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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紫鹃冷笑道:“我的主子素来就是姑娘,只要姑娘不这般想就好,管别人怎么想了,难不成我紫鹃还要揣测了别人的心意过生活呢。”紫鹃素来以慧著称,在贾府的时候也是和蔼待人的,如今这般冷言冷语的对待一个人,倒也是罕见,竟让在场众人均都一愣。

“紫鹃姐姐说的真好。”萱草一旁拍手道:“原就是要自己为自己活的,人生一世全为哪桩,还不就是让自己快乐一些,哪里还管别人想法那么多。”说着故意瞥了一眼宝钗,眼中竟是不屑之色。

宝钗想不到自己一句话,竟然惹来黛玉主仆这一通的说教,脸色更加的难看,黛玉并不阻止紫鹃和萱草的言语,只也不理会,淡淡的又看了宝钗一眼,然后才道:“二嫂子,您若是没事了,还是请回吧,到底这里不是荣国府,想来我也不留你了。”昔日的那种姐妹情分早也已经没有,如今有的也不顾是客套。

黛玉知道宝钗或许算计人自有她的苦衷,可是她就是看不惯,也许如今自己已经放开,自己因早已经决定自己为自己活,因此她那率性而为的性格并不想做任何改变。

宝钗听了黛玉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尴尬,只笑了笑道:“既然妹妹要送客了,那么我也当离开了,只是妹妹还当想想,不管如何,你好坏也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如今自然也当给老太太送个信才是。”听这话,不知道内情的人,还当这宝钗真正是在对黛玉苦口婆心的劝说呢。

黛玉淡然一笑:“二嫂子,我素来做不到你这般面面俱到,在府中,谁不知道黛玉的性格素来就是刻薄任性的,人员自也没你好,因此给不给老太太送信也只我自个的事情而已。不劳二嫂子这般关心了,老太太身边多的是贤子孝孙,很不用我这样白吃白住的人去剥削了,也免得到时候府中的太太奶奶们为难。”黛玉的语气中不无嘲叽之情。

宝钗强笑一声,然后看着黛玉:“不管如何,还请妹妹见谅,我是不会帮妹妹隐瞒的。”也许宝钗的心中是这般的认为,只黛玉既然不乐意将消息给了贾母,可见是在逃避,事实上若是上一次她遇上黛玉的话,或许黛玉听了如今她这般的说法,心中会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自从帝玄熙开解后,黛玉已经不是那个只会逃避的黛玉了。

黛玉微微一笑:“二嫂子请便,黛玉立于世间并不曾做下任何亏心事,林家女又不曾做了什么亏心事,自然也就不怕见人,黛玉之所以以往不见外人,原也为的是一个清净,但如今黛玉想通了,既然是在金陵附近,这俗话也说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因此想来黛玉根本就没的不见人的理由,因此二嫂子只管去说就是了。”

黛玉如此一说,还真正让宝钗的脸色微微一变,她从不曾想这黛玉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她原本以为,这黛玉必然是逃避才如此的,可是如今看来,这黛玉根本就不会逃避,反而,凡事似乎很看得开。

宝钗勉强一笑:“既然妹妹都这般说,那我也没什么好说了,如此我就告辞了。”

黛玉微微一笑:“二嫂子走好,恕黛玉不送了。”说着让萱芸代为送客。

宝钗看着萱芸:“不知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你跟我家妹妹又是什么关系?”对于萱芸,宝钗总也有些疑问,因此才这般说,不过不管如何,她私心觉得还是要摸清楚了这萱芸的来历才成。

萱芸看了一眼宝钗,眼中是傲然:“奴婢跟宝二奶奶的妹子没什么关系,奴婢不过是林姑娘身边一个丫头而已。”一句话就打散了宝钗有心拉拢之心。

宝钗想不到这萱芸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倒也有些无奈的样子,起身自不再多说什么,只告辞而去。

在车上,莺儿好奇的看着宝钗:“二奶奶,你在想什么?”

宝钗看着莺儿,好一会才道:“莺儿,你看这林丫头怎么就会有这么一处好地方呢?”

莺儿微微摇头:“奴婢不知道,不过刚才林姑娘也说了,想来是姑老爷给林姑娘留下的。”

宝钗微微沉吟道:“听起来是如此,可是我总觉得不止如此,你想那个叫萱芸的丫头,通身的气派也没逊色那些千金小姐多少,可见必然也是个来历不凡的,这样的人,怎么就会甘心做一个丫头呢。想来那个萱芸必然也是有来头的,只是林丫头又是如何认识了这些人呢,难不成这次的离开,倒是让她有了什么难得的机遇不成。”

莺儿听了摇头笑道:“奴婢笨,实在想不透里面的玄机。不过二奶奶真要将林姑娘的消息告诉老太太吗?”

