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妈妈!”
“不叫!妈妈哪有婆子亲,这是我对你的爱称,普天下独此一份。”
“哼,油嘴滑舌的,又被人追杀了!”鸨妈扭着腰板,很享受被傻姑扶着走。
“呸呸呸,乌鸦嘴,大早上就咒我。婆子,好好照顾后院的客人,小爷不会亏待你的!”
“你个死丫头!”叫骂中,鸨妈抡起巴掌毫不客气的拍在了傻姑的屁股上,顺道掐了一把,惹来傻姑狼叫。
“死婆子,干吗摸我屁股!”傻姑斗兽似的瞪着鸨妈,“喂喂,死婆子,你那双色眼竟敢非礼小爷。”风月场滚个半辈子,鸨妈的三角毒眼正在撕扯着她的衣裙,尤其她胸前的娇挺,死女人色来色去。
“丫头,改明你要是被踢出王府了,就到妈妈这儿来,妈妈保你享尽人生极乐!”
“死婆子,嘴真毒啊,那极乐你自己留着享吧,小爷不稀罕!”
“死丫头,敢在老娘跟前称爷,嘿嘿,你有爷们那玩意吗?”鸨妈下流的眼神又在傻姑身上逛了一圈,傻姑吭次一嘴朝鸨妈的鼻头咬来,吓的鸨妈惊叫着闪开。
傻姑眸光微敛,冲鸨妈发出邪恶阴沉的嘶嘶声,这声音令人寒毛颤栗,不由想起那种冷血滑腻,满嘴毒牙的东西。
“死,死丫头,哪儿学的鬼声音,怪吓人的!”鸨妈吞了吞口水,傻姑倾身贴来,轻飘的声音凝聚着森寒刺骨的阴冷,她是世间最毒的人蛇,还用得着学?!
“一个个傻站着干吗,赶紧把她给我送后院去!”鸨妈扯开破罗嗓嘶喊着,浑身忌惮瞪着傻姑,天底哪有女人会把自己比成毒蛇,这丫头真是个怪物,鸨妈不由打了个冷颤,回想起初见时她的相貌,鸨妈整颗心提了起来,难不成她真是变幻多端专门吸人精髓的蛇精?
要怪就怪早年有关蛇精的传说风行苍月,其它各国皆有妖魔精怪吸食人血精髓的传说,这些阴邪恐怖的传说流传百年依旧经久不衰,随着时代变迁,传说被赋予了更离奇可怕的色彩,就凭傻姑那比真蛇还要真的阴冷嘶响,鸨妈心里不颤才怪。
傻姑坏笑,这可好了,往后流光阁里没人敢轻易招惹她。
绕过妖孽曾经住过的雅致小院,打远便能看到阮长老清瘦的身影站在柴房外,目光越过流光阁后院的高墙,专注的看着某个方向。傻姑顺其目光看去,除了墙就是天,连根鸟毛都没有。
“长老!”傻姑轻唤,阮长老收回心神,揪锁的眉头渐渐放开。丫头信守约定来的真准时,只此一句话,阮长老转身进了柴房,傻姑兴奋紧随,至于带路的楼保早跑的无影无踪。
傻姑刚迈过门槛,脚后跟没等站稳,阮长老突然转身,掌如利勾带着两成劲力朝傻姑咽喉抓来。得瑟归得瑟,出于本能,在阮长老凌利转身时傻姑身上的防御细胞瞬间崩发,眨眼功夫,鞋底如抹油一般,灵巧的避过阮长老的突袭。
“够机灵!”话音未落,阮长老反手一掌拍向傻姑后心。傻姑非但不慌,更不急闪躲,轻盈的身子原地空旋至阮长老身后,她的破绽可不是白留的。
人至手至,阮长老的招式未等变幻施展,只听呲啦一声。
长老瞬间收招,手探向身后,衣服竟被撕了巴掌长的口子。
“这招式叫什么?”阮长老惊奇的问道。
傻姑嘿笑,这招没名字,她的所有招式都没有名字,有的只是如何将攻击她的敌人在最短的时间人打倒,甚至置于死地。
阮长老不免惊叹,若丫头有内力,刚才那招就不是撕破他的袍子这么简单了。丫头凌利的招式虽然古怪却有奇效,趁他老人家变幻招式的空隙杀个措手不及,正是这古怪招式精妙之处。
“凭丫头的聪慧,三日应该够了。”
“长老三日后就要离开!”好不容易捡了个引她入行的师傅,却只有三天的师徒缘份,说是三天,真要算起来不过三个半天而已,这么短的时间,能学多少。
“能学多少就得看丫头的悟性了,丫头要学最基本的心法修为,三天时间应该够用,往后就得靠你自己慢慢悟了。”阮长老笑了起来,他与丫头确实有缘,那是老天恩赐给他阮成风的大缘,配做丫头师傅者定是世间的高能大德,却不是他。
傻姑微笑回之,既然时间有限,对她来说分秒值千金。
所谓心法,是武学博大精深的凝聚,当一个人收慑心神盘膝静坐时,意念要集于呼吸中,随着气息进出自如,达到一念代万念之境。当修练之人彻底忘却他在呼吸时,这时的气息才会更加均匀、舒缓甚至细不可闻,就如同蚕丝,不紧不松,不折不断。
“这就是修练心法的最高境界?”傻姑小心翼翼的问道,阮长老摇头轻笑,想要攀上修为的最高境界,除非感觉到胎息。
胎息?傻姑轻呢,反反复复。胎乃生命之初,生命之初的气息?
阮长老欣喜赞赏的大笑,把沉浸于琢磨胎息思绪中的傻姑吓了大跳,惹得丫头啮牙瞪眼好个不乐意。
“丫头何止聪慧,凭丫头过人的天质,有朝一日定成大气。凡息停止之时,便是胎息衍生之日。胎息乃生命源息,运胎息就是用神阙呼吸。”
“长老,什么是神阙?要如何才能练出神阙啊?”傻姑有些窘,这些高深的字眼她确实不知道,没想到阮长老的脸上也出现窘色,略有犹豫,一句道破神阙深意。神阙不用练,每个人身上都有,还是与生俱来,神阙就是人的肚脐眼。
傻姑被呛到了,三天的时间真有些不够用啊。
“您老继续,我会把您老说的全记心里,等回去了再细嚼。”
不光神阙可以用来呼吸,皮肉也可以呼吸,归根到底,修为不是刻意强求,而是一切顺其自然,融于万物,取于万物。
一番长论,等阮长老讲完时,傻姑反而累的喘了口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