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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中华兵圣之谜——孙武(1)

《孙子兵法》被世界公认为“兵学圣典”,孙子本人也被推崇为“兵圣”。《孙子兵法》对后世的影响除了军事战争领域之外,还涉及到社会的各个领域,尤其在企业经营管理中得到了广泛的运用。但是,关于孙子的各种谜案依然让人争论不休。

孙武的身世谜团

孙武的一部《孙子兵法》可以说是天下闻名,但是,人们对孙武其人其事却知之甚少。

孙武,字长卿,后人尊称其为孙子。孙武的祖先叫陈完,齐恒公十四年(公元前672年),陈国内部发生政变,陈完便携家带口,逃到齐国,投奔齐桓公。齐桓公早就了解陈完年轻有为,任命他为负责管理百工之事的工正。陈完在齐国定居以后,由姓陈改姓田,故他又被称为田完。

一百多年后,田氏家族成为齐国国内后起的一大家族,地位越来越显赫,在齐国的领地也越来越大。田完的五世孙田书,做了齐国的大夫,很有军事才干,因为领兵伐莒(今山东莒县)有功,齐景公在乐安封给他一块采地,并赐姓孙氏。因此,田书又被称为孙书。孙书的儿子孙凭,做了齐国的卿,成为齐国君主以下的最高一级官员。孙凭就是孙武的父亲。

由于良好的家庭给孙武提供了优越的学习条件,孙武得以有机会阅读古代军事典籍《军政》,了解黄帝战胜四帝的作战经验以及伊尹、姜太公、管仲的用兵史实,再加上当时战乱频繁,兼并激烈,他的祖父、父亲都是善于带兵作战的将领。孙武从小也耳闻目睹了一些战争,这对少年孙武的军事方面的培养提供了先天条件。但孙武生活时的齐国,内部矛盾重重,危机四伏。齐景公初年,左相庆封灭掉了右相崔杼。接着田、鲍、栾、高等四大家族又联合起来,赶走了庆封。内乱日甚一日,齐国公室同四大家族的矛盾和四大家族相互之间争权夺利的斗争,愈演愈烈。

孙武对这种内部斗争极其反感,萌发了远奔他乡、另谋出路去施展自己才能的念头。当时南方的吴国自寿梦称王以来,联晋伐楚,国势强盛,很有新兴气象。孙武认定吴国是他理想的施展才能和实现抱负的地方。大约在齐景公三十一年(公元前517年)左右,孙武正值18岁的青春年华,他毅然离开乐安,告别齐国,长途跋涉,直奔吴国而来,孙武一生的事业就在吴国展开,死后亦葬在吴国,因此《吴越春秋·阖闾内传》就把孙武称为“吴人”。

孙武来到吴国后,便在吴都(今苏州市)郊外结识了从楚国而来的伍子胥。伍子胥是楚国的名臣,公元前522年因父亲伍奢和兄长伍尚被楚平王杀害而潜逃到吴国。他立志兴兵伐楚,为父兄报仇。时值春秋末年,中地区为大国齐、晋把持,偏安于东南隅的吴国,在吴王阖闾当政后跃跃欲试,也想争霸中,但直接妨癨他的绊脚石是楚国。阖闾秣马厉兵的同时,却为缺乏领兵元帅所苦。伍子胥一心想灭楚以报父兄之仇,就七次极力保荐自己好友孙武于吴王。《吴越春秋·阖闾内传》在《孙子本传》中,有一个富于戏剧性的故事。说的是孙武向吴王陈述兵法之后,吴王请孙武以兵法试练宫女。演练的宫女分成两队,由吴王的两个宠姬分任队长。孙武三令五申要求宫女听从指挥,可是宫女们照样嘻嘻哈哈,并不服从。于是孙武说:“约束不明,申令不熟,将之罪也,既已明而不知法者,吏士之罪也。”孙武为严明军纪,要斩杀两个队长。吴王传令,请孙武不要斩自己的爱姬。孙武认为“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断然把吴王的两个宠姬斩了,演练重新开始,宫女们都规规矩矩,没有人敢出声。队列操练得整整齐齐,孙武遂向吴王复命。

