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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心眉被带到一间向阳的屋子,光线很充足,只是屋内俗气的摆饰令她不敢苟同——什么都是金色的,除了墙壁是白色外,所有的装饰物都是金光灿灿,阳光反射的金光刺眼极了,如果真要彰显财势也不是这么个法,俗到极点。

心眉走到阳台,唯一令她可以接受的就是这张白色的躺椅,坐在躺椅上,阳光柔和的洒落在身上,摸了摸快七个月的肚子,思绪繁杂。

不禁想起白媚当年,那时候的她会是怎么样的心情?想不到前几天她的话就应验了,如果真的这样,那白姐的离开还真是正确,自己受到伤害不要紧,但是作为母亲,却承受不了孩子的伤害。

宝宝,乖乖的哦,我们一定会安全出去的,心眉来回摩挲着肚子低喃,暖洋洋的阳光令镇定下来的她有点昏昏欲睡了,现在还真的经不起吓,心跳到现在还扑通个不停。

突然,几道匆匆的身影由大门那般急速而过,速度很快,跟飞的差不多,心眉只看到一白点拖着黑影,一下子就消失在眼前,即便如此,几个男子肃冷的气息使得冬阳都黯然失色,空气一下子冷凝。

心眉赶紧凑到前面去,眯起眼睛,发觉那个身影赫然有点熟悉,只是想不起来,心却隐隐的期待,难道穆严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吗?但是刚刚那个身影,好像不是穆严的?

心眉沉思了会,走过去打开房门,门外站了两尊大神,一动也不动,看到她打开门,神色不动,两手却自发的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个-我饿了。”心眉一出口才发现,真的是饿了,肚子立马应景的传来一阵响声,无辜的看着两尊门神。

她可没有说谎!

两尊门神互对了一眼,一个走开,只留一个,不客气的推了心眉一把,砰的一声关上门,让她吃了一记闭门羹。

死小孩,真是没有礼貌,心眉气恼的嘟喃,那两个门神一看就知道还没过二十岁,却装成一副老成的模样,小小年纪不读书出来混黑社会,现在的小孩子越来越难教!

在屋内烦躁的踱步,一个主意倒踱了出来,心眉走到洗手间,果然看到洗涑用品都齐全,在里面胡乱弄了一通,将东西悄悄放身后,打开门。

门神看到她又出来,皱起眉,恶狠狠的瞪了心眉一眼,抿起嘴,打算用表情吓她自动倒回去。

心眉探头探脑的,果然整个走道只有她一个人,捧住肚子,拧起秀眉虚弱的说:“那个,厕所好像坏了,能不能麻烦你进来看看?”斑比小鹿的大眼,闪动恳求,充分满足男人的大男人心里。

果然,小男子一看,端正的方脸颇有嫌疑的红了红,轻轻咳了一声,走了进来,心眉赶紧将门虚掩,一手依然放在身后。

“哎唷——”心眉娇吟出声,男子奇怪的转身,眼前顿时一阵白雾。

心眉施了吃奶力气努力的喷,听得他吃疼的哀嚎、双手捂住眼睛的当会,拿起一边早已准备好的铁衣架恶狠狠的朝他脑袋砸了过去,砸了好几下,闷哼一声男子顿时倒地不起。

心眉得意的踢了踢他,一动也不动,赶紧搜身,果然搜到一个手机。

心眉大喜,依照记忆拨通了一个电话,居然是错误的,赶紧拨打另外一个,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心眉失控的大叫:“穆大哥,我是心眉!”

