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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小说(5)

晚上八点,正是小吃街的买卖高峰。一条窄窄的小街,人来人往,每家小摊前都是灯火通明。在热气缭绕的锅灶前,师傅们手握长柄炒锅,忙得不亦乐乎。小摊前的条凳上坐满了男男女女,边吃边聊,好不热闹。

葛小玲看着坐在面前的邬素梅,在心里感叹一声,时间过得真快。

当初那个身段苗条的邬素梅此时已是一个体态丰满的少妇。而自己和刘志伟的婚姻不知不觉间已走过七个年头了,像做梦一样。嫂子在厂里培训,哥哥上夜班,要不要给母亲买些饭菜回去?葛小玲正在暗自思量。

只见母亲家的邻居马大嫂气喘吁吁跑过来:“唉呀,你还吃呢?快回吧,你家里出事了!”

葛小玲腾的站起来:“我妈怎么了?”

“不是你妈,是你们家晓帆,在他奶奶家玩耍,从小楼梯上掉下来,现在已经上医院了,晓帆爸爸打电话过来,让你赶快到医院,你就快去吧!”马大嫂焦急地说。

葛小玲回头交代了站在一旁的邬素梅一句,掉身就跑,邬素梅在后边喊:“小玲,你等等,我和你一块儿去!”葛小玲早融进茫茫夜色中。

身后,灯火通明的小吃街挤满了红尘中的男男女女,没有谁留意到葛小玲,也没谁留意到这平凡的一幕。

喜闹

日头眼看就上了中天。

院子里静悄悄的。院里铺的长条青砖,由于年代久远,就像喜闹老太的牙齿,稀稀拉拉,有一个没一个。院子正中有棵梨树,翠绿的叶子间闪烁着一个个杏样大小的梨。一阵风吹过,梨们躲在树叶间交头接耳,不知在传播什么小道消息。一根粗铁丝在院里横空而过,铁丝上晾着一件洗得快化丝的白背心,一条用旧裤子改做的裤头。堂屋窗户下的长条沙石上放着一个红色的塑料痰盂,痰盂里两棵粉色的小桃花开得奋不顾身。

喜闹老太今天穿了件月白色对襟上衣,黑布裤子,一双崭新的黑平绒鞋,花白的头发光光的贴在头上,用黑丝网罩着,在脑后卧了发髻。

好多年没有这样了,她用那把油漆斑驳的檀香木梳子沾了好多水梳头,梳个头费了将近半个小时。喜闹老太的脸就像一个出壳完整的核桃仁。

这张脸上有着一丝隐隐的焦虑,又有几分不安,还有几分按捺不住的喜色。她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将倒在地上的一个笤箒扶起来靠墙放好了,又将大门口一块半头砖捡起来,放在门墩儿旁边。她将上半身探出大门快速地扫了两眼,又急急地收回来。太阳就在头顶,白花花的光洒下来。

喜闹站在屋檐下,眼光在院里画了个圈,转身掀起门帘进了西屋。

西屋屋身很宽,走进去瓦凉瓦凉。一套老式的红木桌椅,桌后的条几上摆着一个白色的毛主席的瓷质半身像,老人家看上去笑哈哈的。桌上放着两个茶缸,一个瓷壶。喜闹老太拿一块抹布擦了擦桌面,又擦了擦两把木头椅。似乎有些不放心,又掀起瓷壶的盖看了看里面。靠窗户放着的一张大木床,几条陈旧的碎花被子叠成方块,搁在一起。红格格的床单在阳光下看上去,起了一层大大小小的球,空气中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潮湿发霉的味道。

外面忽然传来“扑咚”一声响,喜闹隔着窗户中间一小块玻璃望出去,一个人影也没有,靠着梨树的那块搓衣板倒在地上。“吓死人啦,”喜闹嘴里嘟哝了一声。“死鬼,”喜闹又嘟哝了一声。

喜闹的屋子和院子都静悄悄的。整个旧村都是这样静悄悄的。那两只该死的鸡婆也不知躲到哪里逍遥去了。村里富裕些的人家都在旧村外面批了宅基地,修了宽敞亮堂的新房,听说现在盖了房子都要装修,和城市里的房子差不多,喜闹的儿子也修了新房搬走了。喜闹死活不走。

