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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初通谋略(4)

红脸青年也被激起了愤慨之心:“正是!黄巾横行天下时,有多少义军浴血沙场,披坚执锐,弭平战乱,可朝廷论功行赏,获赏封爵的不是高门弟子,便是行贿公门的贩利之贾。”

领首者落寞地一叹:“世道如此,你我能奈若何?”

红脸青年也自觉悲意陡生,他不再提及不平事,岔开说道:“大哥,既是不瞻仰帝王陵寝,早入洛阳才好,晚些城门紧闭,又得等下一日了。”

领首者举目,匍匐在邙山脚下起伏的帝王墓犹如一座座鳞次栉比的高大牌坊,他长长舒了一口气,扬手一挥:“帝王之业,生录青史,死葬青山,瞻望弗及,走吧!”

三人快马扬鞭,踏着满地绵延生长的野草,向着天边那座宏伟雄壮的帝都直驰而去。

午后的阳光强烈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城市的上空像被点亮了上万支明晃晃的火把,将整座城市烧得透亮一片。

在这闷热的天气里,洛阳的街道上却仍然熙熙攘攘。洛阳横跨洛水两岸,宏制略比西汉帝都长安小,却依然是当时最繁盛的超大型城市,其城布列方正平直,像用一条巨大的墨线弹过,但后世官坊市井分割严密的城市布局还没有出现。因而即便在威猛严肃的皇宫苑囿之外,也散落着不少民居和商铺,在洛阳南北两宫的高大墙垣下,皇室帝胄、达官显贵、平民白身,不同身份的人彼此穿梭不息,宫车驷马、驴骡板车错毂并行,让这帝都成了一锅大杂烩。

从南宫出来,尚书卢植一直心不在焉,摇晃的轓车偏使人愈加地昏昏欲睡,撑开的皂盖投下浓重的阴影,严严实实地罩住了他的脸。

轓车必要经过洛阳城的最繁华街区,一路上见得那交错更生的道路两旁演绎的众生百态。高官权要登上华盖轺车,各自虚以委蛇地作揖寒暄,拿捏着与身份相符的礼仪风度。而在街角陋巷里却蹲踞着衣衫褴褛的乞丐,满是泥垢的脸上没有轮廓,黑漆漆的眼里冒着饥饿的青光。

偶尔有乞丐试探着走到车前,小心翼翼地伸出瘦骨嶙峋的手,车夫会将预先准备的铜钱抛出去,铜钱有的被乞丐接住,有的滚落街角,被一群横空跑出的流浪儿哄抢而空。铜钱虽多,到底不够人分,没抢到的,有时也会和同伴争夺。

流浪儿抢夺铜钱的呼喝声惊醒了卢植,他转头正看见两个衣衫破损的干瘦孩子在抢一枚铜钱,抢急了竟大打出手,他闷闷不乐地摇摇头,轓车辚辚地径往前驶,那一幕争斗的景象渐渐成了街角的两团黑影。

繁华似锦的洛阳城在光灿灿的帝都风光后,其实隐藏着令人惊骇的悲痛。自从黄巾叛乱以来,中原残破,白骨堆山,饿殍遍野,许多民户失了产业,大量涌入了洛阳。这些流民大多没有生计,不得不以乞讨讨活,也有铤而走险的去行窃抢劫,掌管京畿的河南尹曾想以料民之法,清查洛阳城的流民,将他们遣返原籍。但这些人的家乡都毁于战火,若要他们复业,不免要朝廷开库赈济,这一笔开销着实会搬空国库,久而久之不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闹事,也就听之任之。

轓车往左一拐,进入了一道巷陌中。那争闹的喧嚣虽已听不见了,卢植的心却没有卸下负累,想想国步维艰,朝廷昏聩,生民流徙,那沉重便如叠加的石块,压得身体往下沉坠。

今天本该是五日一举的朝会,可待百官齐聚南宫,内侍黄门却出来宣旨说朝会取消。皇帝已有一个月没有朝见群臣了,宫里传出的消息是皇帝龙体欠安,困顿不能起。皇帝这一病干系着整个帝国的生死存亡,目下情形是内有十常侍操权,戕害良善,党锢余波尤烈,外有叛乱不休,山河破碎,在此内忧外患之际,青宫却虚悬多年,皇帝一直在两位皇子间摇摆,久久没有定下储君,致使两宫各树其党。倘若一朝江河归海,祸起萧墙,那山呼海啸的不测灾难也许会倾塌王朝根基。

虑及国事,卢植越发忧心忡忡,他是朝里出了名的骨鲠烈士,当年曾因不苟中贵,受谤获罪下狱,赢得了朝里朝外一派清誉。后来复职归位,亦不曾磨损锋芒,而今朝政更加污乱腐烂,他虽满心的焦虑,又如何能有擎天之术,可叹忧国的缄默沉沦,卖国的青云直上,世间颠倒便皆如此荒唐。

车在一座府门前停住,卢植扶着车夫的手下了车,才进了二门,已有苍头迎出来回话:“有客来访。”

“哦,是谁?”

