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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摇篮(1)

难忘的童年

芳草站在窗前,她凝眸注视着窗外的健身园。

健身园里,有几个无忧无虑的孩子,有的在活蹦乱跳的嬉戏、追逐;有的在健身器上悠闲自在地荡着秋千。孩子们嘻嘻哈哈,看上去,非常开心。芳草自语:“他们的童年,可真好!”

移动双眸,芳草望见健身园旁边,去年刚栽的那两棵小杨树细细的枝条上,伫立几只麻雀。麻雀娇小的身躯,随着轻轻摆动的枝条,在半空摇晃,不时地发出叽叽喳喳孩童般的吟唱。草坪上有一棵垂杨柳,和熙的春风微微的吹拂,又细又长的柳条像绿色的丝带般袅袅婷婷,垂直而下,宛若无数抽象化的窈窕淑女在半空舞动。“淑女”舞动之处,像天女散花般飞舞着雪花状的柳絮。哦!哪里有柳条舞动,哪里便有柳絮飞扬。柳絮活跃在哪儿,哪儿就飞舞着春天的旋律!一年一年,好快!芳草把脸贴在玻璃窗上,楼下那一片小树似的月季和深红、粉红色的月季花,便被她一览无余。垂柳旁边,有一棵玉兰树,玉兰树开满香喷喷白色的玉兰花,一阵暖风吹过纱窗,有一股醉人的花香扑鼻而来。芳草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再深吸一口气,哦,春天的空气馨香,醉人!春天的脚步清脆,悦耳!芳草心潮起伏、目不转睛地凝视窗外。窗外,晴空万里,鸟语花香,虫鸣鸟叫,草木吐绿,好一个惹人陶醉的景色。而芳草像分开的两个人,一个人贪婪而忘情地呼吸着窗外溢进来的馨香空气,兴奋地陶醉在美丽的春色里。另一个却像一根无神经、无知觉的木头人伫立窗前,凝目远眺,任由思绪忧伤、信马由缰地在脑海中翻腾、旋转、漫舞——芳草想起了自己梦幻般遥远的童年!

那一年,也是春暖花开的美丽季节。但,那时的世界少见鲜花。人工栽培的花,根本没有。蒲公英和苦菜,还未长出地面,这些能开花的野生植物,即便长出地面,也等不到开花,便被人们当做充饥物,剜来吃掉了。只有浓浓的枯草下,刚钻出地面的小草,温柔的春风,湛蓝的天空,馨香的空气,证明春姑娘已踏着和煦的风儿,从遥远的地平线另一端,轻轻地走来了。但,那时的世界是黑色的;空气是窒息的;人们的脸颊是蜡黄的;精神萎靡不振;讲话无一丝力气。那会儿的世界,像死一样寂静,没有一点生机,这就是20世纪新中国建国以后,经济最最困难的1960年。那是值得中国人铭记的年份!因为在那前后三年中,据不完全统计,中国饿死的人数,比后来唐山大地震中死的人数,至多不少!那年,芳草六岁。在一个没有阳光的阴雨天,瘦小而皮包骨头的芳草蒙着一床补丁摞补丁的被子,躺在铺着破炕席的炕上,蜷缩在并不暖和的被窝里,吓得不敢起炕。她竖起两只敏感的耳朵,耳闻母亲张文华几天来,一直声嘶力竭的号啕大哭,她在被窝里,抖成了一团。

那天,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使人感到压抑而窒息。屋里,父亲王吉洲因吃了无名野菜,他中毒死了,追芳草的祖父王宝堂去了。王吉洲直挺挺的像木头人似的,躺在用破木板搪的地铺上面。3天前,王宝堂被饿死了。王宝堂去世家里买不起棺材,张文华和王吉洲商量来商量去、用家里一个大柜当棺材,把他装走了。3天后,轮到王吉洲用棺材了,张文华哭天、哭地,哭谁也不灵。她只好把家里仅有的一个古香古色、紫檀木旁开门的老式红木刻花大柜和隔壁张二嫂家换了个上面能掀盖子的普通柜子、糊弄着又把王吉洲装走了。之后,家里空空如也,什么家当也没有了。一周内家里走了两个人,剩下3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和一个40出头的寡妇,又是3年困难时期,这日子,难啊!

