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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忒修斯国王(2)

于是忒修斯成了雅典的国王。在他执政之前,阿提喀地区的居民大多居住在雅典小城和周围散布的村落里。忒修斯让居民向城里集中,并把零星的村庄组织起来,加强城市与乡村的分工和联系。又把治下的居民分为贵族、农民和手工业者三大阶级,规定各阶级的权利和义务。又取消了各个市镇的小议会,代之以规模更大、更有组织的雅典市议会。

为了达到这些目标,他亲自去各个村镇解释,这么做对大家都是有利的。改革能给贵族带来利益,因此贵族欢迎;于是大势所趋,守旧、模棱两可的人、贫民和低贱的人也就都没有意见了。忒修斯的执政能保障所有居民能公平地获得权利,因此吸引来许多新的移民。这样雅典成为一个自由、开放、强大的城市。

忒修斯又宣布限制国王的权力,让国王的权力受到贵族议会和人民会议的节制,他说:“我只愿在战争时当你们的首领,平时更愿做一个遵守法律的人。”雅典因而制订了一部宪法,以保障雅典自由、民主的社会秩序。

他又要求雅典人敬畏神灵,把雅典娜女神作为雅典的保护神。他还定了一个假日,称为泛雅典节,即全体雅典人的共同节日;又在哥林多地峡举行角力赛会。雅典由此发展成为一个强大的城市。

忒修斯为公众作的贡献,远远超过了他所崇拜的赫拉克勒斯。

3后期故事

当他把这一切完成,年纪就已经很大了。在这漫长的时间里,王后希波吕忒死于外族的攻击。忒修斯当年跟伊阿宋冒险经过阿宗玛妇人国时,希波吕忒作为使者来到他们的船上,被忒修斯带回雅典,她后来生的儿子叫希波吕托斯。阿宗玛人却认为她是被拐骗走的,于是有一天她们登陆并攻进雅典城,但激战之后未能取胜,与雅典缔结了和约离去。希波吕忒在与忒修斯共同战斗时阵亡,雅典人立了一根大石柱纪念她。

忒修斯在晚年交了一个年轻的朋友,叫庇里托俄斯,是伊克西翁的儿子。他听说忒修斯身强力壮,人人敬仰,就全副武装,牵走忒修斯的牛。忒修斯也全副武装地去追他。当庇里托俄斯看到追来的忒修斯时,很钦佩他,放下武器甘愿受惩。然而忒修斯也被他所吸引,对他说:“做我的朋友和战友吧!”两人成为朋友,相互立誓,永远忠于友谊。后来庇里托俄斯请忒修斯参加他的婚礼,新娘是帖撒利地区的拉庇泰族人。拉庇泰人是最先驯服马匹的人类。参加婚礼的还有陶洛斯人。陶洛斯人被称为“云雾的子孙”,本与拉庇泰族有仇,但因为是庇里托俄斯的亲戚,所以也参加了婚礼。婚礼中,陶洛斯人欧律提翁饮酒过多,突然抓住新娘,要把新娘拖走,紧接着其他的陶洛斯人也学着抢参加婚礼的女人。客厅变成了战场。血战之后,庇里托俄斯才稳稳地保护了他的新娘。他们与拉庇泰族的战争就此展开,直到他们被完全征服。庇里托俄斯与忒修斯的友谊也更加坚固。

婚礼大战取胜后不久,忒修斯去克里特娶阿里阿德涅的妹妹淮德拉。淮德拉也早就从雅典回到了故乡克里特,跟国王哥哥丢卡利翁在一起。克里特的老国王弥诺斯去世后,儿子丢卡利翁成为新国王,对忒修斯产生了好感,与他结成了攻守同盟。忒修斯自从希波吕忒死后一直未娶,听说淮德拉长得妩媚动人,请求丢卡利翁将妹妹淮德拉嫁给自己为妻,丢卡利翁答应了他。淮德拉长得像她的姐姐,这令忒修斯很欣慰。淮德拉生了两个儿子,阿卡玛斯和得摩丰。

忒修斯的长子希波吕托斯早年在祖母埃特拉的兄弟们那儿接受教育,现在他回到雅典。当淮德拉第一次看见他时,就爱上了他,他们两人也正好同岁。那次淮德拉还以为面前站着的是年轻时的忒修斯。但希波吕托斯已经把自己献给了处女神阿耳忒弥斯,发誓永不结婚。淮德拉在雅典卫城建了一座神庙,以向爱情女神祈祷,又常躲在桃金娘树下悲叹自己的命运。后来,她向她的年老的乳母吐露了心事,乳母好心地把她的心事告诉希波吕托斯。希波吕托斯拒绝了,并从此尽量避开淮德拉。这时忒修斯去了特洛曾,回来后,他发现妻子淮德拉已自缢,留下遗书说:“希波吕托斯要对我无礼,我只好以死躲避,以免使国王名声有损!”

