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80400000003

第3章 蒋兴哥重会珍珠衫(2)

两下一边的讨价多,一边的还钱小,差得天高地远。那讨价的一口不移。这里陈大郎拿着东西,又不放手,又不增添,故意走出屋檐,件件的翻覆认看,言真道假、弹斤估两的在日光中烜耀。惹得一市人都来观看,不住声的有人喝采。婆子乱嚷道:“买便买,不买便罢,只管担阉人则甚!”陈大郎道:“怎么不买?”两个又论了一番价。正是:

只因酬价争钱口,惊动如花似玉人。

王三巧儿听得对门喧嚷,不觉移步前楼,推窗偷看眉批:不见可欲,使心不乱。婆子妙算,不得不坠其术中。只见珠光闪烁,宝色辉煌,甚是可爱。又见婆子与客人争价不定,便分付丫鬟去唤那婆子,借他东西看看。晴云领命,走过街去,把薛婆衣袂一扯,道:“我家娘请你。”婆子故意问道:“是谁家?”晴云道:“对门蒋家。”婆子把珍珠之类,劈手夺将过来,忙忙的包了,道:“老身没有许多空闲,与你歪缠!”陈大郎道:“再添些卖了罢。”婆子道:“不卖,不卖!像你这样价钱,老身卖去多时了。”一头说,一头放入箱儿里,依先关锁了,抱着便走。晴云道:“我替你老人家拿罢。”婆子道:“不消。”头也不回,径到对门去了。陈大郎心中暗喜,也收拾银两,别了管典的,自回下处。正是。

眼望捷旌旗,耳听好消息。

晴云引薛婆上楼,与三巧儿相见了,婆子看那妇人,心下想到:“真天人也!怪不得陈大郎心迷。若我做男子,也要浑了。”当下说道:“老身久闻大娘贤慧,但恨无缘拜识。”三巧儿问道:“你老人家尊姓?”婆子道:“老身姓薛,只在这里东巷住,与大娘也是个邻里。”三巧儿道:“你方才这些东西,如何不卖?”婆子笑道:“若不卖时,老身又拿出来怎的?只笑那下路客人,空自一表人才,不识货物。眉批:点缀得妙。”说罢,便去开了箱儿,取出几件簪珥,递与那妇人看,叫道:“大娘,你道这样首饰,便工钱也费多少!他们还得忒不像样,教老身在主人家面前,如何告得许多消乏?”又把几串珠子提将起来道:“这般头号的货,他们还做梦哩。”三巧儿问了他讨价、还价,便道:“真个亏你些儿。”婆子道:“还是大家宝眷,见多识广,比男子汉眼力到胜十倍。”三巧儿唤丫鬟看茶,婆子道:“不扰茶了。老身有件要紧的事,欲往西街走走,遇着这个客人,缠了多时。正是‘买卖不成,担误工程。’这箱儿连锁放在这里,权烦大娘收拾。老身暂去,少停就来。”说罢,便走。三巧儿叫晴云去送他下楼,出门向西去了眉批:蒋家放迟局。

三巧儿心上爱了这几件东西,专等婆子到来酬价,一连五日不至。到第六日午后,忽然下一场大雨。雨声未绝,“閛。閛”的敲门声响眉批:閛,音烹。三巧儿唤丫鬟开看,只见薛婆衣衫半湿,提个破伞进来,口儿道:

晴干不肯走,直待雨淋头。

把伞儿放在楼梯边,走上楼来万福道:“大娘,前晚失信了。”三巧儿慌忙答礼道:“这几日在那里去了?”婆子道:“小女托赖新添了个外孙,老身去看看,留住了几日,今早方回。半路上下起雨来,在一个相识人家借得把伞,又是破的,却不是晦气!”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几个儿女?”婆子道:“只一个儿子,完婚过了。女儿到有四个,这是我第四个了,嫁与徽州朱八朝奉做偏房,就在这北门外开盐店的。”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女儿多,不把来当事了。本乡本土少什么一夫一妇的,怎舍得与异乡人做小?”婆子道:“大娘不知,到是异乡人有情怀眉批:又点缀得妙。虽则偏房,他大娘子只在家里,小女自在店中,呼奴使婢,一般受用。老身每遍去时,他当个尊长看待,更不怠慢。如今养了个儿子,愈加好了。”三巧儿道:“也是你老人家造化,嫁得着。”说罢,恰好晴云讨茶上来,两个吃了。

