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00000573

第570章 社稷

主父偃不紧不慢。“那要看陛下是满足于猎鸡兔,还是搏狮虎。”

天子沉吟片刻,又看了主父偃一眼。

主父偃说道:“若是猎鸡兔,猎犬足矣,梁啸这样野性未除的武夫用之无益,反而会乱阵,不如除去。若是搏狮虎,猎犬除了吠吠之外,没什么真正的用处,还要梁啸这样的猛兽才能得手。”

“可是,野性未除,不怕他反噬吗?”

“陛下,黄帝驱虎豹熊罴,与炎帝战于坂泉,一战而破之。故唯圣君能用人。韩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高皇帝用之,定三秦,灭项羽,定鼎天下。陛下天资过人,挟三代之余烈,弱冠即位,驱匈奴,定两越,取河南,夺西域,功业远超高皇帝。有秦始皇之功,而无秦始皇之失,诚为五百年之圣人。梁啸何许人也,充其量不过是彭越之辈,陛下何虑之有?”

天子轻吁了一口气,脸色略缓。他笑了笑。“主父君过誉了,我如何敢与高皇帝比高下,不辱没先人已经足慰平生,不敢有太高的希望。”

“那陛下还记得高皇后之耻吗?”

天子眉毛微挑,意识到了主父偃的意思。匈奴人虽然被赶到了阴山以北,但单于未擒,匈奴之患还没有彻底解决。虽说除了梁啸之外,老一辈有李广、程不识,年轻一辈有曹时、卫青,但是论眼界之高,无人能及梁啸。在这件事上,真正能理解他,支持他的人,只有梁啸。

这次西征已经是勉力而为,若不是梁啸襄助,调整兵力配比,奇正相依,不论是曹时还是李广,恐怕都很难取得如此明显的优势。一旦战事僵持,胜负难料。这时候处置梁啸,的确不太合适。

何况梁啸并无反意,他只是不愿意任人摆布而已。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如果梁啸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他又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大的功绩。他可以留在淮南,他也可以留在大宛,他可以装聋作哑,安享富贵,他也可以三缄其口,沉默是金。他甚至可以像刘德一样告发窦婴,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须臾不敢忘。”

“既然如此,单于未擒,陛下不宜自折手足。俗话说得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像梁啸这么锋利的爪牙可不易得。”主父偃迟疑了片刻,又道:“杀梁啸易,伤了将士心,可就难了。陛下希望霍去病这样的少年从此弃武从文,一心读书吗?”

天子眉毛一挑,想起梁啸出殿之前对霍去病说的那句话,愕然惊醒。“霍去病在哪儿,我有好些天没看到他了。”

“陛下何不去看看。”

天子看看主父偃,心中不安,连忙起身出殿。霍去病就住在殿下的庐舍中,不过大部分时候他都在天子身边,并不住庐舍。天子这两天一直没看到霍去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庐舍。

走下大殿,转身来到庐舍前,就看到霍去病坐在自己的铺位上,梁啸送的那张竹弓放在左边,天子赐的那张硬弓放在右边,他却只是抱着腿,下巴搁在膝盖上,两眼无神的看着门外,一动不动。头发有些乱,脸上也很脏,看起来像是两天没洗脸似的。看到天子,他也没反应过来,依然静静地坐着。

天子见了,心疼不已。他拦住了准备叫醒霍去病的主父偃,走到霍去病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撩去披在他额前的一缕乱发,柔声道:“你怎么了?”

“我……”霍去病慢慢的转过头,看着天子,眼神有些疑惑。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反应过来,连忙翻身拜倒,连连叩头。“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天子的眼角一阵阵抽搐。霍去病在他身边多年,他从来没有看到霍去病如此害怕过。他原本是一头无所畏惧的小豹子,现在却变成了一只受惊的小狗,还没碰他,他就吓得吱吱乱叫。

这难道是他寄以厚望的名将?这就是他希望的结果?梁啸怕了,一心求去。霍去病也怕了,一碰就瑟瑟发抖。这样的人将来还能上阵厮杀,克敌制胜,还能以少胜多,千里奔袭吗?

