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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县保安大队(2)

二皮嘴一咧,说:“管你啥猫道儿耗子道儿的,你赶紧放我走,我不用你们送,就坏不了你们的规矩!”

张慕秋指着二皮,笑道:“你个二皮啊,胆子倒是不小!你就不怕在这大林子里面迷了路?就算不迷路,就不怕遇到熊瞎子,老虎妈子?还有,就是‘松江白’的绺子。‘松江白’的人可不是善茬,抓着你能把你煮了吃喽!”

“赵先生,现在进城了吧?”老烟袋侧头问了问赵先生。

老烟袋赶了四个时辰的道,才进了绥海县城。

赵先生回道:“对,到了,到县里了。”

老烟袋叹道:“哎呀,好多年没来了。记得上次来这还是送大小子当兵时来的,这一晃都六年了。这也没啥变化啊!”

赵先生扶了扶眼镜,道:“时间不等人啊,呵呵。这遭逢乱世,政局不稳,能有啥变化?张大帅当家和溥仪执政没啥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张大帅是汉人。”

二人说说话,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大衙门门口,门口立着俩守卫。老烟袋与赵先生下了车直奔衙门大门。

守卫甲持枪拦住喝问:“干啥?找谁的?”

老烟袋理直气壮地回道:“我找儿子!”

守卫乙骂道:“你找儿子?老东西,你找儿子上哪找不好,上这儿找来了。

这没儿子!滚蛋!”

守卫甲坏笑道:“有的都是爷爷!”

二守卫相视“哈哈”大笑。

赵先生气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尊重人呢?”

守卫甲指着赵先生道:“够尊重你们的了。还找儿子,咋地?我们这儿都是儿子啊?骂谁呢?找碴儿啊?别在这儿找啊?赶紧滚蛋!再跟我们哥儿俩磨叽,就不这态度了!”说着守卫甲乙端起枪来对这老烟袋和赵先生示意赶紧走。

老烟袋和赵先生走到一旁,商量对策。

“这还有王法吗?我找儿子关他们啥事儿!两个鳖犊子!”老烟袋点了一锅烟吸了一口,气道。

赵先生劝道:“老烟叔,别和他们一般见识!别生气,咱再想想办法。”

老烟袋越想越气,突高声喊道:“咋地?我还就在这儿等着,谁也撵不走我!”

这话让两个守卫听见了,守卫甲走到老烟袋面前,仰脖道:“咋的?老东西?和我们兄弟叫号儿呢?还就不走!你咋那么大章程呢?让你走就走,少他妈的废话!说那么多废嗑有用吗?”

老烟袋挺了挺腰板儿,道:“我来找我儿子关你们啥事儿啊?”

守卫乙也走过来,用手摸了摸枪,道:“再废话,我们这枪可不长眼睛!”

老烟袋双眼瞪着,寸步不挪。

守卫二人见老烟袋如此固执,守卫甲急了,举枪朝天放了一枪!“啪”的一枪,老烟袋吓了一跳,赵先生也打了个激灵。老烟袋不说话了,吓得一动不动。赵先生招手示意老烟袋过来,老烟袋动弹不得。

“王八犊子!咋回事儿啊!”只见衙门大院里孙彦青骂骂咧咧地走了出来。

守卫甲忙溜过去,怯声道:“队长,有人闹事儿!”

孙彦青怒问道:“刚才谁放的枪?”

守卫甲战战兢兢地说:“小的放的。”

孙彦青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破口大骂:“他奶奶的,子弹不花钱吗?真不会为老子省子弹!”

守卫甲被打了个趔趄,守卫乙吓出了一头冷汗,不敢吱声。

孙彦青问道:“谁啊?谁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撒野?”

守卫乙向老烟袋和赵先生指去,并说道:“就是他们俩,私闯大门,警告不听。所以才,才鸣的枪。”

孙彦青走上前去,道:“你俩是干啥的?还硬闯大门,咋地?不想活啦?”

赵先生上前一步,道:“长官,我们是来找人的。”

孙彦青问道:“找谁啊,找到老子这儿来了?”

老烟袋缓过来,说:“报告长官,我找我儿子李凤暄!”

孙彦青一听找的是李凤暄,“哈哈”笑道:“找凤暄啊,你是他啥人啊?”

老烟袋忙说:“长官,我是他爹。”

孙彦青一听是李凤暄的父亲,骤然面带笑容,热情地说道:“哦,原来是凤暄他爹啊,快,里面坐。大热天儿的在外面晒着,这扯不扯!”

孙彦青忙招呼老烟袋和赵先生进院里。

守卫甲乙站在门口丧着脸不吱声,不敢瞧老烟袋和赵先生。

孙彦青走到二人身边,一人一个大耳刮子,骂道:“狗东西!净给我丢人!”