宝钗略略想了想道:“我要好好思量这个问题,毕竟我如今还摸不透这林丫头的来路,她身后到底有什么背景,因此暂时没打算告诉府中人,免得又额外生出事端。你也不可告诉了别人。”说着又吩咐了莺儿这么一句。

莺儿忙点头答应了下来,她自小跟了宝钗,自然事事都以宝钗为主。

回到贾府果然不曾提起这黛玉的事情,自然贾母等人也就不知道那苏园的主人就是黛玉。

再说黛玉这里,自不会将宝钗这事情放在心上,只担心这病魔瘟疫的事情,又让林竹设法托人去江南采办各种药材回来,而自己这里有尽量情人去紫金山挖一些普通的草药,只是这只能解一时之需,眼看着灾民日渐增多,黛玉心中可谓焦虑万分。

又过去一日,那封爵成果然如约前来,黛玉忙亲自迎接至门口:“黛玉见过世伯。”一见面黛玉就施礼下拜。

封爵成笑这虚扶一下:“世侄女不用多礼。”又打量黛玉,一身交劲嫩绿棉面竹叶襦裙,一头长发只挽了兰花髻,发间还是简单环钗,却显得她风骨不凡。

黛玉起身,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世伯请里面奉茶。”

封爵成摆了摆手道:“如今是非常时刻,自是不用这世俗礼了,世侄女,昨日老夫去见了皇上,皇上听了你的建议后直夸你是当今奇女子,并命人将金陵城外的行宫暂时开放,想来也是够世侄女收容人了,另外皇上也说了,他会派一百名御林军来听候你的调遣,如何做预防的事情,你只教给他们就是,而且就算以后病魔瘟疫退了,这一百名士兵也全作为你的护卫而存在。”

黛玉微微一愣:“这是为何,御林军向来可都是皇上的军队,怎么竟送我一百人了?再说,听世伯的口气,好似这郊外行宫的事情也让黛玉来负责不成?”

封爵成微微摇头:“这个老夫也不知道,反正皇上既然这样说自然有道理的,而郊外行宫的事情,皇上的意思的确是让你负责,哦,对了,另外皇上让我告诉你,那一百名的卫士无需你出钱,他们的俸禄依旧,也就是说,他们是纯粹帮助和保护你的。”

黛玉微微皱眉,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哪里有人这般平白无故的送了自己这么多人的,心中倒有些纳闷起来。、

封爵成其实心中也是纳闷的很,但是他亲耳听见这旨意是水玄昊亲口说的,因此就算是满腹疑窦,也不知道说什么。

见黛玉小脸蹙眉,因此道:“好了,也别在意太多了,还是带我去你的林庄见见才是正理。”

黛玉虽然满腹疑窦,却还是点了点头,进屋换了男装,才让林竹准备了马车,然后黛玉乘车,封爵成坐轿,前后去了林庄。

看着林庄有条不紊的一切,封爵成不觉赞叹起来:“世侄女,你果然不简单,只这里看他们这般安稳的生活,你必然花了不少心思吧。”

黛玉听了微微笑道:“世伯你见笑了,原也就是尽的一份心而已,再说这里的事情多半也是林叔做的,黛玉也不过随口说说而已,因此世伯若是要夸奖,当夸奖林叔才是。”一旁的林竹听了连道不敢。

封爵成闻之笑道“然而你却让我看到与想象中全然不一样的难民,有几个难民能生活的这般安稳的,也只世侄女你有这个能耐,难怪皇上只提供场所、人员和钱财,其余的都让你负责,想来必然是他早也已经了解了一切了。”

黛玉听过了封爵成夸奖的言语,眼中有一丝的羞涩:“让世伯见笑了,原也不过是一份悲天悯人之心而已。

封爵成笑道:“就是这一份悲天悯人之心就让人与众不同了。”

