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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血魂/张平(2)

“大林爹,你就回去吧。外头这么冷,别再受了寒。庆虎家这几天也实在是乱,将就上几天不就行啦。”

“是哩是哩,庆虎爹也是为大伙好嘛。”

“反正拴也是在大路上拴着,要脏也是脏大伙,何必呢!”

“好啦好啦,庆虎,你把环子挪一挪,对凑着能拴下得啦。”

“回吧,回吧……”

众人这么帮着劝着,等大林家和元奎家的六头牲口一字儿排开,全拴在了大林家院墙根,元奎一家子被人簇拥着回了家时,事情好像也就平息了。

唯有大林怔怔地站在门前,瞅着家门口一边饲养场似的一溜牲口,一边小山样的两堆圈粪,再瞅瞅王元奎家门口扫得干干净净的情景,一种受了愚弄和欺压的感觉,格外强烈地在心头冲涌了上来。

腊月二十二五天过去了,王元奎家的牲口仍在门前拴着。一堆堆,一摊摊的粪尿,再加上猪拱鸡刨,门口简直像个大粪场。

大林家是条母牛,元奎家却在一旁拴了条大犍牛,又抵又蹭的,吓得那母牛连卧也不敢卧。吵了架的第二天,大林便只好把牛拴了回来。

看看要过年了,门前的粪堆和牲口又丝毫看不出有腾开的意思。王元奎整天跑得不在家,他老婆和他那几个儿子闺女,又整天黑着脸,对他一家子理也不理的,只怕一说又要吵起来打起来。没办法,大林只好跑去找村长。

村长不等大林把话说完,就打住了话头:“咋的这事情也来找俺!你应该先找你们的组长,组长解决不了再去找民政调解嘛!不过你既然来了,丑话咱就说在头里,有件事俺还得提醒着你点。王元奎可是咱县的重点专业户,咱们村还想靠着人家走专业化的道路呢,你可别犯了红眼病。要是因为这故意跟人家闹矛盾,那可是犯法的。现在哪儿也一样,要重点保护专业户哩!”

“这话可是从哪儿说起呀。”大林一听就蒙了,“村长,你可以派人去看看么。”

“好了好了,你去找你们的组长吧。俺只是提醒提醒你,不管有没有这念头,是得注意哩。”大林从村长那儿出来,像是从凉水缸里泡了一样,连心也冷了。想了好半天,还是去了组长那儿。

组长一听,满腹牢骚:“娘的,这些当头头的也是,这事儿俺这组长能管了?俺过去当队长时,也没人家王元奎现在的一分哩。俺能管了人家!好处自个落,得罪人叫俺顶。大林,不是俺这组长王八蛋,专吃昧心食,实在是咱管不了。王元奎会听俺的?笑话!照俺说,你要能忍就忍了。忍不了就告状,让村里的民政解决好了。反正俺这当组长的都他娘的是摆设,没那本事。其实呀,只怕你找了民政也扯鸡巴蛋!除非……”

“除非咋?”大林急忙问。

“除非他娘的把事情弄大了,民政不管不行了!”

“这话咋讲?”

“瞧你这副老实相。你就不会把他家的牲口全都赶走?不会把环子全拔得扔了?不会把你家的牲口你家的圈粪,也弄到他家门口去?真是的!”

“那还不打起来了?”大林皱紧了眉头。

“人家就不怕打?怕打你就别告么!你老老实实地忍着不就行了。”

大林愕然地瞅着组长。组长掏出支烟来,也不让他。噌地点着了,狠吸了两口,说:“你思谋思谋吧。人家那一家子可是不好惹哩。”

大林走出来,痴愣了一阵子,还是去找了民政调解员。

调解员听完了,板着脸问:“拴牲口的地方是你家的?”

“是在俺的墙根下边。”

“俺问墙根下面的地方是不是你家的!”

“不是,是在街面上。俺家院墙外边就是路,那……”

“行了。他家堆的圈粪是不是把你家的门堵了?”

“没堵。可就在门口,多高的一堆。”

“你走得出去么?”

“走是能走出去,就是……”

“行啦,你回去吧!”调解员一脸的不高兴,“啥事也来搅和。人家一不占你的地方,二没堵你家的路,你告人家啥哩!白馍白面的,吃饱了撑得呀!”

“这……”大林一急,嘴就拙了,“可……俺家连拴牲口的地方也没了呀!”

“你有没有拴牲口的地方碍人家啥事情!碍民政啥事情!回去吧。下次要还是为这事,趁早别来!”