儿媳妇和她唱不成一个调,整天牙不咬唇,唇就碰牙,就好像锅和碗叮叮当当,磕磕碰碰。儿媳妇进了这个家二十年了,喜闹的耳根急着要清静几天。

儿媳妇进门的那一年,老头子就走了。她守寡守了二十年。家里添丁加口,热热闹闹,她满脸喜色地忙着拉扯孙子,料理家务,晚上静下来,她心里闹腾的像猫抓,只盼着天光大亮。可一转眼二十年就没了,就像打了个盹的功夫。喜闹斜靠在被垛上,阳光从那一方玻璃射进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有一瞬间,喜闹有些疑惑,这是自己的手吗?皮肤粗糙,黝黑,手腕上松松垮垮套着一只银手镯。青筋暴起,手背上还印着褐色的老年斑,多年前也是这样一双手,白皙细腻,十根手指就像刚洗净的葱白,一对银手镯套在圆溜溜、胖鼓鼓的手腕上。那时还是新媳妇,刚进婆家门,只想着遇上一个知冷知热的人,好好过日子。哪会想到遇上的偏是那样一个一只窟窿的人,直来直去,连个悄悄话都不会说,大嗓门吆喝来吆喝去。这根本就不是喜闹做姑娘时梦中那个人。不喜欢又能怎样?生儿育女,收秋打夏,日升日落,喜闹从一个人见人爱的新媳妇,变成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褶子的老太太。

儿子娶媳妇了,只盼着娶进家的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女子,自己会把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她连做梦也没想到看上去文文静静的儿媳妇却是一个嘴比刀子还快的人。儿子生性随和,更纵容了儿媳妇的性情。女儿可不吃嫂子这一套,姑嫂两个钉嘴铁勺,谁也不是省油的灯。喜闹和儿子夹在中间左不是右也不是。女儿嫁到邻村去了。逢年过节才回来看看她,说是看着嫂子那张尖瘦脸心里就来气:“凭什么她到咱家吆三喝四?”喜闹劝道:“算了算了,她总归是你嫂子,又为咱家生儿育女,你就忍忍吧!”

按下葫芦浮起瓢,儿媳妇洗完衣服正往院里泼水:“哎呀呀,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姑,真是贵客呀!”

喜闹正送女儿往院门口走,女儿一听嫂子夹枪带棒的话,忽地车转身,就要搭腔。喜闹拼着全身力气将女儿推出门。儿媳妇在身后撂了一句:“哼,有志气以后再别登娘家的门。”女儿眼睛红红地看了喜闹一眼,哭着走了。喜闹心里针扎一样难受。

这时候,她在心里就有些想暴脾气的老头子,有老头子在,大概儿媳妇不敢这样张狂。可老头子早早躲清静去了,留下她一个人受这咽不下说不出的委屈。有些委屈她不愿让儿子知道。儿子肚量大,不愿和媳妇嚷嚷,可知道娘和妹子受气,心里也好受不了。

去年儿子修了新房要搬家,喜闹咬紧牙关死活不走,一定要留在老房子,说是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习惯了。儿子脸憋得通红,不知道该咋样娘才乐意。媳妇急赤白脸地说:“妈,你不是成心让村上的人戳我的脊梁骨吗?知道的是你不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忤义不孝的儿媳妇。”

“没事,新村离旧村没多远,我想去就去,村上人不会说甚,”喜闹急急解释。

“那好。妈,到时候有人骂我,你可要替我说话,”儿媳妇临出门时撂过一句话。

儿子一大家子走了。喜闹开始了难得的清静生活。她身体还算硬朗,平时想吃甚就吃甚,闲下来的时间看看电视,到村上的文化广场和一帮老头老太太晒太阳,闲聊,偶尔还站在那种健身器材上晃两下,日子倒也舒心。

可烦心的事紧接着就来了。

每天也到文化广场晒太阳的村西那个李石堆,不知从甚时候开始,老喜欢往她身边凑。李石堆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县城,他去住了三个月就跑回来了。他说城里不是人呆的地方,家家户户关门上锁,一座楼里静得能听见自个咚咚的心跳,他天天站在楼上从窗户往外看,看啥?

