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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霍乱(3)

国民党淮阳县第九区党部书记谷雨在那个阳光灿烂的秋日上午走出了现在他居住的深宅大院,在颍河镇狭窄的街面上他立足回望。那座昔日的林家门楼耸立在阳光里,灰色潮湿的屋顶和墙壁还沉浸在刚刚过去的雨季里,这一如谷雨的思想。多年以来他的思想就如那刚刚过去的雨季,如同被盐水浸泡着的船舱,似乎永远没有被阳光晒干的日子。这使他想起了父亲谷镜虔,老爹那宽厚的身影立在船头上,他的衣衫被河风吹得猎猎作响,这个以贩盐为生的小商人抚摸着站在他身边幼小的儿子的头颅沉默无语。腥潮的盐的气味从船舱里扑鼻而来,这是谷雨的感觉。在骨子深处,他总感觉到盐有一种腥潮的气味,那气味几呼浸透了他幼小的身心,使他总有一种饥渴的感觉。夏日的河面蒸沸着晃动的水汽,两岸绵绵不断的树木村庄和渔船对他来说都不真实,只有他身后的那只破了许多洞的灰色的帆篷在风中发出的呼叫声是真切的,常年随父亲的盐船生活,使得谷雨性格孤僻,岸上的世界仿佛离他十分遥远。他立在父亲的身边,感到河风的刚烈,他不由得叫了一声爹。

谷镜虔蹲下来,用他那租糙的手抚摸着儿子被河风吹裂的脸,谷雨看到从父亲的脸上流露出—种内疚的情绪,爹说,我把你送到你舅舅家去上学,乖你放心,爹会给你置一片宅子,盖上房子的!父亲的话深深地留在了谷雨的记忆里,那句话时常回到他的耳边。后来有一天谷雨突然明白过来,他的父亲早巳厌倦了那种在水上漂泊流浪的生活了,他真的想在岸上找一片土地安家立业,以此来结束他那盐贩子的生活。后来他终于实现了他的这种愿望,在他和米景亮米先生一同在某年的秋雨里埋葬了谷雨的舅舅和妗子之后,他便以主人的身份住进了他的大舅哥林如涛的庭院,这一变化从表面上看来深刻地改变了谷家的命运,但后来的种种事实证明并非如此,谷镜虔的这种愿望仍同一场淡淡的薄雾,在时间上来说他们的家族只是做了一段林家宅院的看守人而已。谷雨作为一个大家的少爷出现在这所庭院里,他可以不像以前那样如同客居的外人老老实实地待在某一间屋子里,随着那个长着一撮山羊胡子的私塾先生摇头晃脑地读诗文了,他可以自由地出入这所院子里的每一间房屋了,他可以任意地驱赶那群他表姐所喜欢的白色的鸽子了。后来他像熟悉自己的手指一样熟悉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扇门窗和地上甬道上的每一片方砖,可是他仍感到孤单。每当夜色来临的时候他就惧怕这所院子里的空旷,他守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听着墙角蛐蛐的叫声他就会想起他的表哥米陆阳和表姐萍儿。这使他十分怀念在黄昏来临时他们蹲在墙脚下捉蛐蛐的时光,可是他的阳哥和萍姐到南方的某一座城市里去读洋学堂了,因此他不敢在夜色里走动,在灰暗的夜色里这所院子到处都飘动着他舅舅和妗子的眼睛。尽管这样,他仍然喜欢长久地待在阴雨连绵的雨季里,那个时候他才可以不去做事,和那群白色的鸽子待在南院的西厢房里。空洞的西厢房里到处都是鸽子退掉的灰白色的羽毛和没有清除净的粪便,他似乎很喜欢鸽子的粪便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味,他在那种气味里可以任意地像他的萍姐一样去抚摸那些羽毛光滑的鸽子。当他抚摸着那些鸽子的时候他就幻想着他的萍姐穿过那些本地槐的树萌从过厅里走过来慢慢地来到他的身边,那个时候他的心就会一阵躁动。他使劲抱着鸽子,在幻觉之中就像拥抱着萍姐。他听不到鸽子痛苦的呜叫声,看不到鸽子眼睛里放射出来的绝望光芒。每次当他清醒的时候,那只鸽子就会从他的怀中脱落下来,倒在地上不动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这种癖好越来越重,即使到后来他娶了陈州城里的—户姓陈的小家碧玉,也没有能改变他的这种癖症。这种癖症倒给了他许多勇气,纵使在夜间他也敢独自一人到南院的西厢房里去,一个冬日飘雪的深夜,他的新婚妻子在睡梦中醒来,可床上却没有了她的丈夫,她小心翼翼地掌起蜡烛,看到丈夫的棉衣一件一件地躺在床上,连鞋子也一动不动地丢在床下。这种情景的出现使她感到惊恐,她忙起身壮着胆子到南院的东厢房里唤醒佣人。那个长着酒糟鼻子的佣人胆颤心惊地陪着她找遍了院子,最后却在他对门的西厢房里看到了赤裸裸的谷雨站在冰凉的地上,怀里死死地抱着一只鸽子。鸽子被弄掉的羽毛撒遍了他的四周,垂死的鸽子的爪子抓破了他的肚皮,他浑身发抖地嘴里不停地叫着萍姐,萍姐……由于他不停地对他的表姐林夕萍的幻想,结果导致了他狂烈的夜游症,在幻想中他不知道这样搦死过多少只鸽子。