婆子道:“今日雨天没事,老身大胆,敢求大娘的首饰一看,看些巧样儿在肚里也好。”三巧儿道:“也只是平常生活,你老人家莫笑话。”就取一把钥匙,开了箱笼,陆续搬出许多钗细、缨络之类。薛婆看了,夸美不尽,道:“大娘有恁般珍异,把老身这几件东西,看不在眼了。”三巧儿道:“好说,我正要与你老人家请个实价。”婆子道:“娘子是识货的,何消老身费嘴。”三巧儿把东西检过,取出薛婆的篾丝箱儿来,放在桌上,将钥匙递与婆子道:“你老人家开了,检看个明自。”婆子道:“大娘忒精细了。”当下开了箱儿,把东西逐件搬出。

三巧儿品评价钱,都不甚远。婆子并不争论,欢欢喜喜的道:“恁地,便不枉了人。老身就少赚几贯钱,也是快活的。”三巧儿道:“只是一件,目下凑不起价钱,只好现奉一半。等待我家官人回来,一开清楚。他也只在这几日回了。”婆子道:“便迟几日,也不妨事。只是价钱上相让多了,银水要足纹的。”三巧儿道:“这也小事。”便把心爱的几件首饰及珠子收起,唤晴云取杯见成酒来,与老人家坐坐。婆子道:“造次如何好搅扰?”三巧儿道:“时常清闲,难得你老人家到此,作伴扳话。你老人家若不嫌怠慢,时常过来走走。”婆子道:“多谢大娘错爱,老身家里当不过嘈杂,像宅上又忒清闲了。”三巧儿道:“你家儿子做甚生意?”婆子道:“也只是接些珠宝客人,每日的讨酒讨浆,刮的人不耐烦。老身亏杀各宅们走动,在家时少,还好。若只在六尺地上转,怕不燥死了人。”三巧儿道:“我家与你相近,不耐烦时,就过来闲话。眉批:堕其计了。”婆子道:“只不敢频频打搅。”三巧儿道:“老人家说那里话。”

只见两个丫鬟轮番的走动,摆了两副杯箸,两碗腊鸡,两碗腊肉,两碗鲜鱼,连果碟素菜,共一十六个碗。婆子道:“如何盛设?”三巧儿道:“见成的,休怪怠慢。”说罢,斟酒递与婆子,婆子将杯回敬,两下对坐而饮。原来三巧儿酒量尽去得,那婆子又是酒壶酒瓮,吃起酒来,一发相投了,只恨会面之晚。

那日直吃到傍晚,刚刚雨止,婆子作谢要回。三巧儿又取出大银钟来,劝了几钟,又陪他吃了晚饭,说道:“你老人家再宽坐一时,我将这一半价钱付你去。”婆子道:“天晚了,大娘请自在,不争这一夜儿,明日却来领罢眉批:又用放迟局。连这篾丝箱儿,老身也不拿去了,省得路上泥滑滑的不好走。”三巧儿道:“明日专专望你。”婆子作别下楼,取了破伞,出门去了。正是:

世间只有虔婆嘴,哄动多多少少人。

却说陈大郎在下处呆等了几日,并无音信。见这日天雨,料是婆子在家,拖泥带水的进城来问个消息,又不相值。自家在酒肆中吃了三杯,用了些点心,又到薛婆门首打听,只是未回。看看天晚,却待转身,只见婆子一脸春色,脚略斜的走入巷来。陈大郎迎着他,作了揖,问道:“所言如何?”婆子摇手道:“尚早。如今方下种,还没有发芽哩。再隔五六年,开花结果,才到得你口。你莫在此探头探脑,老娘不是管闲事的。”陈大郎见他醉了,只得转去。

