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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卖水果的女孩

一日,头儿吩咐我去买水果。刚走出单位不远,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哥,买水果吧。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站在太阳伞下对着我笑。这是一张新面孔,我没见过。

我被女孩那天真淳朴的神情打动了,女孩的脸蛋红彤彤的,就像她摊位上的红苹果。我说:是的,我想买水果。女孩立即说:我这儿的水果包你满意,大哥放心吧。女孩说这话时并没像其他摊主那样一副媚相,仍是那淳朴的样子。我点了点头。问:你是新来的吧。女孩说是的,而后又调皮一笑:今后,请你多多关照!

后来,我又在那女孩的摊前买过几次。

有好几次我想问问女孩的情况,可又不好意思开口。我常在心里编织着故事--女孩姐妹兄弟多,生活困难,或者父母下岗等等。

每天上班经过那一排水果摊,见了那女孩,我便微笑着对她点点头。女孩总清脆地喊一声:大哥上班啊。一种温馨的气氛在我俩之间弥漫。

有一天我上班时,忽然觉得那里少了什么,这才发现那个女孩没来。空出的摊位被一个老太婆占据了。我心头顿有种失落。一连几天,女孩都没有来。

一天下午,我忽然接到女孩打来的电话,她似乎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约我下班后在河边见,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按约来到小城的河畔,我一眼就发现了那个女孩,几日不见,女孩似乎变得更加美丽了。我们沿着那条堤坝走去。女孩说:我是来告别的,明天,我要走了。

回家?我心头有许多话要问,但只吐出这两个字。

不,上学,北京的一所大学!女孩的秀发剪短了,裙带在晚风中飘动,双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喜悦溢出。我猛然明白过来地问:你是为上学筹备学费?女孩莞尔一笑:是,也可以说不是。目前家里并不需要我去挣钱,我只是要证明一下--

自己的能力!我脱口而出。女孩点了点头,说:谢谢你的理解。

我握住女孩的手说:祝贺你!

我们沿着长堤边走边谈,我仿佛在读一个十八岁少女关于青春理想的故事。回来的路上,看着走在灿烂晚霞里的女孩,我忽然有种先前从未有过的想法。

或许,一个卖水果的女孩的故事,将会改变我的一生。

积累了此番人生经历,女孩在以后的道路就会微笑很多次。也许,她周围的很多朋友也会这样面对生活,微笑,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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