“来客称是主家的学生。”

卢植立刻明白了,他匆匆赶去内堂换下朝服,换上一身常服,这才前往堂室,他先在门口停了一会儿,朝里边望去了一眼。

来客规规矩矩地坐在南面,大约是为显得谦卑,没有坐贵客的西席。明丽的阳光在他的额头漂浮,微微勾勒出他清晰如刻的轮廓,样子是没变,包括那一副传说是大福之相的耳朵也还和记忆中不差分毫,只那昔日张扬的桀骜仿佛被收在微起了阴影的双颧后,让他多了几分沉重的沧桑苦涩。

卢植教过的学生很多,得意弟子也不在少,有的位居显要前途不可限量,有的经纶满腹粗具大家风范,可印象最深的反而是这个曾被认为百无一用的刘备。那不是因他的皇胄身份,也不是他有多高的天赋,若论学业天赋,刘备在诸学子中最差,但卢植偏偏对他另眼相看,即便他今日依然是落魄江湖的潦倒景象,卢植却还以为他有凤鸣岐山的一天。

卢植微微一叹,轻笑道:“玄德久等了!”

刘备一惊,转脸瞧见卢植跨步进门,他慌忙起身趋步向前,恭敬地深深伏拜下去。

卢植扶了他起来,示意他落座:“算算看,我们有十年没见了吧?”

“是,这些年学生虽与老师隔绝两方,却常常想起老师的教诲。”刘备谆谆地说。

听着刘备一如既往的恭敬话,卢植不免感慨。年少时,刘备是出了名的顽劣,他虽是汉室宗亲后裔,家道却早在祖辈时便已凋敝。生长边荒,幼小失怙,与母亲相依为命,小小年纪便吃透了那冷冰冰的人情世故,于乡野间养出了一身的蛮横习气,在涿县一带呼朋唤友,闯出了市井名头,却是个不折不扣的霸王。他十五岁时求学在卢植门下,因着那坐不住的秉性,天生不是读书的料,虽学无所成,可在卢植面前,却总是谦逊温和,仿佛换了一个人。

卢植道:“你的事,我多少也风闻一二,知道你曾赴命征讨黄巾,立过战功,我在尚书台看过州郡呈递的功臣名簿,见过你的名字。”

刘备愧然一叹:“惭愧,学生辜负老师期许,和老师的平叛功业相比,那些战功微不足道,而今学生白身一介,上不能报效朝廷,下不能护佑家小。”

话是如此说,实际上刘备却是满腹的委屈。自中平元年(183年)黄巾扫荡九州,刘备于涿郡起义兵,数年间身经百战,大小战功不可胜计。可朝廷论功班爵,只封了一个小小的安喜县尉,俸禄四百石,而那些坐待他人殊死征战的贵胄子弟,依靠着家族荫庇,以及和朝廷权贵的苞苴交易,虚以功劳上告朝廷,横夺了立功将士的功禄名额,得封高官显位,寒了多少起于微末而建功甚高的平叛将士的心。

刘备心灰意冷地去安喜县任职,方才居官两年,州郡被下诏书,称道以军功得拜地方官吏者,若有武略而无文治,当沙汰之,贤者留任,拙者罢黜。诏书下至安喜,刘备心中不安,恰好北部督邮巡行安喜,督察属吏,以定擢黜,有晓事的官属备了厚礼相赠,方才得以保住官帽,刘备无钱送贿赂,便被列在了第一批罢黜名单里。

刘备想到自己起兵平叛,九死一生,朝廷恩赏悭吝,才封了个末流小官,居官短暂,也未尝干犯官典。如今却连这微薄俸职也保不住,实在忍无可忍,一怒之下冲入传舍,将那督邮拽出房舍,来回抽了上百鞭,吓得一舍之人噤噤不敢动弹。既惹了祸事,刘备也无心留恋仕途,便将督邮吊膀子捆在拴马柱上,索性挂印弃官,亡命奔逃,将这官位功名丢了干净。