次日,婆子买了些时新果子,鲜鸡、鱼、肉之类,唤个厨子安排停当,装做两个盒子,又买一瓮上好的酽酒,央间壁小二挑了,来到蒋家门首。

三巧儿这日,不见婆子到来,正教晴云开门出来探望,恰好相遇。婆子教小二挑在楼下,先打发他去了。晴云已自,报知主母,三巧儿把婆子当个贵客一般,直到楼梯口边迎他上去。婆子千恩万谢的福了一回,便道:“今日老身偶有一杯水酒,将来与大娘消遣。”三巧儿道:“到要你老人家赔钞,不当受了。”婆子央两个丫鬟搬将上来,摆做一桌子。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忒迂阔了,恁般大弄起来。”婆子笑道:“小户人家,备不出甚么好东西,只当一茶奉献。”晴云便去取杯箸,暖雪便吹起水火炉来。霎时酒暖,婆子道:“今日是老身薄意,还请大娘转坐客位。”三巧儿道:“虽然相扰,在寒舍岂有此理?”两下谦让多时,薛婆只得坐了客席。这是第三次相聚,更觉熟分了。

饮酒中间,婆子问道:“官人出外好多时了,还不回,亏他撇得大娘下。”三巧儿道:“便是,说过一年就转,不知怎地担阁了?”婆子道:“依老身说,放下了恁般如花似玉的娘子,便博个堆金积玉也不为罕。靠婆子又道:“大凡走江湖的人,把客当家,把家当客。比如我第四个女婿朱八朝奉,有了小女,朝欢暮乐,那里想家?或三年四年,才回一遍。住不上一两个月,又来了。家中大娘子替他担孤受寡,那晓得他外边之事?眉批:按下说词,字字真切。”三巧儿道:“我家官人到不是这样人。”婆子道:“老身只当闲话讲,怎敢将天比地?眉批:收得好。”当日两个猜谜掷色,吃得酩酊而别。

第三日,同小二来取家火,就领这一半价钱,三巧儿又留他吃点心。

从此以后,把那一半赊钱为由,只做问兴哥的消息,不时行走。这婆子俐齿伶牙,能言快语,又半痴不颠的惯与丫鬟们打诨,所以上下都欢喜他眉批:像,像。三巧儿一日不见他来,便觉寂寞,叫老家人认了薛婆家里,早晚常去请他,所以一发来得勤了眉批:堕其计了。

世间有四种人惹他不得,引起了头,再不好绝他。是那四种?

游方僧道,乞丐,闲汉,牙婆。

上三种人犹可,只有牙婆是穿房入户的,女眷们怕冷静时,十个九个到要扳他来往。今日薛婆本是个不善之人,一般甜言软语,三巧儿遂与他成了至交,时刻少他不得。正是: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大郎几遍讨个消息,薛婆只回言尚早。其时五月中旬,天渐炎热,婆子在三巧儿面前,偶说起家中蜗窄,又是朝西房子,夏月最不相宜,不比这楼上高厂风凉。三巧儿道:“你老人家若撇得家下,到此过夜也好。眉批:堕其计了。”婆子道:“好是好,只怕官人回来。”三巧儿道:“他就回,料道不是半夜三更。”婆子道:“大娘不嫌蒿恼,老身惯是桠相知的,只今晚就取铺陈过来,与大娘作伴,何如?”三巧儿道:“铺陈尽有,也不须拿得。你老人家回复家里一声,索性在此过了一夏家去不好?”婆子真个对家里儿子媳妇说了,只带个梳匣儿过来。三巧儿道:“你老人家多事,难道我家油梳子也缺了,你又带来怎地?”婆子道:“老身一生怕的是同汤洗脸,合具梳头眉批:闲话都趣。大娘怕没有精致的梳具,老身如何敢用?其他姐儿们的,老身也怕用得,还是自家带了便当。只是大娘分付在那一门房安歇?”三巧儿指着床前一个小小藤榻儿,道:“我预先排下你的卧处了,我两个亲近些,夜间睡不着,好讲些闲话。眉批:堕其计了。”说罢,检出一顶青纱帐来,教婆子自家挂了,又同吃了一会酒,方才歇息。两个丫鬟原在床前打铺相伴,因有了婆子,打发他在间壁房里去睡。

