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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林兆瑞买了台十二英寸的黑白电视,这在整个工人新村是头一份。他在家时,每天都招惹来一大帮人。他好热闹,看着一屋子的老人孩子,总是乐呵呵的,有时还要奉送茶水、瓜子。当爹的是高兴了,儿子却气哼哼的:小院失去了往日宁静,连小冯都不好意思晚上来了。为这儿,林智诚唠叨了好几回。这时辰爸还没回来,看来又要在团里熬夜了。林智诚想着,把电视给孩子打开,拿了花生瓜子让他们吃,转身架柺进了自己屋子。真累呀,他长出口气,把身子放倒在床上。望着糊满报纸的顶棚,他想起请假时李姐那眼神,提醒他的话。这帮老娘们,头发长见识短,总认为他和冯红不大可能,会上当受骗。看来只有拉了结婚证,她们才肯相信。可结婚那么容易吗,之前他不是没念叨过,冯红一听就摇头,一百个不情愿,说时机不成熟,家里也不会同意。看他一脸沮丧,冯红便偎过来,话里透着温存:"结婚就是个形式,咱俩感情好,不需要什么来证明。人家身子都给了你,还有啥不放心的?"话是这么说,林智诚还是心事重重。人啊,越是珍惜的,越怕会失去,随着时间推移,林智诚对这份情感变得不那么自信了。"不行,今天一定要跟她好好谈谈。"他打定主意。

天渐渐黑下来,林智诚坐起来拉开灯,目光停留在冯红的棕色牛皮旅行箱上。单身宿舍年前打扫卫生,小冯把东西临时搬到他这里。鬼使神差,林智诚拽过箱子,双手摁下两边弹簧扣子,咔吧一声打开锁。里面除了日常换洗的衣服,还有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绛红色喇叭裤。他愣了一下。

"还真臭美呀!"冯红进门时,林智诚把喇叭裤扔到她面前,脸上像挂了一层霜。

冯红爱美,身材又好,赶时髦买了条喇叭裤,可又不敢当他面穿。见林智诚发现这个秘密,她脸有些红:"人家喜欢就买了嘛,又没说一定要穿出去。"

"喜欢?你出去看看,穿喇叭裤的,戴蛤蟆镜的,都是些啥人,流里流气,不三不四!"

"谁说的?团里就有不少人穿,就是好看,显身材。"

胃里有些酸水往上泛,林智诚强咽了下去。地震前那个春夏之交的夜晚,不光在身体上,也在他心理上留下一道疤痕。要不是那晚冯红穿件颜色鲜亮,衬托出婀娜身材的印花的确良上衣,又怎么会招惹来两个小流氓,惹出那么大麻烦。现在,他能想象出,这条喇叭裤穿在冯红身上啥样子。紧裹着屁股,紧包着大腿,喇叭状裤腿飘飘摆摆,一走一阵风,肯定又会勾来男人贪婪的目光。

"跟谁显身材呢?显身材给谁看呢?不要跟我说跟人家飞眼,是显你眼睛大,打情骂俏,显你有表演天赋。"他阴阳怪气道。

冯红脸色由红转白,不定又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林智诚耳朵里:"别人这么糟践我还不够,你也这么说!"

"怕人说,别做那事儿啊。你以为箱子有锁,我就不知道你臭美买条裤子。你以为剧团离我远,那点儿糟事烂事瞒得过我?"林智诚使劲抖落着裤子,抬高声调。

冯红火往上撞。从前,她在家里是个任性的丫头,就连父亲--全家人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的老军人,她也敢顶撞。只有她说别人,何曾被别人这样奚落过。她喜欢林智诚,才和他睡在一块。既是给他吃个定心丸,证明对他的感情,也是跟家人赌气,越是反对的她偏要去做。可这么做,她内心深处还是有着一层隐忧的,怕林智诚因此瞧不起她,说她轻薄;怕林智诚听风是雨,瞎琢磨。现在,林智诚一怒之下说的这番话,戳中她的肺管,冯红再也忍不住了:"林智诚,你太过分了!你不尊重人,把裤子给我!"

