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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月之期

当日回去平儿细问,见小姐低头不语,脸有红晕,便知未来姑爷合了小姐心意,殊不知无垢为着三妻四妾一事忧心不已,只是旁人不知她是异世女子罢了。

之后每日无忌与无垢兄妹二人都与表兄们上学,无垢聪慧,每日所学必能悉数背出,而后无垢与高络于房中抚琴作画,亦是有板有眼,高士廉大喜。

是日,高府接了长孙府派来的人,才觉长孙无忌与妹妹来了太原已经一月有余,长孙晟想念儿女,高氏更甚,于是派人来接,于是无忌无垢兄妹只能别了舅父一家上了回长安的轿撵。

“无忌,回去向你父母问好,好好照顾妹妹。”临上轿前高士廉还不忘吩咐。

“舅父放心,无忌一定不负所望。”长孙无忌作揖向舅父告退。

林氏在一旁扶了无垢上轿:“垢儿一路照顾好自己,回去记得写信回来给舅娘,也好让舅娘一家知你们安好。”

“舅娘放心,垢儿一定时常给你们写信,舅娘也要与舅父照顾好自己,以免无垢挂心。”说话间林氏已经放下了轿帘,眼里满是不舍。

林氏转身对平儿说:“你要好好照顾小姐和少爷,若闻得途中有异,定当拿你是问。”

“是,平儿知道,一定竭尽所能以护得少爷小姐周全,请舅老爷舅夫人放心。”平儿乖巧答道,福一福身,此时高炳、高络等一众兄妹前来相送,场面好不热闹,再三惜别之后,轿撵终于踏上归程。

颠颇一日,兄妹两人终于抵达洛阳长孙将军府,有了去时的教训,回来时无垢心里有数,于是只在轿撵中睡了,以至于轿撵落定时才幽幽醒来。

而母亲高氏得知消息早已经在门外等候,轿撵快到之时,长孙晟亦来了府门前等候,见爱儿爱女轿撵落定,快步迎了上去“无忌,垢儿,你们终于回来了。”

“给爹爹请安、娘亲。”无忌无垢异口同声说道。

一旁的平儿亦福身请安:“平儿给老爷夫人请安。”

“平安回来就好。”高氏说道,将军府依旧,只是娘亲却憔悴不少,莫不是这月余兄妹两不在,又受了什么累。无垢心里想到,无忌也是忧心的看着母亲。

“忌儿,垢儿,舅父有写信告诉为父说你们乖巧聪慧,深受舅父一家喜爱,如此甚好。”长孙晟高兴的牵了一双儿女的手回府,高氏在其后,平儿随行,月余不见,无垢似乎长成不少,甚得宽慰。

晚膳时长孙晟问起兄妹二人在太原的状况,上学游戏无不如实禀告,只是当日与李世民相见之事却只字不提,长孙晟见二人无异,且在内兄家中仍不弃学业甚是欢喜。记内兄信中有言‘且指诗经其一,无垢无不能出’于是说道:“垢儿,我闻你舅父说你于诗经颇为熟悉,现下给我们背一首可好。”

无垢正拿了枣泥糕放嘴里,待咽下之后抬头朝父亲问道:“不知道爹爹要垢儿背的是哪一首?”

长孙晟想了想“就以《国风?卫风》选其一如何。”

“那无垢就背一首《木瓜》可好?”长孙无垢想了想问道,长孙晟点头。

“《卫风?木瓜》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长孙晟见女儿果真如内兄所言,不由喜从心来,从此对无垢越加疼爱有加,并对高氏赞赏不已“夫人教导有方,垢儿实在聪慧,哈哈……”

高氏在一旁见丈夫欢喜也露出笑意,无忌见娘亲笑也跟着高兴,只是王夫人及安业、安邦三人面色各异,无垢低了头继续吃糕点,这一晚算是过去了。

一日无垢经过王氏房外,忽听屋内有人交谈:“母亲,爹爹疼无垢过甚,兄凭妹贵,到时爹爹是否会举荐无忌接他位置,到时将安业置于何地?我三人又将如何自处?”长孙安业愤愤的说道。

“业儿不可鲁莽,昔日娘道夺了正室的恩宠会好过些,岂料如今无垢受宠更甚昔日,高氏也跟着沾光,切莫说你,为娘心中也很是不顺,可是别无它法,只能且走且看。”王氏叹息一声。

无垢在门外听得清楚,原来他们是藏了这心思,无垢在屋外继续听着,岂料半响再无谈论,也不好再继续下去,于是偷偷溜了回房,心中甚是烦恼。

自她穿越而来,还未出什么大事,此时得知异母和长兄有异,无垢不得要领,却也无法消除各自心中芥蒂,只是看娘亲笑容恢复往昔,也不好将此事揭穿,她心里明白,一旦揭穿恐怕长孙府从此无安宁之日。

但当日无垢在门外也未闻得王氏与长兄有所动,于是自己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时时刻刻注意此二人异象。

王氏比之往昔更为殷勤,对待下人也和颜悦色,惹得长孙晟好不欢喜,无垢见王氏无害人之心,也落得清闲,自己相安无事又过半年。

长孙无垢日益成长,转眼七岁有余,出落更加大方得体,而此时动乱四起,长孙晟身为武将很多时候带兵在外征战,家中人人皆心有所盼。

而另一方唐国公府邸,李世民自见过无垢之后,回到府上便与父亲说起:“父亲大人在上,世民多谢父亲。”

“我儿今日为何如此高兴。”李渊不明。

“父亲为我定了长孙晟家的无垢,今日女儿在高士廉府上见了一面。”李世民兴冲冲的向父亲说明。

“哦。瞧我儿如此模样,想必那长孙无垢倒是个美人甚得我儿欢心?”李渊笑言。

“回父亲的话,并无倾城倾国之姿。”李世民如实回到。

“那为何我儿如此开心?”这位父亲道是有些不解。

“虽无倾城之姿,德行举止甚好,且与一般女子有异,儿子甚是喜欢。”

“哦,原来如此,待它日,为父倒要看看,是怎样的女子,让眼高于顶的民儿如此欢欣。”父子两相谈甚欢,连下人都被感染,想看看这未来的二少奶奶是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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