这些年来他浪迹天涯,也曾重拾戎马,却始终挣不到个像样的功名,一直没有根基地漂泊,飞蓬般四海游历,见多了天下悲苦。随着见识的厚增,对世事的失望也更深彻。

这些事卢植其实多少知道一点,他也没有多问,便说道:“前回公孙瓒来信,说起你的事,我心道我们师生多年未见,邀你来洛阳一叙。”

公孙瓒和刘备是同门师兄弟,两人当初同拜于卢植门下,同食同案同寝,好得像一个人。当时年少轻狂,各自壮怀激烈,相邀异日同创大业,共登云台!可数年过往,世事翻转无常,相比刘备的落魄,公孙瓒却是一派风光锦绣,他在幽州横行疆场,早已经封侯拜将,边地人提起他,不称名而呼之“白马将军”,这响当当的名号让北方的乌丸人鲜卑人闻之色变。他有时也会给刘备写信,字里行间皆是藏不住的得意忘形,好是一番铺天盖地的炫耀。

提起公孙瓒,刘备心里泛起五味杂陈的泡沫,他按捺住了,安静地说:“多谢老师挂怀,学生一切安好。”

卢植点头:“这次召你来,一是为修束修之情,二则是为而今周边不宁,朝廷再发征募良才之旨,我知你曾有平叛功业,举贤不避亲,我有意向朝廷举荐你,可如今朝廷多事,举荐之事可能要耽搁了。”他说起也觉得深有愧意,刘备却生出了感激,他天生是任侠仗义的气概,人家对他的滴水之恩,他必定刻骨铭记,哪怕最终并未帮到他,他一样拜谢你的心意。

“不过也无妨,待得这段时日过去,这事还有转圜。”卢植款款解释着,提到多事之朝,不免想起重病的皇帝,心上一沉,他忙转了念头,面露轻松地说,“既来了洛阳,不要着急离开,先住下来,”他停顿一会儿,“就住在府上吧,别走远了,我们随时可以见面。”

刘备忙道:“多谢老师,学生有地方住,就不用打扰老师了。”

拒绝得太快太坚决,卢植不免讶异,他隐约觉察出这源自刘备骄傲的自尊,在寸土寸金的洛阳城,别说寻一区小宅落脚,便是住逆旅也是一笔骇人的开销,一个漂泊江湖的白身,拿什么财力在洛阳安身。

他缓缓道:“你对洛阳不熟,孤身前来如何捋得清楚,我还有一处空宅,原是蔡邕借给我的,小则小矣,倒也安静,离这里不远。你不如住在那里,何必再寻落脚处,若是我有急事寻你,再慢慢传话,岂不费事?”

这妥帖的说法让刘备再拒绝便成了失礼,他只好揖道:“如此,多谢老师!”

卢植笑了笑:“你这一路想来辛劳,先去歇下吧,我晚些还得去一趟蔡邕府上,今晚恐不能与你叙话。”

刘备知趣地说:“老师既是有事,学生先告退了!”他拜了拜,却觉得必要提一句,“有件事,学生这次来洛阳并非孤身,尚有两位结义兄弟陪伴。”

卢植啧道:“如何不带来一见?”

“他们都是乡野村虻,说先生为当世大儒,自惭不敢叨扰!”

卢植笑了起来:“这是什么话,我是虎豹么,还能吓着他们不成,不必顾虑,自可一见!”

“是!”这一次刘备的回答没有迟疑。

幼年丧父,遭人生突变

诸葛亮提着竹篾编成的鱼篓,踩着满地金色的阳光烙印,一蹦一跳往家跑,篓子里装着他刚从汶水里摸来的两尾鱼,路上行人见着一个通身沾满泥浆的孩童,荡悠着鱼篓边哼曲边蹦跶,活似一只活蹦乱跳的泥猴儿,都忍不住笑开了怀。

他却浑然不觉,他还在想那两尾鱼,这可是两尾活鱼啊,他着急将它们送回家,寻个器物养起来,均儿也喜欢鱼,就让他和自己一起养。他还编排出一个经天纬地的捉鱼冒险故事,也得告诉均儿,均儿一向拿他当英雄人物来崇拜,把二哥当做偷桃、摸鱼、掏鸟蛋的行家,是他的跟屁虫。

诸葛亮想到均儿听到捉鱼故事的佩服表情,得意得要飘了起来,脚步更加快了,在快到家门口时,心里却跳出了一个念头,拐去了另一条路。

深长小巷飘起未名的风,桃树落下的花瓣仿佛是谁柔肠寸断的心肝,他便一路不停地奔到角门外。

那老乞丐没有冥神,他正在扎包袱,看见诸葛亮来了,只是懒洋洋地抬起头投递过来一道目光。

诸葛亮晃动着竹篾:“新鲜的鱼呢,我送你一尾,你要不要?”

