叨着。
站在一旁的翠儿看到王爷如此，心中疼痛不已。王爷实在爱极了小姐。有时，翠儿真想代替小姐来好好爱王爷。
看到王爷已经趴到桌子上，手中的酒壶也掉到了地上。翠儿赶紧上前扶起王爷，想把王爷扶到床上休息。
翠儿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南宫泽移到床上，正准备离开，却不料南宫泽一把抓住翠儿的手。
“灵儿，别走，别走。”南宫泽醉眼朦胧地望着翠儿，他此刻已经把翠儿当成了水若灵。死抓着翠儿的手不放。
“王爷，您认错人了，奴婢是翠儿，不是王妃。”翠儿努力地想掰开南宫泽的手，可奈何南宫泽力气太大，死死不放手。
“灵儿，我的灵儿，你终于回来了。”南宫泽一把将灵儿拉进自己的怀里。
“王爷，您真的认错人了，奴婢是翠儿，不是王妃。王爷，您快放手。”翠儿此刻害怕极了。
南宫泽此刻满脑子都是水若灵，那还听得进翠儿的话。不容分说地就吻上翠儿的娇唇。任由翠儿再怎么反抗，也无济于事。嘴里一直念叨着“灵儿，我的灵儿。”
最后，翠儿再无力反抗，任由自己做了回水若灵的替身。
其实，翠儿的心中还是欢喜的。虽然王爷将自己当成了小姐，但毕竟自己和王爷有了亲密的接触，即便王爷不爱自己，自己能够躺在王爷身下，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她翠儿从小就失去双亲，一直在丞相府里伺候小姐。虽然小姐待自己亲如姐妹，但翠儿心里很清楚，自己只是个下人的命，根本不可能，也没资格和小姐平起平坐。至于和小姐做姐妹，翠儿就更不敢高攀了。
如今翠儿能够代替小姐侍奉王爷，这是自己的幸运，也是自己的机会。也许通过今晚，自己就可以摆脱做丫鬟的命运。虽然翠儿心里有些介意当小姐的替身，但为了自己的未来，自己的前途，她要好好把握机会，所以到后来，南宫泽与翠儿已经无所谓谁强迫谁了。
第二天清早，南宫泽醒来，就觉得头痛欲裂，看着未着寸缕的自己，有些疑惑，似乎昨晚自己隐约见到了灵儿，不过这又怎么可能呢。不由地自嘲地摇头笑笑。
这时，南宫泽注意到自己的身边躺着一具同样未着寸缕的身体，在往上一看，竟然是灵儿的陪嫁丫鬟——翠儿。难道昨晚自己和翠儿这个认知让南宫泽有些惊讶，同时又有些懊恼，怎么偏偏是灵儿的丫鬟？
南宫泽径自起身穿衣，整理完毕，回头望了望还在沉睡的翠儿，然后转身离开了梅香阁。
当翠儿醒来的时候，见身边已没有了王爷的身影，有些伤感。昨夜的记忆，不禁浮现在脑海中，王爷对自己怜惜至极，疼爱有加，当然翠儿深知，王爷是把自己当成了小姐，在王爷的心中，除了小姐，哪有自己的位置，自己只是小姐的替身。
想到此，翠儿的心中对小姐不禁有一丝怨恨。
南宫泽此刻在书房，他有些懊恼，一定是昨晚喝酒喝多了点，把翠儿当成灵儿了。唉，自己怎会犯这种错误啊！如今，翠儿已是自己的人了，自己得给她个名分。想了想，于是南宫泽站起身，走出书房，再次前往梅香阁。
翠儿早已收拾妥当，看到王爷又回来了，有些欣喜，连忙上前行礼。
“奴婢参见王爷。”
“嗯。”南宫泽有些不自然。
“那个，昨夜”南宫泽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王爷，昨夜是奴婢自愿的，王爷不必自责。”翠儿已看出王爷脸上闪过一丝自责。翠儿的话让南宫泽更加不好意思，自己堂堂一个男子汉，怎可让一个小女子笑话，于是，正了正色，清了清嗓子。
“翠儿，既然你已是本王的人了，本王自会给你个名分。从今天起，你就升为王府的侍妾，至于住处嘛，就还是住在梅香阁吧。”
“是。”
翠儿没想到王爷会给自己一个名分，这是自己从来不敢奢求的。虽然只是个侍妾，但能够陪在王爷身边，自己已经很知足了。可是王爷居然让自己还住在梅香阁，小姐的住处？王爷的意思显而易见嘛，让自己继续做小姐的替身？这个认知让翠儿心里难受极了。她心里爱着王爷，自从看到王爷经常在梅香阁独自神伤，王爷伤心落寞的身影就住进了翠儿的心里。可翠儿不想做水若灵的替身，她翠儿虽然只是个下人，可也是有血有肉的人，她怎会甘心做他人的替身。
唉，可是又能如何？
从那之后，南宫泽仍然经常来到梅香阁，翠儿理所当然地侍候着王爷，每次王爷抱着她的时候，嘴里一成不变地呢喃着“灵儿，我的灵儿”。南宫泽不知道，他每叫一声“灵儿”，翠儿心里的痛就加重一分，对水若灵的怨恨也相对加深了一分，唉，这也造成了日后的悲剧。