天子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主父偃站在天子身后,悄悄地吐了一口气。一直悬在嗓子眼的那颗心现在终于可以放回原位了。

——

豫章,彭蠡泽码头。

刘陵扶着梁媌的手臂,一起上了楼船。李蓉清等人也跟了上来,婢女仆人鱼贯上船,在将士的引导下进入安排好的船舱。

梁媌不舍地看着远处的庄园,叹了一口气。“住得挺好的,又要搬家,真是舍不得啊。翁主,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夷洲吧。不管地方好坏,一家人聚在一起总是好的。”

刘陵笑道:“阿母,你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我和夫君就会来。夷洲艰苦些,不过有伍被和桓师傅照顾你,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我会尽快安排商船将你的东西送过去,你就安心在那里住着。”

“我不担心自己,什么苦日子没过过。”梁媌惋惜地摇摇头。“天子看起来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怎么突然就这么不讲理了呢。看来人真的不能没有敬畏之心,啸儿说得不对,这天命还是应该信的。”

刘陵笑而不语,将梁媌送进船舱,又拉着李蓉清的手说道:“蓉清妹妹,阿母我就交给你了,孩子也交给你了。从今以后,不管是谁的孩子,你都要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管教。该打的打,该骂的骂,可不能太宠。慈母出败儿,你要像阿母教导夫君一样,宽严得当。将来梁家能不能出几个人才,就全看你了。”

李蓉清涨红了脸。“翁主,我如何担得起这样的重任。”

“不要怕,有什么不懂的,问阿母就是了。”

李蓉清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刘陵又将孩子们叫到跟前,严厉的告诉他们,从此以后,要听大母(祖母)和小姨的话,不得任性贪玩,更不得肆意妄为,要好好读书,勤练武艺,将来做一个真正的人材。

孩子们半懂不懂,脆声响应。

刘陵又将小平安拉到身边,摸着她的头。“平安,你是大姊,要好生照顾弟弟妹妹,知道吗?”

小平安用力的点点头。“阿母,你放心吧,我会的。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弟弟们。”

“好孩子,你阿翁和阿母没白疼你。”

刘陵安置妥当,与梁媌等人依依惜别,这才下了船。楼船扬帆,渐渐驶离码头,装载着梁啸老少几十口人,向北驶去。进入长江后,楼船将顺江而下,直入大海,赶往夷洲。

看着楼船消失在天水之间,刘陵上了车,赶回庐山别院。

白鹿书院的学子有一半跟着去了夷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显得有些冷清。刘陵在书院门前下了车,站在那块匾额下,久久未语。

梁郁走了出来,迎上刘陵。“翁主,我们什么时候起程?”

“不急,再等等。”

“阿兄现在有危险,再等,也许就……”

“放心吧,不会的。”刘陵拉着梁郁的手,强颜欢笑。“虽说事出突然,但你阿兄谋划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又最擅长处理这些突发事件,就算难以周全,也不会犯大错。我们这时候赶过去,反而不太好说,不如再等等,看天子究竟是什么反应。”

梁郁点点头,忧色不减。“当初还是应该把我送到宫里去,至少不会措手不及。”

“宫里可不是寻常人家。你阿兄常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他就是舍不得你受苦,这才迟迟没有定夺。现在看来,他是对的,要不然的话,你现在不是在北宫就在掖庭狱,哪里还有机会传递消息。”

梁郁轻叹一声。她在江都王宫呆过几年,岂能不知宫里的危险。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更是对梁啸夫妻感激不尽。因为不忍心将她推入火坑,他们宁愿冒险。

——

梁啸背着手,在院中来回踱步。他穿着战袍,却没有穿战甲,精钢所制的甲胄就放在一旁,长短两口战刀,黑弓箭矢,特制的钢戟,都摆在一旁,随时可用。一旦警报发生,他可以在贝塔等人的帮助下迅速穿好甲胄,进入战斗状态。

府中的骑士也是如此,人不解甲,马不解鞍,高度警惕。

角楼上的卫士传来警报,未央宫里有人马出来,大概十余骑,穿的是常服,不过衣甲鲜明,卫士精悍,应该是期门郎。

梁啸笑了。他知道来的是谁,只是这种方式多少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摆了摆手,示意荼牛儿等人装扮起来。月亮赶了过来,亲自替梁啸披甲,挂剑,背弓负矢。

这时,前院传来通报。“平阳侯来见。”

梁啸招招手,带着荼牛儿等人赶到前院。大门紧闭,庞硕手持铁刀站在门后,随时准备厮杀。梁啸走到门外,大声说道:“曹君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仗打得顺利不?不好意思啊,没能去城外迎接你,失礼失礼。不过,我现在情况特殊,恐怕不能开门见你,还请见谅。”

门外一片寂静。过了片刻,传来天子的声音。“开门!你再不开门,别怪我踹你家大门啊。”

梁啸暗自发笑,却故作惊讶。“你是……陛下?”一边说,一边示意庞硕取下门关,将大门拉开一条缝,探头看了一眼。

天子负手站在门外,哭笑不得。

梁啸连忙拉开大门,冲了过去。走到半路,又退了回来,手忙脚乱地去解背上的弓矢和腰间的战刀。天子见状,上前一步,按住了他的手。“好了,别解了,这样挺好。虽然于礼不合,却不失豪气。”

“哦。”梁啸讪讪地笑了两声。“那个……陛下,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

“你以为是谁,说客?”天子一边向里走,一边瞥了梁啸一眼。“除了我亲自来,还有人能说得动你?”

