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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小说(8)

男人翻了个身,又面对着许茹云。“她如果当初哭天抹泪地骂我,我心里便也好受些。可她居然一言不发,临别时还对我笑了笑,我现在都记得她当时的模样。她穿一件白色碎花的连衣裙,扎一个高高的马尾巴,当我说完那句绝情的话后,她低着头将手里一块儿花手绢使劲地搓来搓去,手绢皱的不成样子了,我感觉我的心也被她搓碎了。

“当时,我想她一定会大哭,或者扇我一个耳光。我都准备好了,不管她怎么闹,我都不还手。可她抬起头来,除了眼里的盈盈泪光,什么也没说,她还朝我笑了笑,便转身走了。当时她在厂里做临时工,随后我调动了工作,再也没有见过她。二十年过去了,我一直无法忘记她离去时的背影。也许,老天在惩罚我。现在的妻子?怎么说呢?长相好不好倒无所谓,那脾气简直就不像个女人。嘿嘿,当初给我介绍对象时,我妈说我现在的妻子是吃商品粮的,是城市户口,有正式工作,快把她夸成一朵花了。现在怎么样?我妈都伤透了心,提都不愿提了。

“我有时就控制不住地想,当初和我分手后,她怎么样了?她嫁到哪里?她过得好不好?她还像当初那样漂亮吗?年龄越大,这种想法就越强烈,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在单位里各种事搅在一起,心烦了,我想找人倾诉一下,忽然就会想到她。在家里和老婆吵架了,也会想到她。

刚才看你第一眼时,我都愣了。真的,你和她太像了。”男人长长叹了口气,“人这一生要做好多错事,可有些事情做错了以后,却永远没有改正的机会。唉!下一站你准备到哪里?”

“不知道。刚才我突然想回老家,我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回老家了。

我很怀念那个地方,最烦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个地方,那条小河,那条老街,那里生活的人,我童年的一些有趣的事,我的心就会静下来。”

许茹云像做梦似的,喃喃自语。

“那好,我陪你回老家。”男人翻身坐起来,伸出手。许茹云坐起来,也伸出手,俩人击掌,相视而笑。此刻,许茹云心里有一百只小鸟在唱,这可是以前从没有的心情。

老家的人和事

街上满是熙熙攘攘的人流。

许茹云和男人紧紧牵着手,怕被人流冲散。她记得小时候每逢在镇上赶集,她都是这样紧紧牵了奶奶的手,心里便感到踏实。街道铺了柏油,两边的店铺都装修过,看上去光亮得像待嫁的新娘。商场、邮电所、美容美发、镶牙馆、肉铺,这一切让许茹云像是走进梦里。她边走边指指点点给男人当导游。瞧,这里当初是供销社。那时,我放了学就站在柜台前,隔着玻璃看里面琳琅满目的商品。当时的售货员是个高个子男人,鼻子红红的,冬天穿一件毛领子棉衣,老是习惯双手插在袖筒里。看人时眼睛白多黑少,我们小孩子都叫他“臭蛋”。那时镇上的人都把卫生球叫“臭蛋”,放在箱子里、柜子里防虫。许茹云说着说着,“扑哧”一声笑出来,男人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

他们就这样边走边谈。走到街角拐弯处,许茹云像被孙悟空使了定身法,忽然一动不动。

男人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只见拐弯处靠墙角蹲着个老人。老人有六十多岁的样子,古铜色脸上的一条条皱纹,像雕塑家拿刀刻出来的。

老人面前放着两只铁丝编的方笼子,笼子里放着扎头发的各色皮筋,妇女用的顶针,铁棍卡子,各色丝线,小孩玩的塑料喇叭、玻璃珠等等,看上去红红绿绿。然而,街上的人流就像一条河,在老人面前流来流去,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许茹云在人流中挤过去,在那两只铁笼子面前蹲下。

老人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满嘴黑洞洞的,看不到一颗牙齿。

“你是来顺老爹,是吧?”许茹云望着老人。老人只是咧嘴笑着,并没反应,似乎根本没听到许茹云的话。许茹云麻利地在老人的笼子里挑了一束皮筋,还有一些铁棍卡子、玻璃珠。她把东西放在一个塑料袋子里,将五十元钱放在老人手里,站起身拉着男人走开。