"拿去,拿去吧!"林智诚歇斯底里,拿起剪子来刺刺啦啦地豁着裤腿。冯红过来就抢,争夺之间,划伤了手指。

"林智诚,你别后悔!"冯红捂着伤口,哭着跑了出去,险些撞在闻声出来的两个孩子身上。

简易房只有一层隔音很差的苇笆墙,两人的争吵,那边坐床上正在给婷婷做单衣的刘兰芝听得一清二楚。她想过来解劝,又感觉好像自己听年轻人的墙根,不太合适。不管吧,自己当长辈的,遇上这事撒手合眼不对劲儿。一着急,脚刚一沾地就软瘫在地上。她忙喊儿媳,杨丽华进屋吓了一跳,边搀起她边要送医院。

"我不碍事,"刘兰芝大口大口地喘着,"你找人去把小诚爸从剧团喊回来,我有话说!"

林兆瑞风风火火地赶回来。看到刘兰芝坐在床上,丽华正给她捶着腿,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凳子上,他用毛巾擦着汗:"老嫂子,这么急火火叫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大事。"

"亲家,这不是大事是啥?"刘兰芝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这可是咱家小诚一辈子的大事,可不能不当回事!"

一个"咱家小诚",让林兆瑞听得心里暖融融的。他说:"你放心,我这就去找小诚算账去。"

刘兰芝忙拉住他:"你看你,跟我家老头子一样,暴脾气。这事儿啊,一个巴掌拍不响,也别太责怪小诚,先喝口热乎水,暖和暖和。"

林兆瑞喝了两口水,放下杯子:"唉,老嫂子,你是不知道,自打地震后,我就没冲小诚瞪过眼,发过脾气。他也老大不小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有些话呢不用我说,他该知道。"

这爷俩,地震后关系融洽了许多,刘兰芝都看在眼里。不过,该提醒的她还是要提醒:"亲家,俩孩子总这么下去不是事儿,夜长梦多。你看,他们搞对象时间也不短了,不行就抓点紧,给俩孩子办了喜事吧。"

"我看没那么简单。这样吧,还是让他们都冷静冷静,好好反省一下再说。咱们呢,还是管好自己吧。你腿脚没事吧?"

刘兰芝摇摇头,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两个年轻人。林兆瑞又安慰了刘兰芝几句,才回到自家院里。每晚这钟点,电视台都会播放动画片《铁臂阿童木》。电视对孩子的吸引力比新衣服、压岁钱更大,大刚和婷婷聚精会神看着。林智诚歪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屏幕。这小子,闹得鸡飞狗跳墙,他倒跟没事人一样。林兆瑞心里想。

儿子和小冯之间的隔膜,林兆瑞不是没有察觉到,之所以不像刘兰芝那样和稀泥,急着给他们完婚,是有他自己的想法。小诚自打从太原回来,开始还好些,后来却常常无端地发脾气,跟谁都没个好脸色。林兆瑞担心就算结婚,两人关系也不会像从前那么融洽了。

几天后,他跟儿子正儿八经地谈了一次话:"小诚,你也该正视现实了。像你这样的残疾人,唐城有很多,你到截瘫疗养院去看看,比你重的截瘫伤员是怎么生活的?他们从前身份各种各样,有工人,有干部,还有女兵,可现在只有一个身份:截瘫伤员。可他们自暴自弃了吗?没有!一边治疗,一边与命运抗争,有的写作,有的打球,有的唱歌。生活要继续,你要学会面对,不能整天怨天尤人。"

林智诚低着头,没吭声。"我说的话你倒是听见没有?"林兆瑞抬高声音。儿子这才嗯了一声。林兆瑞接着说:

