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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的身体是在煤筐的重压下变得健壮——就像锤子砸出来的锻件,肌肉筋骨紧紧地融合在一起。我的嗓门开始发出浓重的声音,有股煤渣子昧儿。世界在我眼里变得越来越有色彩,弄得我整口骚动不安。香姐的柔情和母老虎的母爱都不能使我安定下来,我总想十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我首先是佩服有能耐的男子汉。所谓有能耐也就是有能打和敢打的能耐。谁要是打架斗殴的能手,在我眼里就是了不得的英雄。从我生下来那天起,听到或看到的全是雄壮有力的词儿——战天斗地,战鼓隆隆,战无不胜;斗志昂扬,冲锋陷阵,奋斗不息;勇往直前,勇猛无比,勇于牺牲!……我的热血为此而经常沸腾,盼望煤场就是战场,盼望帝国主义前来侵略,那我绝对会成为英雄,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广播里天天高喊阶级敌人贼心不死,蠢蠢欲动,但就是看不到他们的影子,这让我沮丧而无聊。总之,过于健壮的力量,适得我坐立不安。

男人的工棚里经常打架,比女人打得有力量多了,这令我挺激动。他们不怎么叫骂,而是动武力。拳头和拳头的撞击,腿脚对腿脚的踢打,被打倒了和鼻口流血的男人,也决不尖声哭叫,只是跑到海边洗干净了事,没有一丝多余的声音。

我最佩服刘剑飞,因为他晟能打。有一次煤场来了一个壮汉,挑煤抢路,老是将别人堵在后面,很霸道。几个煤黑子不满,与他论理,被他三拳两脚,打得一个个满地啃煤。这时,刘剑飞不声不响走过来,朝那壮汉上下扫了一眼,猛地飞起一脚,那壮汉几乎是整个身子腾空而起,然后大头朝下摔在煤堆上。整个煤场发出嗷嗷的喝彩声,羞得那壮汉一个滚儿翻起身来,直扑刘剑飞。刘剑飞连手都不动,只是将身子扭闪了两下,猛地趁空又是一脚,那壮汉义大头朝下栽倒。这下子壮汉发了疯,抓起大块的煤就往刘剑飞身上砸,刘剑飞照样用胳膊一挡,煤块进然四碎。不等壮汉抓起第块煤,刘剑飞早已快步抢前,用脚在壮汉身上一个横踹,似乎没使什么劲,那壮汉却再次轰然倒下,疼叫不止,好半天没爬起来。

这件事使我对刘剑飞佩服得五体投地,觉得他是全世界最伟大最有能耐的英雄——尤其是他那条钢筋铁骨般的胳膊,简直就令我神往。

我瞅空儿靠近他,向他表示敬意。我记得第一天他说我足个材料,还说我是好小子,肯定会教我两手。谁知这个家伙只是冷冷地瞅我,不太怎么和我说话。刘剑飞是个玲汉子,平日里话也不多,他不怎么抽烟,也不怎么喝酒,也不怎么打架,主要是煤黑子都不惹他,不敢同他打。别人之间打架,他也不怎么管,实在打得不可开交,他才去管一下,这点和母老虎差不多,但管的方法却截然不同,母老虎是大吼一声扑上去,他却是慢腾腾走上前去,哼一句,还打吗?这轻轻的一哼却似旱天一个雷响,打架的两方立即停下来。刘剑飞连第二句也不用哼,只是慢腾腾地在他们中间走过去,像划一道分界线,打架的两方谁也不敢越过这道界线那个壮汉是才来的。不懂这个规矩。据说刘剑飞在踢他之前,哼过一句,不过那汉子没理会,也许是没听见,所以吃了大亏。第二天就挟着行李跑走了。

