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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街上,刘非:“奇怪,柳云儿为什么要撒谎,她不是和你说这些年都没见过丁放吗?”

秀秀:“对啊。她是这么说过。还说这次招亲的目的就是要逼丁放出来见她。”

刘非:“我们都错了,看来,她的目的并非引丁放出来见她。而是想报复丁放。”

秀秀:“可她和我说的时候,哭的非常伤心。这不像是说假话啊。”

刘非:“秀秀,你不要太善良了,被她的外表所骗。”

秀秀:“我还是不相信你的分析。我觉得你是在报复?”

刘非被这句话愣住了,质问:“你说我报复?我报复谁?柳云儿吗?我凭什么要报复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一连串的为什么,秀秀只好找理由:“我说过要娶她,你们都表现的不支持,所以,对她的印象都不好。就像,就像当初你们三个对乐乐那样。先入为主。”

刘非有点伤心:“啊,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那你说说,她一个女人,我为了她玩小人之心,值得吗?顺便再告诉你,她不配。”

秀秀生气地:“我相信证据。”

其实刘非心里明白,劝说是没有用的。秀秀是个重感情的人,她不愿意相信这件事与柳云儿有关。但他对秀秀的善良也无可耐何。

晚上,秀秀哄小宝睡觉,小宝却睡不着。问秀秀:“娘,我有点睡不着。”

秀秀:“傻小子,怎么了?”

小宝:“嗯,今天你们回来,我看刘叔叔一直沉着脸,我问他什么也不愿意理我。像是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又惹刘叔叔生气了。”

秀秀心想这孩子心思真细,这点像他爹。

装怒道:“这不关小孩子的事。睡觉。”

小宝:“娘,我真希望有个爹来疼我,教我。我从小就没有爹,不知道被爹疼是什么感觉。”

难得小小年纪就能说出这翻话。秀秀心疼的摸着小宝的头,眼泪掉了下来。

小宝又说:“娘,你别哭,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心里舍不得我亲爹。但我亲爹的在天之灵,应该是希望刘叔叔替他好好照顾我们俩吧。”

秀秀把小宝搂在怀里:“小宝真是懂事了。你将来健康成长,娘就放心了。”

又问道:“你真的愿意娘和刘叔叔一起照顾你。”

小宝点点头:“嗯。刘叔叔是好人。其实我心里一直想喊刘叔叔做爹,就怕你骂我。”

秀秀心里充满了感慨。不知道应该怎么来安慰儿子。

哄小宝睡着了。回到自己房里。如忆转过身来:“你不生我气了?”

秀秀:“哦,我脾气不好,请你也原谅,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如忆观察着:“大姐,你哭过了?”

秀秀掩饰:“没有,风大迷了眼睛,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秀秀去找柳云儿。

如忆刚要劝。刘非用扇子挡住了如忆。秀秀出门后,如忆:“阿非,你怎么不劝劝她。”

刘非:“劝过了。没有用。我们还是省点力气吧。”

秀秀问柳云儿:“云儿,你要和我说实话,你到底是见还是没见过丁放。”

柳云儿:“文大人,你今天是怎么了,我都说了没有啊,你不相信我?”

秀秀:“可有人说你见过丁放。丁放特意来找过你。就在甘夫人怀孕半月后。”

柳云儿:“有人?谁啊?是听说还是亲眼所见。我最相信的是你,什么都和你说,需要你的帮助。没想到,你却不相信我。真让我伤心。”

秀秀:“你知道,我是喜欢帮助别人,可我最恨的是别人欺骗我。”

柳云儿:“我真没有骗你。如果不信,我可以发誓。”

秀秀摆摆手:“算了算了,谁要你发誓。我还有事,先走了。”

柳云儿拽住秀秀衣袖:“文大人,你先别走。这十日马上就要到了,你看我们……”

秀秀:“这事啊,甘夫人刚死,你就和我提婚事,毕竟她是你二娘,你应该去问你爹,和他商量商量。如果他同意,我没意见。”

柳云儿撒娇:“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突然一阵冷剑从屋外进来,直奔柳云儿,秀秀一把拽过柳云儿,躲过一剑。接着与蒙面人打斗起来。柳云儿吓得躲在门后。秀秀:“住手。”

蒙面人停止了打斗。

秀秀:“住手,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

蒙面人:“好,等我要了你们的命,再告诉你们,你们这对狗男女。不知羞耻。看剑。”

秀秀与蒙面人打斗,很快惊动了县衙里的官兵,甘宁也赶了过来,刘非和如忆他们也赶了过来。蒙面人剑剑必命,想致秀秀于死地。巧在这时,一支暗器正向丁放飞过来,正打在丁放的要害部位,丁放顺间倒了下去,死了。这时,大家都赶到了,柳云儿从门外走了出来,惊荒的道:“大人。你没事吧?”

