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近代人口论名著：《人口原理》
假定现在地球上的人口有10亿，如不遇到阻碍，人口按几何级数增长(1，2，4，8，16，32
，64……)，而生活资料即使在最有利的生产条件下，也只能按算术级数增长(1，2，3，4，
5，6，7……)，所以人口增长速度大大超过生活资料增长的速度。独身生活、繁重劳动、极
端贫困、饥荒、瘟疫和战争是抑制人口盲目增长，并使人口与生活资料相适应的重要手段。
这就是著名经济学家马尔萨斯最有影响的人口观点。
《人口原理》应世而作
托马斯·罗伯特·马尔萨斯(1766～1834)是英国18世纪末19世纪初著名的经济学家，他的经
济理论和人口理论西方经济学的发展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尤其在人口理论对后来方
面影响最大。马尔萨斯出生于英国萨立州附近的陆克里地方一个土地贵族家庭。
1798年，马尔萨斯匿名发表了《人口原理》小册子，1803年用真名出版《人口原理》第2版
。1834年病逝。
他的著作除《人口原理》之外，还有《价值尺度》(1823)、《地租的性质与发展研究》(1
815)、《政治经济学原理》(1820)等。
《人口原理》是18世纪西欧的经济、政治思想发展的产物。
当时，法国正在进行的大革命对英国产生很大影响，促进了英国劳动大众反抗
斗争的热情。于是，在英国出现了W·葛德文等主张社会改革的思想家，其思想十分吸引人
心。
为此，英国统治者迫切需要消除法国大革命和社会改革论思想的影响，《人口原理》就是适
应这种需要而问世的。
这本书产生的直接的原因是一个偶然的事件。有一次，马尔萨斯读到
葛德文的《一个研究者论教育、道德和文学》一书，对葛德文的著作和法国革命都持反对
的态度。于是
他决定系统地研究人口问题，以人口过剩为论据来反对法国革命的社会改革思想。
《人口原理》一书在马尔萨斯生前共出过6版。从1798年匿名出第一版到1826年出第六版，
每版都有新的变动，而书的基本观点都一样。
述食物情欲论人口原理
在《人口原理》这部作品中，马里尔萨斯有论有据，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人口理论。
这本书中所论述的人口理论是从他所谓的两个规律出发而展开的。第一个规律是，食物是人
类生存所必需；第二个规律是，两性间的情欲是必然的。人得吃饭，没有生活资料就不能生
存；人还要延续后代，生儿育女。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常识。根据这两个固定规律，马尔萨斯
对人口的增长和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了分析研究，提出了人口增长呈几何增长，而经济增长
是算术增长的理论。他认为，在他的公理确定之后，就可以毫无疑问地确定，人口的增殖力
，和土地生产人类生活资料的力量相比，是无限的较为巨大。人口在无所妨碍时，是以几何
级数率增加的，而生活资料却只能以算术级数率增加。略有数学知识的人，就会知道，与后
一种力比较，前一种力是巨大的。假定世界上有10亿人口，人类将以1，2 ，4，8，16，32
，64，128，256，512那样的增加率增加；但是生活资料却只能以1，2，3，4，5，6，7，8
，9，10那样的增加率增加。按照这样的发展，在226年内，人口对生活资料即将成512对10
之比。也就是说，在那个时候，世界将人满为患，而人类的生活资料则少得可怜。马尔萨斯
关于人口增加必然要大大超过生活资料的增长的论断，
并不是立足在经济学的基础上，而是从生物学观点出发的，即从人类具有固定不变的情欲出
发的。马尔萨斯强调情欲的不变性，因此认为人口的增加必然要超过生活资料的增长。
由于人口的增长是如此惊人，所以必须对人口增长加以限制。马尔萨斯认为增加死亡率，是
抑制人口增长使它和生活资料保持平衡的一种重要的措施。同时，马尔萨斯认为，通过道德
抑制、即降低人口出生率来保持人口和生活资料之间的平衡比例，也是一种重要的措施。所
谓道德抑制，就是要求无力赡养子女的人不要结婚，并且在婚前要保持贞操。
马尔萨斯
认为，如果不实行他所说的道德抑制，那么由人口增殖超过生活资料增长而产生的贫困和罪
恶就无法避免。
马尔萨斯根据自己的上述观点提出了一个关于人口增长和经济发展相互关系的著名原理，
就是人口必然地为生活资料所限制；
只要生活资料增长，人口一定会坚定不移地增长，除非受到某种非常有力而又显著的抑制的