男人替她拎着袋子,听许茹云絮絮叨叨讲着往事。以前来顺是我们镇上有名的货郎,他走到哪里,后面都围着妇女小孩。镇上好多女人都用来顺的香粉,小女孩都用来顺的皮筋和卡子。几十年了,来顺还在当着货郎,好像时光停滞了一样。卖那些针头线脑能让他维持生活吗?男人使劲捏了捏她的手,不要杞人忧天,说不定来顺觉得这种生活挺幸福呢!我们不是他,不能感同身受。

许茹云有些闷闷的。

街两旁是一种叶子长的像花一样的树木,树叶们在风中兴奋地交谈着什么。就在这时候,一个女人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闷。“许茹云,”从街边一家饭店里跑出一个女人,四十岁出头的样子,脸红红的,穿一件金黄色线衣,黑色的料子裤。她笑着站在许茹云和男人面前:“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老同学。”

“哇,刘敏之。”许茹云瞪大眼睛,抓住女人的胳膊不停地晃着,跟着女人进了街边的饭店。每张餐桌上都铺着方格桌面,放着一个瘦高的花瓶,精致的菜谱,看上去很舒服。这是一间虽不大但却干净整洁的小饭店。坐在餐桌旁,许茹云又一次开口:“刘敏之,你当老板娘了?你家那口子呢?”

刘敏之给许茹云和男人泡了两杯热气腾腾的龙井,在一边坐下。许茹云真是渴了,轻吹两口气,一口茶喝下去便呛得咳嗽起来。“刘敏之,你和你那口子当时可是我们全班同学羡慕的对象,郎才女貌最终走到一块儿,多浪漫的事!记不记得,你当时有个动作,和班上每个同学说话时,总是一边说话一边推人家的胳膊,最后弄的大家只要看到你有话要说,首先向你声明,刘敏之,我们不是聋子,有话就说,别推来推去。”

刘敏之不由笑出声来,“瞧瞧,数你记性好,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的浪漫你就别说了,这人与人吗,就像看风景,看景不如听景。你还不知道吧?我和他早离了。”“什么?”一口茶差点将许茹云噎住,她有些不相信。“你们那是什么感情呀?当初你母亲嫌他家贫,不同意,你硬坚持跟着他,婚礼都在男方一厢办的,连彩礼都没要,是吧?”

刘敏之从鼻孔里笑出两声来,“要不说幼稚呢!成了家才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责任心和对待生活的乐观态度。没有这一切也罢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可是那一次,他把我的心伤透了。有一次赶集时,我装在口袋里的两百块钱被小偷偷走了,两百块钱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当时,我赶集的心也没有了,掉转身便回家了。

“回到家,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生气,恨自己傻,不当心,要不小偷为什么偏偏会盯上自己呢?又恨这个挨千刀的小偷,要偷你捡个有钱人,干吗要偷我们这些穷人?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家里本来就不富裕,拿着那点钱想买好多东西呢!越想越气。这下倒好了,口袋里一分钱不剩。

就在这时候,家里这口子在镇上的一家企业下班回来,见我闷闷不乐,问怎么回事。我把丢钱的事刚说完,就觉得右脸火辣辣的疼。原来他扇了我一个耳光。我一时有些懵了。他居然打我,在他眼里,钱比我重要。

就是那一次,我和他离了。我没有吵闹,家里的东西我什么也没要,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以前,我总是怕父母亲笑话我,我就是要争一口气。

这一次,我看清楚了,跟着这个男人,这口气永远也别想争回来。然后,我开了这间小饭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嘛,女人经济不独立,人格哪能独立!”