秀秀惊讶地:“谁放的暗器?云儿,是你吗?”

柳云儿:“是我。我不会武功,但懂暗器。这都是我爹的祖传之术。我看你对付他不容易,怕你受伤,就暗中帮了你一把。”

秀秀一跺脚:“哎呀,你这是帮倒忙啊。他可是本案的重要证人啊。我正要找他,你怎么也不留个活口呢。”

柳云儿:“我当时只是担心你。对不起。你骂我吧。”

柳云儿又问:“重要证人,他是谁啊?”

秀秀:“他一出来我就认出他来了,他就是你要找的人,丁放。”

柳云儿:“啊。怎么是他。”

甘宁等人看到此景,也很惊讶。没想到,前来行刺的竟然是丁放。而且还死在自己女儿之手。当时情况紧急,按常理判断,柳云儿这种做法根本无罪。而是在正当防卫。

大家忙乱一阵,刘非一看蒙面人死了,赶紧过去问秀秀:“大人,你怎么样?”

秀秀:“我没事。”说完,走到蒙面前前蹲下扯掉面纱。怒视柳云儿:“你说,他是不是丁放?”

柳云儿哭着跑到丁放跟前,“丁大哥,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完全是为了保护文大人。我要知道是你,我绝不会伤害你。丁大哥,我对不起你,让我也随你去吧。”

说完,拿起丁放的剑要自杀。秀秀眼急手快,上前用手抓住剑,“你要干什么,放手。你疯了。快松手。”

柳云儿就是不松手:“把剑往自己的脖颈上逼,我不松手,既然你不相信我,就让我死给你看,让我去陪丁大哥。”二人拉扯了一会,秀秀用力握住剑,手上全是血。秀秀不顾疼痛。仍然不松手。甘宁也过来了:“女儿,把剑放下,你不是为丁放一人而活,你还有爹啊。”

甘宁急的说话带着哭腔。小宝看着秀秀手上流血了,赶紧跑了过来:“爹,你手流血了。你快放开剑,我爹手流血了,你再不放开,会断掉的。”

柳云儿这才有点理智,赶紧把手松开,剑掉在了地上。秀秀捂着手,柳云儿赶紧过来:“文大人,你怎么样?用叫大夫吧。我,我真的不是想要伤你”柳云儿眼泪流了下来。

秀秀忍着疼痛,对柳云儿:“记住,生命只有一次,好死不如歹活。你好自为之吧。”冲甘宁说:“甘大人,现场就麻烦你处理一下吧。哎哟,我这手……”

甘宁:“文大人,用不用叫大夫。”

秀秀:“不用了,我夫人有金创药,大人不用惦记。”

如忆赶紧走了过来:“相公,我帮你去包扎,很疼吗?”

秀秀:“你握住剑试试。”

秀秀房内

如忆在替秀秀包扎。刘非问:“秀秀,丁放怎么会去行刺你呢?”

秀秀一脸不快,“哎,刘非,我的手现在都这样了,就不能让我休息休息,只关心案子。”

如忆听明白了,调侃道:“阿非啊,大姐的意思是,你只关心案子。就不关心点别人了?”

秀秀瞪了如忆一眼,“贫嘴。包得认真点。”

手包扎完毕。秀秀回归正题,今天的情形,依我看,丁放直接去的柳云儿住处,目的并非想行刺我。如果是行刺我,就来我这啊,干嘛费周折,或许是不巧,让我碰上了而已。

刘非:“对,我感觉他想去杀的是柳云儿,奇怪了,他俩青梅竹马,感情应该很深啊,这丁放怎么就下得去手。”

秀秀:“也许他并不想行刺,只是看到我和她在一起,就惹怒了他。他潜入县衙,可能只是想去看看柳云儿。”

如忆:“刚才我感觉那个云儿在演戏。”

秀秀:“你不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她救我,放了暗器,也不足为奇啊。”

刘非:“她居然会暗器。而且我核实了,确实是甘宁的家传。这事可有点奇怪。不会武功只懂暗器。”

秀秀:“这不奇怪啊,有不少人还只会轻功,不会武功呢。”

刘非:“你啊,这个时候还在替她说好话。”

如忆:“我还是这个观点,我总觉得她救你是假的,没准啊,一看来了这么多人,知道丁放肯定跑不了了,想杀人灭口。”

秀秀:“哎,如忆,你把她想得太坏了。其实呢。她的心还是挺脆弱的。”

刘非:“哈哈,脆弱,我还脆弱呢?怎么没见你这么理解我啊?”