从此为始,婆子日间出去串街做买卖,黑夜便到蒋家歇宿。时常携壶挈榼的殷勤热闹,不一而足。床榻是丁字样铺下的,虽隔着帐子,却像是一头同睡。夜间絮絮叨叨,你问我答,凡街坊秽亵之谈,无所不至眉批:一步步紧去,摹得绝似。这婆子或时装醉诈风起来,到说起自家少年时偷汉的许多情事,去勾动那妇人的春心眉批:恶甚。害得那妇人娇滴滴一副嫩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婆子已知妇人心活,只是那话儿不好启齿。

光阴迅速,又到七月初七日了,正是三巧儿的生日。婆子清早备下两盒礼,与他做生。三巧儿称谢了,留他吃面。婆子道:“老身今日有些穷忙,晚上来陪大娘,看牛郎织女做亲。眉批:下旬都有味,”说罢,自去了。下得阶头不几步,正遇着陈大郎。路上不好讲话,随到个僻静巷里。陈大郎攒着两眉,埋怨婆子道:“干娘,你好慢心肠!春去夏来,如今又立过秋了。你今日也说尚早,明日也说尚早,却不知我度日如年,再延捱几日,他丈夫回来,此事便付东流,却不活活的害死我也!阴司去少不得与你索命。”婆子道:“你且莫喉急,老身正要相请,来得恰好。事成不成,只在今晚,须是依我而行。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全要轻轻悄悄,莫带累人。”陈大郎点头道:“好计,好计!事成之后,定当厚报。”说罢,欣然而去。正是:

排成窃玉偷香阵,费尽携云握雨心。

却说薛婆约定陈大郎这晚成事,午后细雨微茫,到晚却没有星月。婆子黑暗里引着陈大郎埋伏在左近,自己却去敲门。晴云点个纸灯儿,开门出来。婆子故意把衣袖一摸,说道:“失落了一条临清汗巾儿。姐姐,劳你大家寻一寻。”哄得晴云便把灯向街上照去眉批:步步精细,薛婆尽可用兵。这里婆子捉个空,招着陈大郎一溜溜进门来,先引他在楼梯背后空处伏着。婆子便叫道:“有了,不要寻了。”晴云道:“恰好火也没了,我再去点个来照你。”婆子道:“走熟的路,不消用火。”两个黑暗里关了门,摸上楼来。三巧儿问道:“你没了什么东西?”婆子袖里扯出个小帕儿来,道:“就是这个冤家,虽然不值甚钱,是一个北京客人送我的,却不道:“礼轻人意重。’”三巧儿取笑道:“莫非是你老相交送的表记。”婆子笑道:“也差不多。”

当夜,两个耍笑饮酒。婆子道:“酒肴尽多,何不把些赏厨下男女?也教他闹轰轰,像个节夜。”三巧儿真个把四碗菜,两壶酒,分付丫鬟拿下楼去。那两个婆娘,一个汉子,吃了一回,各去歇息不题。

再说婆子饮酒中间,问道:“官人如何还不回家?”三巧儿道:“便是,算来一年半了。”婆子道:“牛郎织女,也是一年一会,你比他到多隔了半年。常言道:“一品官,二品客。’做客的那一处没有风花雪月?只苦了家中娘子。眉批:恶甚。”三巧儿叹了口气,低头不语。婆子道:“是老身多嘴了。今夜牛女佳期,只该饮酒作乐,不该说伤情话儿。眉批:只是份情话儿。”说罢,便斟酒去劝那妇人。