影响；这些抑制和那些遏制人口的优势力量并使其结果与生活资料保持同一水平的抑制，全
部可以归纳为道德的节制，罪恶，贫困。这个概括是马尔萨斯所说的人口原理或支配人类命
运的永恒的，自然的人口规律的基本内容。
由此，马尔萨斯认为，资本主义社会中的贫穷和罪恶并不是社会经济制度和政治制度造成的
而是人口规律的结果。
马尔萨斯提出，
人类社会制度只是失业和贫困的表面原因，其根本原因在于人口增加超过了生活资料的增长
。废除财产私有势必会刺激人口人增加。在这一社会制度下，妨碍人口增长的贫穷和罪恶又
被假设已经消除，因此人口必然会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增长起来，可是生活资料的增长总是有
限度的，所以即使建立起理想的平等社会制度也必然会很快趋于瓦解。
《人口原理》一书说，财产私有制是人口自然法则作用的结果，失业的贫困并不是社会制度
造成的，它们也是人口自然法则作用的结果，任何社会改革都不可能消除人口自然法则的压
力。在马尔萨斯看来，实行平等制度是不可能成功的，在平等制度和财产公有的情况下，实
行婚姻自由，改善和提高了人们的生活水平，就势必会刺激人口增加，但生活资料的增长总
是有限度的，即使建立起平等的社会制度也必然会夭折。因此，马尔萨斯认为，只有私有制
才会激励人们努力，才会使人们出自自身利益的考虑，自然地限制早婚，自动抑制人口繁殖
，而不致因纵欲生殖过多的子女；但在公有制下，自然限制早婚的办法只好用人为的法律制
度来代替，而这种人为的制度必然比私有财产制度加在每个人身上抚养子女的道德责任所造
成的手段还要残酷得多，不近人情得多。马尔萨斯赞美私有制是发展人类的能力的智慧，他
认为最好的制度是培养和提高人类的德性。
在这本书中，马尔萨斯竭力反对英国的济贫法，他认为这种法律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马尔萨斯认为，生活资料之所以只能按算术级数增加，其根本的原因在于土地肥力递减规律
的作用，这个规律是人口理论的经济学和自然史的基础。按照他的说法，人口加倍增长，正
好像地球1倍又1倍缩小一样，一直到最后，它缩小到使食物和生活必需品降低到维持生命所
必需的水平以下。由于土地肥力递减规律的作用，食物赶不上以几何级数增加的人口。结果
是穷人制造穷人。济贫法还会减少社会上更有价值的优秀勤劳的社会成员本来应享有的生活
资料，有可能迫使他们也要求救济。马尔萨斯断言，下层阶级的贫困是根深蒂固的弊害，不
是人类智力所能医治的，济贫法只会助长贫民的不节俭习气，只顾眼前，不顾长远，总之，
穷人没有被救济的权利。
人口学说影响深远
马尔萨斯的《人口原理》一书，在人类思想史上是一本非常重要的著作，从它一出现就引起
了激烈的争论，尤其是它关于抑制人口增长的措施的观点，受到了尖锐的批判，但是，不能
否认的是，这部著作曾经对人口理论的发展，对各国人口政策的制定，都起到重要的作用，
直到今天为止，这部著作的影响依然很大。
马尔萨斯的《人口原理》是人口理论学说史上的重要著作，对人口理论的研究产生了决定性
的影响。他第一次比较系统地论述了人口理论的有关问题，使人口学说基本上形成了独立的
研究领域。自从他的《人口原理》出版后，人口问题日益引起人们的重视，并逐步发展成社
会科学中一门独立的科学。
《人口原理》一书所提出的关于人口与经济发展一定要相适应的观点是非常有价值的观点，
我们虽然指出马尔萨斯人口观点是错误的，但是人口和社会经济发展有着密切的关系，研究
各种社会的人口规律，根据各国具体情况，制定适合于本国发展要求的人口政策是完全必
要的。
《人口原理》出版后，轰动一时，马尔萨斯因此而声名大盛。有的资产阶级经济学家誉其为
第一流学者”。当然也招致了形形色色“慈善家”的猛烈抗议，其后，马克思和恩格斯也曾
痛斥了马尔萨斯“人口论”的庸俗性和反动性。这一理论的主要错误在于以人性为出发点的
抽象人口规律来代替历史的人口规律，将资本主义制度所产生的失业、贫困、罪恶等特殊现
象，说成是人口增长超过生活资料的结果。
《人口原理》的出版引起了学术界的普遍注意，人口学说也逐渐发展成一门独立的学科，尽
管《人口原理》的基本观点是错误的，人们对作者提出的一些主张和方法有争议，但毕竟
该书在人口学说史上占有了重要的地位。马克思也指出了这一理论中不乏可取之处，《资本
论》第一卷引用马尔萨斯的观点就达21处之多，马尔萨斯的“人口论”至今仍有不容忽视的
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