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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袭白衣诸葛扇

渝州驻扎已经多日,塔刹国除了派出一个特使以外再无其他动静。每天夜里,塔楼放哨的人员应为那个“赌”的办法却实精神不少。

所谓的“赌”就是在夜间,第一,两人用骰子来赌,输的一人便站岗看守,另外一人便去巡楼其他塔楼,以起到监管作用。若是发现有人偷懒,直接扣罚军饷。第二,人都有不服输的心理,特别是在赌博之上,所以他们会精神抖擞的等待下次接班。第三,派出特别“抓赌”小分队,巡逻塔楼之上的人是否一直在“赌”而不去监视军营周围是敌情,若被抓住,军棍伺候并且没收所有赌博用的金钱。

林鸿看着夜空高高悬挂的明月,此时月亮又圆了一些。他从袖中拿出玉箫,站在那最高的土坡之上吹了起来。前几日他总是心绪不宁,眼睛时常浮现清儿的面容,那一颦一笑,竟然如此清晰。他看着玉箫,心中想着她此时又在做什么呢!

“军师,你可在想战略?”身后来了一人,身穿银色盔甲,腰间佩戴一把镶嵌着宝石的剑。只见他剑眉耸立,双目有神,小麦色的面孔有着桀骜不驯的气息。正是这次出征的统帅,南朝太子龙阳,也是清儿的夫婿。

林鸿笑了笑,他依然是那一袭白衣,手中握着玉箫。“臣刚在想如何能将失地收回,守护渝州乃是易事,收回失地却有些困难。”

“那军师可有好的计策?”龙阳收起了桀骜不驯,用一种询问的眼光看着林鸿。

“若是臣推测的没错的话,塔刹定还会派使者前来。”他的语气中十分肯定,没有给龙阳一丝猜测的意思。

龙阳点了点头,孙子兵法他是读过的。当然知道“猛将斗不过计谋军师”的道理。如今,他们南朝有以一当十的猛将,又有聪明绝顶的军师,这仗还不是赢定了?

“报,有敌人来袭。”塔楼上的士兵大喊,紧接着就见到一小队敌人正要开始进攻。王慈身穿盔甲,手握长枪直奔而去。在他身后则是今夜做先锋巡逻小队,个个英勇无比的冲杀上去。

“竟然偷袭!”龙阳大喝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寒光凌厉,杀机顿起。只见他步伐轻盈,转眼间已经到双方交战之地。剑法流畅,人到之处定会溅起点点鲜血。

军营之中顿时开始闹腾起来,喊杀声,军队调度声,惨叫声混成一片。这时,一个影子冒出,只见那人面色黝黑,双目炯炯有神,正是龙谦派遣保护林鸿的张奎。他身穿黑色衣服,头发被一根黑色发带束起。他手握一把匕首,顺势杀了几个偷袭敌人,直向土坡上的林鸿奔去。

另一边,因为此次偷袭人数较少,龙阳即使亲自上场砍杀也无不可。若是军情危机,未到紧要关头他不可上阵。大军之中统帅往往是为了指挥战局,并不是如同先锋一样上阵杀敌。

参与反击偷袭战斗的将士无不佩服他们的统帅,功夫了得又有胆识。他们的皇命先锋更是英勇,反映超强。被这样的人物领导作战,若是不鞠躬尽瘁便死不足惜。此次塔刹侵犯,定要让塔刹后悔来扰我南朝,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偷袭来的快,灭的也快,此次塔刹全军覆没无一活口。龙阳杀完敌军以后看向刚刚他所站的土坡,那里有两个人正在聊天。一个是军师林鸿,另一个则是龙谦向他调拨的一个小士兵。一想起龙谦,他四处寻了一圈,还是未见到他人。

大营被偷袭,他人呢?这个不知军法厉害的家伙,若是回来定要重罚,以立军威。龙阳拿出一块雪纺手帕,毫无表情的擦拭掉宝剑上的血,然后把剑放回剑鞘。他迟疑了一下,仍是向那土坡迈步而去。

土坡之上,张奎刚刚汇报完林鸿派他打听的事情。看见太子前来,单膝跪于地上:“参见太子。”

龙阳甩了一下手,“起来吧!”然后看向一袭白衣的林鸿,只见他眉宇间隐藏着一种凝重。“军师可有何事绕心?”