大林恼悻悻地走回家来,给家里人一学说,气得老婆登时就把他骂了个昏天黑地:“跟着你这没出息的熊货,把人窝囊死啦!眼看着就要过年啦,门前那鬼样子,亲戚朋友的咋登门哩!这一家子的脸往哪儿搁哩!俺算是瞎了眼啦,咋会跟了你!穷了不算,天天还要这么提心吊胆地受这惊怕……”

听着听着,大林突然恶狠狠地喊了一声:“二林!”

“咋哩?”睡了的二林连袄也没披便跑了出来。

“明儿起早点,出圈!娘的,咱把粪也堆到他家门口去!把牲口也拴到他家门口去!”

腊月二十三赶天亮,兄弟俩便把铲出来的圈粪,积在院里的灰土和杂肥,总共二十来架子车,全都堆在了王元奎家门旁。元奎家的粪堆离他家门口有多近,他们堆得也有多近。

等堆完了,二林一边擦着汗,一边有点发怯地说:“哥,人家要是把咱家的粪铲走了咋办?”

“不怕。天这么冷,今儿又阴着。粪堆一会儿就冻住了,要铲也得费些工夫哩。”大林一边说,一边有些心疼地瞅着弟弟。爹有病,二林从小到大,啥事也靠着哥哥嫂嫂。长兄如父,他对大林总有着一种依恋之情。大林也格外地疼爱这个伶俐乖巧的弟弟。二林今年十七岁,长得很单薄,长溜脸儿,白净面皮,像个姑娘家。高中毕业,刚到社会上,便碰上这种事情。大林叹口气,轻轻在弟弟头上摸了一把:“二林……”

“嗯?”二林眨巴着眼睛瞅着哥。

“这两天……没事,你少出门。”当哥的觉得鼻子有些酸,转脸走开了。

说是六点多了,天还黑咕隆咚的。冬天,又是阴天,等到天亮,怕要到八点了。村里冷冷清清的,不见一个人影。如今的庄稼人,在这又阴又冷的腊月天,没有几个早起的。

粪堆上了,汗流了,气出了,剩下的可就是提心吊胆了。门虚掩着,门外稍稍有个响动,弟兄俩的心便忽地提了上来。

屋子里黑洞洞的。秀兰早也起来了,和衣靠在被子上。炉火捅得很旺,屋里暖烘烘的,只有孩子还香香地睡着。夫妻俩谁也不说话,蓝火苗子一跳一跳的,映出两张不安的脸。

吱——还没等大林悟出什么来,二林已经挑开门帘,探过一张恐慌不安的脸来:“哥,元奎家的门开了。”

二林说完,撒腿就往院门口跑,把耳朵贴在门缝听动静。大林有些木然在愣着。秀兰蹬了他一脚:“出去呀。”这才清醒了似的跑出屋去,站在院子里静静地听着。

爹屋里刚才那一阵接一阵的揪心的咳嗽,此时也突然没了。

一家人的心好像全在怦怦怦地跳。

过了好一阵子,却没听到什么动静。

这时天色朦朦胧胧的,开始发亮了。

嘎吱——咚!

元奎家的门突然又响了,好像开得很宽。紧接着,便是一阵急急的脚步声,朝他家门口走过来。

大林那颗乱跳的心好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哗——刷!院门上猛然一声响。

贴在门缝的二林惊得往后一跳,紧忙又在脸上摸了一把。愣了一愣,嚓地拉开门,正好看了个后身,王元奎老婆端着个尿盆正往回走。

尿!王元奎老婆把尿泼在了他家门上!

这是迷信里头最狠毒,最厉害,也是平时对人最蛮横的一招,把尿泼在了门上!

起初二林好像还没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仍在摸着溅在脸上的尿点子。

但紧接着便像疯了似的一跳,扭头就往屋里跑。一边呼哧呼哧地喘粗气,一边像是豁出去了似的嚷:“哥,拿尿盆来!老子也要泼她,老子也要泼她!

爹,把门打开……王元奎!俺操了你娘啦,你这一伙龟孙子……”

大林也好像被这突如其来的侮辱气蒙了,傻呆呆地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地眼巴巴地瞅着弟弟这屋那屋地找尿。

大林屋里就没尿。爹和娘屋里,娘刚才已经倒了。二林见没尿,气得抖了一阵子,便提了茅罐茅勺,在茅坑里舀了半罐子茅粪!还没等大林明白过来,二林早已蹿了出去。

刷——哧!半茅罐茅粪,全给泼在了元奎家门口。

当二林气冲冲地跑回来时,爹正满脸惊慌地站在院子里:“你……你把茅粪泼啦?”