秀秀:“哎哎,一个大男人,不用这么斤斤计较吧。”

刘非认真状:“是,大人。”

次日

小宝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进来,娘,刘叔叔,不好了,我听见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秀秀忙问:“什么秘密?快说。”

小宝:“刚才我在衙内玩,本来想去找甘大人玩,路过甘大人的书房,我听见……”

秀秀听完,惊讶的坐了下来:“不会吧。”

刘非:“你可听清楚了。那声音确实是柳云儿。”

秀秀:“对啊,此事人命关天,不可儿戏啊。”

小宝点点头:“没错,我用脑袋担保。”

刘非敲了下小宝的脑袋:“我们相信你就是了,别动不动就用脑袋担保,你有几个脑袋啊。记住了。”

小宝吐了下舌头:“记住了。”

刘非:“果然不出我所料。大人,你的意思呢?”

秀秀:“不管真凶是谁,都要抓拿归案。”

刘非:“就怕大人舍不得,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秀秀:“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刘非得意的:“办法嘛,是有。不过还希望大人与以配合。”

秀秀:“我……?”

刘非:“对,就是大人你。”

晚上,身着蒙面衣的丁放在柳云儿屋外窥探,摸黑走进房中,故意弄出动静,柳云儿听见有声音,挣开眼睛,一看见蒙面人,吓得魂飞魄散,坐起来身子直往后挪,“你,你,你,要干什么?”

丁放:“你看不出来我是谁?”

柳云儿说话带着哭腔:“我,你,丁放。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是为了救文大人。你不要来找我索命,要找就去找我二娘。是她害死你的。”

丁放:“哈哈哈哈,你是害我的凶手,我们青梅竹马,你居然这么对我,你对得起我吗?”

柳云儿:“不,不,你别过来,我,是你们先背着我做出那种事情,还害我二娘有了你的孩子,我宁愿你骗骗我,没想到你这么狠心,居然还跑过来告诉我。”

丁放:“小月是你害死的。你杀死了我的孩子。我要让你偿命。”

柳云儿:“对,我恨你们,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还有你的……还有那个狐狸精。背着我爹勾引汉子,勾引你的。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我知道我爹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我想好了,要和你说我们私奔。离开此地。我愿意放弃荣华富贵。可是,没想到,你却背叛了我。当我知道你们有奸情时,我心都碎了,我想让你给我个解释,你却选择了逃避。后来,更让我恨你的是,她还怀孕了。我爹那时整日喝酒,我心疼他,劝他不要喝,可他对我凶。我去找那个狐狸精,她为了让我不把此事说出去,居然告诉我,我不是我爹的亲生女儿,我爹满足不了女人的情欲。我当时就有了杀她的念头。还没下决心,可是你,你居然又跑过来说要和我重归于好,正是因为狐狸精怀孕了,所以,哈哈哈,我让你痛苦,我要报复你,我用堕胎药本来想把她的孩子打掉,让她痛苦,让你也痛苦。维护我爹的名声。没想到,老天都帮我,她居然也承受不了这药力。哈哈哈哈,你今天来向我索命,好,你来吧。我不怕。你来吧。我奉陪。”

柳云儿像疯了是的,灯突然亮了,刘非和甘宁等人推开门站在屋里,柳云儿:“你不是丁放,你是谁?”

秀秀还原了面貌,拿下了假脸套。不想说任何话。

刘非:“大人,你的事情我们替你保密,现在虽然没有实据,但真凶已经亲口承认了。由你发落吧。”

甘宁有点不忍心,命令下属:“将犯人柳云儿压入大牢。”

刘非:“来人,搜搜整个屋子。”

衙役搜索了半天,从衣柜里找出了一瓶尚未用完的瓶装的“奎宁”。递给了甘宁。甘宁闭上了眼睛,突然,他跪了下来:“文大人,我求你一件事。希望你答应。”

秀秀:“什么事?说吧?”

甘宁:“云儿虽然不是我亲生女儿,但她年纪尚轻,有大好青春,我是个无用之人,这件事也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无能。我夫人也不会和丁放有奸情。我女儿也不会犯此大罪。希望大人能给她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让我替她顶罪。”

秀秀:“不是我不给她机会,她害了一尸两命,利用我的感情来同情她。这个估且不计,她仍然不知有罪。你是个好官,虽然她是你的女儿,但我不希望你询私枉法。”

甘宁突然拨出刀,秀秀:“你干什么?快放下刀。”

甘宁:“你要是不同意,我愿意以死来相抵,只希望大人能给女儿一个改过的机会。”

秀秀看了看刘非,刘非遥着扇子,一言不发。

秀秀没办法了,但国法不容。秀秀只好说:“甘大人,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甘宁知道秀秀是个公正廉明的清官,为了赎罪,一刀插进了自已的胸膛。众人大惊。

秀秀:“甘大人。”想上前夺过他的刀,但已来不及了。

安葬了甘宁,秀秀正式升堂审理柳云儿害母一案。柳云儿下毒害人,证据确凿,由于甘宁以死抵罪,柳云儿被叛终生监禁。柳云儿知道了甘宁为了自己而自杀。最终在狱中疯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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