也就是看看楼下的花坛、小路,偶尔有人骑着车子晃过去。实在闷的憋不住了,下了楼,也不敢走远。城里那些人忙得要命,谁会注意他一个老头子。有天早晨,他早早起床出去转圈,碰到个老头儿,满以为找着个可以说话的,可那个穿着蓝运动服白球鞋的老头儿,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就跑着步走了。咋?看不起咱这个乡下老头儿?李石堆肚里气鼓鼓的。城里那些人都不隔人,关住门吃,开开门屙,都不讲人情,现在好了,连屙也不用出门了。李石堆在城里一天也呆不住了,和儿子吵着闹着,回了村上。儿子抽时间回来看他,每次回来都要买一大堆吃的,好像他是个小孩儿,还替他装了一部电话,有事没事打个电话。

要说李石堆,喜闹倒也不讨厌他。可就老是怕别人说东道西,都一大把年纪了。李石堆不说这些,除了将城里那点事儿翻过来倒过去地讲,还把儿子拿回来孝敬他的那些东西分给大家吃。有一次他塞给喜闹两小袋核桃粉,说是冲着喝了对身体好。有一次喜闹感冒了,咳嗽、鼻塞。

李石堆从家里拿了感冒冲剂送给她,过后,还让喜闹注意身体。那一刻,喜闹望着李石堆眯着的那双小眼睛,心里忽然动了一下。以后喜闹就为李石堆洗过两次衣服,还叠得平平整整。

今天,李石堆说要来喜闹家。喜闹犹豫了许久才勉强答应。自从老头子走后,很少有男人再来这个家。也不是没有,想想自己年轻时,回绝了多少男人,就为了儿子,生怕再结婚三窝两个道,弄得两厢孩子们都不痛快,除了使劲地干活,默默地忍受,从来没要想过找谁诉说。可现在,她忽然有满肚子的话要说,李石堆就是一个愿意听她诉说的人。

已经到了吃午饭的时候,院里还没动静。

喜闹洗洗手,系上围裙准备做饭。想了半天,看到窗台上有女儿前天送来的两瓶酸菜,就想吃酸菜瓜丝擀面。在案板上切了蒜瓣、姜丝,等铁锅里的油有烟冒起,便将姜丝、蒜瓣放进去,等蒜瓣在油里泛黄,喜闹将酸菜一下子倒进去,屋子里立刻弥漫着一股蒜香和酸菜味。她开始和面,面快和好时,听着门帘响,一回头是李石堆来了。

李石堆手里拿着一包东西,他进门左右看了一眼,吸了吸鼻子,嘻哈着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多和些面,也让我吃一碗,好长时间没吃面了,天天瞎凑合,馋死了。”喜闹心中有些犹豫,虽然是一个村子的,她也不在乎这一碗饭,可这样总是有些不合适,喜闹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说,只是招呼了一下:“你坐,我给你倒点水。”

李石堆将手里的一个红布提兜放在方桌上,从里面拿出好几包盒装的奶:“我儿子给我买的奶,就是电视上天天做广告的那个伊利奶,我给你拿过来尝尝,你愿意喝我下次再给你拿,喝了对身体好,对老年人的骨头好。”

喜闹边提方桌上的瓷壶倒水,边推让着说:“你儿子孝敬你的你喝吧,我咋好意思享受。不过,我儿子也就在这几天要过来看我,怕也会带这些东西的。”喜闹说着,心里却一酸。儿子自从搬家,就很少过来,说是在县城打工,偶尔有孙子孙女上学时绕过来,看看她。唉,喜闹在心里叹了口气。

喜闹将一杯水放在李石堆的面前,李石堆眯着眼笑了,笑着看喜闹,喜闹看看穿灰格格夹克的李石堆,看着笑得眼睛只剩一条缝的李石堆,有些云里雾里,这老家伙!李石堆走过来,靠近喜闹,几乎要挨着她的身子了,喜闹伸出手满是白面的手一挡:“你干甚?”心却快要跳出来,感觉就在喉咙口。

李石堆说:“你看你,像戏里的三花脸。”喜闹从条几上的镜框里才看到自己的脸上有一块白,大概是刚才不小心,和面的手蹭上去的。她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想擦一下,没想到李石堆比她手快,伸出手在她的脸上轻轻擦着。