“哪能呢,只要陛下一道赦书,臣就进宫谢罪。那个……陛下,臣那天真是太害怕了,君前失礼,还请陛下海涵。”

“你还知道君前失礼啊。”天子的心情更加轻松。他原本以为梁啸会不肯让步,现在看来,他多虑了。就像主父偃所说,梁啸只是因为心中恐惧才导致举止失措,并无故意冒犯之意。他缓步走进前庭,又走进中庭,看到一个个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甲士,心中不免忐忑,脸上却不肯露出半分怯意。

梁啸一边走,一边喝令甲士退下,同时不忘请罪。天子听了,心中舒坦,紧张退去,豪气顿生,颇有几分单骑入敌营,片语降万军的豪迈。他来到堂上坐下,梁啸站在一旁,解了战甲,这才跪坐在一旁。天子瞟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个典故,心中一动,有意无意的说道:“这一点,你可不如周亚夫。”

“什么?”梁啸一脸茫然。

“当年孝文皇帝入细柳营,周亚夫以军礼见驾,不肯解甲,被孝文帝赞为真将军。你解甲解得未免太草率了些。”

梁啸眨眨眼睛。“匈奴人逼近长安了?”

天子哑然失笑。他当然知道梁啸在故意胡扯,不过梁啸的表现让他依稀找到了几分当年初相见的感觉。没有君臣,只有朋友,天南海北,没什么顾忌。他想了想:“如果匈奴人真的逼近长安,你会出战吗?”

梁啸沉吟片刻。“如果真到那一步,恐怕就算臣愿意出战也无济于事了。攘外必先安内,臣宁愿先把那些吃空了大汉根基的蛀虫找出来,一个个的捏死,然后再出城与匈奴人决一死战。”

天子想了很久,又问道:“如果是我犯了错呢?”

梁啸眉毛微耸。“陛下想听真话吗?”

天子心中一紧,却又不肯示弱,故作不屑的笑了一声:“你肯说假话吗?”

“不肯。”梁啸摸摸鼻子。“如果真是陛下犯了错,臣就算力有不逮,也要学伊尹,不学李斯。”

天子沉默良久,转身对主父偃说道:“这又是一个汲黯啊。”

主父偃笑了,不动声色的给梁啸递了一个眼色,转身走到天子面前,跪倒在地,躬身施礼。“恭贺陛下,又得一社稷之臣。有此二臣在朝,陛下内圣外王,功业可期。”

-

-(未完待续。)

同类推荐
  • 幸福末世

    幸福末世

    我是一个非常幸运的女人,我比别人提前知道了末世的到来,还得到了一个迷你空间,末世初期,我和我的家人像仓鼠一样的忙碌,准备着各种物资,希望我们能平安度过末世中的干旱与寒冬。
  • 异世界的魔王大人

    异世界的魔王大人

    魔王!恐怖与邪恶的象征!杀戮与死亡的代名词!可真魔国却迎来了一个史上最不像魔王的魔王!“魔王陛下,这份文件请您签署,但请注意不要把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亚林大人,人类军队来袭,不过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你!”“讨厌!别过来!你个工口魔王!最讨厌你了!”天啊,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只是个希望每天过着悠哉悠哉混吃等死生活的普通人!为什么偏偏就成了三个魔族公主的未来丈夫,今后的魔王,还要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复活丈母娘?还好成为魔王有福利,给了个魔王养成系统,不过等等……到其他世界完成征服任务又是什么情况...
  • 时空逆转:我的老公是王爷

    时空逆转:我的老公是王爷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个来自明朝的变态王爷突然穿越到你面前时,你会不会兴奋的晕死过去。你有没有试过,当一个来自明朝的变态王爷嘴边把你当成奴婢,可心里却疼你似宝的时候,你会不会幸福的想直接把他踹回明朝去?在楚凝的人生观里,小说只是小说,现实就是现实。当有一天,她醒来发现小说与现实重叠时,她觉得上天对她真的是太不薄了。只是,为毛她有一种被上帝坑了的赶脚呢。
  • 极速进化

