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飞:“我会考虑。”
丁母对今天的相亲会不算太满意,于是打岔说:“云飞和小伍除外,你们两个给我说说,你们想要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呵呵,我认识的未婚姑娘多,我给你们介绍介绍。还有小周,问问你弟弟,愿不愿意让我给他介绍姑娘认识。”
丁琪掩嘴偷笑,看来,自己的老妈从今天开始又多了项给未婚男女牵红线的爱好。
秦海月从咖啡屋出来,走到关云飞的轿车跟前。这时,王伯走下车,为她打开了后车门,请她坐了进去。
关馨月见秦海月坐了进来,挨过去,抱着秦海月的胳膊:“阿姨,爸爸说我们中午要回家吃饭。爸爸让王妈做了阿姨爱吃的鱼和虾。阿姨开不开心?”
秦海月淡应道:“开心。”想起江舟在咖啡厅说过的话,低头看着靠在身上的小女孩儿:“馨月,你在幼儿园,经常和子默说阿姨的事对不对?”
关馨月抬头看着她:“是呀,我都不想理他,可他总是追着我问。”
秦海月:“那,以后不要和子默说阿姨的事好不好。只要馨月不告诉子默阿姨的事,子默就不会和你抢阿姨了。”这么做不知道对不对,但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样而已。毕竟,她不想和江舟有任何牵扯。江舟的行事不能按常理来推断,而且,他们一个在天上,一天在地上,不可以有交集。
关馨月对她言听讲从,于是猛点着头:“嗯,馨月知道了,以后都不要和讨厌鬼说话。”
秦海月知道小女孩儿会错了意,于是纠正道:“馨月可以像以前一样和子默相处,只是,说话时,不要提起阿姨就好。明白吗?”
关馨月听懂了:“好,馨月和子默玩儿。馨月不和子默说阿姨的事。”
秦海月:“好。”
不一会儿,关云飞也出来了,他也挤到了后车座,将女儿抱起放在腿上。问道:“馨月和阿姨说什么悄悄话呢?”
关馨月:“阿姨说,馨月以后不可以把阿姨的事告诉子默知道。”
关云飞眼中现出笑意:“对,馨月要乖乖听阿姨的话。好了,我们回家吃饭。”
王伯听后,发动车子,送他们回家。
时间是公平而无情的事物。它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它不会对任何人特别。它总是在无声无息地悄悄流逝着。每个人的生命,都会在这寂静而沉默的时间洪流中,开始,行进,再走向终结。一个生命消失的同时,又有新的生命诞生,周而复始,唯一不变的,仍然是寂静而沉默的时间。不知它,是不是也有尽头?
终于,到了丁琪订婚的日子。只是,想来想去,秦海月也没有想到送什么礼物给丁琪作为贺礼比较好。最后,她什么也没送,只是在心里真心诚意地向丁琪道了一声:祝你幸福安康。
今天,老板要订婚,咖啡屋理所当然地要暂停营业一天。咖啡屋所有成员被邀参加老板的订婚宴。
因为不是休息日,秦海月请假半天,参加上午的订婚仪式。原本她想单独出席丁琪的订婚仪式,露个脸就回去。不过,关云飞不知哪里来的坚持,一定要两人一起出席。
在蓝雨和柳瑞阳的监督下,秦海月穿了一套紫色的秋季时装,脚上是同款的紫色高跟鞋,顿时使身形娇小的她显高了不少。柳瑞阳亲自动手,将她的头发简单挽起,别上一支莲形浅紫色的水晶头饰。随后,不顾秦海月的不满,蓝雨为她画了淡妆。
一切准备就绪,柳瑞阳和蓝雨对自己的杰作左看右看,相当满意,两人击掌以示成功完成打扮某人的任务。
在她们收拾化装包时,秦海月试着从椅子上站起,走了两步,不高兴地抱怨:“鞋跟太高了,我不会走路。”
柳瑞阳不以为意地说:“放心,走走就习惯了。再说了,你男朋友就在你身边,怕什么!”
蓝雨感叹道:“秦姐,你气质这么好,为什么平常不打扮打扮自己。记得那次我们参加丁姐男朋友开的派对时,也是我们俩押着你穿晚礼服、做头发和化妆。就是那次,我才知道,原来秦姐你是位气质美女。那晚的你,真是魅力无边啊!可惜,第二天,你又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令我产生了那晚的你只是一场梦的错觉。还好,经过我们的努力,你今天又变成气质美女了,呵呵,我非常有成就感呢!”
柳瑞阳点头附和道:“就是,打扮她,我也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关云飞一到,我们就出发。”
秦海月沉默地听着她们俩的话,坐在沙发上盯着脚上的高跟鞋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她在想,真的要穿着它走一上午吗?
这时,蓝雨接了一个电话,挂断后,她对秦海月说:“秦姐,丁姐要我和瑞阳现在就过去,我们先走了。”说完拉着柳瑞阳走到门口,又像想起了什么般,回头说:“秦姐,我警告你,头发、衣服、鞋,还有脸上的妆,你哪个也不许动。如果到时我们发现你动了哪里,我们可是会当场就给你重新弄的。”嘴上的警告还不够,将手里的化妆包向上提了提,提醒秦海月。直到秦海月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才匆忙地和柳瑞阳走人。
没过几分钟,接到关云飞的电话后,秦海月走下楼。
靠在车门上等待的关云飞见到向自己走来的秦海月时,震惊得失了声音。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海月。她的身上散发出一种清新淡雅的气息,她像一块隐隐泛着光华的玉,内敛而含蓄地将自己的美淡淡释放于周身。玉戴到人身上,凉但很舒服。而秦海月冷淡但不会让人讨厌,让了解她的人很想接近。今天,此刻,他的脑中闪过一个想法:秦海月,如玉般的一个女人。
秦海月手中拎着与身上的衣服同款的紫色高跟鞋,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失神的表情,声音清冷地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