进了正厅,孙彦青招呼人给赵先生和老烟袋看茶,孙彦青示意二人坐下。

孙彦青道:“哎呀,这是一场误会啊。这两个狗东西,惹得二位受惊了。

刚才多有得罪,见谅啊。”

老烟袋表示没事儿,赵先生也微笑以示不碍。

一个当兵的端上茶盘,分别给三人一人倒了一碗茶。孙彦青示意二人喝茶,端茶的退下了。

老烟袋没见着李凤暄,便问道:“孙队长,我们家凤暄在吗?我有很重要的事儿找他。”

孙彦青回道:“哦,凤暄出去办事儿去了,一会儿就回来。”

老烟袋“哦”了一声,示意等着。

孙彦青喝了口茶,道:“哎呀,二位别见外,我跟凤暄是兄弟。当年啊要不是你们家凤暄替我挨了一枪,我这命啊说不上现在就在阎王爷手心攥着了。

凤暄是我的救命恩人,在这儿您就别外道,想吃啥喝啥吱一声,只要这绥海县有的,我孙彦青绝不含糊,满足您!”

老烟袋一听这话,更放松了,道:“哦。我们家凤暄是个讲义气的孩子,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孙队长对他不薄,为孙队长挡一枪也是应该的。孙队长的美意,我心领了。”

孙彦青本来就是个粗人,听得这般好话,心中甚是美滋滋的,笑道:“呵呵,客气啥啊。”

孙彦青侧头看见赵先生一副文化人模样,便问道:“看这位斯斯文文的,咋称呼?”

赵先生恭敬回道:“鄙人姓赵,是个穷教书的。近日一见孙队长英姿魁梧,真是幸会!”

孙彦青笑道:“哎呀,真是文化人啊,说起话来都那么好听。”

赵先生回道:“孙队长见笑了。”

风箱岭三道砬,是贼帮的范围,以外就属于“松江白”绺子的地盘。当年“松江白”和张慕秋立下文书,行了规矩,每年贼帮是要往绺子里交租金和过路费的。自张慕秋发展贼帮以来,精心选址,才把这老巢定在了风箱岭。这么多年来,绺子和贼帮之间一直都没发生什么冲突与摩擦,平平静静。其关键原因是,“松江白”的绺子不用担心吃喝问题,即使不下山砸窑绑票,光靠贼帮的租钱也衣食无忧。风箱岭山高岭峻,地势险要,真是个安营扎寨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啊。

说到贼帮,这会儿,贼帮又怎样了呢?

三道砬林子里,张慕秋和老三吴松冈散步。

吴松冈问道:“大哥,你真要送那二皮走?烟锅子的秘密你不想知道了?”

张慕秋微笑道:“烟锅子的秘密我当然想知道,这很重要,不过还有更重要的。”

吴松冈不解,说:“还有啥比这烟锅子更重要?”

张慕秋目向远方,道:“我要让二皮这小子入了本帮。”

吴松冈问道:“那干吗还要放了他送他走?”

张慕秋道:“这小子是我抓来的,本来就一身的怨气,强留能留得住吗?

三十六计中不是有个欲擒故纵吗?我先把他放了,再让他甘心自己回来。”

吴松冈道:“我想二皮是不会回来的。”

张慕秋笑道:“我能让他走,自然能让他回来!放心吧,我让老五给他扎了‘阴阳针’,每个月犯一次,你说说,他能不回来吗?呵呵。”

吴松冈恍然大悟,道:“我说的嘛,大哥从不做不靠谱的事儿。闹了半天大哥是胸有成竹啊!”

张慕秋拍了下吴松冈的肩膀,贴耳道:“告诉你个秘密,其实我是要把二皮……”

吴松冈一听,恍然道:“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呵呵。”

张慕秋笑道:“此事你知我知,还有老爷子知道。”

吴松冈会意道:“明白!”

绥海县保安大队县衙,孙彦青三人聊得高兴。日头正中,正值午饭时间。

孙彦青看看窗外的太阳,道:“哎呀,凤暄还没回来,咱们也不等他了,先吃点儿饭吧!”

老烟袋推辞道:“不了不了,谢谢孙队长的美意。”

“客气啥,‘大菜刀’,准备饭菜!”孙彦青冲门外喊道。只听门外叫“大菜刀”的炊事兵应了一声:“好咧!”

“队长,我回来了!”忽听门外李凤暄回来的声音,正说间已经跨进正厅门槛。

孙彦青哈哈笑道:“凤暄回来啦。快看看,谁来啦?”

李凤暄侧头一看,是父亲,惊喜道:“爹!爹你咋来了?”

老烟袋脸一沉,道:“咋的,你不回家,我还不能来看看你啊?”

