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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霍夫曼(2)

“这样一个奇特的音乐会,把无数的市民吸引到了顾问的住宅前,我当时也混在人群中;而且我必须向您承认,和这个陌生女子的嗓音一比,和她这绝妙的沁人心脾的歌声一比,我所听过的那些最享盛名的女歌星们全都黯淡无光,失去了魅力。我做梦也想不到谁的声音能这般悠长圆润,这般婉转嘹亮,这般跌宕多姿,强可强到像是管风琴的鸣奏,弱可弱到仅仅剩下一丝轻轻的嘘息,真正叫人荡气回肠。没有谁不为这甜蜜的歌声所迷醉,四周一片寂静。一歌终了,人群中便发出低低的赞叹。当人们听见顾问大声讲起话来时,已经是午夜了。接着又传出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语气判断,似乎是在责备顾问,其间还夹杂着一个女子时断时续的泣诉。只听顾问的嗓门越提越高,越扯越大,直至最后变成了你知道的那种唱歌似的拖长的声音。是姑娘的一声尖叫打断了他,随后则是一派死寂,直到楼梯上突然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一个年轻人啜泣着冲出门来,跃上一辆停在附近的双轮驿车,飞也似的驶去了。第二天顾问显得春风满面,可是谁也没胆量去问他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不过女管家却告诉向她打听的人,顾问带回来一个漂亮得跟画中人似的年轻姑娘,他管她叫安冬妮,她唱歌的声音也和模样儿一样美。一同来的还有个年轻男子,他对安冬妮那么温柔体贴,想必是她的未婚夫吧。可是小伙子不得不很快离开,因为克雷斯佩尔顾问坚持这样要求。——至于安冬妮和顾问本人是什么关系,时至今日还是一个谜。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可怜的姑娘受到了他极其可耻的虐待。他对她严加管束,就像《塞维拉的理发师》《塞维拉的理发师》系意大利作曲家罗西尼(Rossini,1792—1868)著的两幕歌剧。中那个巴尔托洛博士管束自己的被监护人一样,几乎不允许她到窗口旁边来站一站。总算经过反复请求,他有一次带她出来做客了。他那一双锐利的鹰眼也老跟着她,决不容忍周围有任何音乐,更甭提让安冬妮唱歌了;就连在自己家里,他同样也不准她再唱。因此,在城里的公众中,安冬妮那天晚上的歌声便引起许多幻想,成了一种激动人心的美妙传说。每当有女歌唱家想来城里显显身手的时候,甚至连那些压根儿没听见过姑娘的歌声的市民也会说:‘这么咿咿呀呀,简直不堪入耳!——要讲唱歌就只有安冬妮呢。’”

你们知道,对于这类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这个人是很入迷的,因此不难想象,我是如何迫不及待地希望见一见安冬妮。在此以前,我经常听见人们谈论安冬妮的歌喉,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妙人儿就在此地,并且为克雷斯佩尔的魔法所困,受到这个狂暴的巫师的虐待。当天夜里,我自然便在梦中听见了安冬妮奇妙的歌声;她唱着优美动人的慢板——可笑的是我竟觉得这首歌仿佛就是我自己谱的曲——恳求我去搭救她;我当即下定决心,要当第二个阿斯托孚,像他深入阿尔齐那魔法城见意大利诗人阿里约斯托所著英雄史诗《疯狂的罗兰》。中了魔法的罗兰困在阿尔齐那岛上的城堡中,最后为勇士阿斯托孚所救。一样闯进克雷斯佩尔的家,从可耻的羁绊中解救出那位歌坛的皇后。

谁料情况却完全和我想象的不一样。要知道我和克雷斯佩尔刚刚见过两三次面,大发了一通有关提琴的最佳构造的议论,他便邀请我去登门访问他。我果真去了,他于是领我参观他收藏的小提琴。在一间斗室里挂着大约有三十多把提琴,其中一把从种种迹象看——比如琴把上雕着雄狮脑袋什么的——都显得古色古香,因此也格外引人注目。只见它挂得比其他所有的琴都高一些,并且套着一顶花冠,俨然是位居于所有同类之上的皇后。