王吉洲去世三天,张文华牵着6岁的芳草去上坟。王吉洲和王宝堂父子的坟,就埋在离她家不远处的一片杨树林中。那是一个罕见的大风天。大风把纸钱刮跑,张文华和年幼的芳草,便虔诚地把纸钱拾回来,再刮跑,再拾回来,反反复复。而拾回来的纸钱,却愈来愈少。点火的时候,大风根本不容人把火柴点燃。风愈刮愈大,沙子打在脸上又痛又痒。芳草的家,住在藏古县。藏古县紧靠内蒙,是个风沙县。

张文华和芳草二人相拥,拿衣袖挡住风,4只手捂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纸钱点燃。纸钱,虽然点燃了,而纸钱周围的枯草和干树叶,也轰地一下,着起了火。张文华脱下身上的布衣,慌乱而不停息地往火上拍打,小芳草吓得站在一旁哭。须臾间,不知想起了什么,她也学着母亲的样子,边哭泣,边脱下衣服,拼命地往火上拍打。感谢老天,蔓延的火焰,鬼使神差般被母女俩扑灭了,二人松了一口气。芳草和张文华全然变成了黑花脸,一老一小,活脱脱像两个土地奶奶。

张文华跪在王吉洲坟前,又是一阵哭天喊地。幼小的芳草也跪在地上,此刻的她,没哭,只是在那儿瑟瑟地发抖。是被吓傻了?也许是也许不是。她无论如何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明明前几天父亲还和自己一起喝过稀稀的淀粉面菜粥,翌日剜来无名野菜,煮熟之后,父亲说:“草儿你先别吃,等我吃完你再吃,啊。”芳草莫名其妙地点点头。王吉洲吃了无名野菜。后来他感觉肚子痛且一个劲呕吐,还不停地拉肚子。半天的功夫,王吉洲说死就死了。芳草听大人说,父亲是中毒死的。什么是中毒?芳草懵懵懂懂,心,也战战兢兢。那晚,她望见父亲蜡黄蜡黄肿得变了形的脸,微睁的双眼,微张的双唇,硬挺挺的躯体,活生生的人,真真正正变成了无思想、无思维、令人眼晕而恐怖害怕的木头人!芳草看王吉洲时,像避鬼神一样害怕。她躲在被窝里,用被子蒙住脸,眼中噙着泪,轻轻抽泣。她不敢正眼看父亲,却还一眼一眼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偷偷窥看。他,是给了她生命的父亲!可她为什么如此害怕他呢?或许,一个6岁小女孩的眼睛,只对美丽的色彩赏心悦目!

芳草跪在王吉洲坟前,愈想愈恐惧,愈想愈觉得死很神秘。死,就是躺在那里不说话;死,就是比平日长得难看;死,就是要大家为他不能说话、长得难看而哭泣?生命真是不可思议!人生中,那是芳草第一次对死亡有了初步的认识。父亲永远不能和我说话了么?他躺在地里,不定哪天,还会出来吧?芳草就那样不甘心地琢磨。望着平地突然鼓起的土包,小小的人,呆呆地在那个叫“坟墓”的土包前跪着。那情景实在哀婉、可怜!

却原来,芳草的祖先,原本是满族正蓝旗人。按那会儿清朝的八旗制度,正蓝旗即是八旗中的一旗,属于贵族中下五旗的一族人。王宝堂的高祖、即芳草的六世祖、抑或六世祖前的先祖,曾居住在满族聚居的松花江流域。一百三十多年前,道光年间,芳草的六世祖,曾是身穿鸳鸯服的四品少卿——四品少卿相当于当今市委书记、抑或市长一级的官员,也算风光一时。先祖和当时一个知府的关系很好,经常你来他往。由于与知府接触繁多,和知府的家眷也混的熟了起来。一来二往,不知怎么,先祖和知府的妾妻有了微妙的感情波澜。那小妾和芳草的先祖同时起了爱慕之心,后来,演变成地下情。现代社会,叫婚外恋,亦婚外情。

婚外情是一种莫名的感情。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随缘而至,随风而终。而世间万事,都不绝对,也有八级台风刮不动、刮不跑的事例。从古至今,上至皇帝,下至平民,谁都难以抵挡感情或貌相、地位的吸引。因而,婚外情一直风靡人类、并起着替补或填充的作用。