因为水玄昊的支持,于是黛玉坚决了人手和场所问题,如今急需解决的是那药材问题。

虽然还是有人帮忙这挖马兰根,可黛玉还是有些忧心匆匆的样子,毕竟金陵城中的好些药材越来越少了。

想到药材会有用尽的一天,黛玉的心如热锅上的蚂蚁,可谓是急的不得了,如此竟然吃不好也睡不好,只短短几日,这黛玉就瘦了一大圈,一旁的几个丫头见了更是担心黛玉会倒下。

这一日黛玉在院中散步,与其说散步,还不如说远就是为了想法子解决心中的艰难之题。

黛玉坐在院子的假山前,双眉紧锁,如今虽然暂时坚决了眼前的困境,可只要一天那些药材不到,黛玉的心一天就不能放下了。

“早知道你会这般担心那些人,我还不如让人直接赶走他们。”熟悉的声音,让黛玉回头,只见帝玄熙一身玄衣站在不远处,脸上似乎有些风尘仆仆,可见是匆匆赶来的,黛玉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帝玄熙朝黛玉走了过来:“萱草写信给我说了你的事情,我原还不信,因此匆匆过来,可不想你还真为了那些人,弄的吃不好睡不好的,这样你若是倒了,你认为那些人能有活路吗?”语中满是不悦之气。

黛玉轻声叹道:“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心中总也是忍不住会担心,以前自己被人圈禁在一个小小的院子中,原也是不识外面风雨的,可是如今才知道,原来在这里的人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想到她们有可能因为缺药而被夺去生命,我忍不住就会担心。但凡自己能尽力相助的,自然是要帮助他们的。”

帝玄熙轻轻走到黛玉面前,理了理黛玉被风吹乱的发丝:“话是不错,但你这丫头也当明白一理,独木难成林,心中有事当说出来,有困难当说了出来,让大家一起想法子解决,哪里有人如你这般好强的只会闷在心里。再说了,这也不是难事,你只让萱草她们告诉我不就成了。”

黛玉看着帝玄熙微微笑道:“我知道你素来是为我好的,只我说的,定然也是会帮我的,但是我虽不知道你的来历,却也明白想来你的身份必然不一般,因此如今才忙的不见人影,哪里还能因为我的事情,让你这般费心呢。”

帝玄熙笑了起来,微微摇头道:“你如今倒跟我见外了呢,你这些事情并不算什么。”然后笑道:“我知道你为这药材是事情烦心,我早已经命人分别去江南及东北购买药材,江南那里,我只调用部分,毕竟江南是富庶之地,想来那些难民也会去那里的,因此我只能调用一部分,其余的让他们自留作为备用,另外我又让人去东北收集药材,你也知道那东北可都是药材基地,不管是兴安岭还是八达岭,包括长白山都是出产药材的好地方,因此我让人去了,想来半个月内也是有来回的,而江南的药材三日内也就到了,如此你这燃眉之急不也就解了吗?”

黛玉眼睛一亮:“炫雩。”感激之语竟哽在喉中,说不出来。

帝玄熙柔和的看着黛玉,明白她的感激之情,因此笑道:“傻黛儿,不要跟我客气,以后有什么困难只让萱芸萱草告诉我就是,不要一个人独立承担。”

黛玉听了帝玄熙的话,心中升起一股暖意:“其实我并不是想什么独立承担,你看我这需要庄子的事情还不是去找了封尚书了,也多亏了他,皇上才开放了郊外的行宫,如此,这居所倒也是解决了。”

帝玄熙微微一笑:“那北静王水溶不是时常在查看的吗,而且林叔也认识了他,为何你不让水溶帮忙传达呢。”

黛玉微微摇头:“你也说了,北静王时常在查看的,因此想来也是知道事情的,哪里还需要我让人去传达了,若真正要我传达了,那这北静王的查看不也是有些问题了吗?”

帝玄熙点了点头,然后笑道:“黛儿说的极是,好了,黛儿,你看你都瘦了一大圈了,才回来就遇上紫鹃,说你为了这药材的事情是吃不知味夜不安寝,这会你当好好去吃些东西,然后休息一下,我会在这里住十日,等这里的事情基本解决了我再离开。”

黛玉看着帝玄熙道:“你要留十日?”素来知道他忙碌的很,这会竟然要留十日,黛玉心中倒满是欣喜。

帝玄熙点了点头:“我若不留十日,只怕十日后来,你只剩皮包骨头了呢。”

黛玉脸上有一丝红晕:“你胡扯什么啊,哪里有这样的事情了。”

帝玄熙笑了起来:“怎么就没有,如今我们才多久没见,你都瘦了一大圈了。”

黛玉低头道:“你不也瘦了。”

短短五个字,却让帝玄熙的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温暖,多少年了,自己一直站在那个位置上,素来是果断坚决,因此倒也让人忽略了他原也是需要亲情的,如今听了黛玉这般说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心也是孤寂的,大概正是因为自己这份孤寂,所以很怜惜黛玉心中的那份孤寂,如今听过了黛玉这话,才知道,同样,在黛玉的心中,也在怜惜自己这一份的孤寂,看着黛玉,眼中有柔和,有深情有温柔,还有众多说不出的感觉,可不管如何,他都很开心,因此黛玉已经开始在关心她了。

黛玉见帝玄熙一直不语,心中有些怪异,不觉抬头:“你怎么了?”

