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害怕……”心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决了。脑袋中茫然空白一片的时刻，就觉得，决，是应该在自己的身边的。那样的理所当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与不安。“没事了，没事了。”
不该问的。
决再自责自己的不安。
“没事了没事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就像哥哥对妹妹一般的爱护？其实，是反应迟钝的心，没有来得及分析他们之间的情感。
或许。
在那件事之后，她一直排斥着，他们俩热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
她可以拉远他们的距离，只是觉得他们现在不适合站在一起。
今天这样的场合。
更加的不适合。
所以，她在自己毫无力气的时候说，她自己可以走。心依旧觉得，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是最最好的吧。
遥远的向幽深的走道一样的距离，
留在远方。
废墟。
阴霾的废墟。
肇事者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焕在旁边嘀咕着，看着夜罹忙着照顾受伤的人群，他的眼神有些落寞。
如果可以。
自己也要受伤。
他忽然有了那样真切的想法。
“夜罹！”
习惯性的，不太好的语气。
焕丢掉了自己手边的木棍，向少女奔了过去。却始料未及的，少女早已先行一步离开。“你不吓人会死啊，难道不知道今天的事故已经造成很多人的死亡了吗？！”
很多人的死亡。
哭声，不舍。充斥满了整座校园。
秋风扫落叶般飘下来的树叶，纷纷扰扰的埋葬了一整个学期的欢声笑语。安静的不可思议。
天边一度亮了起来。
那些光亮让夜罹和焕都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他们一整个黑夜都在忙碌的事情，救援队已经带走了所有的伤员，现场专业工作人员陆陆续续的依旧在搜救者可能存在的幸存者。
“焕，差不多了，你回去吧。”
时间差不多了。
该到的，还是到了。
“嗯？”
他总是不太明白夜罹的话语，傀在他们远方镇定的处理这事情，和警察沟通，和学生家长沟通，给伤员安慰。
他好像能做很多事情。
顺着夜罹的目光，这是他所能看到的。
关于傀的一切。
她不是抬起眼帘，往前看去，看的不就是傀么？
他，到底有什么吸引力？
“夜罹，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路人甲乙丙丁会想要的想法，他也会想知道。更何况，他们不止是路人吧。“你是心的哥哥。”
也就是说，是好朋友的哥哥，是这样吗？
焕无所谓的笑了笑，明明知道了结局为什么还要去纠结。
“就这样？好朋友的哥哥？”
冰冷的语调比现场的空气，绝对寒冷。
“焕，你知道的，现在不适合说这些。”
夜罹明确的回答，焕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她如此严肃的回答他的问题，是因为，自己的问题得到重视了吗？
少年嘴角牵起了麻木而好看的弧度。“什么时候适合？”他低着头不再继续看少女的表情。他不敢看。
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偏偏。
“焕。”
他不再继续说下去。夜罹那一句焕，彻底的让他明白，他没有办法再继续了。那句，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的话，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笑话。
她该知道的。
“夜罹——那边需要你过去帮忙。”清朗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俩人之间的尴尬。大概，都应该是松了一口气吧。
他们之间，与其说是尴尬，不如说是不知道跟对方说什么。
沉默到静默的安寂。
害怕无言等待的结局不过是你回头的一眼。
我是什么？
我算什么？
路过的灰尘飞往你身边驻足无法停留。
夜罹甚至只是轻轻咳嗽了下，连自己身上的灰尘都来不及拍干净，就向着下一个目的地走了过去。
真是，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她的身后不偏不倚的是傀。
“同学？你没事吧？”
昨晚发生的塌方，到现在，登报的登报，上电视的上电视，到了这种程度了啊。夜罹咬了咬下唇，一声不吭的扶起地上的男生。
“学姐……？”
吃力的睁开眼睛的少年，用不知名的温柔的声音说这话。“嗯。”她点了点头，接过身后的人递过来的医药箱，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处理。
伤的这么重的人，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嘶——”
裂开的伤口殷红的印迹，“你忍一下，很快能去医院了。”她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一口闷闷的气压在胸口这儿，真的很累。
从昨天到现在，基本上，没有一定时间是给她一个人休息的。
所有事，接连不断的，发生了。
“学校方面已经宣布停课了，你别太担心，你同学不会有事的。”少年微微挪动的唇角，她连忙用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他吃力的表情让夜罹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傀受伤的样子。
遗憾，不安。
但傀更多的，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麻木。
“绷带。”
她伸出手，顺着目光向身后看了过去，“傀？”想必夜罹的不自然，傀的反应镇定了许多，他甚至连多一秒的时间，都没有停留在她身上。
手上多出来的绷带，还有他冰冷的肌肤触及自己手掌时候的寒冷。
“学姐？”
直到躺在地上的人，轻微的用自己的声音叫了叫夜罹，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发呆的。
“啊。”
少年疑惑的目光。
夜罹尴尬的低着头，不敢触及少年那暧昧的目光。“我给你先简单处理下，待会会有医护人员再帮你重新处理。”
她至始至终都低着头，不多说一句话。
“学姐。”
他终究忍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打算问了吗？“你和会长，有什么特殊关系吗？”在给绷带做最后打结的夜罹，不自觉的加大了自己的力道。
“小孩子就该好好念书，那么多问题干什么。”
明明是她自己有些紧张了，下意识的想要逃避问题。夜罹的话一下子就多了起来，难免的，下手就不知轻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