“你怎么会打电话给我?”那头他的声音很疑惑,但是很平静。

“穆大哥,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哪里,但是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把我抓了,还提到你,你赶紧救我出去啊。”心眉急死了,怎么他这么平静。

“我知道,放心,我会处理的。”穆严依然冷淡,仿佛事不关己。

“穆严——”心眉努力深呼吸了几口,努力压抑串升的怒气,这祸是他招惹给自己的,现在他倒好,一副没事样,她真的就看错人了。

“心眉,相信我,你乖乖的呆在房里别到处走。”

“你怎么知道我在房里?”心眉愣愣的反问。

“没有我不知道的。我挂了。”

嘟嘟声,他还真就挂了,心眉呆呆的看着手机,脑袋一片空白,她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正好出去拿吃的看到自己的兄弟居然倒在地上,怒吼一声,手上的东西摔了一地,恶狠狠一步步朝她走来,大有揍她一顿的意思。

心眉赶紧绕到床的一边,将手机丢回给他,挺胸,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站住,你们老大说了,你们不能动我一根手指头。”心眉赶紧搬出他们的老大提醒,暗自吞了吞口水,非常后悔刚刚扔掉了衣架,那东西还是挺实用的。

男子一愣,想起老大的吩咐,握紧了拳头,赶紧用对讲机通知人过来,两个人就那样站着拉锯耐力。

不一会,这间看起来很宽敞的房间,一下子就挤满了人,人山人海,差点缺氧。

“史尉?”心眉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眨眨眼,果然真的是他,难怪她觉得熟悉。

史尉脸上挂着淡笑,一身悠闲服衬托的他身材更加的颀长,俊朗的贵公子样很难想象他居然同黑社会有关联。

“王堂主,人我可以带走了吗?”低沉的声音,带着一股胁迫意味,眼眸微微眯起打量心眉的大肚,很不以为然,甚至带着鄙夷。

“当然可以,您都亲自上门了,哪有不放人的道理的,我送你们出去。”王老大刚刚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此刻却同一只哈巴狗般讨好主人一样,鞠躬哈腰,让心眉更是疑惑了。

“走!”史尉丢下一个字转身就想走。

“老大,这女的刚刚打昏了阿才。”那个男子不服气的报告。

一巴掌打的他偏了头,却一声不吭,想来也是条汉子。

“混帐,说出来不怕丢人显眼,宁小姐,请吧!”王老大很客气的说道,恶狠狠的瞪了不成才的东西。

史尉撇了眼在地上的男子,挑眉,难得赞赏,只不过,脸色依然不悦,径自离开,也不管她跟不跟的上。

心眉亦步亦趋,小跑步跟上他。

“谢谢你救了我!”坐在车上,确定自己真的安全了,心眉吁了口气,真是吓死她了,赶紧同他道谢。

史尉斜睨了他一眼,吩咐司机开车,沉默。

车内顿时一阵尴尬,他不开口,心眉也不多事,突然,一阵咕咕声再度传来,让她赧了双颊。

“你没吃饭?”史尉难得关心一下。

心眉点头,捧住肚子,对宝宝很抱歉,宝宝已经催了两次了。

史尉打了通电话,望向窗外,却看到心眉的身子倒映在里面,以及,高挺的小腹,还有手指闪动的光芒,蹙起了浓眉。

“宁心眉,想不到你动作真快,攀不上冷立马就攀上穆严,你还真厉害。”黑眸闪动恶意的冷嘲,目光定在她的钻戒上。

心眉把手给他,让史尉难得愣了下。

她这是做什么?炫耀吗?

“你什么意思?”硬是从紧闭的薄唇挤出话来,桃花眼簇上一把火焰。

“我看你似乎很喜欢这戒指,只要你拔的下,送给你!”心眉无所谓的道,烦死了每个人都盯着手里的钻戒,这个钻戒,有时候连她自己都错以为是穆严的妻子了。

不就一颗破钻石,婚礼上她戴的那钻石项链比这个贵重多了,她都毫不犹豫的还给了冷御,还在乎这个?

“你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钻戒?”史尉更加愤怒,脸色比夜还黑。

“我知道你的意思。穆严拿着这个跟我求婚了,我没答应,他硬塞的。你可以想办法帮我拔下吗?”心眉期盼的看着他。

说真的,她一个小老百姓戴着这个东西出入,有时候真怕那天没了无名指——被贼给跺了。什么钻石,根本就是带着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随时炸的粉碎。

“宁心眉,你不要给我装傻,别以为戴上这个东西就真当自己是教母高人一等了。”史尉冷哼。

教母?酵母?心眉呆了呆,一头雾水。他说的什么名词?