夏天的到来，使我的心情大好，每天都拉着子萧去骑马，如今我的骑术不能说是炉火纯青，但也可以肆无忌惮地驰骋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了。
今天，我一如既往地骑马回来，就看到一脸凝重地子萧站在大帐门口。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心中起疑。
“子萧，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议事吗？怎会到这儿？”我快步走到子萧身边。
子萧没有答话，只是一脸担心地看着我，然后紧紧地抱住我。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我十分不解，不过更加确定，有事情发生了。
过了一会儿，我退出子萧的怀抱。
“子萧，究竟发生了何事？”
“灵儿，刚刚从水月国传来消息，说，说水丞相一家被打入大牢，并于当日暴死狱中，如今已被厚葬。”子萧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就知道有事情发生，南宫泽当然不会放过爹爹。
我也说不上此刻是何心情。伤心吗？没有。对于这具身体的父母，哥哥，我本就没什么感情。
只不过猛然间见证这一天的到来，还是有些惊讶，更多的是惋惜。就像当年看电视剧《红楼梦》中贾府一家败落的时候，也是一样的惋惜。人生就是如此，曾经辉煌一时，末路潦倒至极！
银子萧以为自己说完这个消息，灵儿会伤心地大哭，可出乎意料，灵儿的反应很平静，只是眼眸有些灰暗，惋惜。银子萧又再次抱住灵儿，拍拍她的背。
躺在子萧的怀里，总是让我觉得安心。
“子萧，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灵儿，如果你想哭，就哭吧。有老公我陪着你呢。”
听到子萧的话，我心里有些好笑，哭吗？我根本就不想哭。不过子萧后面的话还是满受用的。
“子萧，我想一个人呆会。”我退出子萧的怀抱，说道。
“好。”子萧想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一个人站在帐外，望着天上依旧蔚蓝的天空，浮动的白云，内心有些怅然。过了一会儿，我双手合掌拍了两下，瞬间，影子卫白莫落到我面前。
“属下见过小姐。”白莫恭敬地行礼。
我仔细地看着白莫俊俏的面庞，很久没看到他了。
“白莫，刚刚王爷的话，你听到了吧？”
“是，属下都听到了。”
“唉，白莫，我知道当初你愿意来保护我，是因为我爹对你有恩，如今爹爹他已经不在了，你也没必要继续履行你的职责了。”
“你，你离开吧，白莫，你应该有自己的人生。”我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
“小姐，属下不会离开，属下已经答应过老爷，誓死效忠小姐。小姐在哪，属下就在哪。”
“唉，白莫，你何必这么迂腐呢！我爹对你的恩情，你已经还完了，你根本不欠我什么。让你离开是为你好。小姐我现在不再需要你了。”
“可，小姐，我”
“什么都不要说了，白莫，这是本王妃的命令。本王妃命你马上离开。”我打断白莫的话，厉声说道。
“是。”白莫神色复杂地望了水若灵一眼，然后飞身离开了。
水若灵望着白莫远去的身影，重重地叹了口气。
水月国泽王府。
深夜，南宫泽仍然在书房里看书，突然，听力极好的南宫泽听到一丝响动，当下放下书。
“出来吧。”瞬间，一个黑影落在书桌前。
“属下参见王爷。”来人恭敬地行礼。
“白莫？你怎会回来？难道，难道灵儿出事了？”
“回王爷，是小姐命白莫离开的。小姐的意思是水丞相一死，白莫没有继续保护她的义务了，让白莫自己选择人生。”
南宫泽许久没有说话。
“灵儿，她，她过的好吗？”
“回王爷，小姐她，她过的很好。”白莫不知该如何回答。
“哼，是啊，她现在能不好嘛，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她开心地紧呢！”
白莫听着王爷自嘲的言语，看着王爷有些痛苦的神情，他很清楚王爷心中的苦涩，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白莫，既然回来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本王会给你安排个职务，毕竟这次你的功劳最大。”过了一会儿，南宫泽整理了一下情绪，吩咐道。