老乞丐没说要不要,他还在慢条斯理地扎包袱,诸葛亮在他身前蹲下:“今日没和人对弈么?”

这些日子,诸葛亮得了空便会来瞧瞧他,这老乞丐每日无所事事,有时和街边闲人对弈,有时晒着太阳捉虱子,有时蜷曲着身子闭目养神,诸葛亮也不嫌他脏。他结交伙伴从不讲究外表,只要投缘。诸葛亮现在对这乞丐充满好奇,比那些咬文嚼字的老儒让他感兴趣,他宁愿花一下午时间看老乞丐捉虱子,也不肯枯坐在屋里听老儒们讲经。

“我要走了。”老乞丐忽然说。

诸葛亮一惊:“去哪里?”

“在一个地方待久了,腻了。”

诸葛亮惋惜极了:“那我还能见着你么?”

老乞丐乜起了眼睛,似笑非笑地说:“也许能,也许不能。”

诸葛亮觉得很遗憾,他很想挽留这老人,他甚至萌生过这样的念头,将这老乞丐请进家里,做他的忘年玩伴,他怏怏地盯着那四四方方的包袱,说道:“我能和你下一局么?”

老乞丐停顿了一会儿,这次没有反对:“好吧。”

他把包袱重新打开,取出棋盘,再摸出那两只装棋子的陶碗,诸葛亮说道:“请先生执白!”

老乞丐并不推辞,慢条斯理地拈起一枚白子,这边还没落子,那边诸葛亮说道:“老先生上次说,非凡人要经历大变,请问什么才算是大变?”

“你想经历大变么?”老乞丐反问道。

诸葛亮茫然:“不知道,大变……怎样才算大变?”

“人生之变,或扶摇而上,青云不坠;或沉沦下僚,飘茵落溷。”

“有什么不同呢?”

“前者可获利禄,可光门楣,为世人碌碌求之;后者受万千苦痛,遭百世折磨,为世人厌弃,然有不甘沉沦者,可决然奋起,一变境遇。”

诸葛亮听得愣愣的,他想起了书里说的苏秦张仪的故事,也是先沉沦,后崛起,他原先只关注他们的舌辩之彩,遗忘了人生辗转变迁的奋斗历程,他问道:“像苏、张那样么?”

老乞丐说:“可以类比。”

“那若是这样的大变,还真是苦呢。”诸葛亮拧住了眉头。

“这只是人生之变,还未谈及天下之变。当今乱世扰攘,富贵落贫窭,凡尘建功名,贵胄作流寇,英雄出草莽,白骨膏于野,饿殍死于郊,城郭成荒丘,乡社变坟冢,纵是草芥,也躲不过这倾巢之祸。上天将你生在此时,你逃得了么?”老乞丐掷地有声地质问,目光炯炯。

诸葛亮震住了,老乞丐的一席话虽然并不能悉数明白,却多多少少地在他心里激荡出浪潮。

诸葛亮,你逃得了么?

这句质问仿佛撞钟,一声接着一声,撞在他稚嫩的躯壳上,一瞬间让他心神俱伤。

那种他不能明白的悲哀,犹如阔大无边的黑幕,将他整个地罩住,挣脱不出,那仿佛是他不可改逆的宿命,也是这个时代所有人的宿命。

是被无常命运打倒认输,从此一蹶不振,还是迎着命运抗争,开创一个锦绣天地。

这成为诸葛亮一生都在追问的人生命题。

那边老乞丐把白子稳稳落下,诸葛亮拈着黑子,一面琢磨老乞丐的话,一面琢磨该落在哪里。

正在这当口,一青衣小仆飞一样奔过来,气喘吁吁地喊道:“亮公子,原来你在这儿,让我好找!”

诸葛亮不高兴地说:“又怎么了?”

“回,回家,有,有事……”小仆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诸葛亮不肯动,他想和老乞丐下棋,还有那些疑问,他还要讨教的,可那老乞丐却罢手了:“回去吧。”

诸葛亮不情不愿,可也不能违拗,他只好站起来,把竹篾留下:“这个送给你。”

老乞丐这次没有推辞,他静静地注视着诸葛亮,目光祥和,仿佛一位慈悯的长辈,诸葛亮在老乞丐的眼神里感受到很多东西,有些他懂,有些他不懂。

他对老乞丐深深行了一礼:“日后相逢,再与先生续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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