约莫半酣,婆子又把酒去劝两个丫鬟,说道:“这是牛郎织女的喜酒,劝你多吃几杯,后日嫁个恩爱的老公,寸步不离。”两个丫鬟被缠不过,勉强吃了,各不胜酒力,东倒西歪眉批:中计了。三巧儿分付关了楼门,发放他先睡。他两个自在吃酒。

婆子一头吃,口里不住的说罗说皂,道:“大娘几岁上嫁的?眉批:来了。”三巧儿道:“十七岁。”婆子道:“破得身迟。还不吃亏。我是十三岁上就破了身。”三巧儿道:“嫁得恁般早?”婆子道:“论起嫁,到是十八岁了。不瞒大娘说,因是在间壁人家学针指。被他家小官人调诱,一时间贪他生得俊俏,就应承与他偷了。初时好不疼痛,两三遍后,就晓得快活。大娘你可也是这般么?”三巧儿只是笑。婆子又道:“那话儿到是不晓得滋味的到好,尝过的便丢不下,心坎里时时发痒。日里还好,夜间好难过哩。”三巧儿道:“想你在娘家时阅人多矣,亏你怎生充得黄花女儿嫁去?”婆子道:“我的老娘也晓得些影像,生怕出丑,教我一个童女方,用石榴皮生矾两味煎汤洗过,那东西就疒秋紧了。我只做张做势的叫疼,就遮过了。”三巧儿道:“你做女儿时,夜间也少不得独睡。”婆子道:“还记得在娘家时节,哥哥出外,我与嫂嫂一头同睡。两下轮番在肚子上学男子汉的行事。”三巧儿道:“两个女人作对,有甚好处?”婆子走过三巧儿那边,挨肩坐了,说道:“大娘,你不知,只要大家知音,一般有趣,也撒得火。”三巧儿举手把婆子肩胛上打一下,说道:“我不信,你说谎。眉批:也来了。”婆子见他欲心已动,有心去挑拨他,又道:“老身今年五十二岁了,夜间常痴性发作,打熬不过,亏得你少年老成。”三巧儿道:“你老人家打熬不过,终不然还去打汉子。”婆子道:“败花枯柳,如今那个要我了?不瞒大娘说,我也有个自取其乐救急的法儿。”三巧儿道:“你说谎,又是甚么法儿?”婆子道:“少停到床上睡了,与你细讲。”

说罢,只见一个飞蛾在灯上旋转,婆子便把扇来一扑,故意扑灭了灯,叫声:“阿呀!老身自去点个灯来。”便去开楼门。陈大郎已自走上楼梯,伏在门边多时了。都是婆子预先设下的圈套。婆子道:“忘带个取灯儿去了。”又走转来,便引着陈大郎到自己榻上伏着眉批:婆子贼智,非常可畏。

同类推荐
  • 怀疑三部曲

    怀疑三部曲

    这本书里包括了我近年来写的三部长篇小说。我写长篇小说是很不适合的,主要的原因在于记忆力方面的缺陷。我相信如果不能把已写出的每一根线索都记在心里,就不能写出好的结构,如果不能把写出的每一句话记在心里,就不能写出好的风格,对我来说,五万字以下的篇幅是最合适的。但是这样的篇幅不能表达复杂的题目。
  • 双面夏娃

    双面夏娃

    醒来后,看着身边熟睡的亚兰,高峰的心里感到十分的懊恼,因为他还没有谈过恋爱,他还没有体验过许多美好的情感,但他却在酒醉后稀里糊涂地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就在高峰烦闷的时候,亚兰醒了,她从他的后面拥抱住他,然后在他耳边温柔地说:“亲爱的,做我的男朋友吧。”听了她的话,情感上一直是一片空白的高峰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摆脱亚兰了。
  • 小海蒂

    小海蒂

    小海蒂是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斯比丽的代表作之一。主人公海蒂是一个天真、活泼、可爱、灿漫并心地善良的小女孩。一天她被姨妈带到一个叫德尔芙里的小村庄,暂时交给他爷爷啊鲁姆大叔,在海蒂的种种感化下,性精古怪的的阿鲁姆大叔重新点燃了生活激情。
  • 希区柯克精选集2:预言