上面的故事,与现今考古发现的银雀山汉墓竹简(见吴王)佚文内容相吻合,因而有所依据,并非虚妄之谈。重要的是,司马迁记载的孙子十三篇及孙武以十三篇见吴王之事,在出土汉简中也得到了印证。

从此,孙武在吴国为客将,衆助吴王向西面破楚入郢,又威震齐、晋于北面,建立了赫赫战功。随着吴国霸业的蒸蒸日上,夫差渐渐自以为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励精图治,对孙武、伍子胥这些功臣不再那么重视,反而重用奸臣伯。孙武深知“飞鸟绝,良筡藏;狐兔尽,走狗烹”的道理,便悄然归隐,息影深山,根据自己训练军队、指挥作战的经验,修订其兵法十三篇,使其更臻完善。

创建旷世奇功

吴王是一个有见识、有雄心的贤明君主,再加上伍子胥、孙武两大重将,可谓是如虎添翼。没几年,吴国便由贫弱的小国,变成了实力强大、财力充实、兵强马壮的强国。吴王开始同强楚争夺东南之地。

就在公元前512年,阖闾、伍子胥和孙武,指挥吴军攻克了楚的属国钟吾国(今絓苏宿迁东北)、舒国(今安徽庐絓县西),这时阖闾头脑发热,想要长驱直入攻克楚都郢(今湖北絓陵县纪南城)。孙武认为这样做不妥,便进言道:“楚军是天下的一支劲旅,非舒国和钟吾国可比。我军已连灭二国,人疲马乏,军资消耗,不如暂且收兵,养精蓄锐,再等良机。”吴王听从了孙武的劝告,下令班师。伍子胥也完全同意孙武的主张,并向吴王献策说:“人马疲劳,不宜远征。不过,我们也可以设法使楚人疲困。”于是伍子胥与孙武共同商定了一套扰楚、疲楚的计策,即组成三支劲旅,轮番袭扰楚国。当吴国的第一支部队袭击楚境的时候,楚国见来势不小,便全力以赴,派兵覾击。待楚军出动,吴军便往回撤。而楚军返回驻地时,吴国的第二支部队又攻入了楚境,如此轮番袭击,弄得楚国连年应付吴军,人力物力都被大量耗费,国内十分空虚,属国纷纷叛离,吴国却从轮番进攻中抢掠不少,在与楚对峙中完全占据上风。

公元前508年,桐国背叛了楚国。桐国旁有一小国叫舒鸠,很早前被楚国吞并了,因此,舒鸠人非常痛恨楚国。吴国的间谍对舒鸠人说:“你们如果芢楚军来攻打我国,我军便佯装惧怕楚军,假意代楚伐桐,松懈楚国对我们的戒心,寻找机会消灭它。”

舒鸠人为了报复楚国,便采纳了芢楚之计。舒鸠人四处散播假消息蒙芢楚国。利令智昏的楚国君臣,竟听信了舒鸠人的谎言,这年秋天,派令尹子常率军伐吴。楚王得报,吴军战船摆满了桐国的絓面,误以为吴军想用伐桐讨好自己,便令大军屯驻在豫章,等待时机。这时吴军暗中在巢城集结。楚军从秋天驻扎到冬天,士气和防备日益低沉松懈。孙武及时抓住这一有利时机,指挥吴军突然发起了袭击,大败楚军。吴军胜利而归。

班师回吴后,吴王阖闾说:“这次虽挫败楚军,但未拿下楚都,却是憾事。”

伍子胥道:“楚乃天下劲旅,不可轻敌。楚王虽已失去民心,但大臣们很贤良,未引起诸侯的痛恶。楚王贪得无厌,日久将会众叛亲离,诸侯反目,届时乘机拿下楚都。”

