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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试探轩辕墨苍

岂料宁邦延怀恨在心,勾结当地官商,将满山村的村民们赶出了村子,落流街头不说,还专挑少女将其卖入青楼,打杀了村民,喜儿的欢儿姐姐也被宁邦延给带走了,如果不是喜儿急中生智,装疯卖傻,再将脸抹黑,恐怕她也遭遇不测了。

喜儿的娘也死了,她爹带着她进入京城想要打听欢儿的下落,岂料被宁邦延发现,最后被打至死。

“简直是太可恶了,这宁国公府还真是无法无天了,本小姐倒要看看,他宁国公府是怎么样的一手……那什么天。”

萧芜一拍轮椅上的把手,气愤的说道。

本以为只是一件命案,没想到还牵扯出了这么多内幕,这宁国公府简直是可恶至极。

“是一手遮天。”萧玉瑶在身后低声叫道。

萧芜摆了摆手,没好气的开口:“都一样。”

周围的人一听说宁国公府的四少爷宁邦延,都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显然是不想掺和进来,更多的是害怕。

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宁国公府是什么人家,谁都知道宁国公府里出了个昭仪娘娘,深受皇恩,二房的嫡女还是太子的侧妃,有这样一层关系在,谁敢去招惹,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宁国公府的人才会如此嚣张。

说完,喜儿又跪了下来,恳求道:“小姐,我知道宁国公府不好惹,喜儿不求小姐能为喜儿报仇,但求小姐能救出我姐姐,喜儿感激不尽,喜儿愿为小姐当牛做马来报答小姐的恩情。”

她也是见萧芜的穿着不俗,而且出门还带了这么多侍卫,想来应该也是官家小姐,她自知宁国公府不好对付,但是姐姐,她是一定要救出来的,就算眼前这位小姐不帮她,她还是要想办法救出姐姐。

萧芜唇角抽了抽,小手大方的一挥,“行了,你起来吧,这件事不能急,你先养好身上的伤再说吧!”

不是她怕宁国公府,而是这件事牵扯太大,如果仅仅是一条命案的话还好办,现在嘛,得从长计议,最重要的是找到证据,证明宁邦延跟翠松镇官商勾结的证据,要不然还真拿他没办法。

喜儿见萧芜皱眉,还以为萧芜不愿意帮她,连连又叩了几个头,“多谢小姐的救命之恩,等喜儿救出姐姐,喜儿再来报答小姐。”

说罢,便起身就要向外走去,门口还停着她爹的尸体,首先要将爹的遗体给埋了,然后再去找寻姐姐的下落。

“挡下她。”萧芜喝斥一声,转过身去,“你不是要报答我么?我给你一个机会,我现在身边还缺一个丫头,你就留下来当我的丫头。”

喜儿一听本应该欢喜的,可她还要找姐姐,所以便张了张嘴,想要拒绝,可萧芜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皱眉不悦道:“没有商量的余地,小芝,给她一锭银子,你们两个帮她把爹埋了,然后带她回去交给我。”

“三妹妹,你……这恐怕不妥吧!”萧玉瑶担心的说道,这祖母会答应么?尤其还是跟宁国公府有关系的人。

而这时,那两个押送宁邦延的侍卫回来了,一脸凝重之色,“大小姐,三小姐,我们还没走到顺天府就被宁国公府的人挡下来了,而且我们世子爷也在,所以……所以我们就放了他。”

闻言,萧芜尽情的撒泼,抓起医馆前台的药包就往他们两个身上砸去,“你们两个废物。”

其实,萧芜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怪他们,但她就是心情不舒服,不爽快,依旧她的脾气,肯定会乱发一通,而且那两个侍卫也不闪躲,任由她药包砸在自己的身上。

喜儿显然也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所以也没有多惊讶,自能怪自己的命不好,不能与宁国公府的人对抗,默默的走到门口,看着躺在单架一动不动的亲人,哇的一声便跪倒在他面前,不敢大声哭,那声音很是压抑,听了让人不禁心生同情,可也只是同情而已。

回到飘芜院的萧芜,心生不爽,拿了房里价值连城的古董花瓶想砸又下不去手,最后只能跛着右腿在院子里拿花草出气。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本小姐还没有这么被人欺负过,这口气本小姐噎不下,宁邦延,本小姐跟你誓不两立!”