    希区柯克精选集2:预言

    《希区柯克精选集》中所选的故事,都深得希区柯克的精髓。书里的每一个小故事,其实都是每时每刻发生在我们身边的事情,但是通过希区柯克的别样演绎,它们又变得意味深长,引人入胜。正是这些东西,让你一口气读到最后,也让你体验到那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仿佛一下从黑暗中跃入到碧海蓝天之中,让你想放声尖叫。
  • 道陵尸经

    道陵尸经

    一桩离奇案件,牵出一个已经失踪半年之人一朱慈烨:当荷心看见朱慈烨时,他已是半人半尸,极难治愈:为了帮其清除体内的“七阴尸毒”,荷心与沈珂雪等人勇闯将军墓,决命燹嘏滩,险渡澜沧江,巧离普陀岛,最后到得西湖之下的水晶龙宫,与“鬼影黑藤”、恶蛟、尸人等凶残之物展开殊死搏斗:然而主谋之人术法高强,荷心一行佛、道、术、蛊联手皆不是其对手:正当众人步步后退,性命堪忧之际,神秘莫测的水晶龙宫,突然来了位极其神秘的人物:此人是敌是友?众人能否化险为夷?这一连串险恶用心的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阴谋?面对灭族之恨和复国大业,南明后人朱慈烨又将何去何从?
热门推荐
  • 乐园边境

    乐园边境

    尽管只是一出恶作剧罢了,但塞?约翰逊说:作家们最害怕的莫过于被别人忽视。与忽视相比,非难、仇恨和反对都成了幸福的代名词。边境出品,必是珍品;珍爱生命,远离乐园。
  • 侧妃劫

    侧妃劫

    好奇游玩,她竟莫名奇妙的被人指为刺客,偏偏师父还不许她显露武功,她就只有乖乖的任人宰割!王府中,冷冽的六王爷勾起了她的兴趣,他的狂傲,他的孤冷,还有那偶尔一露的温情,都让她深陷,让她迷蒙,让她欲罢不能。同样,她的倔犟,她的坚强,她的清雅淡越,不知不觉间,牵动他的每一根情愫,每一条神经。她如一团迷雾,让他越陷越深.他爱她,想要娶她为侧妃。她亦爱他,却断然拒绝。只因为,他给不了她所要的……谁许我,一生不变唯一的承诺,我情愿,倾尽心中所有的柔情!片段一“王爷,王妃娘娘养了只小猫,很是可爱呢!”某王淡淡一撇,不予理会。“王爷,王爷,暮侧妃也养了只宠物,不过……”“不过什么?”某人好奇。“不过……不过是只大老虎,还咬死了王妃的小猫!”“什么?老虎?”某王一跃而起……片段二“王爷也认为毒是我下的吗?”“不是你还会是谁?”邪魅的薄唇冷淡的抿起,平静的面容看不出一丝涟漪。“我若说不是我,王爷可愿相信?”想要做最后一丝的努力,想要让自己死心!“本王更看重事实,因为除了你,没人会有这么毒的心肠!”一句话,像重锤般狠狠砸落,粉碎了她仅有的一点点奢望。没有丝毫犹豫,段如风一转身,亲自接过丫鬟手里那碗墨黑的药汁,一步步的逼向她。“好,我喝!若这是你们大家的心愿,我岂能不成全!”兰蕊大笑。很好,都想自己死吗?只是,你们不要后悔才好!仰头,一口气喝完,将碗一丢,白瓷碗儿立刻跌的粉碎,心,亦碎了一地……一缕鲜血在她的唇角滴落,兰蕊缓缓倒下,唇边是绝美的笑容,“王爷,告诉你个秘密……”友情推荐:苏瑾儿《杠上黑心老公》纳兰初七《“正”妃》青涩鸢萝《神之咒》陈霆颖《总裁的替婚前妻》御剑行《下堂妃也逍遥》青涩鸢萝《总裁-别太坏》玲江仙《丫头,哪里逃》澜姗《血妻》红涩《黑道美容师》红豆皮皮《妖孽太猛》过期贝儿《腹黑前夫,你死定了》孙夫人《禁---爱》钱菲菲《重生---纨绔千金》谈笑然《重生之八百年以后》冥溪《相公太勾魂》陌潇湘《契约结婚》七星盟主《古代女法医》苏瑾儿《囚宠“罪”妃》六王爷段如风由亲亲编编小憬拥有!这是唯一有人要滴男主……哈哈!
  • 试婚格格