忒修斯看罢遗书,举双手向青天祈求:“父亲波塞冬啊,你说过会满足我三个愿望的,现在我只要满足一个愿望:今天就让这个儿子永远消失!”又将希波吕托斯叫到面前咒骂一番,然后将他驱逐。希波吕托斯只说句“我的良心是纯洁的,我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后,就走了。傍晚,仆人告诉忒修斯希波吕托斯已经自杀。忒修斯听了举双手感谢诸神,然后问:“他是怎样死的?”使者告诉他,是跳海身亡,死前还重申了自己的清白。忒修斯听了,还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他看着地板说:“但愿他还活着,那样我好问清他的罪过。”不一会儿,淮德拉的乳母因受不了良心的折磨,来见忒修斯,说出王后和儿子之间的事情。接着希波吕托斯被担架抬进来,还没断气,问他:“你是否还相信你儿子的无辜?”忒修斯点头。希波吕托斯又说:“父亲,我原谅你!”然后死了。忒修斯把儿子和淮德拉一起葬在了桃金娘树下。

4晚年

忒修斯老年怀念以前的冒险生活,而庇里托俄斯的妻子希波达弥亚在婚后不久就死了,他们两人就约定一起出去抢妻子。他们先去斯巴达,在阿耳忒弥斯神庙里劫走海伦,带到亚加狄亚的特格阿。海伦是斯巴达国王廷达瑞俄斯的女儿。两人通过抽签,确定忒修斯得到海伦。忒修斯把海伦交给母亲埃特拉后,与庇里托俄斯继续冒险,因为按照约定,他们还要抢一个美女给庇里托俄斯。这次他们遇到了灾难,只有忒修斯获救。传说他们抢夺的对象是冥王普路同的妻子珀耳塞福涅。

忒修斯在外遇险时,雅典城里,厄瑞克透斯的孙子梅纳斯透斯萌生了篡夺王位的念头。梅纳斯透斯向贵族演讲说,忒修斯让他们从乡村迁移到城市,是为了好控制他们;又向自由民演讲说,他们不应放弃乡间的神庙和神,而来服从一个外地的暴君。这时,海伦的两个哥哥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来到雅典,要求归还海伦。雅典人说不知道忒修斯把海伦藏在哪里。兄弟俩就以武力威胁。有个叫阿卡特摩斯的雅典人告诉兄弟俩:海伦藏在阿弗得纳。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于是去攻陷了阿弗得纳,然后带着海伦又回来攻雅典城,为的是要参加雅典人的一个宗教仪式。为了削弱忒修斯在公众中的影响,梅纳斯透斯劝公众友好地打开了城门。卡斯托耳和波吕丢刻斯于是进了雅典,没有伤害雅典人,举行仪式后,在雅典人的欢送下带着海伦回去了。

忒修斯回雅典后,变得严肃而沉默。听说海伦回家了,反而觉得如释重负。他想重新执政。但梅纳斯透斯得到贵族的支持,成立了一个帕拉斯党。他们自称帕拉斯党人,是为了纪念忒修斯的叔叔帕拉斯及其儿子们。忒修斯先把儿子阿卡玛斯和德摩丰送往攸俾阿,再企图镇压反对者。当他发现人心已变时,就放弃王位,离开了雅典。他在阿提喀的小镇伽尔盖托斯发表了对雅典人的诅咒,然后乘船前往斯库洛斯岛,那里有他的父亲留给他的大笔财产。

忒修斯上岛,向岛上的国王吕科墨德斯要求归还他父亲的遗产。这个国王也许是图财,也许与梅纳斯透斯有秘密协议,他带忒修斯去高处,说让他看一下他父亲从前的财产,乘忒修斯不备,把他推下了悬崖。

在雅典,梅纳斯透斯终于上台执政。忒修斯的儿子们作为普通士兵跟随英雄埃勒弗诺阿一起出征特洛伊。直到梅纳斯透斯死后,忒修斯的儿子们才执掌王杖。几百年后,雅典人为了把忒修斯迁回雅典,来到这个岛上发现,在他的坟墓里陪伴他的,只有一柄青铜剑和一杆大枪。雅典人举行盛大的仪式,把这个给予他们自由和宪法的人迎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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