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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迈出征服的脚步(1)

人生的光荣,不在于永不言败,而在于能够屡败屡起。

——拿破仑

(一)

拿破仑临危受命之时,热月政权的统治已经岌岌可危,法国大部分地区已被保王党部队所控制。敌众我寡,敌强我弱,但拿破仑却丝毫不担心,他对自己与生俱来的军事天才充满信心。

拿破仑出身炮兵,对大炮最为熟悉,指挥炮兵也最得心应手。在任职后,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如何用大炮进攻的计划。他先从巴黎西北的萨布隆营房弄来了闲置在那里的40门大炮,然后吩咐从宪兵营中征发炮手布置在杜伊勒里宫。他还把凡尔赛的骑兵也调到巴黎,重新部署了国民公会的防卫,大大加强了巴黎的保卫工作。

在准备作战过程时,士兵们对战役的取胜毫无把握。面对这支萎靡之师,拿破仑深知统帅是部队的榜样这样的道理。他必须让士兵们相信,在他的指挥下打胜仗是理所当然的事。因此,拿破仑下令干脆利落,清楚及时,士兵们纷纷惊叹不已。

拿破仑还亲自到部队中鼓舞士气,他的鼓动演说抑扬顿挫,语气坚定,充满了必胜的信念,听得士兵们心潮澎湃,部队热情很快就被带动起来,士兵们个个都生龙活虎般地投入到战前准备当中。

1795年10月5日(法国的葡月),巴黎细雨蒙蒙。拿破仑已经获得情报,保王党人将于这天进攻巴黎的杜伊勒里宫,因此早早地做好了准备。他在叛军必经的交通要塞布下重兵,在街道两旁各架设了重磅炮,只等他们送上门来了。

下午4时,叛军队伍从各条街道蜂拥而至,向各个据点发起进攻。拿破仑镇定自若,看准时机下令开炮。顿时,火炮齐发,巴黎上空轰隆声振聋发聩。密集的叛军队伍被大炮一轰,顿时乱作一团,不少叛军还被大炮炸得血肉横飞。他们没想到会遭遇如此有威力的火炮阻滞,叛军先头部队被击溃,后面的保王派队伍立刻乱成一团。

在拿破仑的指挥之下,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第二天,叛军便宣布投降,并解除了全部武装,热月党得救了。

在平叛战斗中,拿破仑指挥若定,身先士卒,他的战马两度中弹身亡。当他踏着叛军的尸体接受人民的欢呼时,他已经是骑在第三匹战马上了。

这次战斗让拿破仑成为巴黎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他们认为是拿破仑的英明和勇敢挽救了共和国。在巴黎人的口中,“拿破仑”三个字一时间成为出现频率最高的词汇,人们纷纷尊称他为“葡月将军”。

叛乱被平定后,国民公会正式建立了共和政府,设立元老院,巴拉斯执掌了督政府的大权。国民公会还一致决定,任命拿破仑为法国内防军总司令,兼任巴黎卫戍副司令,并晋升少将。

这位曾经不修边幅、寒酸落魄的年轻人,在这一次命运转折的一战之后,社会地位迅速提升,迈向权利巅峰的命运之门从此打开。拿破仑也开始往返于各种上流社会的宴会之中,并在宴会上结识了一位迷人的贵妇。

(二)

葡月战争让拿破仑一跃成为巴黎上层社会的显赫人物,在各种名流宴会上,拿破仑也受到热情的欢迎。在巴拉斯举行的一次宴会上,拿破仑结识了一位名叫约瑟芬·德·博阿尔内的寡妇。约瑟芬的美貌和高雅的举止一下子就深深地吸引了拿破仑,他开始追求这个比自己大6岁的寡妇。

约瑟芬于1763年出生在拉丁美洲的马提尼克岛,父亲是法国王室骑兵队的队长,属于贵族阶层。15岁时,约瑟芬嫁给了马提尼克岛总督博阿尔内18岁的儿子,婚后生有一子一女。

1794年,博阿尔内因被控“叛国罪”而被送上了断头台,约瑟芬也因丈夫的牵连受到监禁。但后因热月党人、后来成为巴拉斯情妇的塔里昂的干预,约瑟芬被释放。

此后,约瑟芬便经常与塔里昂一起出入巴黎上层人物的宴会上,成为各个宴会上引人注目的女性。也是在这种宴会上,她邂逅了拿破仑。

在拿破仑的热烈追求下,1796年3月9日,在巴黎市政府里,拿破仑与约瑟芬举行了没有任何宗教仪式的婚礼,巴拉斯和塔里昂是他们的证婚人。

在结婚的前一周,拿破仑就被任命为法国意大利方面军的司令官。当时,法国为了彻底打败欧洲第一次反法联盟,完全解除外来的军事威胁,督政府主要进攻的目标是奥地利军队,理想的战场是德国的南部和西部。为此,法军统帅部提出一个作战方案,计划派出两路大军,分别由儒尔当将军和莫罗将军统帅,在莱茵河一线展开,同时向东推进,矛头直指奥国首都维也纳。