“这把琴嘛,”经我询问,克雷斯佩尔的话闸子便打开了,“这把琴是一位不知名的大师的奇妙杰作,没准儿就产生于塔尔蒂尼塔尔蒂尼【(Tartini,1692—1770):意大利著名提琴制造家兼作曲家。】的时代。我确信不疑,在它内部必定有点特殊的地方,只要我把它拆开,就会发现某种我早已在探索的秘密,不过这个只因有了我才获得生命和语言的死木头盒子,它经常——请您千万忍住别笑我——以奇特的方式,自行讲述它的故事。我第一次拉它的时候,就感觉自己仅仅是催眠术士,被催眠的女子一经受到它的提示启发,便会自动地道出她的肉眼所观察到的景象——可您千万别以为我有那么愚蠢,以至于有一点点当真相信这类弄神弄鬼的勾当。然而稀罕的却是,我一直都狠不下心来,把这儿挂着的这只哑木头盒子拆开。没这样做我现在觉得很好,因为自打安冬妮来家以后,我就时不时地用这把琴为她拉点儿什么。——安冬妮喜欢听——非常喜欢听。”

说这几句话时,顾问显而易见地动了感情,这便给了我勇气,请求他道:

“啊,亲爱的顾问先生,您可不可以当着我的面也拉点儿什么呢?”

克雷斯佩尔一脸尴尬相,拖着唱歌般的声调回答:

“不行啊,亲爱的大学生先生!”

事情就这么给敷衍过去了。接下来我又不得不和他一起去参观他那五花八门的收藏,其中一部分只是些儿童玩意儿而已。临了儿他抓起一只盒子,从盒里抽出一张叠得好好的纸塞在我手中,郑重其事地说:

“您是位艺术爱好者,收下这件礼物作纪念吧,对于您,它必将永远比一切都珍贵。”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推着我的双肩朝门口走,在门口拥抱了我。说实话,我这可是让他用礼貌的方式给撵出门来了啊。打开小纸头,我发现一截长约八分之一英寸【1英寸等于254厘米。——编者注】的E弦,旁边写着:

一截施塔米茨施塔米茨(Stamitz,1719—1761):德国小提琴作曲家兼演奏家。生前举行最后一次演奏会所用过的E弦。

一提安冬妮就遭到如此无礼的对待,在我看来似乎已表明我大概永远也别想见到她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要知道,我第二次去拜访顾问时,发现安冬妮就在他房里,正帮着他拼镶一把小提琴。猛一看,安冬妮的外表并未给我留下强烈印象;可是稍过一会儿,我就让她那蓝眼睛、樱桃小口以及窈窕可爱的身段给吸引住了。她面色苍白,不过每当我们说出什么机智风趣的话时,她便嫣然一笑,脸颊上随之漾起一片绯红,虽然这红很快又黯淡下去,面色重新归于苍白。我和安冬妮无所拘束地聊着,全然不曾发现克雷斯佩尔用什么“锐利的鹰眼”监视我们,如M教授强加给他的那样;相反,他的表现完全正常,是的,看样子甚至还鼓励我和安冬妮聊天。就这样,我便经常去看顾问,相互之间便慢慢习惯了。这在我们三个人的小圈子内造成一种非常惬意的气氛,使我们心眼儿里都乐滋滋的,连顾问这个人及其种种极端罕见的怪癖也让我觉得非常有趣了。当然啦,原因多半还在安冬妮,是她以不可抗拒的魅力吸引着我,使我忍受了对当时的我来说原本是会避之唯恐不及的某些东西。须知顾问的性格中除去罕见的怪癖之外,时时还掺杂着乏味和无聊;而特别令我反感的是,每当我把话题引向音乐,尤其是引向唱歌,他的脸上便会露出魔鬼似的冷笑,拖腔拖调地开始插话,胡乱扯一些完全不相干的小事,甚至多半是庸俗的事。这时安冬妮的眼神总会变得十分阴郁,我由此得知,顾问他之所以这么干,完全是为了使我提不出让安冬妮唱歌的请求。然而我不肯罢休。顾问给我设置的障碍越多,我克服这些障碍的勇气越大,我无论如何得听听安冬妮唱歌,免得我为了她的歌声胡思乱想,魂牵梦萦个没完没了。

一天晚上,克雷斯佩尔的情绪特别好,他刚拆完一把克莱莫纳意大利北部地区,以产小提琴著称。古琴,发现这琴音箱中的调音柱比通常的要装得倾斜那么一丝丝。这可是一个重要的有实践意义的发现!