颍河镇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的这一癖症,当那群白色的鸽子在蓝色的天空中飞翔的时候,镇上许多熟悉他的人—下子就会想起党部书记那张忧郁痛苦的脸.在他孤独的时候,他很希望有人陪着他度过黑夜,使他暂且不去回忆那些使他痛苦的往事,因此在流失的许多的夜间,麻将牌的撞击声就从他居住的厢房里传出来,而在白天,那撞击声就化成了疲劳留在了他的脸上。夜间麻脸坐在他的对面从桌子上摸起一张骨牌使劲地用中指抠摸,他看也不看“叭”地一下子摔在桌面上,叫道:六万,要的就是它!麻脸由于激动,他扬起的胳膊在挥下去时带起的风扇灭了桌上的蜡烛,屋子一下子陷入了黑暗和寂静中,浑浊的空气静止了一般,秋虫的呜叫声从院子里的某一处传来。谷雨推倒手中的牌说,散场吧。随后他吩咐麻脸说,你明天往城里跑一趟,给你嫂子送些东西。明天?麻脸在黑暗中说,城里已经进了日本人了。

谷雨说,你怕了?几个熊日本人,那还是咱张军长的地盘。谷雨说完站起来往外走,习习的秋风使他感到天气已经渐渐变冷。他身后的三条汉于随着他在黑暗里穿过过厅拥到南边的厕所里去了,哗哗的排尿声在静夜里响起来。谷雨闻到了那尿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臊气,他有些厌恶地走到东厢房前敲了敲门,里面立刻传来了—个混浊的声音,谁呀?

谷雨说,起来给他们开门,明个儿你准备些衣服,让麻脸给他娘儿俩送到城里去。谷雨说完也往厕所里去,他和迎面而来的三条汉子擦肩而过,之后他在厕所里抖完了最后一下,接着回到后院的屋子里倒头就睡。

谷雨被外边纷乱的脚步声惊醒的时候,看到天色已亮。他惺忪着眼睛打开高深的花格门,在清爽的晨曦里他看到了那几个立在花坛东侧的陌生人。这群陌生人的出现使抛怔住了,他摸拉一下紧皱的脸走过去,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下,他看到了一张似乎有些熟悉的面孔,他看到那个人朝他打了一个手势,接着说,你是谷雨吧。