萧芜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小脸通红,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再看看院子里那些名贵的花草,此时一片狼籍,可见着实气得不轻,就连晚饭都没吃,直接将碗筷打翻,吓坏了飘芜院的丫鬟嬷嬷们。

一个两个的劝不住,最后还被赶出了院子。

众丫鬟嬷嬷都悻悻然的出了院子,而萧芜却是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双手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闹了一个下午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而萧芜此刻心里想的是,自己的重生到底有何意义,自己没权没势,也不能脱离萧家,一担脱离了萧家她便跟喜儿一样,什么都不是,那她要怎么做才能扭转乾坤呢?

越想越觉得好无助,最后双手托着双臂,默默的流着眼泪,最后趴在石桌面前痛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很无助,很压抑,甚至还带着绝望。

而离飘芜院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闪动着一个黑影,轩辕墨苍依靠在树枝上,双手环胸,眼睛正注视飘芜院中那个趴在石桌上痛哭的萧芜。

俊眉紧蹙,她哭泣的模样自己是见过的,是那种嚎啕大哭,可这种伤心无助,压抑又绝望的哭泣,倒让他有些难以置信了。

如果仅仅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她不至于会这样,那就应该是因为别的,难不成是因为她的腿?

既然搞不清楚,就当面问清楚好了。

轩辕墨苍一向是心到行动快,转眼间便落在了飘芜院中,负手而立站在石桌跟前,依旧是一身黑色蟒袍,高大挺拔的身躯挡住了萧芜跟前的亮光,不发一言,就这么站立在那儿。

萧芜感觉有人在她面前,赶紧抬头望去,一张小脸全是泪痕,眼睛微微有些红肿,看到对面之人诧异了一下,“怎么是你?我不想再看见你,给我滚出去,要不然我叫人了。”

现在的轩辕墨苍跟在寒宁寺一样易了容,尽管如此,可在萧芜眼里,没有区别,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轩辕墨苍。

可他却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萧芜不敢去想。

“为什么哭?”轩辕墨苍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说话的调调,眼下也不在意。

为什么哭?

他问她为什么哭?

他是在关心她么?

不可以。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凭什么管本小姐的闲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自以为是的家伙,给本小姐滚出去,要不然本小姐就杀了你。”

说罢,从胸前掏出来一把匕首对准他的心脏,佯装一副恨他到至极的模样。

轩辕墨苍一愣,心里微微不悦起来,抬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但却不敢用力,生怕又像上次一样把她的手腕给弄折了。

“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开口跟我说话的人,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是不是?”轩辕墨苍脸色铁青,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跳跃着浓浓的怒火,阴森的开口。

被他抓住,萧芜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两人的距离也更近了,这让萧芜心里一阵发慌,想都没来得有想抬手就是一巴掌打过去。

而轩辕墨苍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所以那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声音很清脆,很响亮,也彻底打出了轩辕墨苍的怒火。

“你是随时随刻都在替自己找一个死的理由,你想激怒我杀了你是么?你说得没错,死不可怕,活着才可怕,所以,我不会杀了你,你也要好好给我活下去,要不然,整个萧家就等着给你陪葬。”阴森嗜杀的声音响起,并且一把将萧芜推开,萧芜未站稳,摔倒在地上,转眼间轩辕墨苍已经消失不见。

萧芜坐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呜呜……”

难道真的跟前世一样了么?

过了好一会儿,萧芜回到房间,这才发现床底下的那条蛇不见了。

萧芜大惊,赶紧小声唤道:“小蛇,你在哪儿?”

可是等了很久,也没有看见蛇的半点影子,心里有些担心,它身上的伤还没好,如果出去被人看见可怎么办?

静静的坐在软榻上等了一会儿,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舔她的小腿,一阵毛骨悚然,低头望去,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止不住汗毛倒立。

见它对着自己晃头晃脑的,眼神真挚,时不时的吐着信子,萧芜居然感觉不害怕,还觉得……特别可爱。

不禁笑了起来,只是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看起来犹为惹人怜爱,“你刚才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走了,万一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大蛇依然吐着信子,“刚才有两个人进来拿走了锦被,我怕被她们发现,就躲了起来。”

萧芜点点头,看着它身上的伤,问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要不我给你拿金疮药,我这儿的金疮药可都是全京城最好的,你的伤肯定好得快。”

大蛇眨了眨眼睛,望着她,吐信子。

萧芜被它盯得心里有些发毛,讪笑道:“我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只是希望你的伤好得快一点。”

大蛇点了点头,“谢谢你。”

萧芜大方的挥了挥手,本来想让小芝进来找金疮药的,可后来一想便收回了嘴,这院子到处都是别人的耳目,算了,还是自己找吧!