帝玄熙微微摇头笑道:“黛儿,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在开始关心我了。”

黛玉明白帝玄熙这话的意思,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羞涩,是的,她其实也发觉了,自己对帝玄熙的一举一动是那么的在意,这跟过去和宝玉相处是不同的,跟宝玉,两人是朝夕相处,因此才有那恋恋之情,对帝玄熙,可谓是聚少离多,但是心中的情却似乎铭刻在了她的心中。

黛玉抬头看着帝玄熙,他的眼中倒影出的是自己,那么的专注,似乎要将自己深深刻入他的生命中。

帝玄熙看着黛玉,清澈的眼中露出的是自己的倒影,他看见了自己眼中的情,是了,生活将近三十年,孤独了将近三十年,如今也当是有人分享自己喜怒哀乐的时候了。

“黛儿,一起共同进退吧。”没有过多的言语,有的只是一句淡淡陈述。

也只这一句淡淡陈述,看似并无多大的意义,却让黛玉的心真的一震,她看着他,心中有惊喜,有甜蜜,有愉悦,好似整个人掉入了糖罐子中,竟然让她有一种晕晕的感觉。

没有说什么,黛玉只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管他是有心还是无意,只这一句话就已经说明了他对自己的尊重,没有将自己丢在后面不管,也没有将自己藏起来,只是一同进退,这样也好,她竟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父母那相濡以沫的场面。

“姑娘姑娘。”黛玉还没说什么,就听见雪雁跑了过来。

黛玉低头,收敛起心中那一份的羞涩,微微整了整心思,然后才看着雪雁道:“何必这般的毛毛喳喳,出了什么事情了,竟让你这般的惊慌失措。”

雪雁忙道:“姑娘,来了好多医者。说是奉命来协助姑娘赈灾的。”

“来了好多医者?奉命而来?”黛玉微微一愣,然后看着帝玄熙,不知道是不是他叫的。

帝玄熙微微摇头:“我并不曾请什么医者,不过有医者来总也是好事情,黛儿不防去见见。”

黛玉点了点头,才要出去,帝玄熙又喊道;“黛儿,你先回房,蒙了面纱再去,我先去替你看看。”

黛玉听了微红了脸,然后点了下头,随雪雁而去,先回房蒙了面纱,然后才去客厅,果见帝玄熙早一步到了那里。

帝玄熙看黛玉出来了,因此对众人道:“这位就是各位要见的林姑娘。”想来这一会功夫,帝玄熙倒和他们熟稔了。

客厅中站了二十来名男子,年龄不一,有老有少,共同的一点,就是均都背了一个药箱。

黛玉微微施礼道:“不知道各位来苏园是为何?”

“林姑娘,我们是医会成员,这次接到医箭因此迅速赶来协助姑娘镇压病魔和瘟疫。”其中一个看似颇有些岁数的人这般道。

黛玉心中满是疑惑:“各位来镇压病魔和瘟疫,黛玉替那些灾民先谢了,但是黛玉并不认识医会中人啊。”

“他们是老夫请来了。”只见一个蓝衣老者进来了,黛玉觉得面善,细细一想,竟是上次在郊外遇上的那位老者。

“老伯是?”黛玉忙施礼。

“老夫华智窻,为这医会创立人。”谁能想到这位蓝衣老者竟然就是传说中的华佗后人华智窻。

黛玉虽不知道华智窻的来历,不过听他如此一说也明白必然不凡,因此忙道:“如此多谢老伯了。”

倒是帝玄熙一旁笑道:“原来老丈就是那传说中的医圣华智窻。”又回头对黛玉道:“黛儿,你的面子可大了,这华神医可是素来不轻易出来的。”

黛玉听帝玄熙一说自然明白这华智窻的不凡,当下盈盈一拜:“不管老伯是如何的身份,今儿黛玉就替那些灾民谢过老伯了。”

华智窻笑道:“丫头不用多礼了,老夫也是医者,自然知道这生命的重要性,因此才叫人将这些门下弟子和会中成员找来协助丫头赈灾,丫头义举不为别的,只为心安,老夫此举也不过是相应丫头的义举。”说着又笑看黛玉道:“老夫自持年长,唤你一声丫头,不会生气吧?”