“史尉,我知道你对我有偏见,但是你说什么我不懂,我没有任何炫耀的意思,这个戒指,我拔不下来。”心眉用力扯给他看,手指再度破皮,这戒指就是死不肯下来,固执的很,简直比穆严那家伙还固执。

史尉盯着她渗出血的无名指,很是惊讶,看她一脸气恼,说是被闪电击中也不为过。

真的拔不下来?眼前的小手,手指纤细,而这枚钻戒的井圈并不小,要脱下来很是容易,他就看过白媚,戴上去,拔下来,目光突然有点惊恐的看着她,看的心眉都有点不好意思。

赶紧放下自己的手,放弃了。只要穆严不后悔就好了,就怕他后悔那天突然拿把刀来砍她的手指,心眉颤抖了下,脑海中浮现一幕血淋淋的惨剧,赶紧摇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现在她可是要注意胎教。

车子来到一栋别墅前,欧式的花园式建筑,两层楼,外面是白墙红瓦,看起来就像是一栋平常的富人住宅,但是占地很大,大门外还有两个大跨步站立的黑衣男子,双手交握在身后,神色冷峻,比刚刚看门的那两个看起来更强势。

“这是哪里?司机,请送我回租房!”心眉前倾身子。

“坐下!这是穆严的别墅。”史尉冷冷的说道,朝守门的男子出示了证件,男子拿出一东西扫描,认真比对过才放行。

“我不要在这里,停车!”心眉冷瞪史尉,这个人听不懂人话是吗?

“宁小姐——”史尉突然前倾,不怀好意的热嘲冷讽的:“不要以为今天我救的是你,我救的是这个——”突兀的执起她的手,方形的钻面在他脸上投射出一个光影:“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以后,你只能呆在这里,哪里也去不得。”用力甩下她的手,打开车门径自离开。

“史尉,把话说清楚,你给我站住。”心眉赶紧下车,朝他背影大叫,追了上去,受够了这些男人的阴阳怪气,她只是想要过自己的清静日子也不行吗?

笨拙的追了进屋,穆严正在吧台,悠闲的喝着烈酒,一看到她,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冷着脸。

“穆严,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它拔下来。”心眉再也顾不得啥捞子尊重,走过去夺下他的酒杯‘命令’。

穆严只是扫了她一下,坐到一边的沙发,彻底无视。

“穆严,我不会跟你结婚,不会!”心眉在他对面坐下,重申自己的立场。

“如果你拔的下的话。”他终于开口,差点气的心眉怒火大爆炸。不愠不火,一副冷峻,顶着一张好看的脸,心眉之前还挺欣赏他的冷静的,现在,她很有一巴掌甩上去看他还动不动眉。

不气不气,心眉努力压抑自己的怒火,平缓自己的呼吸,她不能影响了宝宝,不能——将来要是生出一个坏脾气宝宝她就是自找罪受。

“为什么非得是我?你和白姐相爱,你们还有共同的孩子,为什么偏偏是我?这一枚戒指能够代表什么?我不要呆在这里,更不要嫁给你。”非常非常坚定的告诉他,决不妥协。

驻守的那些冷酷男子,看她一个孕妇居然敢对他们老大大吼大叫,脸皮动了动,蓄势待发,只要老大一声命下,立刻将眼前这个嚣张的女人给打成马蜂窝。

“不代表什么?但是你戴上了,你拔下来,结婚的事我就不提了。”穆严突然一笑,似乎料定她没有办法拔下戒指。

他这一笑,心眉似乎都听到好多下巴掉地的声音了,狐疑的四周看了看,那些黑衣黑裤的男子,个个脸皮抽筋似的,滑稽极了。

“穆大哥,你觉得我好欺负吗?”心眉突然甜甜一笑。

穆严明显一愣,摇头。

“我没有欺负你的意思。它好像就认定你了,你说奇怪吗?”他神色突然有些落寞,很快的又隐藏,心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很有招呼上去的欲望。