许茹云像听故事一样听刘敏之讲完了这些年的经历。她脑子里冒出四个字“沧海桑田。”男人推了推她,问要不要加点儿水?刘敏之早提了电开水壶走过来。给他们俩加水时,看了男人一眼,笑着问许茹云:“不介绍一下?”许茹云脸上腾一下红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男人没说话,只是微笑地望着许茹云。刘敏之马上打圆场:“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今天来到我这里,二十年没见面,今天要好好聊一聊,茹云,你喜欢吃什么菜,你们俩自己点。”

两人下车后走了好长时间,此时真的有些累了。热热乎乎地吃了两碗西红柿鸡蛋拉面,肠胃已经很舒服,说什么也不让刘敏之胡乱上那些大鱼大肉。

饭后,许茹云和刘敏之道别时,心中一时有些不忍。看刘敏之风风火火,心里的痛却是只有她自己清楚。想着这一次见面后,还不知下次是什么时候,眼眶一时有些发潮。最后两人只是相互扶着对方的肩膀晃了晃,便算告别。

许茹云最后一定要看看老家的那条河。“你不知道我们老家的河最美,小时候家里都没有自来水,夏天洗衣服都是在河里。坐在河边的石头上,面前再放一块石头当搓衣板,挽起裤腿,两只脚泡在水里。河底的小石子硌得脚痒痒的,还有一些小鱼、小泥鳅调皮的在脚边游来游去。

衣服洗干净,便晾在岸上的沙滩上、白色的堤坝上。绿的草地,白的堤坝,花花绿绿的衣服、被单,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风吹过来,甜甜的,湿湿的,可美了。”许茹云兴高采烈一路走一路描述,白晳的面腮上,像抹了两砣淡淡的胭脂。男人看着几次想说什么,终归没说出口。他们顺着街道往西走,出了小镇,大约有一里地,便是那条小河。许茹云几乎是跑着过去的。等跑到跟前。许茹云傻了。

河道里几乎是干的,只有细细的一条水流,无声的,几乎是静止不动的,岸上东一处西一处是挖沙车挖的大坑。堤坝上有几处豁口,像一个老人张着少了牙齿的嘴。

男人一时有些疑惑,他看不到这条河有一点点许茹云描述的那种美。

他转过头,看着许茹云呆呆地站在河滩上。她白色的平板旅游鞋蒙了一层薄薄的灰尘,有两滴眼泪滑出眼眶,在她脸上静静地往下淌。男人拉着许茹云的手,将许茹云轻轻拉在身边。许茹云扑在男人怀里无声地哭了,刚开始没有声音,只是抽泣,两个肩膀不停地上下抖动。随着抖动的剧烈,许茹云嘴里发出一种类似动物受伤时才有的声音。这种声音愈来愈大,最后几乎变成了号啕。男人没有吭声,他只是拍着许茹云的肩,就像拍着一个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到家痛哭的小妹妹。男人的胸前很快湿了一大片。

许久,许久,许茹云抬起头,哭声和眼泪让她将心里许多东西都释放了出去。她就像一个在春天来临脱掉厚厚冬装的、换了薄俏春装的人,身上忽然轻松了许多。男人用手替她擦着脸上的泪,又刮了刮她的鼻尖。

许茹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就是在这一刻,男人低下了头,许茹云抬起了头。河边响着挖沙车的砰砰声,有车辆从他们身边来来往往地经过,可他们什么都不顾了,这次就让心做一回主吧!

(尾声)

“许姐,许姐,你好些了吗?”

许茹云睁开眼,屋子里明晃晃的。她从床上坐起来,头一时有些发晕。

她迷迷糊糊,有些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

“许姐,你好些了吗?”小张站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沓资料。

许如云想了好长时间。她嗅了嗅鼻子,隐隐约约闻到一种古龙香水的味道。她使劲睁了睁眼睛,看着小张。小张嘻嘻笑着,“怎么,睡了一觉就不认识我了?你做什么好梦呢?”

许茹云如梦初醒。可这香水味道是从哪里来的?她有些疑惑。一直到下床穿好鞋子,她还在左顾右盼。

“许姐,好些了就准备准备吧,领导通知在小会议室开会,汇报本季度的指标完成情况。”小张说完就扭着小巧好看的臀出去了。

许茹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着梦里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脸上不由一阵发烫。奇怪的是,她心里舒服了许多。她低头看了看枕头,枕头上湿了一大片。她有些感激梦中那个男人。她又低头闻了闻,确实闻到一股好闻的香水味,可自己从来不用香水呀!