通过谈小提琴的正统演奏风格,我成功地使克雷斯佩尔变得兴高采烈起来。古典大师们的演奏都是从真正伟大的歌唱家那儿听来的,他说;由此自然又引出这样的结论,即现今的情况刚好翻了个个儿,声乐家倒模仿起器乐家那些矫揉造作的跳跃和追逐来啦。

“瞧这算什么玩意儿,”我嚷嚷着从靠椅里跃起,奔到钢琴跟前,飞快打开琴盖,“这么瞎胡乱唱真太荒唐,压根儿不是音乐,而是把豌豆往地上倒来看!”

我学唱了几段现代拖腔,让尖厉的高音绕来绕去,就像一只被扯得猛烈旋转的响簧一样,同时在琴键上击出一些个刺耳的和弦。

克雷斯佩尔笑得不亦乐乎,高声道:

“哈哈!我真觉得是在欣赏咱们那些德国派的意大利歌唱家或者意大利派的德国歌唱家的表演哩,他们唱起卜西塔卜西塔【(N.Pucitta):意大利19世纪作曲家。】或者波尔托加洛波尔托加洛【(M.A.Portugal,1762—1830):葡萄牙作曲家。】或者另外哪一位乐队指挥原文为意大利语。或者甚至一位第一流歌手的御用作曲家原文为意大利语。的咏叹调来时,就是这副德行!”

好,时机到了,我想。

“可不,”我转过脸去望着安冬妮说,“可不,像这样的唱法安冬妮压根儿就不屑于知道!”我说着弹起老列奥纳多·列奥列奥纳多·列奥【(LeonardoLeo,1694—1746):意大利作曲家。】的一支优美热情的歌曲来。

这时只见安冬妮两颊发烧,重新有了生气的两眼闪射着圣洁的光,几步跨到钢琴跟前,张开了嘴唇……然而也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克雷斯佩尔上来一把推开了她,抓住我的双肩,声嘶力竭地叫着:

“好小子……好小子……好小子!”克雷斯佩尔很快又压低了嗓门,很客气地俯下身来握住我的手,拖长声调继续说,“的确,我极其尊敬的大学生先生,的确,要是我现在呼天喊地,明明白白地请求地狱里的恶魔用火红的利爪来掐断您的脖子,干净利落地把您给打发了的话,这就太违反礼仪,太不近人情了!这且不讲,亲爱的,可您必须承认,天已经黑得多了,而且今天路灯不亮。即使您不至于一下子从台阶上滚下去,也会碰伤腿脚儿的。乖乖回家去吧,并且对您忠实的朋友保持着亲切的回忆,倘若您再也不能和他……您明白吗?……再也不允许上他家去!”说完他拥抱了我,抓紧我的肩转过我的身子,推着我慢慢走出门去,致使我没能再看上安冬妮一眼。

你们得承认,处在我的地位可不能把顾问痛打一顿,虽然这本来是很必要的。教授大大地嘲笑了我一通,说我永远别再指望顾问会对我有个好啦。至于去姑娘窗下扮个忧伤憔悴的情郎,扮个为了爱情铤而走险的傻瓜,安冬妮她对我来说又太高贵,我是想讲,太神圣了。怀着矛盾的心情,我离开了H市。渐渐地,像常有的那样,幻想中的图画便退了色,就连安冬妮——是的,就连我从来没有听见过的安冬妮的歌声,也似乎化作了一抹温柔的玫瑰色的霞光,它只偶尔照进我心灵的深处,给我以些许安慰。