“泼啦!”

“泼到元奎家门口啦?”

“泼到门口啦!”

“唉,完啦!”大林爹踉踉跄跄地,差点没栽在地上,“这年是别想过啦,孽障!”大林一把扶住爹,像是在安慰爹,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爹,不怕。是他家先给咱家门上泼了尿么,咱不怕他。”“还不怕呀!人家兄弟姊妹一大帮,如今又是啥样人家,咋会饶了你兄弟俩!唉,完啦!”老人家咳嗽了两声,连眼泪也涌出来了。

没想到从早上一直到快吃午饭,王元奎一家子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只是在他家门前时不时地站着三三两两的人,叽叽咕咕地盯着那一摊茅粪看。大林家门口倒是挺安静。泼在门上的尿早干了,啥也看不出来。

刚才倒是四婶悄悄来过一次,一进门便满脸惊慌,拍手捶腿地嚷:“别斗啦,别斗啦!你这一家子咋斗得过人家呀!人家一大早就打了电话把元奎催回来啦。元奎一下车,见了那茅粪,脸登时就颠了,好怕人哩!瞧你这一家子,这会儿不是干等着死挨呀!”

“四婶,这能怨俺家么!”大林丧气地说。

“背过弯儿,哪个也知道不怨你家,不是给逼狠了,谁敢干那事哩。唉唉,这事俺是最清楚啦。”四婶压低嗓门,“人家给你家门上泼尿,可不是一回两回的啦!除了今儿这回,你和人家吵了的第二天大早,人家就泼啦!”

“啊,这是真的!”大林一震。

“四婶活这么大啦,啥时候说过假话。俺可是亲眼看见的哩。在场的还有哑巴牛儿。俺老眼昏花了,可那么个大活人,还是看得准的。除了她,谁肯干这事哩!”

“嘿!”大林气得直跺脚。

“这事你家知道了就行啦。照俺说,事情到了这份上,能别闹就别闹啦。唉,只怕人家不甘罢休哩!”

果然,一家人刚坐在饭桌旁时,村里的高音喇叭就响了,一个炸耳的声音不停地在喊:“张大林!张大林!马上和你弟弟一块儿到村委会来!张大林!张大林!听见了没有,马上到村委会来……”

大林和二林胡乱拨拉了两口饭,赶忙就走。从家门口到村委会办公室,喇叭声一直没停。等到兄弟俩进了村委会办公室时,喇叭还响了一遍。

村委会的大院里,办公室门口,窗户上早挤满了人,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像看猴戏。

没想到办公室里坐着那么多人。村长,支书,治安员,民政调解员,村里要紧的几个干部几乎全在。靠墙角,居然还坐着乡里的一个干部。

兄弟俩站在办公室当中,被一圈的眼睛牢牢地盯紧。大林默默地站着,一个旧时的记忆伴着一个强烈的念头猛袭了来,这不是像要搞批斗……

十多年前,三四月,青黄不接,粮不够吃,他半夜去偷苜蓿,被民兵抓住。也是像今天这气氛,也是在这办公室里,也是在这办公室的大院里,做检查,受审,批斗……那时候,他刚结婚不久,为这,老婆差点没跟他离了婚。

此情此景,何曾相识!他的思绪陡地僵住了。“张大林。”村长的一声喊,让他猛地又清醒了。然而这口气,这嗓音,这板着的脸,还是让他感到何曾相识,何曾相识!村长:“大林,你晓得村委会为啥要叫你吗?晓得不晓得你今天干了件啥样性质的事吗?嗯!”

大林:“……”

二林:咋的不把元奎那一家子也叫来!”

治安员:“没问你,不准插话。”