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红的绿的,上面标着标签,写着什么药什么药,可她只认识简单的字,至于那些复杂的蝌蚪文,她就看不懂了。

自嘲的笑了笑,她还不如小芝她们,小芝她们最起码还认识这些药的名字。

看来,她该学会识字了。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就是决定不了该用哪个。

见她皱着眉头一副左右不定的模样,大蛇只好自己做决定,在那瓶写着金疮药的白玉瓷瓶上蹭了蹭。

“你要用这个药?”萧芜指着那个白玉瓷瓶,睁着大眼睛不确定的问道。

大蛇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人家自己要用就用吧,反正这些药当中也没有毒药。

只是,她心里才刚刚这么想,大蛇开口了:“你这里怎么会有断魂丹和鹤顶红?”

断魂丹?

鹤顶红?

萧芜手里拿着白玉瓷瓶正准备给它上药,猛然听闻这两个名字,小手一抖,瞳孔倏然睁大,眼中的恨意就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小脸一片苍白。

白玉瓷瓶掉落在地。

大蛇见她的表情,显然她是不知情的。

她当然不知情,前世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自己的房里居然会出现这两种恶毒的药物,亏她还以为这些都是灵丹妙药,前世就在轩辕墨苍喝下鹤顶红之后,她还亲手喂他吃了一颗断魂丹,加据了他身上的毒素,原来他的死,都是她一手造成的,可他还是吃了,不但吃了,就连死的时候脸上都是一片安详,没有丝毫恨意。

可她恨,恨亲人的绝情,恨亲人的利用,恨这里所有的一切。

“呵呵,我为什么会那么傻,可是他比我还傻。”萧芜眼泪蒙胧,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悲伤,她真想冲到康安堂去问问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大蛇似乎了解她的心情,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这里的人对你好像……”大蛇没有说下去,不想再剌激她。

因为早上的时候,那两人丫鬟进来,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可平时见她的时候,又是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这一点让它事情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萧芜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眶,苦笑了一下,“我明白,谢谢你小蛇。”

谢谢它告诉了她那两种毒药,谢谢它此时此刻陪在她身边。

“如果你不是小蛇的话,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萧芜心里怎么想的便怎么说出来了。

大蛇没有说话,任凭她柔软无骨的小手抚摸在它身上,替自己上药,可她眉宇之间的忧伤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好像是故意为了逗她开心,便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原来,它是蛇族族长之子,人都说龙生九子,蛇也一样,为了族长之位,它遭到自己兄弟的迫杀,如果不是有一批忠心的下属,它早就被自己的兄弟杀死了。

萧芜震惊,她原以为只有人为了利益而相互争个你死我活,原来蛇族也一样,看来世间万物,只要有生命的,都会有利益牵扯,只要有利益牵扯,当然会拼个你死我活,都是因为“贪婪”两字所引起。

……

轩辕墨苍离开飘芜院后,带着一身的怒气回到了军营,阴沉着一张脸,周身笼罩着浓浓的煞气,远远的便感觉到了,让人不自觉的远离。

回到自己的房间,轩辕墨苍一掌将自己的房门给震塌了,黑色蟒袍飞扬,整个人看起来好似地狱修罗,阴森可怖。

站在外门的将士们都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可没有一个敢进来,反而是小心翼翼,生怕会生了一点纰漏。

脸色阴沉,咬牙切齿,走进自己的房间一脚将桌椅给踢翻,最后弄得自己没地方可坐,喝斥一声:“来人,将这里打扫干净。”

说罢,转身又走了出来,身上那股子煞气还没有尽数消散,又钻进了书房,袍子一掀动作极其潇洒帅气的旋身而坐。

“叶超,事情查得怎么样?”声音低沉幽冷,没有一丝人气。

黑暗中叶超立即现身,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而且动作也相比以往要慢了一步,单跪着禀报:“启禀王爷,属下无能,可能还要再过两天才能有消息。”

眼下的叶超已经做好了受死的准备,至今为此,还没有人能够在王爷的盛怒之下能活着走出去的。

“来人,将叶超拖出去以军法处置。”轩辕墨苍面色铁青,双目赤红,绝对是被气的,而叶超却好死不死的撞枪口上了。

门口的两名将士疑惑的相互看了看对方,这叶超可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平时寸步不离,到底是犯了多大的错,要以军法来处置。