林鸿看着张奎站起来,听到太子询问便转向他。“太子殿下,如今龙萌之事我们还是等这场仗结束了之后再解决,如何?”

龙阳脸色变了变,龙萌则是前些日子因刺客之事抓来的少年。如今正被软禁在军营之中,此时大敌在前,他的确没有时间去弄清楚。“听军师所言即可。”他神色凝重,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刚转身要走,却又转了回来,他死死的盯着林鸿道:“龙谦呢?”

“小王爷不在这。”林鸿看看静悄悄的四周,证明龙谦确实不在。

“我知道他不在,他人去哪了?”龙阳沉着脸,眼中有些怒意。

林鸿心想,这次龙谦肯定是要受罚了。“若是没猜错,小王爷应该再帐中熟睡,昨夜他巡逻到今日也未曾休息过。”

龙阳哼了一声,转身朝龙谦大帐走去。身上的银色盔甲被月光照着,泛着寒冷的金属光芒。

主营帐旁便是先锋和军师的大帐,位置同属于军营中心。此时帐外点着篝火,士兵来回巡逻。林鸿“赌”的方法还算见效,至少现在塔楼之上并没有人打瞌睡,同时刚刚的偷袭战中,塔楼的监视确实起到重大的作用。林鸿说过眺望到敌军便奖赏,塔楼的士兵更是个个精神抖擞,他们等着明天奖赏的到来。

那是一个略微有些发灰的帐篷,是林鸿和龙谦一起共用的。龙阳站在帘外,细缝中透出的微弱灯光照着他半边脸庞,另一边却在阴影之中。他挑开布帘,一眼望去,见到龙谦正在榻上熟睡。

帐中的火烛忽闪着,放置的东西也不多。龙谦身上依旧穿着战甲,嘴角略微有些湿漉发光的东西。龙阳趴过去一看,好小子,竟然是口水。见到自己的皇弟如此,他却消了刚刚的怒气,大笑起来。

“什么人。”龙谦一下惊醒,手中精钢剑拔出直直向笑声发出之地刺去,他眼前一片模糊,根本没有分清来人是谁。

只见那长剑凌厉,手腕都转了一个剑花,“叮”的一声,被挡开了去。龙阳剑横于前,此时若是不挡下这剑他定会受伤。“龙谦,睁开你的眼睛。”

昏暗的灯光跳动了两下,在龙谦面前的是一张原本应该桀骜不驯的脸。此刻不知是怒气还是好笑,那脸上的表情复杂。他收了长剑,揉了下眼睛,定睛一看的确是太子龙阳。单膝向地上一跪,高举长剑:“臣弟愿受军法处置。”

“小王爷,太子殿下未曾说过要处罚于你。”只见林鸿一袭白衣站在布帘旁,刚刚的一幕他应该看的很是清楚。

龙阳脸色微微缓和了些,“起来吧!”

龙谦站了起来,对着林鸿使了个眼色。他心中想,既然你帮我,我也不会把你从塔楼上摔下来的糗事告诉给别人。“谢皇兄。”

“不能总等着塔刹来犯,三日后我们要主动出击。林鸿,你来拟定战术,龙谦你打头阵。只许胜不许败!”