    试婚格格

    什么!试婚格格!也就是挂着好听的格格二字,其实就是大婚前夜替真正的格格去试试驸马爷有没有隐疾的宫女!妈的!自诩绝不会出口成脏的于紫痕边骂边从床上跳起来。岂料额头狠狠贴上古式雕花檀木床的横梁。“咚”一声重响,她虚弱的身躯滑落到地上。※长乐城最繁华的大街。“公子,不知今夜可否与小女子春宵一度?”于紫痕伸出胳膊拦住原地站了三个时辰才好不容易看中的男人。“什么!”轩辕辰逸听到这句话也不禁一愣。这要求也太…太…惊世骇俗了吧…不禁再把眼前女子细心打量一遍。虽隔着黑纱,看不清她的容貌和此刻的表情,但凭直觉这女子不像是花街柳巷之人。那就是女子的脑子有问题?不可能!脑子有问题的女子怎么可能把这句话说的如此淡定?※“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迎面过来,于紫痕的脸上立刻多了一只手掌印。“贱人!别以为你踩了狗屎运被驸马宠幸,你就可以脱离了我的股掌。记住!我贺兰弘毅永远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你永远忠诚的人只该只有我一人”鼻子里冷哼出来的声音充满着浓重的警告意味。※“紫痕,你放心如果你没有地方可去,请记住我这里什么时候,境况都是你最理想的港湾。”一道温和的声音又一次在窗棂响过,然后消失在寂静的夜空…※她是倒霉穿越的试婚格格,她是多方宫廷斗争一箭双雕或一箭三雕计划中的那根箭。亲情,爱情,友情交织,且看她这根箭最终射向何方…^__*)嘻嘻…芸芸休息了好久,终于决定开新坑了,望大家多多支持哦!
  • 责任(青少年成长智慧丛书)

    责任(青少年成长智慧丛书)

    针对当代少年儿童应具备素质,把古今中外的经典故事按关键词归类,精编成《青少年成长智慧丛书:责任》。精选五十多篇小故事,每个故事后设计有“换位思考”与“成长感悟”小栏目。用以充分调动孩子们思考问题的积极性,给孩子们以无限启迪。书中故事娓娓道来,插图生动有趣,可让孩子们在快乐的阅读中收获知识。
  • 祸国·图壁(上)

    祸国·图壁(上)

    以线为绣,可织岁月;以心为绣,可织江山。一座宫廷,怎能困住凤凰?唯方大地,燕璧宜程四分天下。璧国右相的小女沉鱼,贤淑温婉,倾慕四大世家姬氏的公子姬婴,两家预备联姻之际,却被君王昭尹横加破坏,一道圣旨,择伊入宫。姜沉鱼万般无奈,领旨进宫。但她不愿成为妃子,便自荐为昭尹的谋士……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坏皇上别过来:妃越毒咒

    一个延续千年的阴狠毒咒,一段跨越千年的穿越之旅。她只想破除毒咒,却陷入一场场争斗。他一纸休书,只为稳夺天下;他放弃江山,只为护她一人;他默默守护,只愿看她幸福;谁才是施咒之人,谁又能给她永世安稳,且看她如何改写千年的命运。[本文纯属虚构】
  • 屡爱不改

    屡爱不改

    兜转十年,鸢尾陷在一个怪圈里:不能遇见叶罄,只消遇见,必定沦陷。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