当然,他们也知道今天王爷的心情不好,所以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同情起叶超来了。

叶超也不让他们两个为难,只当领命前去。

叶超离开之后,轩辕墨苍的怒火还是没有消散,那个女人真是可恶至极,居然敢动手打他,一心求死是吧,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死得了。

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的,她是第一个。

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的,她是第一个。

敢动手打他的,她还是第一个。

更可恼的是,他居然下不了手去杀她。

萧芜,你找死,不对,本王要让你生不如死。

……

这段时间,萧玉瑶和萧玉柔被老夫人逼迫着学规矩,所以暂时没有来找她的麻烦,而康安堂,她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反正老太婆也不会管她,她越是这样,老太婆跟这一大家子人反而会更放心。

大蛇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萧芜已经跟它成了好朋友,还是无话不谈的那种,萧芜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因为它全身都是白的,所以就叫小白,她还学会了识一些简单的字,还有自己的名字。

小白走了,因为它还有未完成的使命,小白临走之前说过,如果它侥幸不死,一定会回来的。

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把小芝叫了过来,懒洋洋的躺在软榻上,指着桌上那些瓶瓶罐罐,开口道:“小芝,你识字,你帮本小姐看看,金疮药带上,玉露丸带上,雪参丸带上,还有还有那什么,总之是有用的,没毒的,都带上。”

小芝认真听着,看着那些瓶瓶罐罐,最后居然都打包了。

萧芜心中冷笑,她故意言明是没毒的才带上,可小芝居然都收拾了,看来小芝也不可靠啊!

依旧这个方法,萧芜又把其他三个大丫鬟小红,小蓝,小紫,一次一次的叫了进来,结果还是之前一样。

果然,这些大丫鬟都是别人的人,都是来监视她来了,这些人都不能用啊!

看来她要培养自己的心腹才行。

萧芜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极致奢华,这种锦衣玉食生活的背后却是残忍至极的。

她竟不知道她身边到处都是别人的眼睛,虽谈不上危机四伏,可背后有无数只眼睛在盯着她,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出来咬她一口。

翌日,天还没亮,轩辕墨苍就被惊醒了,原因是太后身边的林泰林公公急忙赶过来,说太后病倒了。

慈宁宫,老太后卧在床榻上,脸色不怎么好看,还时不时咳嗽两声。

“母后,你怎么了?”轩辕墨苍一进慈宁宫便向太后的寝宫走去。

老太后一见他过来,面带笑容的想要起身,“苍儿,你过来啦!”

轩辕墨苍按住她要起身的身子,点了点头,随后一个冷飕飕的眼神看向两边站立的宫女们,“来人,将这宫里的人给本王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

侍候不好主子,就该打,对于这些,他绝对不会手软,更加不会心软。

“苍儿,咳咳……”太后又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手,“不关她们的事,是母后老了,身子骨不中用了,我这宫里的人都用惯了,万一打出个好歹来,其他的人母后用不惯。”

轩辕墨苍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些人,阴森的开口:“今天先把这笔帐记下,再有下次,自己直接去领死。”

“是,奴婢们记下了。”慈宁宫一圈宫女都畏畏缩缩的行了一个礼,背脊发凉,全身冒了一身冷汗,幸好命是暂时保住了。

这时,轩辕泽跟轩辕亮也过来了。

“孙儿给皇奶奶请安,给皇叔请安。”

“孙儿给皇奶奶请安,给皇叔请安。”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安。

轩辕墨苍看了看没看他们一眼,倒是太后向他们两个招了招手,让他们过去。

“泽儿,亮儿,你们快过来,让皇奶奶好好看看你们。”太后满脸慈祥的笑了笑。

“皇奶奶。”轩辕泽忙走过去扶着太后的手臂。

太后看着他们三个,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跟轩辕泽说道:“泽儿,你来得正好,皇奶奶这几天正在给你准备赐婚一事,你来了就看看吧,看中那位小姐就让你父皇让你下旨。”

说罢,又咳嗽了好几声,虽然脸色不太好,但那双眼睛却是有神得很。

轩辕泽一听,脸色如常,甚至还带着一抹笑意,颔首。

随后,太后身边的杨嬷嬷便拿来了一叠画像递给轩辕泽。

坐在一旁的轩辕墨苍眸色微闪,伸手就抢了过来,“母后,泽儿的婚事,儿臣先替他把把关如何?”