刘剑飞对我的冷淡态度却更使我热情万丈——我和你说过,我要是想干什么,越艰难我劲越足。我开始注意别人讲刘剑飞的话,谁知讲得比母老虎还复杂离奇,并且有各种版本。有的讲刘剑飞是多次进出牢狱的惯盗犯,有名的提溜儿——就是当时掏包的行话。市里有很多大案都有他的份儿,公安局多次捉拿他又多次放掉他。放的原因就是公安局的人同他打赌,限他三分钟之内,把站在他对面的公安人员钱包掏出来,只要能掏出来就当场释放他。,刘剑飞只用了两分半钟,不但掏出钱包,连那公安人员屁股上的枪也一起掏出去,公安人员却瞪着两眼觉察不出来——最后公安人员全都服了,把他放出来。还有的说他是从牢房里逃出来的,那牢房在北大荒,逃出来特别不容易,即使让你随便跑,也得饿死冻死累死或是在半路上被狼咬死。北大荒狼群成千上万,据说有一次把一个排的解放军包围了。解放军用机枪、步枪、手榴弹拼命打,打死的狼堆得像山一样高,但狼群还是成千上万地往前冲,最后解放军的子弹打光了,刺刀拼弯了,被狼全部吃掉。北大荒在煤黑子中间是个可怕的字眼儿,他们经常互相开玩笑:怎么,活得不耐烦了,想去北大荒?那时的重犯人大概都往北大荒押送,据说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刘剑飞却从那儿完整无损地跑回来,从没有人烟的雪原和成千上万的狼群中间穿掠过来。老帽说刘剑飞半鬼半兽半人,他从来都躲刘剑飞远远的。他说刘剑飞生吃过狼肉,把狼活扒了皮披在身上,浑身净是狼味儿,才跑出北大荒。刘剑飞确实有一个狼皮褥子,垫在行李下面,说是夜晚有盗贼侵入,狼皮褥子的毛尖立即倒竖,将睡着的人扎起。

最使我奇怪的是刘剑飞从来不光膀子,煤场所有的煤黑子都光着膀子,祖胸露背,要是没有裤头,绝对裸体。但刘剑飞却永远穿得整齐,即使是热得汗水滚滚,他上身也要穿着件背心。下班后洗海水澡,他也像女人般地穿着衣服。有人说刘剑飞身上的伤疤太多,露出来难看;还有人说刘剑身上长鳞片,意思是有能耐的人身上都有龙皮状。那个时候我们城市迷信得要命,谁要是出了大名,大家都说他身上长龙皮。

总之,所有好的坏的煤黑子都把刘剑飞敬若鬼神,不招惹他也不和他玩笑说闹。刘剑飞也独来独往,有时突然消失了,有时又突然出现在煤场。没人问他来龙去脉。谁都说不准他的年龄,说他三十岁可以,四十岁也行,要是说他二十岁,绝对有人相信。刘剑飞老是阴沉着脸,默默地抬煤,默默地吃东西,喝水也与众不同,端坐在那里,喝一口,等一段时间再喝一口。似乎每喝一口必须消化光了再喝下一口。刘剑飞也偶尔有高兴的时候。他高兴时并不是说笑,而是突地从煤筐上抽出扁担,朝地上一竖,身子刷地腾空而起,在竖着的扁担顶端打倒立,并且长时间不倒。等到四周人喝彩拍掌,他却又不干了,一个跟头翻下来,又阴沉着脸去挑他的煤筐。大家摸清了他的脾气,一旦等他高兴,竖着扁担玩花样时,便都悄然无声,好让他多露两手。这样,你就会看到刘剑飞的一些真功夫。他能在扁担上做各种惊险的动作,两条与众不同的长臂柔软舞动,把那粗硬的扁担摆弄得像活了似的听他指挥。他最绝的一招是身子蛇一样缠在扁担上,扁担却又是生了根一样,直立着倒。我们开始以为这一招容易,纷纷去攀缠那扁担,妄想立那么一忽儿,但没一个人能立住一秒钟。于是又有人说刘剑飞祖祖辈辈卖艺,都有两下子。刘剑飞去考过杂技团,把杂技团全震了,可惜他武术高强的父亲有历史污点——在旧社会被地主雇去当保镖,有狗腿子罪行,人家不敢要他。刘剑飞不服气,到外地去投考,最后人家还是查过来,都不敢要他。刘剑飞一气之下,走了下道——他偷的第一家是杂技团,把人家的道具全扔海里去,害得杂技团半个月没开门演出。