李凤暄笑道:“爹,我实在是太忙,所以好多年都没回家了,儿子不孝。”

孙彦青站了起来,道:“好了好了,咱们去东屋吃饭去。”

众人来到东屋,放下大八仙桌,菜陆续上齐。

孙彦青招呼道:“来来,凤暄的父亲远道而来,先干一杯。我一粗人,不会说啥,都在酒里面呢啊。”

众人举杯,唯赵先生推却,道:“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

孙彦青笑道:“呵呵,文化人,不喝酒,好事儿!呵呵。”

四人闲聊一会儿后,李凤暄道:“爹,你找我一定有事儿,家里出啥事儿了?”

老烟袋叹道:“二皮丢了!”

李凤暄一怔,讶然问道:“二皮丢了?这是咋回事儿啊?爹!”

老烟袋说明了一切,和一些关于此事的猜想和推理。

孙彦青大骂道:“他奶奶的,这群拍花先生,敢在我的地盘儿上掳掠人口,还把我孙彦青放在眼里吗?凤暄啊,你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哥哥一定把你弟弟找回来!”

李凤暄谢道:“那先谢谢队长了。”

四人吃完饭已经是下午未时了。

孙彦青道:“凤暄啊,你爹和赵先生一路颠簸也累了,你领着他们到西厢房休息吧。”

李凤暄应允去做安排。

赵先生对孙彦青道:“我是来县里办事的,正好和老烟叔一道,就到这儿来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得过去了。”

孙彦青问道:“在哪儿啊?”

赵先生道:“哦,在六一胡同儿有个朋友。”

孙彦青爽朗地笑道:“呵呵,哦,那孙某就不挽留了,不送了啊。”

临行前,赵先生对老烟袋道:“老烟叔,你放心吧,找二皮的事儿,也有我的份儿。我有几个朋友,我会让他们帮忙的。”

老烟袋不知道该说啥好,脸上显露出不胜感激的神情来。

赵先生和老烟袋、李凤暄打了招呼作了别,出了县保安大队大衙。

再说二皮。二皮仍不安分地待在贼帮,仍是不答理张萍儿。二皮毕竟还是个孩子,只要有一线得以逃生的希望,就不会想那么多的为什么。张慕秋还没有告诉二皮已经被扎了“阴阳针”的事,不过迟早会告诉的。至于烟锅子的秘密,张慕秋也问过二皮多次,可是二皮也是一头雾水,一无所知。反正二皮也是扎过“阴阳针”了,不论怎样,二皮想和贼帮断绝关系是不可能了!

随着太阳逐渐西斜,天色也慢慢地暗了下来,直到月挂枝头。风箱岭三道砬贼帮内。贼帮七兄弟都在场,当然还有张萍儿和二皮。

“二皮,准备好了,马上要送你走了!”张慕秋拍了拍二皮肩膀说道。

二皮一哼道:“早都准备好了,可是你们不放我啊!”

吴松冈拍了下二皮的脑袋,斥道:“小崽子,哪来那么多话?”

二皮瞪了一眼吴松冈,侧头看张慕秋。

张慕秋道:“二皮啊,一会儿由我送你回去,路上你一定要听话!听见没?”

二皮道:“是你把我抓来的,你就得把我送回去!”

张萍儿道:“二皮哥,你还啥时候能回来啊?”

二皮眼睛一斜,道:“要不是你爹把我抓来,我不来这鬼地方!我再也不来了!”

张萍儿转头问张慕秋,说:“爹,你不是说二皮哥还能回来吗?他都说不会回来了。”

张慕秋摸摸张萍儿的头发,道:“你二皮哥哥一定会回来的,放心吧,也就十天半个月的。”

“谁说我会回来的,我说了不会来了!”二皮急了。

张慕秋笑道:“回不回来可由不得你了!”

二皮怒问道:“为啥?我自己的腿脚长我自己身上,难不成你们还要抓我?”

张慕秋道:“好了好了,路上跟你说。”

这时老六高全说道:“大哥,在砬子下的大路上准备好了马匹,大哥一路小心。”

张慕秋点了点头。之后,张慕秋辞别众人,张慕秋带着二皮出了贼帮,顺着小路直奔大路。

县保安大队,正厅内,灯光如炬,孙彦青和李凤暄在说话,屋内烟雾缭绕。

孙彦青道:“凤暄啊,你救过哥哥一条命,哥哥我一辈子也不会忘了。这次你弟弟丢了,哥哥可找到了一个报答你的机会了。”

李凤暄叹道:“都是陈年往事了,队长不用挂在心上。对于我弟弟的事,倒是要劳烦队长了。”

孙彦青道:“都是兄弟,你跟我客气。我已经秘密地在各个路口设了关卡和暗线,有一丁点儿你弟弟的蛛丝马迹,我都会了如指掌。放心吧!”

李凤暄大喜,说道:“队长真是有心啊,真是太谢谢队长了!”