“是”林鸿与龙谦异口同声的接令,三日,他们还有三日的准备时间。

夜变的深邃,龙阳回到大帐,却紧跟着进来一人。来人正是王慈,这么晚了,不知有何事。

王慈参了一礼便开口道:“殿下,臣认为塔刹国应无重兵,三番来扰定是探我虚实。臣愿意率军叫战,让他们尝尝我南朝的厉害。”

“此事你不用担心,三日之后我们定会出兵。你回去休息吧!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振奋军心。”龙阳坐到长椅上,脸上略显疲惫。

王慈道了一声“是,末将告退。”便出了大帐,他所走过的地方略微扬起一些尘。龙阳看的清楚,知道这人武功不错,至于“高强”两个字他倒是未必能占得上。他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休息。

三日,三日后便是第一场交锋。

这里很暗,又潮湿。总是听见老鼠的叫声,偶尔夹杂着人的惨叫。铁栏杆隔开了一个个的空间,每个房间里有关着身穿脏衣的犯人。有的眼睛血红,有的脸色苍白。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只有一点,渴望自由。

只见角落的一间牢房之中关押着一名女囚,她长发散落,嘴唇干涸。眼睛中透着恐惧,又带着对自由的期盼。这便是那天东宫刺客之一,扮鬼之人。

南宫夫人坐在不远的椅子上,身后站着那名扔出飞刀救下清儿的高手。他依然是一身黑色劲装,眉毛很浓密,棱角分明的脸型,只是过于冷酷,看似不好亲近。

“灵儿,你说,东宫主子可带你不好?”南宫夫人冷冷的说,身子微微一颤,发髻上的白玉歩摇跟着晃动了起来。她用一种欲将看穿的眼神的盯着牢房里的女人,脸上带着冷漠。

只见灵儿抬起了头,与南宫夫人对视,那种表情分明是视死如归。“太子妃殿下带我很好,夫人的栽培也很用心。如今灵儿是将死之人,也没什么话可说。只是灵儿告诉夫人,后宫之中已经有人看准了太子妃的弱势,想要除掉她从新另立亲信。”

这些话她是知道的,太子妃看事淡薄,早晚会被人除去。如今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快,下手如此狠毒。她转过头看向身后的侍卫,“楚云飞,这里交给你了。给她个全尸。”然后她又看向跪着的灵儿道:“你跟了我这么久,你的家人我会安置妥当的,放心的去吧!”

灵儿眼中流下泪,向南宫夫人扣了三个头,“谢夫人。”

南宫夫人不再看下去,这个宫女跟了她有三年了。如今却……她站起身,走出了这潮湿的大牢。路过牢笼之时,那些关押的人不停的再喊“冤”,可是又有谁能救得了他们呢!这个地方,进来了就别想再出去!后宫之中,只有胜者才可以生存。

东宫院子中太阳刚好照到满园温暖,清儿命几个宫人把长椅和那幅睡莲图抬出,就在这院中绣了起来。

“殿下,”南宫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穿着橘黄色宫衣,头发高高盘起。“若是殿下想要出宫,老身认为现在去求皇后娘娘恩准是最好时机。”

清儿缩了一下手,那细长的中指上有一个红色小点,此刻鲜红的血正在向外流。霜儿见到,忙拿出丝帕给她包扎。“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扎了一下。”清儿把手指放入口中吸乳了下,转而看向南宫夫人。“夫人所言正是,我这就去向母后请旨。”

“太子妃殿下,此次前去还是在无外人的情况下提及比较好,若是被外人知道,怕是又生事端。”南宫夫人语重心长的说,她脸上带着一份关心,“此次出宫,我会让楚云飞跟随殿下,一路保护着您到渝州。”

东宫院内变的异常安静,院中只有清儿,南宫夫人和霜儿三人。至于刚刚的谈话,乃是南宫夫人看准了时机才说的,此时的皇宫对于清儿而言自是凶多吉少。若是拼命闯到渝州,在太子庇护之下反而会更安全。

清儿把手中的针线扎到绣架旁的绣球上,站起了身。“我这就去见母后。”

只见她们三人转而出了东宫,顺着那青石道路向皇后住的长乐宫走去。清儿知道这次请旨并非易事,后宫嫔妃不可顺便出宫,更何况是去边界渝州。她脸上微微露出难色,心里却给自己打气,顿时又变回信心十足。