两年过去了,我已在B地当了职员,有一次又旅行到了德国南部。在云蒸霞蔚的夕照中,耸立着H市的一座座钟楼;越驶近城门,我心中就越是涌起一种难以诉说清楚的忐忑不安的感觉。它如同压在我胸口上的一个重负,使我透不过气来,我只好下了车,在野地里步行。然而我的心胸憋闷得更加难受,几乎变成了肉体的痛楚。也就在此刻,我仿佛听见空中隐隐飘来庄严的赞美诗的合唱——那声音越来越清楚,我已分辨出准确地按照谱子唱圣歌的男声。

“这是干什么?——这是干什么?”我感觉就像有一把烧红的匕首刺进我的胸部一样,大声问。

“您没瞧见怎的,”坐在我旁边驿车上的车夫回答,“在那边的公墓里正在为谁下葬哪!”

的确,我们当时正从一座公墓旁边经过,我看见一群身着黑衣的男子围着一个墓坑站着,正在往里边填土。我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仿佛人们在那儿埋葬的是生活中的所有乐趣,所有欢乐。往前走便很快下了山冈,我不再能看清墓地中的情景,赞美诗的合唱也沉寂下去了,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我碰见了参加葬礼归来的身穿黑衣的人们。教授挽着他的侄女,两人都深为哀痛的样子,与我擦身而过却没有认出我。姑娘用手绢捂着眼抽抽搭搭哭得很厉害。我不可能直接进城去了,便派用人领着车先去我通常下榻的旅馆,自己则朝城外那片我很熟悉的地区走去,以便消去心头的闷气;它也许只是某些生理原因,比如旅途中受的暑热造成的吧。谁料我刚走进那条通往某游览地的林荫大道,眼前却演出了一场再稀罕不过的话剧。克雷斯佩尔顾问被两个吊丧的男子搀扶着,他横蹦竖跳,极力想从他们中间逃走。和往常一样,他仍穿着那件式样古怪的自己裁制的灰大褂,只是从脑袋上那顶戴得歪歪的三角小帽上,垂下来一条长长的黑纱,在风中飘来飘去。另外,在他腰间还系着一条挂剑带,不过挂在上面的不是一把宝剑,而是一支很长的琴弓。我浑身不禁一阵寒战,这人已经疯了,我想,同时慢慢尾随着他。两位吊丧者把顾问一直送到家门口,在门前他狂笑着拥抱了他们。他们丢下他走了,这时他的目光才落在站在旁边的我身上。他痴痴地盯着我好长时间,然后才闷声闷气道了一句:

“您好,大学生先生……您可是也明白哟……”边嚷边抓住我的胳臂,把我拽进他的家……最后上了楼梯,来到那间挂小提琴的房间里。所有的琴上都系着黑纱,那件古代大师的杰作却不知去向,在它的位置上挂着一圈柏枝。我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安冬妮!唉,安冬妮!”我绝望地哀号起来。

顾问抱着双臂站在我旁边,呆若木鸡。我指了指那柏枝编成的花环。

“当她死的时候,”顾问语调沉浊而庄严地说,“当她死的时候,共鸣箱里的调音柱便砰的一声断了,共鸣箱底板也裂开了许多缝。这把忠心的琴离开她就失去了生命;现在它躺在棺材里与她做伴,随同她一起让人给埋葬啦。”

我深为震惊地跌坐在一把靠椅里;谁想到顾问却嗄着嗓子唱起一首诙谐滑稽的歌来,一边唱一边独脚在房里蹦来蹦去,仍顶在头上的帽子上的黑纱四面乱飞,拂着了挂在房里的一把把小提琴,那模样看上去实在令人心悸。是的,当顾问一个急转身,黑纱倏然飘向我头顶的一刹那,我怎么也忍不住竟尖叫起来,我觉得,这黑纱仿佛要缠住我,把我也一块儿拖进那黑色的、可怕的癫狂深渊里去似的。我一叫,顾问便蓦地站住了,又恢复他那拖长的唱歌般的声调说:

“小伙子!小伙子!您这是怎么啦?……干吗这么高声大叫?是看见了死神不成?……死神可通常只在葬礼举行之前出现啰!”

这时他又跳到屋子中间,从剑套中拔出琴弓,用双手把它举到头顶上,一使劲儿折成了几段。克雷斯佩尔纵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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