孙彦青佯装不悦,道:“还和我客气,你再客气这事儿我就不管了啊!”

李凤暄心中想再说些感激的话,却不说了。

老烟袋住在大衙门院里的西厢房,躺在炕上辗转不眠,心里一直想着二皮。

干脆不睡了,爬起来点了一锅烟,惆怅地抽了起来。

二皮随着张慕秋一步一步地往山下走,林子里狼嚎虎啸,怪声不绝。二皮听得害怕,紧跟着张慕秋。

张慕秋道:“咋了?怕了?”

二皮给自己壮胆儿,说道:“谁说我怕了?我就没怕过啥!”

张慕秋笑道:“好小子,嘴硬!”

二人下了三道砬,在旁边的树林子果然找到一匹马,二人策马前行,月色映照,朦朦胧胧。

行不多远,前方便是“松江白”的卡子,张慕秋停下来,翻身下马,二皮仍在马上。

喽啰甲问道:“啥地方来?”

张慕秋回道:“来的地方来。”

“啥地方去?”

“去的地方去。”

“身上带的啥?”

张慕秋单手一拍腰间,而后双手向天虚空抱拳道:“天爷爷给的赏钱!”

等张慕秋与胡子盘完道,对完切口,喽啰乙前走几步,探头看看,道:“呦,原来是贼帮张帮主张爷,得罪得罪。”

张慕秋笑道:“白爷的手下个个忠于职守,白爷真是治寨有方啊!”

喽啰甲掏出一枚腰牌,双手呈给张慕秋,张慕秋接过腰牌,别入腰间,道:

“谢谢各位兄弟,讨扰了!”

喽啰乙见马上还有个人,没大看清,问道:“张爷,招子不昏(眼睛看不清),马上那位是哪位兄弟?有点面生。”

张慕秋回道:“新入伙的小兄弟,下山踩个盘子(探风)!”

喽啰甲挪开路障,虚空抱拳请道:“张爷,请!”

“小白龙”绺子的卡子颇多,往下的卡子不再盘话,举出腰牌,便可顺利通过。刚才张慕秋接的腰牌是“小白龙”绺子特意给贼帮做的,牌成矩形,蓝底红字,上面刻有一个“通”字,每一块都是“松江白”亲自篆刻。“松江白”

本姓白,名字到底是什么,连“松江白”本人也不记得了,只知家中排行老三。

早年学过木匠,后来俄国人入侵东北搞屠杀,才拉了一伙人上山当了绺子。

张慕秋二皮二人一路上过了四个卡子,顺利地出了风箱岭。出了风箱岭,直奔东南大路,策马疾驰。

县保安大队大衙里,老烟袋仍抽着烟,思绪随着烟雾飘着。

李凤暄来到了西厢房,轻敲一下门,问道:“爹,睡了吗?”

老烟袋咳了一声,道:“凤暄吧,进来吧!”

李凤暄进来点着地桌上的油灯,然后坐在老烟袋的身边。

老烟袋道:“凤暄啊,这人海茫茫的,你打算咋找二皮啊?”

李凤暄道:“爹,你放心,二皮是我的亲弟弟啊,我必然全力去找。孙队长已经在各个路口设了卡子和暗线,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老烟袋叹道:“但愿二皮没出什么事儿啊。”说完,又吸了一口烟,背倚着墙,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李凤暄见父亲不精神,萎靡不振的,担心道:“爹您别上火,您别再一着急上火的,有点啥事儿。”

“你还怕我有啥事儿?”老烟袋斜了李凤暄一眼。

“爹,这是咋说的,我是您大儿子,咋能不担心您呢?您说是不是?”李凤暄面带微笑。

“哎呀……真好听啊。”老烟袋叹了口气,“要不是为了二皮的事儿,我才不来这找你呢。四年啊,四年不回一次家,我还以为你早把你爹你娘长啥模样儿都忘了呢。”

“我再忘谁也不能忘了您二老啊。”李凤暄赔笑道,“我娘咋样了?身体好吗?”

“好着呢,好着呢。你不回家,二皮再一丢了,你娘啊就更好了……”老烟袋吸了口烟,摆了摆手,闭上双睛惆怅着不多言语了。

李凤暄见父亲心情不佳,也不想再打扰,也免得对自己冷嘲热讽,起身说道:“爹,您别生气。您什么都不用操心,找二皮的事儿我来办,您在这儿休息两天。那我先走了,您睡吧。”

老烟袋睁开眼睛,说道:“好。哦,对了,别忘了我那烟锅子。”

李凤暄一愣,问道:“啥烟锅子?不是在您手里呢吗?”

老烟袋无力地说道:“丢了,跟二皮一块儿丢了!”

李凤暄点头应下,便关门出去了。

月光映入,老烟袋依然倚着墙,惆怅地说了一句:“二皮啊,你咋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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