长乐中宫,卫皇后正坐在凤椅之上,地上跪着两个小宫女。只见那小宫女长的眉清目秀,看似读过几年书。

卫皇后毫无表情,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们。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她们忍不住打颤,心里发毛。口中不断的说:“娘娘饶命,奴婢知错了!以后定不会胡言乱语,请娘娘给奴婢一次机会。”

“夏公公,拉下去,一人掌嘴二十。”卫皇后淡淡的说,似乎这只是一个普通的事情,跟她丝毫没有什么关联。

两个小宫女脸色惨白,这次看样子是逃不过去了,谁让她们如此多嘴,恰巧又被皇后娘娘给撞见。即使如此,她们仍然扣了个首,被夏公公指使的小公公拖了出去。

清儿走进大殿,跪于地上行礼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长乐未央。”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身后跪着的正是一起前来的南宫夫人同霜儿,只见她们双手伏地,额头刚好贴着手背。

卫皇后脸色微微暖了一些,“起来吧!”她的肤色依旧白皙,眼睛有神,盘着高高的发髻,带着一支金凤钗。她高高的坐在凤椅上,雍容又华贵。

“清儿此次前来是有事给母后说,请母后屏退左右。”清儿站起身,抬起头,望着这个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

“你们都下去吧!”卫皇后摇了摇手,示意身边的人都退下去。如此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顷刻之间就只剩下四人。“说吧!”

“母后,我想请旨出宫。儿臣想前往渝州,探望太子。”清儿真切的说,小心的看着皇后的脸色变化。

只见卫皇后咯咯笑了起来,“清儿,如今刚分开就要寻去?”

清儿脸微微一红,“儿臣只是想把这玉佩给太子殿下送去,他带兵出征定是危险至极,先祖所赐护身符怎能放在清儿身旁呢!”

“准了,只是我有一个条件。”卫皇后眼中露出欣赏的目光,“若是出宫,定不能让外人知晓。如今我同意你前往,那就打个幌子,说是在我这长乐宫中佛堂修行参佛吧!”

“儿臣明白。”清儿道了声退,转身出了大殿,南宫夫人则是未跟出来。她与皇后是早年一起进宫的随从,正是卫皇后的陪嫁。如今,定是有事相告。

清儿回了东宫,院中正有几个小宫女在说些什么,见她前来,忙跪下行礼。脸色慌张,似乎有什么事情。清儿明白,如今这东宫之中流言四起,已经不是个能够安静的地方,她还是离开的好。

话说渝州,太子龙阳决定三日出兵,如今已经过了一日。塔刹又派使者前来,如同林鸿推测的一样。此次不再是那个神童,也无了那位老者。所谓和谈,只是他们的缓兵之策。龙阳不再去接待,而是把事情交给了王慈。此次出兵,若不战而和也并不是他的目的。

中央大帐旁刚好是林鸿和龙谦的帐篷,此时,从里面传出喧闹之声。细细听去,竟然是林鸿和龙谦正在争吵。

只见林鸿大声说:“我说了我不要,你就不要勉强了。那天并非只是林鸿替你求情,而是太子并非真的想要罚小王爷才是。”

“不行,一定要接受。”龙谦手中拿着一个木盒,雕花精细,看的出不是普通物品。“要不,你先看看是什么再说?”龙谦做出了让步,然后打开了木盒。

林鸿见盒中之物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接过木盒对笑着对龙谦说:“小王爷,除了你,天下绝对不会有第二人会送我此物。既然如此,林鸿就收下了。”

只见那盒中躺着一把白色羽毛的诸葛扇,碧玉的扇柄,雪白的羽毛。林鸿把扇子拿出来,轻轻摇了摇,“真是件好东西。”

“传言诸葛先生就喜欢拿扇子,咱们南朝军中诸葛不能没扇子用,对吧!”龙谦笑眯眯的看着他。“真有诸葛风范。”

林鸿拿着扇子拍了他的头一下,“小王爷思维奇特,若是放在战场上便是妙计。可惜……”他微微摇头,看的龙谦一脸莫名其妙。“可惜,小王爷只想这些琐碎之事,何时才能重视眼前局面?”