“什么认定?根本就是你事先设计好的。穆大哥,今天发生的事我不想再提,但是我只想过我自己的小日子,平凡但是安全,你们就放过我吧。”说到最后,心眉只差给他跪下乞求了,今天她虽然安全出来了,但是谁能保证每一次她都可以这么幸运。

“心眉,你知道吗?当初我给白媚戴过这枚戒指,她差点就弄丢了,小睿也差点因为这个事情没了,这枚戒指,对我们组织来说非同小可!除非你拔的下,不然……”穆严闪过阴骛,拿出烟,看了看她的肚子,只是叼在嘴边没有点燃。

“为什么?”心眉呆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明明就很纤细,难不成白姐的手比她还小?而且,如果这枚戒指是他当初求婚的戒指,为什么他们又……现在又给她戴,心眉觉得自己快错乱了。

穆严斜睨了心眉一眼,突然邪笑:“对了,忘记告诉你,冷御呆会会来。”冷清的眼眸染上看戏的笑意,看到心眉刹那闪过的苍白,敛了笑容,难得反思。

是不是太过分了?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因为他的话,一阵阵强烈的紧缩传来,疼痛像巨兽一样突然就朝她扑灭而来,很快的,心眉直觉眼前一黑,所有的力气被抽离,闷哼一声软倒在沙发上。

穆严被她吓了一大跳,快步上前扶起她,拍了拍死白的小脸,就连唇边也失了颜色:“来人,请医生过来。”抱起心眉赶紧往房间而去。

“她没事,就是低血糖还有惊吓,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一道温柔的声音带着温暖,让人听了忍不住好奇男子的长相。

“嗯,麻烦你了。”另外一道冰冷的讨厌声音,心眉蹙了蹙秀眉,更往被窝钻。

“对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还未定,她不肯!”

“你当初怎么就会给她戴这戒指了?你真的想要同她结婚?那白媚怎么办?”温柔的男声中带着明显的担忧。

“她现在很好!而且教里的规矩你又不是不懂,我——”难得冷漠的男声居然犹豫了:“一句话,缘分吧。或许,她就是那个人!”穆严难得的浮现犹豫的神色。

“穆,这不像你。何况那只是一个教规,这次只是巧合而已,不要因为死板的规矩葬送了你的幸福。当初冷御都可以决然改变自己的命运,你也不要放弃。”温柔的男声劝说。

“冷御不一样,离开了组织我什么都不是!”冷淡的语气,却不难听出自卑的味道。

她是不是听错了?心眉睁开困惑的眼睛,果然看到熟悉的身影,那样的话,居然是他说的?

“你醒了?”她一个小动作穆严立刻察觉,端来一碗粥就往心眉嘴巴里面送。

“我自己来。”心眉接过碗,连喝了好几口以慰藉自己饿了一天的肚子,却有点怪异,抬头顺着那目光而去。

人如声音,白皙干净的男子,一身洁白的衣袍,带着无框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好好先生。

“你好,我是穆严的家庭医生谢。”男子伸出手,看着纯净无暇的大眼,更是惊讶了,看向穆严,很不解。

“你好,我是宁心眉。医生,我的孩子没事吧?”心眉没想到自己说晕就晕,想起那个名字,脸色微变。

“很健康,只是心情不要起伏太大,对胎儿不好,特别是现在这个时期,孩子正是脑部发育的时期。穆,没事我先走了。”

穆严点头,目送他出去。

“那里还有,多吃点。”淡淡的关心逸出,接过她的碗盛满。

“谢谢!穆大哥,你们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枚戒指究竟有什么秘密?”心眉急急问道,越发看这个套住自己的东西碍眼,哪天说不定她自己一个冲动就跺了自己的手了。

“心眉,知道少点对你有好处,安心养身子吧。别的不要多想。”