虽然是问,但那些画像却早已到了他手中。

本来还有点不高兴的轩辕泽,这下心里竟然生出几分激动来,皇叔要替他把关婚事,他这是在关心自己?

太后自然也是乐意的,“那好吧,你先看看,有你给泽儿把关,母后也放心了。”

最好是从中挑选一位让他合心意的,这样就更好了。

轩辕墨苍一张一张的翻过,眸子很快的阅过,最后眸光停留在一张稚嫩精致,却又带着点骄纵傲慢,正笑得一脸灿烂的面孔上,眸色一沉,想也没想就抽出那张画像当着众人的面给撒了个粉碎。

太后讶异,轩辕泽惊愕,就连轩辕亮也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望着他。

“苍儿,你这是干什么?”太后愣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那可是母后精心挑选的,就算你不满意也不能随便撕了啊,就算不为泽儿选,以后还可以留着给其他皇子选啊!你现在……”

没有责怪,有的只是抱怒,她搞不懂轩辕墨苍究竟在想些什么。

轩辕墨苍听到最后一句话“还留给其他皇子选”,唇角勾了勾,那他更加要撕。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撕,反正就是看那个找死的女子不顺眼就是了,居然还笑得那么甜,更是碍他的眼。

“母后,刚才那张实在是长得不堪入目,所以儿臣一个不小心就给撕了,儿臣想,泽儿也不会要娶一个面目可憎的女人为妃吧!”轩辕墨苍丝毫不觉得自己撕了画像有错,反而理直气壮得很。

太后面色有一阵的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那张画像都是她跟皇后精心挑选出来的,那里会有他说的不堪入目,面目可憎的女子出现,反正都已经撕了,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倒是轩辕泽急着奉承说道:“侄儿当然信得过皇叔,多谢皇叔为侄儿的婚事操心了。”

轩辕墨苍嗯了一声,点头,便不再开口,也不看画像了,直接递给轩辕泽,说道:“这些看着都还不错,毕竟是你的婚事,还得你自己看着欢喜。”

轩辕泽赶紧接过画,仔细看了起来,这上面的都是一些大臣们的女儿,长得都如花似玉,看上去倒还不错,所以一时他也拿不定主意了。

“皇奶奶,孙儿看着这些都不错,孙儿没有意见,一切由皇奶奶作主便是。”轩辕泽可不敢主动要求赐婚,那样的话,别人会认为他有别样的心思,再说,他倒真没觉得这些女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反正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嘛,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娶谁都一样,关键是这女子背后的势力如何。

太后还没开口,轩辕墨苍便勾起了唇角,笑得邪魅,“母后,儿臣记得皇后娘娘不是说过梁国公府有一女已经过及笄之年,跟泽儿年纪相仿,儿臣倒觉得这是天作之合。”

皇后想要用一个女人来拉拢他,束缚他,她还真干得出来,不成全了她,他还能叫轩辕墨苍么?

太后眉梢动了动,她何尝不知道苍儿这是在报复皇后,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在向皇后挑衅,不行不行。

“苍儿,这件事母后也想过,跟皇后也商量过,只是皇后觉得有所不妥,要考虑考虑,待过几天母后再去问问皇后,再作打算。”如今也只能用拖延战术,苍儿是她一手带大,皇后想要把自个的侄女塞给他,他怎能不气,只是眼下还不是跟皇后叫板的时候。

轩辕墨苍动作优雅的理了理身下的袍子,垂眸开口道:“既然是这样,那母后你先好生休养,儿臣明个儿再来看母后。”

说罢,行了一礼,就阔步离开了慈宁宫。

轩辕泽先是听着梁国公府,心中一喜,而后太后又说皇后要考虑,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脸色青白紫交错,难看异常。