就在法国革命军积极准备北线作战时,担任巴黎戍卫司令的拿破仑提出了他已多次建议的南线作战计划。拿破仑曾多次向督政府提出进军意大利的建议,但都没有被采纳。如今,既然决定主动进攻奥地利,对于拿破仑的建议,督政府也开始加以考虑起来。

拿破仑认为,要打败奥地利,扩大法国革命的影响,就应该开辟南线战场。具体来说,首先要歼灭奥地利和撒丁王国的联盟军队,夺取皮埃蒙特和伦巴第地区,将奥军逐出意大利,将战场推向提罗尔和奥国本土。

这一战略一举两得,既可以解除法国东南部所受的威胁,还能避开奥地利的主力军团,从南面迂回到奥国的首都维也纳。鉴于拿破仑的军事威望和其建议的实际价值,督政府同意了拿破仑的作战计划,并任命他接替原意大利军团总司令的职务。

1796年3月11日,刚刚结婚第三天的拿破仑便告别了妻子约瑟芬,踏上了征服意大利的征途,开始了他那惊天动地的人生历程。

(三)

1796年3月27日,拿破仑到达了达尼斯的意大利军团司令部。看到军队的现状后,拿破仑大吃一惊:意大利方面军看起来就像一群毫无斗志的乌合之众。在过去两年的时间里,有5个司令官先后指挥过这支军队,他们全都是年迈的无能之士。部队原本就士气低落,频繁更换司令更令他们垂头丧气。

军队的装备也非常差,没有营帐,没有运输工具,连步枪和刺刀都没有,大炮和弹药也处于极度匮乏的状态。

军队也毫无纪律可言,违抗命令、逃跑、酗酒闹事等自由散漫的事情,在这支队伍中已经司空见惯。

对于拿破仑这位新来的司令官,部队中的军官和士兵们也并不尊重,更谈不上欢迎了。他们编造各种谣言,嘲笑和丑化这位小个子、其貌不扬的年轻司令官。

面对这样一堆让人头痛的问题,拿破仑并不气馁。他以最快的速度开始着手解决,首先就是满足士兵们的物质需求。他利用各种军事手段,从富足的银行家那里弄来一笔为数不小的经费,将其当做政府长期不发的军饷补发给士兵。此举深得军心,部队的怨气大大减弱了。

随后,拿破仑又通过迅速改组兵站和后勤部门,解决了令士兵们不满的其他问题,并且整顿军风,严明军纪。

一次,当拿破仑与部队的几位军官讨论作战方案时,他的建议得到了军官们的默许。但他们对拿破仑那种不容置疑的口气感到不满,觉得他过于狂妄。就在拿破仑问几位军官还有什么问题时,身材高大魁梧的奥热罗将军站了起来,劈头问道:

“拿破仑将军,请问您为什么在房间里还要戴着帽子?”

拿破仑此时的心绪完全沉浸在那场即将打响的战斗中,对奥热罗的问题一愣。他注视着奥热罗,发现奥热罗的笑容里隐含着调侃和讽刺。拿破仑意识到,奥热罗是在讥讽他矮小的身材。

对于下属的这种无理的轻蔑,拿破仑觉得自己的威信受到了挑战,他必须反击,以挽回自己的尊严。因此,拿破仑大步流星地走到高大的奥热罗面前,昂起头,严肃地对他说:

“将军,我的个子的确比你矮。但是,如果你因此而自以为是地蔑视我,那么,我会马上命令砍下你的脑袋,消除这个差别!”

一听这话,奥热罗的笑脸马上僵硬了。他马上恭敬地对拿破仑说:

“将军,我绝对地尊重并服从您!”

周围的几位军官看到这一幕后,暗自折服于这位年轻的司令官。自此以后,他们再也不敢轻视拿破仑了。

在军中树立起威信后,拿破仑又雷厉风行地开始整治涣散成性的士兵们。他还经常到部队中走动,其精力充沛的形象鼓舞了士兵们的士气。

在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整顿之后,拿破仑拔剑出鞘。在出征之前,拿破仑向士兵们发表了慷慨激昂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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