再说那痴情的小妾,她看重芳草先祖的相貌、人品和才华,甘愿追其随之。在官场,此事关系重大。一旦东窗事发,会引起官员与官员间的不和,抑或兵戈相见,仕途受挫,甚至中落。先祖的地位与知府平级。然而,知府的堂兄在皇宫当差,是个能与皇上说上话的人。“夺”妾之恨,焉能忍之?而那多情的小妾,誓死相随,一心一意,先祖钟情重意,不忍弃之。权衡再三,便带领全部家眷,连那小妾,总共三十多口人,弃官隐退,举家迁居至辽西,在边临蒙古族的一个小镇,隐居下来。后因水土不服,便移至辽东半岛的一个满族聚居地,大概为本溪和丹东交界一带。那里,离朝鲜民族不远。芳草的先祖,是有雄才大略之人。走到哪儿,生活都很富有。毕竟做过官,阅历丰富,也通达人情世故,且精明强干。到芳草曾祖父那一代,她家不知何故,又举家迁居至辽西,在一个叫藏古县的地方,买了几百顷良田,安营扎寨了。

芳草的曾祖和祖父王宝堂睿智聪慧、精悍练达。他置办房产,置办土地,还开了一个颇具规模的“烧锅”,即酒厂,成了方圆几十里闻名的显贵人家。解放初期划成分,芳草家便成了名副其实的“地主”。

王吉洲上无兄,下无弟,是颗“独苗。”他和王宝堂父子二人当了多年的地主和地主少爷,最终却被饿死了!这不能不说生活跟他们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抑或生活对他们的讽刺和嘲弄!

芳草的母亲张文华小王吉洲8岁,生于1915年,祖籍辽宁省义县。母亲周氏娴淑内敛,是个善于持家的贤德妇人。张文华的父亲张智坤(字,子宁)是个识文断字、有一定文化素养的人。张智坤做了多年的“买办”行当,生活无忧、安稳、踏实。他们属于当时社会中上流阶层。

“买办”这个行当,当时属于为外国资本家或企事业服务的中间人。“买办”在本质上讲,即是当今时代的经纪人、抑或经理人。“买办”是我国经纪人和经纪业发展史上的一个特殊阶层。

张文华有个姑姑,名张氏,此人相貌出众,她似乎不次于或仅次于“沉鱼、落雁”和“闭月、羞花”。张氏嫁给了有文化背景且世代官宦人家的郭恩波(字,作舟)。郭恩波曾当过奉天省立第四师范学校校长、县长、辽宁省参议员。郭恩波与张氏1912年所生的长子叫郭维城。1934年郭维城在复旦大学法学学士毕业,来到东北军,任张学良的机要秘书。他曾协助张学良,草拟捉蒋新闻稿、宣传提纲等事宜。郭维城当过第四野战军铁道运输司令部司令和众多军中要职。曾跟随第四方面军,转战南北,参加过著名的淮河、台儿庄、武汉战役和辽沈战役、抗美援朝战役……郭维城战功赫赫,他是20世纪70年代后期国家铁道部部长。

以后的日子里,张文华曾多次提到她引以为傲的姑表哥郭维城。尽管表哥是表哥,她是她,他们之间,根本不是一个阶级。张文华姐弟三人,妹妹张文艳在天津纺纱厂上班,弟弟张士忠在鞍山钢铁公司任职。

话说回来,张文华领着芳草烧完纸钱,从坟地回家,路上,遇见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见到他们,吓得撒腿便跑,好像见到了鬼。小芳草和张文华衣衫破旧,浑身上下黑不溜秋像是刚从阎王殿里逃脱出来的人。是人不像人,似鬼不是鬼。

芳草幼小的心灵,那时最害怕地上撒的纸钱。她看见祖父和父亲去世的时候,往大街上撒纸钱,就模模糊糊地认为:是那些令人讨厌的纸钱,害得祖父死了,也让父亲死了。在她心里,纸钱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东西!以后,许多年,她一见地上的纸钱,就神经质地绕着走,不敢看、不敢踩。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芳草40几岁。