    极速进化

    一吃错成千古恨,一夜之间他变成全大陆最有潜力修成战神的绝世天才,无数美女投怀送抱,无数基友前仆后继,各大门派世家倾巢而出势要将他据为己有,然而对于绝世妖兽们为吃上一块他的唐僧肉已经垂涎许久……
  • 龌龊王座

    龌龊王座

    【起点第二编辑组荣誉出品】=========================龌龊,是他的名号。-他,是卑鄙的王者。-美女,金钱,一个也不能少。-“什么?别踩脸?我就踩你脸你又怎么样了?我让你长得帅,让你长得帅!”-“陛下,如果你要我去做这件事情,那么我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当然,我这并不是在威胁您,事实上我是您最忠实的臣仆!”
热门推荐
  • 一见卿心:夫人,莫招摇

    一见卿心:夫人,莫招摇

    爹爹说过人这一生很短,最幸运的莫过于寻到一人白首不相离,感情的世界实际上很小,三个人很挤,两个人刚刚好。这番话她也曾觉得说的甚是有道理,但是为什么现在她却觉得自己的行为有悖爹爹说的那番话呢?一边是梦中时时纠缠着自己的男人,一边是王赐婚许配给她的夫君,明明就是两张不容的容颜,可为何她会同时对两个男人念念不忘呢?难道说她水性杨花,想要一脚踏两只船?NONONO,她一直奉行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可能会勾三搭四呢!当两张容颜交叠在一起的时候,真相终于大白,谁说她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了,她明明用情至深的说!
  • 征服世界英雄的女人们

    征服世界英雄的女人们

    《征服世界英雄的女人们》是一本历史题材的人物传记图书,古今中外的十几个女人是《征服世界英雄的女人们》的主角。俗话说,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这本《征服世界英雄的女人们》中的主角都是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的杰出人物。她们征服的不是普通男人,而是世界上的翘楚,男人中的精英,她们是征服世界英雄的女人。她们性格迥异,追求不一,用的手段也是不尽相同,但有一点是共通的,他们将女性优势发挥到妙不可言的境地,她们同样可以在历史舞台上争取到耀眼的一席之地。
  • 大唐文青

    大唐文青

    本书用诙谐的文笔,以诗人们的作品为切入点,叙述了初唐、盛唐时期一些诗人的风骨与事迹。每一首诗歌背后,都有一段故事,一段人生,首次将这些一千多年前的“文青们”有血有肉的展现在我们面前。 这些诗人们有的狂妄,比如说陈子昂;有的是杀人犯,比如说王勃;有的情感关系复杂复杂,比如王维;有的命途多舛,比如杜甫;有的是假土豪,比如李白……他们形形色色的人生,构成了中国文艺史上的一段又一段的绚丽,为我们留下了无数脍炙人口的篇章。
  • 傻子王爷的一品王妃

    傻子王爷的一品王妃

    知道么,今日尉迟大小姐大婚,嫁的却是傻子楚王爷。皇家宗旨:娶了尉迟家的小姐就等于娶了一个聚宝盆。某日皇上下了圣旨:赐婚尉迟家的大小姐云烟给楚王。并赐云烟大小姐为一品正王妃,身份是一等一的尊贵。◇楚王,名头虽好,可京城有谁不晓,那乃一傻子王爷。尉迟小姐在家中哭闹不嫁,合计要换夫,要嫁云水寒。可云家大少爷乃妹妹尉迟寒香的未婚夫,又如何嫁得?◇尉迟家的二小姐,十岁随父经商,得天独厚乃奇女子。据说两姐妹自幼衣服换着穿,长大两姐妹夫君也照换。二小姐寒香一口应承,换夫;一头红盖头去了楚王府。新婚之日却发现,傻王爷不仅人神共愤,还风华无双。不仅如此看她眼神还能冒绿光,吵着嚷着要和她上床。【相府闺秀】传闻,相府的千金是个病殃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无才也无德。据说,她与韦国那风华天下的西门将军订下婚约,天下女子嫉妒恨。听说,就在前日,韦国风华天下的大将军解除了与相府千金的婚约。次日,大将军与韦城第一美人牵手与大街小巷,招摇过市好不快活。从此,相府小姐便成了王孙贵族们茶语饭后的笑谈,令人贻笑大方。◆那日,一道圣旨,皇恩浩荡,她便成了太子殿下即将过门的太子妃。择日,太子殿下八抬大轿娶了她,也在同一天娶了八位女子入宫门。从此,东宫太子风生水起,好不热闹,妾妃落水,走路摔脚都能死。世人皆道东宫门前是非多,今天大师兄来报道,明天二师兄来招摇。太子殿下气得青筋跳,血管爆,太子妃玩得风生水起乐逍遥,快活。
  • 妃不如妾