那人的声音一下子把他带回到少年时代,他认出了这个人就是他的表哥米陆阳,接着他就看了他的表姐林夕萍。萍儿的突然出现使他的头颅有些眩晕,一群白色的鸽子从他的思想里腾空而起,在蓝色的天空中盘旋。但现在已经成为颍河镇上的头面人物的党部书记很快就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他把众人引到西厢房前,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打开门说,请——

众人鱼贯而人,他们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几盆盛开的菊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谷雨扫了米陆阳一眼,随后他看着林夕萍说,萍姐,你还住这儿吧,还是你住过的房子。林夕萍眼睛一热,在泪光里她又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在这里,她看到了她所熟悉的一切,这间房子里的家具还像以前一样摆放着,她很感激地望了表弟一眼。谷雨却把眼睛移开了,他朝米陆阳说,阳哥,你们先坐,我安排一下几位兄弟住下来,先歇歇。随后他又朝青龙风说,既然你们跟阳哥一块来这儿,那都不是外人,都住在这儿吧。这里吃喝都方便,比住镇公所里强。谷雨看到青龙风朝他笑了一下说,好吧,有些事咱们回头再说。

谷雨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出西厢房,他在院子里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高大的后楼,后楼湿漉漉的墙壁和房顶使他的思想仍旧深陷在连绵不断的雨季里,他在楼角上的风铃声中穿过过厅,在南院他推开了东厢房的门。在光线暗淡的屋子里他没有看到那个红鼻子佣人,这才恍惚记得他应该是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事了。他又重新回到院子里,高大的本地槐的树冠像一把伞罩在了他的头上,风吹着树冠一侧的叶子哗哗作响。他抬起头,许多光滑的枝枝杈杈横在他的眼前,稠密的叶子使他看不到蓝色的天。由于萍儿的出现,一件长久地隐藏在他心中的秘密事件又忽地一下回到他的记忆里。在那个秋雨刚刚过去的早晨里,谷雨企图再度爬上那些本地槐树中的其中一棵,可是由于秋雨吃透了树身的缘故他爬了两下就滑落下来。他回身望一望过厅,那里没有一个人影,他迅速地脱下脚上的鞋别在腰间,拿出他从小在船上练就的爬桅杆的本领,快速地爬上了树,他选一个树叶稠密的枝干坐下来,在那里他再次看清了他身下女厕所的全貌。这种情景的出现使他的精神有些恍惚,他就那样坐着,手攀树枝回忆往事。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脚步声打破了他的幻想,他先看到跟随他表哥来的两个汉子从过厅里出来,穿过他身下的甬道朝大街上去了。接着他又看到那个红鼻子佣人推门从大街上匆匆而回,他穿过过厅朝后院里去了。由于过厅的屋脊,使谷雨暂且看不到在后院里所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他听到了一个脚步声,一个断隔了多年但他仍旧熟悉的脚步声终于在他的渴望之中响起来,身着蓝色旗袍的林夕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的表姐像多年以前一样在阳光里走进厕所。当她解衣蹲下去的时候,谷雨在事隔多年之后再次看到了表姐那映射着太阳光芒的下身,尿液击打土地的声音使他突然感到头晕,他脚下一滑,险些从树上掉下去。突然出现的声音使林夕萍惊慌地提起衣服,起初她以为这声音来自厕所的墙外,可是当飘落的树叶如雪花一样落下来的时候,她抬头看到了树上的谷雨,她惊叫一声,说,谁?

林夕萍没有听到回声,却看到,林夕萍一脸灰色的谷雨从树上溜下来,等她满脸羞臊从厕所里出来时,谷雨已经不见了。那个秋日的早晨林夕萍在路过西厢房时再次看到了谷雨,那个时候谷雨赤着双脚怀抱一只白色的鸽子在那里抖成一团,由于鸽子的出现,使得林夕萍平静下来,她走过去从谷雨的怀中接过鸽子说,你又耍啥猴?大清早爬树上弄啥去了?