“穆大哥,记得我问过你吗?我只是忍,但是该坚持的,我一步不会退让。”心眉放下碗,挺着大肚子站在床上,高高再上的看着他,还真的颇有几分教母的味道出来。

“看来你的精神恢复的不错,怎么,下楼不?冷估计已经到了!”穆严抱胸,大有转移注意力的嫌疑。

果然,一说这个名字,心眉就像漏了气的气球,身子顿时矮了半截,坐在床上不语。

“眉儿?”好温柔好缠绵的叫法,连穆严古铜色的酷脸都忍不住浮现尴尬的红晕,轻轻咳了两声。

心眉张大嘴巴,几乎可以塞下一颗鸵鸟蛋,一手指着他,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满地,好像被泼了冷水,浑身颤抖。

“眉儿?”心眉怪叫,连她自己叫着都别扭,怎么他一个‘陌生’的大男人叫的这么顺口。这个男人,肯定闷骚,心眉突然浮现这个名词,发觉再适合他不过了,不过,她可没有勇气说出这两个人,难保他不会掐死她。

“嗯嗯——”穆严转身,看向窗外,黑夜又要降临了。

“穆大哥,我刚刚好像听你说起冷御?我是不是听错了?”心眉转移尴尬,若无其事,又重新回到正题。

“怎么,现在提起他不怕了?”穆严双手撑在床上,靠近她,彼此的气息交融,画面美极,也暧昧极了。

“白媚,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人家恩爱了。”一道冷漠嘲讽的声音响起,心眉整个人顿时变成雕塑,驼着舒服的腰板顿时僵直。

他来了?耳边嗡嗡作响,似乎想要将这道声音自动屏蔽,更似是,自欺欺人,无奈他的声音早已刻进脑海,想忘也忘不了。心眉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最后一次听到他说话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他说了什么?大脑快速的翻腾,一幕刻意忘掉埋葬的画面再次清晰浮现——‘幸福’的新郎和新娘。

婚礼那天,他的话,也是这么的无情,无比的清晰,只需一句,将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现在又是这么出其不意的,闯入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房,冷漠,嘲讽,更甚的,轻视-浓厚的鄙夷,哪怕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也可以想象的出,他的表情会是如何的残忍以及讽刺。

“你们来了?”穆严亲昵的揽住心眉的肩膀,强迫她正对他们,大有对着干的意思。

这个男人,其实幼稚的很!心眉突然闪过这么一个念头,突然有点明白穆严的心思了,他根本就是嫉妒外加幼稚。

气氛冷凝,又有不安分的分子开始浮动,舞动着,碰撞,激荡出微妙的火花。

“当然,龙腾要发生一件大事,身为曾经的一员,过来关心关心,您说是不是,宁小姐?哦,现在应该叫,穆-太-太。”冷御紧紧的瞅紧苍白的小脸,闪过恶意的冷酷,微微勾起的唇角,刻意的尊重,却带出明显的讥诮。

这个女人动作还真快,短短两个月时间,居然搭上了穆严,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冷冽的黑眸落在两人亲昵的举止,更是阴骛,巴不得将两人焚烧殆尽。

“冷,不要太过分了。”白媚扯了扯他的衣袖,虽然她嫉妒,但是事实起码她比冷御了解的更多。被深爱的男人伤害,这种痛,如同被抓心掏肝,一点也不夸张。

“谢谢您的关心,冷先生。”心眉抬头,直视他,笑容无比的灿烂,抬起手上戴着的戒指,炫耀似的,不要以为就他会买钻戒,反正在他心中,她早已是一个不堪的女人。

“不知道这枚戒指比起冷先生丢弃的那只,哪个更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难得冷先生有自知之明自动退让,我真要好好感谢你!”心眉伶牙俐齿的反驳,看到男人黑沉的脸色,心中突然闪过一抹快意,再接再厉:“严,谢谢你的戒指,我很喜欢。”心眉在穆严明显僵化的脸上轻轻一吻,刻意啾的一声,甜蜜极了,只是看到白媚的脸色有点白,心眉愧疚的不敢看向白媚,暗自跟她道歉。