龙谦一脸不服,“谁说我不重视,现在不就在重视?军师开心了,想到的计策可会差?若是你天天愁眉不展,何来上上之策?”

“本军师是有一计策,可是却需要小王爷协助。”他趴到龙谦耳边轻声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官道空旷,偶尔会路过几个行人,只见三骑快马,踏过一路尘土转眼消失在路的尽头。马上三人神色紧张,面色严肃。为首一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背着一把硕大无比的剑。他眉毛浓厚,眼睛炯炯有神,看着就只是武功不凡之人。

中间一人看着瘦弱,脸色略微有些白。他穿着黑色红边锦绣衣,长发高高束起,直顺的头发就那么散在脑后。只见他腰间挂着一块毫无瑕疵的玉佩,上面雕刻着龙凤,及其精细,黄色的流苏随着马儿颠簸儿乱做一朵秋菊。

最后一人,身穿蓝色布衣,头发被纶巾挽起。眉毛淡淡的,眼睛通透,因为骑马赶路,脸上显现出疲倦之色。

这三人正是出宫向渝州冲关的清儿三人,官道路边有一家路边小店,此时他们停下赶路,坐在小木桌旁。只见桌上一个陶瓷茶壶,几个小杯子。霜儿拿起茶壶倒出一杯水给清儿,“少爷,喝点水润润喉吧!”

清儿接过杯子,手抖动着,她身体并非如同楚云飞一样。快马赶路一天,她脸色苍白,嘴唇无色。此时,那一直抓着缰绳的手似乎已经不听话的在出卖她。

“慢着。”楚云飞从怀中拿出一根银针,“在外面,事事都要谨慎小心。”他把银针向杯中一插,然后看了看针尖。“没有毒!”

清儿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看向别处。那里刚刚来了一个大汉,身上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特别脏。只见那大汉手擦拭了一下脸,也向这边望来,正巧与清儿对视。清儿忙收回目光,那大汉却拎起一条长凳走了过来。

“啪”长凳被放于桌边,正巧是清儿对面。他大大咧咧的坐到凳子上,冲着酒店小二一声大喊:“小二,给爷爷拿酒来!”

那小二见他衣裳破旧,脸面脏污,眼睛中顿时露出鄙视神色,装作没听见似的走向了别处。

楚云飞示意霜儿不要出声,对他们而言,此时少一事是一事。他的信念里没有突然发生的事情,只有预谋与忍耐。江湖之上,奇人异事多不胜数,还是不去招惹的好。

那大汉见小二如此对待他,哈哈大笑起来:“找死。”他脸色刷的一变,目露凶光,手中一把飞镖带着劲风直取小二面门。

那小二见这位说动手就动手,丝毫没有准备,脚下一滑便摔了个跟头,因此也躲过那取他性命的飞镖。“这位爷,小的知道错了。”他忙跑去拿酒。

楚云飞不语,从怀中拿出银子放到桌上,“我们走。”

清儿放下茶杯,拉了一下霜儿,紧跟着离开了那路边的小店。楚云飞翻身上马,“此地不宜久留。”

三骑快马绝尘而去,只留下那路边破旧的小店。

小二笑着给那大汉端来了酒,狠狠的说了一句,“算他们走的快!”

清儿手握缰绳,紧紧追赶着前面的楚云飞。胯下马儿跑的飞快,她也跟着一起颠簸。此次去渝州边关,她下定了决心要寻得龙阳,既然他肯把护身符都给了他,也证明了这个丈夫的心。她心里微微有些愧疚,不知怎么面对过于。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三骑快马之后紧跟着一匹黑色骏马,骏马之上则是刚刚路边小店里遇见的那个大汉。如此跟随,不知他有何目的。

楚云飞察觉出他的存在,对着清儿说:“殿下,有人跟踪。我猜测定是刚刚那用飞镖的大汉。那个路边小店不简单,小二并非无意摔跤,既然隐藏功夫,就证明他另有居心。”