"生活确实对你很不公正,你委屈、愤懑,爸都能理解。可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生活不顺利,让别人,让关心你、爱你的人,陪你一同难过、受罪,那样就太自私了,对别人也太残忍了……"

在跟儿子讲这番道理时,林兆瑞凭着一个导演敏锐的观察,已经觉察出小冯的激情在一点点消退。曾经热恋的对象,现在变得面目全非,这对于一个好强的姑娘来说,无疑是最失望和难以忍受的。他猜想,冯红之所以继续维持着两人关系,只是出于一个姑娘的面子和自尊。作为长辈,林兆瑞既不愿意两人现在就分道扬镳,给儿子伤口上撒盐,也不希望看到结婚后脾气秉性不和两人闹离婚的残酷结局。

这些,他不能跟刘兰芝说。自己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不能让老嫂子也背负这样的心理负担。

可刘兰芝放心不下,小诚就跟自己亲儿子一样,她不能看他媳妇跑了。第二天她一到居委会就给闺女打电话,让她去看看小冯。王卫东正忙着,电话里嗯啊地敷衍着,刘兰芝冲听筒嚷:"死丫头,你敢情结婚了,就不管别人。再不去,小诚就要打光棍了!"

王卫东只好把手边事搁下。在京剧团堆满道具的后台,她找到了冯红。听完卫东替小诚道歉的话,冯红摸着裹着绷带的手指,轻描淡写道:"他没错处,他做的都对,是我自找的。"

王卫东打了她一下:"咱俩谁跟谁?我知道你一肚子委屈,憋着多难受,说出来就好了。"

望着舞台上折跟斗打把式的演员,冯红眼神迷茫而空洞:"说什么,说他昨天把我新买的喇叭裤豁了?说他半年前把我最喜欢的尼龙袜剪了?"

王卫东恨恨地一跺脚:"他怎么这么小肚鸡肠,还算男人吗?回头我教训教训他,好歹我也是他姐。"

"算了,反正我俩也这样了,老说这个有什么意思?"王卫东想缓和一下气氛,便把话题岔开:"嘿,我听说你不想在剧团干了,正活动着想去局里。你知道吗,机关和剧团不一样。在剧团靠能耐吃饭,你有本事就挑大梁,可机关讲究论资排辈,加上人闲嘴杂,不少人没缝下蛆,爱嚼舌根子。你这么爱说爱笑,到机关可要收敛些。这方面,我吃过不少亏。"

冯红感激地看着卫东,点了点头。她不想提林智诚,可不跟卫东说她又实在没有可以倾吐的对象:"你不知道,以前跟他在一起,非常开心,什么话都说。现在不知为什么,我俩一说话就戗,为一点小事儿就抬杠拌嘴。卫东,你说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这话让王卫东产生共鸣:"其实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跟柱子也经常磕磕绊绊的……"她忽然停住,没有往下说。后台没暖气,两人丝丝地吸着气,来回跺着脚。沉默了一会儿,冯红忽然问卫东,这两年我变化是不是很大?王卫东摇摇头。不过,冯红确实比以前憔悴了很多,眼角甚至有两道细细鱼尾纹。冯红说:"我以前外向开朗,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藏着掖着,更不会看别人眼色。可跟小诚这段时间,我发现自己变了,现在说话做事,总是小心翼翼的,掂量着他会不会反对。你不知道他有多敏感!"

"我了解小诚,那是因为他怕失去你。"冯红撸起袖子,露出青紫伤痕让卫东看:"我知道他很爱我,知道爱是自私的。可再怎么着,你不能无理取闹……卫东,有些事、有些话我不愿跟人说,你们眼里我们情投意合,可我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啊!"

"这就是他不对了,这么耍浑,回头我骂他,让我哥好好收拾他。冯红,看小诚本质不坏份儿上,原谅他,他是让病磨的,才脾气这么玍古。"

冯红苦笑一下:"我原谅过他多少回了?个把月,他就折腾一回,事后痛哭流涕,赔礼道歉,恨不得扇自己嘴巴。可过些日子,又重蹈覆辙。卫东,我现在很累,我是发贱、自找的,为什么非跟他腻在一块,家里、外头受夹板气?有时我想,究竟他身上有什么地方吸引我,那个英俊、豪爽、阳光的林智诚,到底哪儿去了?"