“穆严,亲生儿子不要,非要别人不要的野种,你可要担心,哪天她肚子里面的,说不定一样是别的男人的种。白媚,你当初的决定太正确了,什么样的锅配什么样的盖,他压根配不上你。”阴沉的脸色定在她纤细葱白的食指,硕大的钻面在昏暗中闪烁的光芒更加的清透亮白,深邃的瞳孔映出光彩夺目的钻石,黑白交辉。

穆严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媚,低哑出声:“冷御,你不也一样,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要,非要我儿子,半斤八两,还是跟你学的。”说完,恶意一笑,更加揽紧心眉。

“亲生儿子?穆严,冲着你这句话,小睿以后,你就等着当一辈子的陌生人。”他嗤笑,仿佛听到笑话般,闲闲的靠在门边,两脚清闲的交叉,颀长的身子很是慵懒,却带出优雅的线条,手无意识的摩挲了无名指,吐出的话让心眉吐血:“我已经当过一回傻子了,想不到你比我更蠢。别人不要的破鞋你却当成宝,我还真替你可怜。白媚,以后我们的儿子,千万记住不能让他靠近,近墨者黑,基因改不了,我们必须为小睿的将来着想。”

“冷,够了,你们都少说几句。”白媚斜睨了他一眼,触及他绷紧的肌肉以及更加深幽阴骛的眼睛,欲言又止,看了看心眉的肚子,又看了看他,还是算了,她心里其实还残存一丝怀疑。

“严,什么时候回意大利?我同你一起回去。你就是孩子的父亲,以后,我给你生更多的亲生儿子。”心眉故意说的大声,就是说给他听的,不要以为她没人要。温柔的执起穆严的一手放在肚子上面,打算充耳不闻,想不到一向冷静自恃的他,说出来的话比河豚还毒,她要是还被他三言两语伤害,就是自找的。

突然,肚子动了一下,就连穆严也惊讶的低头看着小皮球。

刚刚,就是传说中的胎动吗?虔诚的轻轻摩挲,就像她怀的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画面无比的温柔,亲昵得‘外人’插不进来。

冷御的脸色更黑更沉,目光也一同落在明显胀大的肚子,硬生生插入他们的世界:“宁小姐,五个多月的身子怎么看起来就像要生了?下次一定要找个好点的医生,千万不要再弄错日期了,连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哪个。”冷言讽语继续不断,目光犀利的要将她的肚子刺的千疮百孔,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心眉朝他一笑,很从容的应对:“冷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孩子已经七个月了,可不是您说的五个多月,正常的很,难不成一趟飞机出行将您丢入异时空都忘记地球的时间了?”

换句话说,他是异类了!

“人家都说一日不见刮目相看,想不到宁小姐除了满口谎言之外,这张小嘴磨的更利了。穆严,担心哪天她反咬你一口还乖乖的替她养野种。”他不怒反笑,眯起冷眸。

“你说谁是野种?再说一次?你……你这个——”心眉跳了起来,笨重的身子敏捷的杀到他眼前,气势汹汹,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吞下,孩子可是被他强来的,野种,那他算什么?野猪吗?

“心知肚明的事实,何必自取其辱。”黑眸定在她因生气而染上晕红的小脸,细嫩光滑,隐隐透露水嫩光泽,带着蜜桃的引诱;诱人的红艳小嘴嘟起来,气鼓鼓的,加上圆滚滚的身子,此刻的她看起来就像一只胖嘟嘟的小白鼠,可爱极了。