清儿面露忧色:“若是如此,我们只有快马加鞭赶到渝州才是。”她甩动了两下马鞭,催促马儿快跑。

渝州城中,此刻正在收集黑豆的林鸿和龙谦两人正与粮店老板讲价。林鸿呆呆的望着唾沫横飞的龙谦,两眼睁得大大的。他从未见到小王爷如此口才,全屏三寸不烂之舌把价钱硬是砍掉了一半。

粮店老板双眼发直,看着龙谦从天说到地,从东说到西。他长这么大,还未曾见过如此讨价还价的客人。他认栽,只想快点送走这个扰乱他生意的客人,若是人人同他一样的砍价,那他还不赔死了。

林鸿当做看戏似的摇着那把白色诸葛扇,看着那老板舍上老命的答应定会免费把这些黑豆送到城西军营。龙谦闭上了嘴巴,看见一旁悠闲自得的林鸿,“怎么了?军师,今天你心情不错嘛!”

“是不错,总觉得明天一战定能大胜而归。”林鸿今日穿的是件浅蓝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个玉冠,几缕碎发随着渝州的风被吹动。

“那是当然,若是不赢,你还配得上我这把诸葛扇?”龙谦满脸笑容,整理了一下衣装,又看了看粮店不远的一家酒楼道:“要不,我们去吃一顿,讲价半天,腹肌难忍。”

林鸿看了看那正在郁闷中的老板,又看了看龙谦,他摇了摇头:“还是先回军营的好,若是晚了,太子殿下定会用军法处置你。”

“皇兄哪有那么无情,他一直都是西安的之人,断不会如你所说惩罚于我。”龙谦嘴上不服,但还是乖乖的随着林鸿向军营走去。

南朝军营之中,此刻乱糟糟的!太子龙阳怒目站在那,看着士兵忙来忙去。林鸿的计策确实不错,前提准备却有些慌张。此事虽然说是保密,但至少不能隐瞒自己帐下的士兵啊!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太子,刚有快马传报,说是有三人从皇宫出来正向这渝州方向赶路。”王慈一只手里拿着一只白鸽,另一只手拿着一张小纸条对太子说。

龙阳接过纸条看了一遍道:“传令下去,若是发现此三人不轨企图格杀勿论。”

“末将听令。”他转身走向军营机密大帐,脸上露出奸诈的笑容。

此时军营上空太阳当头,夏季即将到来,如今军营之中最重要的就是水。

龙阳看了看,此处离渝州护城河不远,但是以防塔刹在河中下毒,只能取舍掉这条河。若是水源,也到悄悄寻找。忽然,他想到一个计策,若是在营中搭建一个帐篷,在帐中挖掘水井不就可以解决水源问题了吗?

“来人。”他喊了一声,旁边不远的士兵跑了过来。

“在。太子请吩咐。”那士兵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过头。

“军师回来了吗?若是回来让他去大帐等我。”龙阳吩咐道,脸上毫无表情。

那士兵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说:“军师同小王爷一起出去,现在未归。”

龙阳正想问他们去哪的时候,只听见一声:“皇兄,我们回来了。”他抬头看向军营正门,龙谦满脸笑容的同林鸿一起走进来。他脸色一沉道:“你们去哪了?”

林鸿笑了笑:“佛曰:不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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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治·卡特莱特·马歇尔(George Catlett Marshall,1880.12.31~1959.10.16),美国军事家、政治家、外交家,陆军五星上将。他于1901年毕业于弗吉尼亚军校,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
  • 云水清清

    云水清清

    《云水清清》是一部近体诗集。书中诗歌清丽纯朴,雅俗纵逸。词句温润婉约,细腻柔情,以女性特有的抒情方式表达了诗人对自然、对土地、对爱情深深的向往和浓浓的热爱。期间有岁月洪流带来的不可磨灭的印痕,也有生命过往里夹杂的淡淡的忧愁和透明的感伤,令读者情随文转,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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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