不过,这也是一个版本的传说,总之,我永远也弄不清楚——正因为不清楚,刘剑飞就更神了。

刘剑飞虽然有一身硬功夫,但挑煤却排在后面,他挑煤没多少持久力,挑一会儿就得休息,并略有些气喘吁吁。男子汉大都这样,猛十一会儿,便摊开手脚往煤堆上一躺,尽情喘息一阵,再跳起来猛下,女人们绝不这样,她们既不像男子汉那样猛干,也水躺下来喘息。而是不紧不慢地迈着步子,无休无止地走动。我开始就不适应女人的干法——快不了慢不了也停不了。特别是香姐,永远不知疲倦,她那持久的忍受力,连母老虎也敌不过。

刘剑飞在喘息时,总是低着头,绝不像别的煤黑子,眼光四处乱扫,特别是扫女煤黑子。刘剑飞不但不看女人,也决不谈女人,老帽说,扬头女人,低头汉。意思是这样的男女都不好惹。

刘剑飞终于被我感动了,他开始接纳我,我惊喜若狂,只要下班就跑去找他玩。母老虎气得骂我,数叨我,说我会跟他走下道。我不听,照样瞅空找刘剑飞。我发现母老虎对我的强硬只是表现在嘴上,实际上她对我有些软弱。看来她真把我当亲儿了。有时,她轻轻地对我叹气,并伤心地说,我没好儿的命!母老虎从来没有伤心叹气的时候,这使我有点意外。但我不怎么理会她对我的感情,我甚至觉得烦躁和多余。我心目中的刘剑飞光芒四射,压倒一切。

香姐照常给我洗头抠耳眼儿,约我去她的小窝里吃地瓜干花生饼什么的小玩意儿。但有了刘剑飞,这些都拴不住我了,刘剑飞开始教我练武,打长拳。夜晚无人,我们跑在海滩上,借着海光月色或港湾那边的船灯,挥拳踢腿的练起来。刘剑飞教我练武相当严格,一个把式做不准,就必须做下去。他最重视的是压腿、劈腿、弯腰,先把我的身子练柔软。我能吃苦,把腿压断了也不会哼一声疼。这点刘剑飞看出来,对我很赏识,更加下劲儿教我。等我浑身筋骨抻压得柔软又富有弹性,走起路来轻快得似乎脚不沾地时,刘剑飞又教我练硬功——这更遭罪——先练手掌,又开五指抓海沙,一直抓得我皮肉露出血丝。然后他要我用五指插海沙,从松软的海沙一直插到硬实的海沙。我的手指头肿起来消下去,消下去肿起来,却不觉痛苦。后来我还自认为练得不赶劲儿,就在抬煤时用手插煤堆。香姐看我这样,大吃一惊,心疼得不行,死死地求我别练下去。她反复问我练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我听了大笑起来,怎么会没有用,练一身功夫太了不得啦!我告诉她,我可以用手指把砖头钻个洞,将来还能练得刀砍脖子不出血不伤皮。香姐听后竞不以为然,反而笑我,将来谁砍你脖子?总之,她反复咬定我学这些玩意儿是歪门邪道,一点用也没有。我气坏了,气得都想骂她。可我更生气地是我也说不清楚练这玩意儿有什么用,但我就是认为练这玩意儿有大用处,绝对了不起,只要我练就一身硬功夫,就能走遍全世界。

刘剑飞渐渐不怎么太管我,他叫我自己练——师傅领进门,修行在各人。他似乎也不怎么注意我,好像我们俩从没那回事儿。我根本不理会刘剑飞,只是发狠地练腿,练腰,练手掌,练胳膊——练胳膊吃苦也不小。每天一早用胳膊朝煤场边上的小树_下上打,中午往煤渣上打,晚上往海沙上打:练着练着,我发现刘剑飞在暗地里注意我,而表面上又装作不注意。我陡地感到,这是师傅在考验我,看我学得诚不诚心。于是,我练得更苦更狠更发疯了。

一个人在青少年时代,最容易迷恋一件事物,不管这事物多么荒唐可笑,在他心目中也是万分神圣。我当时死死地认定,全世界最美好最庄重最伟大和最最需要的事就是练就一身武艺。母老虎用那鸡蛋大的眼珠子,莫名其妙义无可奈何地注视我。她对香姐说我中了邪。要是换别人,她早就用巴掌把我打清醒了。香姐常和母老虎在一块儿说话,或是到海边摸黑寻我。一个把我当儿,一个把我当弟弟,弄得我十分恼火。