支书:“大林,你真是太不像话了。那年村里撤销了对你的处分时,你还感动得哭哩。说你一辈子也不会忘了这件事。可如今,咋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就不想想,咋能把粪堆在人家门口,把茅粪泼在人家门上……”二林:“是他先泼的!王元奎老婆把尿都泼在俺脸上了……”治安员:“住嘴!再插话把你捆起来!”乡干部:“野蛮。”村长:“俺昨天晚上还一再给你叮咛,人家是专业户,要注意影响,注意动机。想不到原来你是提前打招呼来啦,一回去就干了这事!大林,我告给你,你今儿的行为是触犯了刑律的,懂不懂!”大林:“村长!你让俺说两句行不行!你总得先听听俺的呀!”治安员:“先注意你的态度!”支书:“那你就说说吧。照俺说,你现在的思想,仍然是不端正的哩。”乡干部:“主要是思想问题。”大林:“俺希望你们能到现场看看,挑头起事的到底是谁。俺跟他一无冤二无仇,为啥平白无故地要把圈粪堆在他家门旁,要把茅粪泼在他家门口!他家在几天前就占了俺家拴牛的地方,就把圈粪堆在俺家门跟前……”民政:“真是的,你这纯粹是有意制造矛盾么。昨天晚上俺已经给你讲明了,人家拴牛没占你家的地方,人家堆粪也没占你家的地方。”大林:“那俺家的粪咋就占了他家的地方!俺家……”洽安员:“端正态度!”民政:恰恰就是你家占了人家的地方。人家的圈粪堆在人家墙上,并没有堆在你家墙上,可你家为啥要把圈粪堆在人家墙上!”大林:“……可也一样在俺家门口堆着呀!”村长:“这不是诡辩嘛,在村委会你还这样,在外头谁还管得了你。”支书:“不像话。”乡干部:“这就叫做不懂法不守法。”民政:“再说你这泼茅粪,纯粹就是侮辱人格,侵犯人权。”二林:“元奎老婆……”大林:“二林!你别插嘴。俺请求村委会马上调查!这件事究竟是谁挑起的!今儿早上,俺兄弟俩亲眼看见王元奎老婆把尿泼在了俺家门上!而且这种事她干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前几天她就把尿往俺家门上泼!”四周一片窃笑,议论声。大林扭头看去,偌大的院落,黑压压地几乎站满了人。

民政:“听着,诬告是要犯诬陷罪的!俺先问你人家门口的茅粪是你家泼的吗?”

大林:“……是。”

民政:“承认了就好。那么,你确实以为王元奎老婆在你家门上泼了尿?”

大林:“这是事实!俺跟二林亲眼看见的。”

民政:“你们的话不足为凭,这得有人证!”

大林:“……”

二林:“哑巴牛儿就看见的!还有四婶也看见的!”

民政:“这两位能给你们出面作证么?”

大林:“……”

村长:“马上把这两个传来!”

满院子一片哗然,人们好不兴奋。大林愕然地瞅着这一张张又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心绪乱极了。二林则挺直胸脯,分外自信地站着,显出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二十分钟后,哑巴牛儿来了。四婶没来,只来了个四婶的小儿子。

哑巴牛儿不怎么聋,只是个半哑。听了人们的问话,便涨着脸,啊呀啊呀地比画起来。比画了好半天,人们才听明白了,别的他啥也没看见过,就看见大林和二林把好多好多茅粪泼在了王元奎家的大门上。

满院子的人,轰的一声全笑了起来。连板着脸的村长和支书,脸上也有了笑意。

问到四婶十六岁的小儿子时,那小子红着脸,小声嘟囔着:“俺娘这些天有病,早上从来就不出门的,那天听见外边吵架,才出去看了看,就没见过泼尿嘛……”

二林脸色突然变得煞白,呆呆地瞅着这一切。大林则像一头栽进了冰窖里,浑身一阵阵寒颤。

村长:“好啦,这两个证人可以走啦。”

牛儿在人群里走过时,几个小伙子嘻嘻哈哈地在他头上摸来摸去:

“牛儿,嘿嘿,好你个牛儿!”

“啥,牛儿这鸡巴脑门好滑哩!”

“操你娘,牛儿你这回讨个零花钱,不请客看老子不揍你!”

……

村长:“张大林,你还有啥可说的么?”

大林:“村长,你能相信这种证词么!俺以人格作保,俺没说了一句假话……”

村长:“够了!大林,村委会今天对你兄弟俩够宽大的啦!假如你再这么无理强辩,那可要从严处理的!好啦,下面你认真听一听村委会对这件事的处理,让民政给你念一遍。”

民政:“听着。鉴于张大林及其弟张二林无理向专业户王元奎家门口堆粪、泼茅粪一事,经村委会研究,决定按以下几条处理:一、马上铲掉、冲净王元奎家门口的茅粪。二、两天之内拉走堆在王元奎家门口的圈粪和土杂肥。三、上门向王元奎一家赔情道歉,并在村广播上做出公开检查。四、罚款三十元。”

大林:“俺不服!一百个不服!这是包庇!俺要到上面去告你们!”

二林:“贪赃枉法,卑鄙无耻!”

民政:“假如你们不遵,那么今后发生任何事情,一切后果都由你们承担!”

支书:“真是不像话。”

乡干部:“晚上在广播上应好好讲讲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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