童年的芳草,没有欢乐,没有玩具,没有漂亮衣裳,也没有了父爱,只有恐惧和饥饿伴随着她。在她5岁那年,因王宝堂和王吉洲父子是地主、右派。他们一家人,被遣送到一个叫三台子的农村。城里的三间住房,所有权属于她家,却被“公家”占有。后来,“公家”又把她家的房子转租给了他人,每月1.3元的租金归芳草家所有。

芳草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大姐芳彤在她出生那年就去了天津,和她那个性格古怪,36岁还未嫁人的小姨张文艳一起生活,好像是过继。可后来,她看见母亲经常给方彤寄东西、寄钱。或许,是为了给小姨做伴,抑或为了把户口落在大城市。家里的意图,她不清楚。反正芳彤成了天津市的公民。哥哥谦和、二姐芳兰,分别上小学六年级和二年级。因为,他们是学生,在全家被遣送农村的时候,张文华到有关部门申诉说:“他们的爸爸是右派,可孩子无罪!我请求把两个孩子留在城里读书!”不知哪位当官的发了善心,同意把谦和和芳兰的户口转到堂嫂的户口簿上,因此他二人免除了流放。为了就近上学,谦和、芳兰二人借住堂嫂家。只有5岁的芳草,受父亲株连和全家人一起被遣送去了农村。“文革”爆发,谦和和芳兰也回到了农村。再后来,落实政策,他二人回了城,而芳草却一辈子成了农村人。

那会儿,她家住的村子有劳动能力的人,每天去食堂吃饭。在食堂每人每顿可吃到一个混合淀粉面窝头。老幼病残、根据年龄不等,可分到一两或二两粮食。说是粮食,其实就是混合淀粉面。何为混合淀粉面?即玉米和玉米穰、玉米皮磨到一起的杂货面,叫淀粉面。每天,用淀粉面调成稀稀的清水般的面糊,每人喝几碗,像喝水一样。不会儿,尿两泡尿,肚子就咕噜咕噜乱叫。每次喝完面糊,全家人无一例外地把自己喝面糊的碗用舌舔干净。不用谁告诉,每次,芳草都会仿照大人把碗舔溜光,不用刷碗,那碗也干干净净像刷过一样。

王宝堂身体尚好,但已80岁高龄,他和芳草同属老弱病残范围,他二人在家。王吉洲和张文华去生产队干活,他二人可在生产队食堂各领到一个混合面窝头。一个窝头充其量能混个少半饱,有时张文华还特意省下一块像核桃一样大小的窝头留给芳草。这块小小的窝头,使芳草有了莫大的精神期待!有一段时间,一到中午,芳草估计张文华该从食堂出来了,便早早地趴在离生产队不远处的矮墙上,去等张文华。远远的她望见母亲从生产队大院走出来,手上却不是老有她想要的窝头。尽管失望,她却从不哭泣,非常懂事地拉着张文华的手,悄无声息地回家去。芳草心里悄悄寻思:今天妈妈若剩下一块窝头给我,多好!

翌日中午,她还去那个矮墙旁去等张文华。远远的,芳草望见母亲从生产队大院儿一露头,就赶紧朝她的手上望。张文华手上,没有芳草希望得到的东西。当时,她不晓得张文华心里怎样想,而张文华肯定知道芳草心里在想什么。第三日,芳草犹豫好久,去还是不去?她心里琢磨:去也不一定能吃上窝头!可她,还是拖着打颤发软的腿、摇摇晃晃、一步三挪地去了那个矮墙。芳草孤零零半趴半依在矮墙上,默默地守望,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忠贞不贰地看守着那个用土培起来的矮墙。一双机警、忧郁的眸子、目不斜视地注视着生产队的大院出口。她究竟在等母亲,还是在等那一小块窝头?只有上天晓得她的心!

噢,芳草望见了。她望见张文华的手是攥着的,而非伸展开的。她坚定地认为:妈妈手掌里,一定有窝头!芳草来了劲头,她拖着无力的双腿,拖拖拉拉地朝张文华“飞奔而去”。张文华一只手高高地扬起,另一只手抓住芳草的小手掌,然后,突然把扬起的那只手放到芳草的手掌心,如同变戏法。芳草手上,突然有了她最想要的东西——一块核桃样大小的混合面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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