我觉得我练得差不多了,不由自主地有些得意。在拾煤抬得来情绪时,就用胳膊往扁担上梆梆地砸两下,显示我的能耐。人有点能耐,总要飘飘然地显摆两下,不显摆两下就按捺不住。我老想和谁打一架,或是谁在打架,我马上去打抱不平。由于没有打架的机会,我有时急得发疯。我想起我那暴躁而可怜的父亲,他的那两下子实在是太差了。

香姐弯腰往筐里装煤时,圆圆的屁股撅得高高的,我不知怎么觉得挺好玩,想起海滩上我练手掌的那个圆沙丘。于是,我用手指照香姐撅起的屁股点了一下,我根本没用劲儿。谁知她却大叫一声,扔下铁锹,捂着屁股往前跑了两步。这一声大叫几乎全世界都能听见,差不多整个煤场的人都朝这边看了一眼。母老虎呼呼喘着气跑过来,问怎么回事。香姐冤屈地说我用煤块砸她屁股,说着说着还真掉下眼泪。

我有点吃惊,以为香姐是假装和我闹着玩,但看她确实冤屈得掉出泪珠来,有些慌了。我万万想不到用手指轻轻点那么一下,会有那么厉害。一下子,我又有些得意起来——看来我的功夫练得不赖,只那么一点手指,香姐竟感觉是用煤块砸她。

母老虎疑惑不解地瞪着我,肥厚的大嘴唇半张着。我的脸色刷地红了,我不知怎样和她解释这件事情,同时我也为自己手指的功夫得意。但这种得意又无法表露,我只好傻呆呆地望着母老虎,一句话也支吾不出来。

母老虎喘气的声音越来越重,我知道她对我的举动有些愤怒,说不定她那大巴掌能搧我一下。不过我想好了,只要她的大巴掌掮过来,我就用练硬的胳膊对抗,让她也尝尝滋味,知道一下我的厉害。

谁知母老虎动也没动,却发出一句比香姐还冤屈伤感的话音。我的儿呀,你变坏了!……晚上,我有些得意地走向海边沙滩,继续苦练我的功夫。却意外地看见刘剑飞站在那里——我感到他是故意等在这里。

刘剑飞平静地问了一句,练得不错了吧?

我有些忘乎所以,以为他是在表扬我,便随口答道,还行。

刘剑飞挽起胳膊,说,我看你行到什么程度。便叫我上前用胳膊打他的胳膊。我有些不敢,说实话,我怕他吃不消。

打!——刘剑飞猛地一声喝,快往我胳膊上打!

我有点意外,便赶快举起胳膊朝他胳膊打去。

使劲!刘剑飞见我打得没有力气,又一声喝。

我一下子火起来,朝他狠劲打去。心里想,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别以为我比你差多少,来吧!

我们面对面站立,两个人谁也不吱声。我的右臂撞击他的右臂,他的左臂撞击我的左臂,四条胳膊像四条棍子似的交又撞击。开始我很轻松,什么感觉也没有,打得很猛。刘剑飞没我这么个劲头,只是一下下用胳膊抵挡,被动地接受我的撞击。打着打着,我觉得不妙,因为他的胳膊越打越硬,像两根实心木桩。而我的胳膊竞有些酥痒,不争气地打起颤来。我咬紧牙,还是发狠地打下去,我揣摸他也是在硬着头皮坚持。可越打越不是那么回事儿,我的胳膊开始疼了,撞击在哪个点上,哪个点就像一束针在扎我;后来只要撞击过去,整个胳膊都像针扎似的疼。刘剑飞却始终是那副等着挨打的架势,无声无息地举着两只胳膊,怎么打也是那个样。我吃不住劲了,心里发慌。心里一发慌就全盘乱了阵——整个身子登时汗如雨下,筋骨好像散了架。

我希望刘剑飞给我个停止的眼色,但他就像死了似的阴沉着脸,毫无知觉,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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