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听着菲儿进入梦乡，我才走进房中，却说什么也不敢睡在她的身边了。
我搬了一张椅子靠在床边，准备在椅子上睡一晚。
菲儿不停的往床边滚，似是在找我。
听她到口中呢喃着师父二字，我的心里更加难受。
或许，我不应该再纵容她天天贪玩下去了，最起码，让她学好武功，回家后，不至于受到别人欺凌。
菲儿滚到了椅子边，如果没有这张椅子，她一定掉到床底下去了。
我只好起身抱着她往里放了放，谁知她一把抱住了我，死也不肯松开，原来，她一直在装睡，我居然没有看出来。
我只好抱着她睡下，她满足的躺在我的怀里，真正的进入了梦乡。
淡淡的幽香不住的窜入我的鼻息，那是菲儿身上特有的幽香，我每次都用兰花泡水给她洗衣服，天长日久，她的身上也有了兰花的味道。
我终于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亲吻一下，菲儿的皮肤又嫩又滑，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这一刻，我发现，我要的不止这一吻，青音，你在干什么？她是你的徒弟！
我咬住了下唇，极力忍受着，一直到天亮，我也不曾合眼。
第二天一早，我们出房门的时候，张氏一脸暧昧的看着我，不停的眨着眼睛。
她一定是误会我和菲儿之间的关系了，她是我买来的奴才，我不屑于和她解释什么，只是吩咐她打扫房间。
我去做饭，菲儿在一旁帮我洗菜，她最喜欢喝各种各样的菜粥，然后再吃两个煮鸡蛋。
吃饭的时候，张氏不安分的眼睛看着我，菲儿不高兴了，“张氏，总盯着我师父做什么？”
张氏笑了笑，低下头不敢再看，菲儿冷下连吩咐她去外边吃饭。
张氏端着饭碗出去，菲儿低声道：“师父，菲儿不喜欢别人看着你，你是菲儿一个人的，只有菲儿才有资格看师父，如果张氏再这样看你，我就把她的眼珠子挖下来！”
我听到这话，心中五味陈杂，昨晚下定的决心，此时又动摇了，如果她走了，剩下我一个人的岁月……，我不敢想下去。
吃过饭，菲儿又准备到山上去掏鸟蛋，这几天，她掏鸟蛋上了瘾，每天让我给她煮鸟蛋吃。
“菲儿，不能再去玩了，你今天要学习。”
“师父，不都是每天下午练吗？我今天还想吃鸟蛋呢？”
“不行，从今天开始，每天上下午都要学，上午琴棋书画，下午练武，没时间玩了。”
菲儿转转眼珠，又开始耍赖了，她抱着我撒娇道：“师父，那些我不是已经学会了吗？你干嘛非要我学那么多，我想听琴，师父给我弹，我去打架，师父帮我。就让菲儿去吧，今天最后一天，明天我就不去了。”
我这次板起脸，没有答应，她撅着嘴，悻悻然进了书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冲我翻着白眼。
我铺开纸张，让她练字。
如果和一般大家小姐相比，菲儿的字也不算差了，只是，我希望她能做得更好一些。
数年以后，菲儿不仅会双手写字，还能将别人的字体模仿的以假乱真，就是本人也不见得能分辨出来。
婚礼上，赵慎就因为这个吃了大亏。
从那天开始，她开始了马不停蹄的学习过程，另外，我还嘱咐张氏将一些女子的事情教导给她，让她知道男女有别。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菲儿已经小有成就，我既高兴又失落，等她学有所成之后，我们就要分开了。
这天，我从山下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果子上来，又在山中猎了只鹿，准备多做一些菜肴，因为那天是中秋节。
我从不让张氏插手厨房的事情，因为菲儿不喜欢吃别人做的饭菜。
做完饭菜，我让张氏去厨房端出来，今天，我们要一边赏月，一边吃饭。
我还做了几种月饼，菲儿最喜欢吃蛋黄月饼，张氏很会做咸鸭蛋，我们在河边捡来的鸭蛋，她都做了咸鸭蛋。
偶然一次，我用蛋黄做了一次点心，菲儿就喜欢上了，不到中秋，她就催着我做月饼，并指明要用蛋黄来做。
做出来以后，我先尝了尝，果然很好吃。
一连三天，菲儿都要我给她做蛋黄月饼，她也吃不腻，这孩子，唉！
我们一边吃一边赏月，菲儿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月饼上，她总是这么贪吃，以后嫁了人，怎生得了。
思及此，好心情一下子没有了。
张氏平日里喜欢喝上一点酒，她说自己的父亲就是开酒坊的，所以，她从小就喜欢喝酒，而且自称千杯不醉。
她来了之后，用果子酿了一些酒，菲儿尝过之后，一下子喜欢上了，破例给了张氏一点好颜色。
今天晚上，自然也少不了酒，我们三人都喝了一点，张氏喝的最多。
吃过饭，我们各自回房间。
菲儿现在自己住一间房，虽然开始极力反抗，但张氏给她讲了以后，她不得不放弃了和我一起睡的想法。
今天好象喝的有点多了，有些头晕，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觉得身边有人，我的眼皮重如千钧，根本睁不开眼，我好像问了一声是不是菲儿？然后又睡着了。
好热，我下意识的脱掉了衣服，好像有人在帮我，我很想知道是谁，可眼皮就像沾上了一样，费尽力气，也没有睁开。
有人在吻我，直觉告诉我，不是菲儿，因为这个人的身上没有香味。
是那个人阴魂不散吗？我拼命的想往外推他，不知为何，没有力气。
他脱掉了我的衣服，然后搂住了我，此时脑海里仅存的一丝清明告诉我，是张氏，因为这个人很胖。
张氏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一句没有听清，只想推开她，如果我能动，一定杀了她。
她狞笑着趴在了我的身上，我好像并不排斥，而且，有一种渴望，她肮脏的手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我心里的火愈燃愈炙，忽然有了力气，把她压在身下。
骤然间，我听见她说，她无意间从山洞里找到了那个人秘藏的药粉，放在了酒里。
她等了一年，才等到了今天，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容貌，她早就偷溜了。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一流血，药物就失去了作用，我清醒了。
想不到世上还有如此下作的女人，我披上衣服，把她一脚踹到地下，然后拿起床边挂着的宝剑，结果了她的性命。
事后，我把她的尸体趁着夜色扔到了山顶，这些肮脏的人，只配给鹰做食物。
菲儿醒来，不见张氏，我告诉她，张氏下山了。
菲儿高兴得直蹦，她早就看张氏不顺眼了。
在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想过找一个奴才，我打算的是在菲儿十五岁的时候，送她出山，这段时间，我想单独陪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