“谢谢王爷的美意，不过白莫不想做官，只想做个暗卫，时刻保护王爷。”
“好吧，你下去吧。”
白莫一个人站在王府的花园中，回忆着过去。他的爹爹是皇宫的大内侍卫，可居然有一天，宫中传出爹爹和栗妃有染，被先皇捉奸在床，于是白家一百多口全被处死。自己那时才4岁，活生生地看到家人被士兵抓走。他也是幸运，逃过了士兵的毒手，从此沦为乞丐。后来偶遇微服出宫的泽王爷，被泽王爷收留，并传授了白莫一身武艺。
白莫一心报仇，也知道泽王爷一直在暗中调查水不息。于是，白莫主动找到泽王爷，并告知自己的身世。
两人达成协议，由白莫接近水不息，暗中调查水不息的罪证。白莫施苦肉计成功地接近了水不息，并得到他的信任，隐匿在水不息身边5载，查到了水不息的大部分罪证。白莫与南宫泽的里应外合，可以说是完美至极，可白莫却疏忽了一点，那就是他没想到自己会对仇人的女儿——水若灵动心。
水若灵，这个淡雅脱俗的女子，她的宠辱不惊她的少言寡语都深深地吸引着自己。有几次看到泽王爷强迫着水若灵，白莫就悲愤不已，他真想上前好好揍一顿南宫泽。看到草原上水若灵与银子萧幸福亲吻的情景，白莫心中既苦涩，又嫉妒。他好嫉妒那个叫银子萧的男人，他居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抱着灵儿，亲吻灵儿。
其实，水若灵并不知道，每当夜晚她熟睡的时候，白莫都会来到床边，静静地望着她。只有在此时，白莫才觉得自己与水若灵相隔很近，也只有此时，白莫才觉得什么是幸福。
人生就是如此地可笑，自己喜欢的人居然是仇人的女儿。
转眼间，我嫁到草原已经三年了。生活很幸福，很平静。与子萧的那些侧妃，一直和平共处。美中不足的就是我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子萧虽然没说什么，但我看得出他很渴望有一个孩子，有一个我们俩的孩子。
唉，其实在现代，我一直主张不要孩子的，可嫁给子萧后，就情不自禁地想为他生个孩子。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女人一旦遇到真爱，就会不由自主地想为爱人做任何事，即便自己不喜欢。
也许生活过于平静，最近，总让我有些隐忧，似乎要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天，我在大帐里绣花，如今我的技艺相当纯熟了。
“公主，公主，不好了。”柳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一脸焦急。
“怎么了？”
“公主，水，水月国打过来了。”柳儿好容易缓了口气，说出了如此震惊的消息。
不知不觉我手里的刺绣掉已经落到了地上。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南宫震，他势必要做汉武帝第二啊！
柳儿看到公主一脸呆住的神情，也知道这消息实在太过震惊了。
过了许久，我缓缓开口“本宫知道了，柳儿，你下去吧。”
“可，可公主，我们”
“下去吧。”
“是。”柳儿看到公主似乎十分疲惫的样子，也不再废话，走出了大帐。
我呆坐在床上许久，银日国的命运会如何？会和大匈奴一样，让汉武帝差点灭了吗？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和子萧
我甚至不敢继续想下去。南宫震是什么人物，他那样一个“勾践”似的人物，这些年来，忍气吞声，假意屈服于银日国之下，暗中一定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战争要么不爆发，一旦爆发指定是毁灭性的。银日国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整整一天，灵儿就这么一直呆坐在床上，就连银子萧踏进帐中，也未发觉。
银子萧看到灵儿魂不守舍的模样，猜想灵儿一定知道了水月国派兵来犯的消息。上前一步，温柔地从后面抱住灵儿。
感觉到自己被温暖包围着，水若灵回过神来。看到抱着自己的手臂，料想一定是子萧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