冷御可耻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对她还有反应,站直了身子,凌厉的倾到她小巧的耳边,毫不避讳的重重咬上引人犯罪的玉垂,咬出了一个血红的牙印:“小骗子,别以为人人都这么好欺骗。拔不出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就认定了你!还是你耍的贱招。”大掌出乎意料抓起她戴戒指的手,冷酷的使力一拔,一声尖锐痛苦的叫声从心眉口里逸出,心眉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身子往后猛力一扯,反而助了他一把,锥心疼痛从无名指传至心脏,心房被电击般毫无反抗能力剧烈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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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有恩于皇家的护国公府嫡出小姐——高门闺秀。他是一出生便备受父皇疼爱的八王爷——天之骄子。她和他,一朝相遇,便是天雷勾动了地火——冤家!天之骄子便迎娶了高门闺秀,从此日日有精彩,处处是惊吓。他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不放过任何机会——找茬!她对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游刃有余!他抗旨拒婚,她就夫唱妇随,结果弄巧成拙,一个人的生活变成了两个人的世界,失策;他流连花丛,她就替他纳妾,让那些个如花的美人儿,将他缠的不得安宁,眼不见为净;他一往情深,她仍云淡风轻,气得他抱醋狂饮,三十六计轮番出动,只为虏获佳人芳心;他有红颜知己,她有妖孽师兄;若说他道高一尺,她便是魔高一丈;究竟是纯情王爷虏获了自由的她,还是腹黑王妃驯服了高傲的他?【片段一】洞房花烛夜:“你给本王听着,娶你不过是因着父皇一道圣旨,就你这病怏怏的模样,别妄想爬上本王的床!”男人说的义愤填膺,语气激昂。女子大红嫁衣内粉拳紧握,喜帕下绝色的小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王爷,先掀了喜帕再说可好?”轻轻柔柔的声音,就像是一鸿轻柔的羽毛轻轻飘落,搔的心头痒痒的。男子猛地回神,不行!怎么能够未战先降?!一鼓作气掀开了盖头,喜帕落地,女子清雅如莲。男子一时间愣在当场,然后…跑了!【片段二】女子睁着水汪汪的杏眼,一脸无辜的看着眼前气得发抖的男子。“王爷这是怎么了?妾身听闻王爷这些时日一直宿在如嫣姑娘这里,想必是非常喜欢的,所以特地来向老鸨赎身,接回家给夫君暖床啊。”女子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眼底闪着看慧黠的光芒。看她多大度多贤惠,一听说夫君有了心头爱立刻冲了过来,抢也要给他抢回家养着,方便天天看!男子气得嘴唇抖了抖,面色黑如锅底。“你…你…好样的!”重重一甩衣袖,他夺门而出,全然不顾身后满脸伤心泪的梦如嫣和那个笑得如偷腥狐狸一般的小妻子。这一局,他居然又输了!【片段三】女子慵懒的躺在贵妃榻之上,半阖的星眸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男子坐在她的身边,修长的十指熟练的剥着葡萄皮,一边小心翼翼的送入女子红润的檀口中。一旁的太子看得一脸抽搐,忍不住出声道:“八弟,这种小事,交给下人们去做不就好了。”男子鄙视的瞅了一脸太子,认真地说道:“我家娘子说了,夫君就是应该服侍好妻子。”“…”太子一脸呆然,被这番惊世骇俗的论调震惊得不知该如何反驳。
  • 都是皇后惹的祸

    都是皇后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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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精彩的成长故事全集

    最精彩的成长故事全集

    成长的故事很多很多,有欢乐也有悲哀;成长的岁月很长很长,需要我们一点一滴去感悟。岁月不会回头,抓住今天的每一秒,把希望系于明天的彩云,成长就是希望编织的彩带,串联回忆和向往。本书精心挑选了400多个寓意深刻、耐人寻味的成长故事,是亲子共读的首选范本。
  • 她是他们的妻子

    她是他们的妻子

    《她是他们的妻子》一书的审美世界是由阳刚血性和阴柔温婉两条河流交汇而成的。作者对军事题材的独特的富于时代水准的崭新处理联系在一起,他是新派战争小说家中的中坚。他善于写战争,他出生红军家庭,他的父亲曾是一位红军战士,而他的母亲则是蒙族,他有一半蒙族血统,他的身体里流淌着好斗嗜血的天性。他的小说总是被一种莫名的悲壮苍凉的气息裹挟着,血性人物形象在他的小说中是一个基础性的审美元素。笔下人物的命运似乎不是操纵在历史的必然性的手中,也不是操纵在大自然的威猛之下,更不是掌握在现代理性精神和知识素养之中,而是支配在一种血性的人格之中。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