喜闹脑子里“嗡”的一声,全身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有些害羞,还有些感动。她没有动,就那样让李石堆替自己擦。她忽然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妈,”一声喊,将喜闹的目光牵向门口,只见儿媳妇拉着小孙女掀起门帘走进来。儿媳妇两只眼瞪得溜圆,眼睛里充满疑惑。喜闹脑子里又是“嗡”的一声,她知道,这次她再也别想在儿媳妇面前直起腰,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红棚

在那个夜晚之前,李二虎有许多梦想。

比如第一个梦想,是在他爹老去以后,雇一伙响器给爹红棚,吹吹打打,好好的热闹一番。爹一辈子喜欢热闹。六十多岁的年纪,每年正月还要去参加村上的耍乐,一个正月下来,好像年轻了许多,脸膛红润,连走路都比往常带劲。第二个梦想嘛,那就是把村上长得最好看的闺女二苗娶回家,可二苗的父母要价太狠,张口便是三万元,媒人好说歹说降到二万八百元,再也不松口,平日爱热闹的爹再也乐不起来,一张脸缩得像个干枣,他这一辈子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呀!二苗的父母笑着说乡政府一个干部的儿子早就看上我们家二苗,嫌贵咱也不强求。

这年头干啥来钱快?除了抢银行大概就剩下包煤矿。包煤矿对李二虎来说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同乡将他介绍到县城郊区的一家小煤矿下煤窑,一个月能挣一千多块钱,加班还另有补助。

二虎家住的村子在县城最偏远的一个山沟里,县城的人都那个村子叫做革命老区,说是当年抗战县委县政府就在那个村驻扎。这里除了有整片整片的梨树,再也找不到其他生钱的东西。现在,李二虎突然从山沟里到城里(从煤矿到城里也就是二里路),一下子感觉像是上了天。第一个月领了工资,看着手里那一沓粉红色的百元大钞,心跳的声音让他怀疑站在他后面领工资的人都能听见。爹要是看到这一沓票子,肯定比正月里跑耍乐还高兴,想到这里,他的脸立刻变成钞票的颜色。看着那些钞票,李二虎不仅想到爹,还想到二苗那张粉扑扑的脸。自领到第一个月工资后,李二虎下煤窑挖煤的劲头更大了,连小煤窑的窑主都知道他挖煤卖力,一次开会时当众拍着他的肩膀表扬了他。

此刻,李二虎游走在县城灯光闪烁的街头。正是六月天,老话说“臭六月烂七月”,形容是一年中最热的月份。李二虎上三倒班。上白班时,每晚他都要从矿区那一排低矮的工房走出来,到县城的街头溜达。街上车水马龙霓虹灯闪闪烁烁,穿裙子的姑娘们那白白的胳膊,鼓鼓的胸脯,让他原本凉快的身子一下又燥热起来。二苗突兀地跳在他脑海中,他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念着“二苗,二苗”,就像念什么定心的咒语。

其实,他知道那些鼓鼓的胸脯并没多少内容,只会让他一下想到商店内衣柜台里那些花花绿绿的胸罩。城里那些白胳膊白腿的姑娘连看也懒得看他一眼,她们哪里晓得李二虎内心深处还有些瞧不上她们,他是见过真家伙的人。二苗,二苗的胸脯那才真叫他掉魂呢!

有一年正是开镰的季节,晚上他到二苗家借割麦用的镰刀。院子里静悄悄的,从一间低矮的侧房里传出一阵水声。他走过去,玻璃窗户发出朦胧的黄色,里面垂着一条碎花的窗帘。窗帘没拉严,他凑过去从玻璃窗户的角上,眯着眼睛向里张望。这一瞧,顿时让他浑身的血液奔腾起来。

天,是二苗,二苗正站在那里拿着一块儿毛巾擦身子。一盆水放在凳子上,她不时摆一下毛巾,便发出一阵水声。二苗裸着上身,拿一块毛巾左扭右扭地擦着前胸后背。她的身子白得晃眼,两只乳房像两个白面馒头,红红的两点就像村里人家办喜事时,面花上点的红。李二虎只感到头昏脑胀,每条血管都憋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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