心里暗暗把皇后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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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君雀,现世黑社会的大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十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因为仇家的报复,蓝君雀死于一场爆炸之中,却穿越到了古代。成为左将军府上歌姬的女儿。因为伤病在身,无力反抗,她受尽欺辱,最后被卖到了妓院。可是在她的伤病痊愈之后,掌管妓院,开设酒楼,仿佛又坐上了现世大佬的宝座。如修罗般的她斩尽铁血盟,殡葬修罗死士,蓝君雀之名令人闻风丧胆,但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乱世之中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与众多男主的感情纠葛,更是带起一段段的刻骨的痴绵。秦问,禁军统领,清洒脱俗,仿佛误落人间的神祗。她与他相识时,她墨发高束,俊朗飘逸。可就是那一瞬间的回眸,桀骜不羁的清冷面容,便已使他失了心神。“纵然你是个男人,为了你,我也将倾覆大燕王朝。”石墨,九岁的石南国质子,数年隐忍,磨砺出锋刀雪刃,一经出鞘,寒气冲天。猛虎终将冲破牢笼,为的不是雄踞山林,而是为姐姐撑起一片天。“姐姐,我会永远站在你的身前,谁也别想再伤害你,神,也不行!”楚心,富甲天下,男生女相,风流不羁,自从见到了她,他狭长的双眸中晃动的总是她。铁一,面如病鬼,骨瘦如柴,尚武成痴,力大无穷,捻铁如泥。痴痴傻傻的他只认定给自己一饭之恩的蓝君雀。燕雄,铁血三子,光阴似水,淘涤人间真情,抛洒一腔热血,望落地的殷红,会化作朵朵雪莲花,围在你的身周,暖在你的心间。本文男主众多,个个出彩,只是逃不过蓝君雀那双清冷似寒潭,却又隐含一丝若烟似水柔情的深眸。有悲有喜,希望亲们喜欢。*********************************素素雪的文《江山如画,红颜堪夸》《云倾天阙》推荐自己的新文《凤枭》《玄月引》《魔界妖娆》《花魁女帝》《极品三小姐》
  • 独宠明星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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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国内声名显赫的艺界掌舵人,而她只是路边捡来的落魄少女。一个走投无路的协议,让她甘愿出卖自己的灵魂。一场暧昧的游戏,只论存亡,一招不慎,满心皆输……最终,谁才是这场猎爱游戏的终极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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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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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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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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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飞传

    一代民族英雄岳飞精忠报国、壮志未酬的英雄气概,令中华后人万分景仰。为了再现一代民族英雄岳飞在宋金战争中的英雄故事,再现那段悲壮的历史,历代文人、作家创作了《岳飞传》。本书对《岳飞传》进行了精编,以适合小读者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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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口声声拿报恩要挟她,非要她去他府上效力一年,只因他碰巧恰好救了她一命。好吧,反正她无处可去,且去混吃混喝再说。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有街逛,有钱赚,有帅哥陪着,时不时还有些个案子过过手瘾。直到有一天,她陷入一场阴谋……他,本想做一个天高皇帝远的闲散王爷,却身不由己被卷入宫庭争斗中。他,本想做一个寄情山水的隐士侠客,却因上一代的恩仇不得不陷身血腥江湖。还好,总有烟消雾散,云淡风清的那么一天。
  • 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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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伏》.又名《谁知道那就是一种感觉,叫做悲伤》.小心被颓废的文字挫伤.女主人公像是你恋恋不舍的童年的一颗乳牙.谁记得这个年代,谁记得我们的野蛮倔强而悲伤的孩子,他生活在一片不见天日的天空下,他的眼睛里只能看到黑和白的颜色,还有一团红色的忧伤,涌动,奔流在他的身体里.那团忧伤源自一个漫无天日的黑夜,红色的兽呼啸而过,她的小诺随那团红色跌下山冈.那红色打入了他的眼睛,挥之不去.他陷入巨大的忧伤里,他在荒山上匍匐了了十年,等待他的小诺,在此期间,他时常看到自己的另一个身体脱离自己,走进岩石里,跃上天空,然后自由自在的翱翔……他可以摇身一变,便可以拥有冰雪高贵的血统,更多的时候是低贱的植物和野蛮的野兽为伍.他在等待那只红色呼啸而过的红色的兽.最后他遗憾的发现那只野兽一直匍匐在他的身体上.那是尊植物,它成功击败了墙的情人,成功的把一块丰盛的土地变为一滩虚土,他它甚至可以站立起来,生成人的模样,然后,细细的看你绝望忧伤的表情,呼啸而去.那尊植物,叫做忧伤,它匍匐在我的身上,很遗憾的,你们与我为伍.一段缠绵缠绵而又忧伤的祭文,献给谁,谁也不知道,你读读看.
  • 重生之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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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重生有没有这么苦逼啊,她居然穿到卖身葬父的小姑娘身上,成为一个为人挡厄的小媳妇。本想以工抵债,谁知看似温文的小相公却是个腹黑,而且出身名门身负冤屈。一心想往上爬,以位极人臣为目的。看走眼了!好吧,事到如今,也只有夫妻联手,你攻读来我挣钱,你做官来我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