“许姐,快点,领导在喊呢。”小张在外面催。

许茹云应了一声,快速地拿起桌上的文件夹,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对着墙上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像勇士一样冲出门外。

休假,休假的事再说吧!人活着哪能样样事称心如意呢?不过,忙完这段,她是一定要和领导提出休假的事。她要到云南看玉龙雪山,她要到西藏看布达拉宫,她要到古城凤凰体会沈从文《边城》中的湘西风情,不知道梦中那个男人是否真的会出现在她的行程中。

许茹云边走边想,她不着边际的想法把自己都逗笑了。

楼上村的女人

暴凤兰想了整整一夜。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伸出胳膊在枕头下摸着那个带线开关按了一下,房间便浸在一片朦胧的灯光中。并排的那个枕头上铺着一块红双喜的枕巾,枕巾上还散发着黑蛋那种烟草和汗息混合在一块儿的味道。暴凤兰坐起来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哈欠后面还拖着曲里拐弯的尾音。是不是人上了年纪,特别喜欢打哈欠?近来,她的哈欠多得就像人患了感冒以后的咳嗽声。

“呵……”暴凤兰扭了一下头,立柜上的镜子里映出一个慵懒的女人,头发蓬松,眼皮还有些浮肿,岁月不饶人啊!

她到底能不能去找陈引文,怎么去,去了怎么开口呢?暴凤兰将两条胳膊交叉着放在曲起的膝盖上,又将头深深埋在胳膊中间,都是那个该死的黑蛋。当时知道警察抓了他们家黑蛋,她并不在意,她甚至在心里暗暗高兴。早该抓他了,让他到局子里尝尝里面的滋味,让政府好好管教管教他吧!她对这个男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人一沾上赌,就变性了,亲娘老子都不认。三十年了,为了让黑蛋戒赌,她甚招数没使唤?

投河跳井、离婚甚至拿现在的话说和别的男人传绯闻,可怎么也没让这个死鬼离了那些“色子”、“扑克”、“麻将”,离了那些,他就不能活了?

她怎么也想不透。警察要是能剁他一只手才好,他就再也不能赌钱了。

可是人刚抓走两天,暴凤兰心里就有点儿说不出的滋味。邻居红生和黑蛋被警察一块儿抓走的,已经回来了,说是只交了五千元保金,公安局就放人。红生那个龅牙老婆端着一碗酸菜饸饹,站在村中的老槐树下,破锣一样的声音在村外就能听见:“我家红生回来了,他哥找了人,出了点保金就回来了,要不死鬼得吃半个月的牢饭。”随着就是一阵母鸡下蛋一样咯咯的笑声。好像他男人不是被公安局抓了赌,而是买彩票中了奖一样。

暴凤兰听着龅牙咯咯的笑声,心里便觉得堵得慌,想着那个精瘦的男人在局子里怎样熬时光,这一次是不是能长点记性?在里面呆个十天半个月也好,吃顿记心干粮吧!也让她在家里有几天安生的日子过。可龅牙的笑声将她的心刺得一缩一缩的痛,她有些沉不住气了,想着黑蛋蹲在小房子里,可怜巴巴地看着红生有人来领的样子,她烦的像有千只蚂蚁在挠心。

随后,她在认识的人中间像淘米一样细细的过滤一遍,记忆的筛子里只留下了一个陈引文。这个男人已经在暴凤兰的记忆中消失了许久。

三十年了,这个男人有时也会浮上心头,但就像天边那朵白云,一会便悠悠然飘走了。生活中油盐酱醋、春种秋收、哭哭笑笑、打打闹闹,乡下的日子琐碎而具体。天上的白云再美,只能看一眼,不能当饭吃。此刻,陈引文这个名字在脑子里却像一下生了根,拔也拔不走。只有他了,他在城里上班几十年了,熟人多,门路广,应该没问题。红生出五千块钱,她也一分不少,她不会让陈引文为难的。天快亮了,暴凤兰才最后下了决心——进城。

院墙的西边有个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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