这个问题,让冯红迷茫,王卫东也回答不出来。她只知道,人是会变的,不光林智诚,也包括她的张存柱。

王卫东不敢把真实情况告诉妈,回来敷衍说小冯答应跟小诚继续处。她把自己的担心跟哥念叨:"小诚跟冯红两个扭枪别棒的,从前是离开一会儿就想,现在是碰到一块儿就掐。老这么闹下去,我真担心有一天会生分了。"

王树生知道这些事自己不能左右,他也不愿面对这个事实,像是回答妹妹,又像是安慰自己:"不会吧,小诚脾气是有些操蛋,可不至于为这两人真掰了吧?"

事实上,林智诚和冯红关系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对于这份感情,两人的担心和不安与日俱增。到这时候,林智诚不敢再奢望结婚,而冯红压根就不想这么匆匆把自己嫁出去。她这个年龄,在舞台上蹦跶不了几天了。她要趁年轻,找份安稳的工作,最好是坐办公室。从戏校到剧团,女人的本能让她知道自己的资本是什么,也模糊地知道女人结婚和不结婚不一样。不结婚,你是花丛中的骨朵,一笑一颦都有人欣赏,遇上为难着窄的事,撒个娇就能迎刃而解。而结了婚,就意味着你专属于一个男人了,要顾虑自己的言谈举止,顾虑自己的形象。因此,在自己将来没有着落之前,她断断不肯背负上婚姻的包袱。

春节过后,两人终于分手了。

车间里,热浪夹杂着粉尘扑面而来。今天要炼城市建设急需的三号钢,厂里的头头脑脑都惊动了。王树生在的炼钢小组开完了班前会,披挂整齐,一脸严肃。

整天和一千多度的钢水打交道,稍不留神,就会和死神撞个对脸。地震那会儿,钢水包坠落,在场工人连尸首都没找到,浇铸在钢渣中了。现在,老工人还拿这事敲打上班嘻嘻哈哈,拿安全不当回事的小青工们。新生产线竣工时,厂长领着炉长们摸黑放了几挂鞭炮,专门摆上猪头祭祀,祈求生产平安顺利。现代化企业和封建迷信搞到一块,让王树生有点啼笑皆非。

人群中站着陈师傅,王树生的前任炉长。长时间钢水灼照,他伤了眼睛,见光落泪。这会儿,他戴着大墨镜,可树生仍能感觉到师傅镜片后面期待的目光。厂长讲了讲炼三号钢的意义,王树生交代完注意事项,看着小兄弟们:"陈师傅离开车间了,还记挂着这事,大过年的都没休息。有这么好的师傅,我们没理由不交上一份满意答卷。现在,全厂工人看着我们,唐城人看着我们,大家有没有信心啃下这块硬骨头?"

"有!""好,各就各位!"

炼钢炉前噪音很大,面对面说话都很难听清。但对这些整天在炉前鏖战的工人们来说,早已达成默契,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通晓其中含义。王树生环视着工友,心中涌动着一股热流。他是他们中的老大,技术上的大拿,可他比谁都清楚,炼钢这活计协作性很强,没有这些患难与共的好兄弟,没有他们帮衬,自己啥也不是。只有和他们在一起,他才像踩着坚实的大地,才对这份工作充满自信,才有使不完的力气。

点火开炉,调试设备,装铁用料……王树生眯着眼睛,透过蓝镜,紧盯着炉口火焰。节骨眼上,钢水的温度高了低了都不行,要始终控制在一千六百度左右。多年炉前的摸爬滚打,他已练就一双火眼金睛,目测温度误差不超过五度,这是真正的硬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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