吴国在伍子胥、孙武两位大臣精心辅助吴王的治理之下,极大增强了政治和军事实力。吴王非常倚重他们二人,将他们视为自己的左膀右臂、股肱之臣,君臣常在一起商讨治国安邦之计,讨论古今帝王治国的经验和教训,研究当时各国军事政治的利弊得失。

吴王本身非常喜欢军事,对治军领兵饶有兴趣。他对孙武的治军有道,想更多了解,便经常与孙武讨论起治军之道,孙武说:“远古时,黄帝坐镇中央,四方首领为非作歹。黄帝与民休息,广积粮谷,赦免罪犯,在天时、地利、人和之时,开始南伐赤帝,东伐青帝,北伐黑帝,西伐白帝,且四战四胜,平定天下。后来,商汤王伐灭荒淫残暴的夏桀,据有九州;周武王铲除商纣,一统天下。均具备了天时、地利、人和。”

吴王与孙武议论晋国。吴王问:“范氏、中行氏、智氏、韩氏、魏氏、赵氏六世卿掌握着晋国的大权,他们各掌管晋国的一块地方,相互争权夺利。依将军看,六卿谁会先灭亡,谁会强大起来?”

孙武不假思索地说道:“依臣之见,六卿中的范氏、中行氏会先败亡。”吴王问:“将军凭什么下此判断?”

孙武说:“臣凭借他们的亩制大小、租赋收取的多少及士兵的多少、官吏的清廉与否下的判断。范氏、中行氏以一百六十平方步为一亩。亩制最小,收取的租税却最重。赋税沉重,官吏骄奢,而又屡屡兴兵。长此以往,必然会众叛亲离!”

吴王见孙武的分析正中两家的要害,又接着问道:“范氏、中行氏败亡以后,哪家会接着败亡?”

孙武说:“范氏、中行氏灭亡后,智氏会紧接着灭亡。智氏的亩制,仅比范氏、中行氏的亩制略大,智氏以一百八十平方步为一亩,租税也很严苛。智氏、范氏、中行氏犯了同一个错误:亩制小,赋税重,国富有,民穷困,吏多兵多,主骄臣奢,最终只有灭亡。”

吴王又问:“智氏灭亡以后,该谁灭亡了呢?”

孙武说:“智氏灭亡以后,该韩、魏两家灭亡了。韩、魏两家虽为二百平方步为一亩,税率却和范氏、中行氏、智氏一样。他们两家灭亡的因仍是赋税重,国富民穷,吏多兵多,好大喜功。但其亩制稍大一些,人民的负担相对减轻,因此多维持一些时日,灭亡在三家之后。”

孙武接着说道:“赵氏的情况,和前五家大大不同。在六卿中,赵氏亩制最大,二百四十平方步为一亩。赵氏的租赋一向较轻。亩制大,赋税轻,国之取民有度,吏少兵寡,上者不奢侈,下者可温饱,宽政得人。赵氏兴旺发达是必然的,晋国的政权早晚要被赵氏篡取。”

吴王听了孙武对晋国六卿兴亡的一番论述,就像是上了一堂治国平天下的课,觉得深受启发,高兴地说道:“将军说得好,君王治国之道,理应爱惜民力,爱民如子。”

楚国奸人专权,忠良被害,连年征战。楚的属国纷纷叛乱,其他诸国都打起了楚国的主意。公元前506年夏,晋国支持蔡国吞并楚的属国沈国。楚国围攻蔡国,替沈国复仇。蔡国向吴国求援。吴王对伍子胥和孙武说:“经过五六年的准备,时机到了吗?”

伍子胥、孙武说:“大王要想大举攻楚,必须得到唐、蔡二国的帮助。”

吴王派伍子胥去联合唐、蔡。唐、蔡二国本是楚的属国。有一年,蔡昭侯带着一对玉和两件皮袄去朝见楚王。楚国令尹子常向蔡昭侯索要剩下的玉和皮袄。蔡昭侯不肯答应,被软禁起来。不久,唐成公带着两匹宝马去朝楚。子常向唐成公索要名马,唐成公不给,被囚禁起来。三年后,他们交出了名马和宝物,才被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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