鸽子。谷雨颤抖着说,有几只鸽子老在那里做窝,姐,你看这鸽子,我还都给你养着……谷雨在鸽子粪便的气味里看到有明亮的泪花再度出现在林夕萍的眼中。他说,姐,你看这鸽子,我知道你喜欢鸽子……

这时厢房外响起了脚步声,红鼻子佣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他说,少东家,有客人?

谷雨从腰里取下鞋子套在脚上走出南院的西厢房,他过去拍了一下红鼻子的肩膀说,有客人,你去王三那儿安排一些早点过来。他的佣人应了一声,去了。含足水分的空气打湿了那个匆匆而去的红鼻子佣人,他似乎在天亮之前就已经在室外走了很多路,这使谷雨想起了自己的太太,他的太太已经进城一月有余了,这种情景的出现,使谷雨从一种幻觉里渐渐清醒过来,他回头望一眼抱着鸽子立在厢房门口的林夕萍,就朝过厅里而去。在行走的过程中,他再度陷入了忧郁的情绪里,一直到现在他立在阳光灿烂的街面上,也没能从那种情绪里摆脱出来。望着那座潮湿的昔日的林家的门楼,阳光就化成了细雨遍及了他的目光所到之处,在街道上他与茶馆的挑水夫擦肩而过。路过镇公所,他也没有同往常一样走进去,而是继续穿过一街两行的门面和街人的问候声逐渐接近黄色的田野,他穿过北城门,田野里稀疏的庄稼一下子出现在他的眼前,灿烂的阳光使他睁不开眼,在他的感觉里无边的田野仍旧置身于无边的秋雨之中,秋雨在他的记忆里绵绵无期,这使他精神恍惚,他弄不清阳光和秋雨的差别在那里。谷雨在那个阳光很好的上午,脚踏潮湿的土地逐渐接近一片生长着茂密的松柏树林的墓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前往墓地。由于米陆阳和林夕萍的突然出现,使得他六神无主,这就像三年前突然得到他老爹被人绑了票一样显得有些神情痴呆。神智有些痴呆的谷雨在那个月黑风高的秋夜身背三百块袁大头按约沿着河边的纤道一点点地接近鬼湾,他在映照着星光的灰白色的河面上看到了那只黑色的小船,他听到了河水撞击船舷的呱咚声,他看到了在船上蹲着一个黑黑的身影。他提心吊胆地慢慢地接近那条离岸约有丈余的小船,轻轻地说,喂,来了。这时在他的身后突然伸出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腰。谷雨一哆嗦,那袋银元就撞在了地上,银元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河道里显得十分刺耳,使人毛骨悚然,谷雨听到身后的人说,别动,动我打死你。随后有一只手上上下下摸遍了他的全身,接着那人说,把船拉走,一直走,你爹就在那船上。谷雨按照那个人的吩咐走到河边摸到了系船的纤绳,他淌着河水拉着那条小船沿着河道往上走。在那个寂深的秋夜里,谷雨听到河水一下又一下击打船头的声响。等他把船拉到颍河镇的码头上时,他才忍不住叫了一声爹,可是他没有听到爹的回声。他忙丢下纤绳趟水奔到那条小船边,他用手摸到了爹那被捆绑着的身子,可是爹的身子已经凉了。谷雨悲凄地叫一声,爹——后来谷雨在爹的身上找到了绑票人留下的一张纸条:

你爹得了林家的不义之财,所以他才得到如此下场。

纸条上那句没头没尾的话像刀子一样横在了谷雨的心上,时时都在割疼着他。那句话如一座山沉沉地压在他的背上,即使现在他面临广阔的秋日的田野也不能卸下。这天颍河镇党部书记谷雨肩担重负精神恍惚地逐渐接近离镇子三里有余的墓地,在那里安葬着他的老舅和妗子,也安葬着他的母亲和老爹,他想在那里找到一片能放下重担的地方。但在墓地的墓碑旁,他看到了一个在梦中自言自语的人,在花花达达的树影里,他看清那个人是在米先生的药房里当司药的何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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