    妃不如妾

    成亲两年,他就要纳王侧妃。而与以往纳妾不同的是,这次他是真的上心了。她不知道这一生还要看着他纳多少侧室进门…她不想像娘亲一样,拥有的只有王妃这个头衔。可是她却无力阻止。侧王妃一进门,王府从此平生波澜。面对他一次次的责难,她默默忍受下来。最后,王妃的头衔终于从她身上卸去。而她没想到,今生她真的能离开王府,离开他。这次,她要活出全新的自己。当他提出要她回去时。她只想告诉他:“覆水再收岂满杯,弃妾已去难重回!”
  • 废柴小姐:异能王妃

    废柴小姐:异能王妃

    (废柴+草包=最强组合)她是风家不能练武不能修气的废柴小小姐,他是举国皆知的草包七殿下,当一段以戏弄与欺辱为目的的婚姻将两人捆绑在一起时,她为了他横眉冷对千夫指,而他亦为了她卸下层层保护伪装,发光发亮成为最受瞩目的天才!当他决定与她携手终生时,万里江山不如伊人回眸一笑!
  • 残医悦王妃

    残医悦王妃

    自她出生之日起,亲爹不疼亲妈不爱先天残疾更让她承受着他人异样的眼光残就残吧,凭借她的聪明才智自食其力学医自疗还不成嘛!可.可老天,你这玩笑开大了吧!她好不容易才直起身子颤巍巍地学走路,你就让那不长眼的罪犯开车把我撞飞了?夏韵不敢置信地盯着地下鲜血淋漓的躯体,她还没能站稳呢!呃,那个自称为鬼差的接引大使怎么搞的,说好了要她到阎罗殿游览一翻,怎的把她送到这鬼地方来了?替人还阳?这样的好事也有?听闻,她的身份不小,公主?王妃?难道luan伦?不过,此时的她更加烦恼的是,她竟成了已婚妇!想她二十一世纪少女,连男朋友都没谈过,怎的一穿就成了已婚妇女了。夏韵气急往腿上一拍,懵了。不,不会这么巧吧,夏韵颤抖地摸摸自己的大腿,忍不住哀嚎:搞什么!这王妃竟该死的也是个残废!难道她两世为人都要与轮椅为伴吗?好在,本小姐医术精湛,治好了双腿,看本小姐怎么整治你这个自命风流,招来莺莺燕燕欺辱本小姐的王爷。只是.唉,怎的去个边关也这么难,是否前世桃花无一朵,今世怜她补偿多!推荐自己的文:《紫晶芙蓉》好友水月涵嫣的文文的《公主玩偶》思衾文《古玲精怪》倾城殇文文《残酷总裁无心妻》沁沐星辰《总裁的艳俘》
  • 乞丐王妃太难养

    乞丐王妃太难养

    他随手的一指,她便由乞丐成了他的王妃。“王爷,我可以在王府里做主吗?”“可以。”“王爷,我可以随便支用王府里的金钱吗?”“可以。”只要她说出来的话,他统统一派云淡风清的样子答应着。“王爷,我要与你一起睡觉。”“这……”单单这种事他犹豫着。“王爷,我现在以王妃的身份命令你今晚陪我睡觉,如果不陪的话,那我就用王府里所有的钱买你一夜。”“王爷,你是不是真的不行啊!为什么我坐在你的身上,你都没有反映呢?”听到这话,他额头的三条黑线拉的越来越长。可是当他真的有了反映时,她又能逃的了吗?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杜月笙全传

    杜月笙全传

    杜月笙自幼父母双亡,沦为乞儿。为了出人头地投靠青帮头目黄金荣;献媚于黄金荣的大老婆桂生姐;镇压工人武装,杀害共产党人取宠于反动势力;上攀“天子”蒋介石;中靠军统特务头子戴笠;下用青帮、“恒社”等帮会社团组织……一步步登上了民国年间名噪一时的“教父”宝座……本书除了全面系统地反映了杜月笙用刀枪、鸦片、赌器、官印、女人、金钱,凭借黑道势力发迹于十里洋场的过程;同时又客观的记叙了杜月笙在抗战时期不惧日本人的威逼利诱,坚持支援国共抗日、并清剿汉奸特务的业绩;描叙了他对蒋介石攀附、希翼、失望、离心的四个阶段;刻画了他从“教父”宝座上跌下来,客死在香港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