黛玉被华智窻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只低头道:“老伯慢不要这般说了,老伯为长,自当能以丫头称呼黛玉,再则黛玉也不过是尽力而为,哪里算是什么义举了,反而如此让各位受累,黛玉才是要致歉呢。”说着又对周围各位医者施了一礼。

那些医者忙道不敢。

华智窻道:“丫头也不用客气,快吩咐他们吧,这救人如救火,什么好话,都等过了这灾情再说。”

黛玉点了点头,对林竹道:“林叔,林庄和山神庙各留三位大夫,剩下的都去行宫,请你安排一下了。”

林竹含笑点头,于是带这众位出去了,帝玄熙笑看着黛玉道:“黛儿,你看,很多事情大家都看在眼中的,所以以后就不要在担心什么了,如今你要做的是好好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

华智窻笑道:“看丫头脸色似乎不好,不如让老夫给丫头把把脉吧。”

帝玄熙笑道:“这可就有劳华神医了。”其实帝玄熙本身就是个难得的神医,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时刻在黛玉身边,因此倒不如上华智窻和黛玉成为忘年交,如此就算黛玉有个小病小痛的,也有人照顾着。

黛玉见他们好心,倒也不好反对,因此在一旁坐下,华智窻给黛玉把脉后,脸上有些惊讶:“想不到丫头竟然有那般的机缘,吃过茜香花,丫头如今的体质已经基本健康,只是这几日丫头似乎很虚,可见没有正常饮食和休息,我开一副药,丫头记得喝药前先喝一些鸡汤,然后将这药服了,就能安慰的睡个好觉。”

黛玉还没说什么,萱芸就拿了文房四宝出来,华智窻爽快的开了药方,萱芸就拿了出去煎药。

华智窻又道:“原本想跟你这丫头好好叙叙旧,不过看你这般体虚,老夫过两日再来。”

帝玄熙突然道:“若是华神医不嫌弃的话,不如就暂时在我的无居客房住下吧。”

华智窻听了笑道:“也好,这几日我医箭已发,想来还会有不少医者上门,不如就留在这里吧,也算是帮丫头一个忙了。”

帝玄熙见华智窻这般爽快,因此微微一笑,招手让人带了华智窻下去了。

然后帝玄熙又送黛玉回了小居阁,待鸡汤和药汁都好了后,帝玄熙亲手服侍黛玉服下了,又让紫鹃服侍黛玉休息后,才走出了房门,一会萱芸和萱草就来了:“属下见过主子。”

帝玄熙点了点头:“这几日,黛儿这里可有什么不速之客?”

萱芸道:“前儿那荣国府的宝二奶奶又来了,凑巧撞上了雪雁和春纤,因此也就知道了这苏园是姑娘的。”

帝玄熙淡淡道:“如此说黛儿见了那荣国府的宝二奶奶?”

萱芸点了点头:“是的,听口气,那宝二奶奶有心跟姑娘来套近乎,可姑娘只说若是普通亲戚走走也无妨,若是要从她身上再得什么也是不可能的。”

帝玄熙听了冷哼一声:“那荣国府除了会算计别人,也不知道从根本自我去发奋去。”又对萱芸道:“你们以后的第一任务就是保护好姑娘,若是再有类似人来求见,若是客气的,你们姑娘不在意也就罢了,不然,你们就便宜行事,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万不能让你们姑娘生气了。”

萱芸和萱草忙道:“是,属下遵命。”

帝玄熙又沉吟了一下:“你们的目的是近身照顾好黛儿,至于周围的安全,本座还是会吩咐龙紫他们五个的。”又顿了一下:“对了那水玄昊调拨出一百御林军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情?”

萱芸道:“其中缘由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如今这一百名御林军是协助姑娘帮助那些灾民的,等灾民过后,说是不用回的,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姑娘,而且俸禄照拿,属下还以为这是爷吩咐的。”

帝玄熙沉吟了一下:“哼,想来也是那水玄昊怕我生气如此做的,也罢,这事情我会处理,有这一百人在明处护着也是好的,只是我还是担心有人会见此情况对黛儿心怀不轨。”想了想道:“这样吧,朕这就进宫一趟,你们好生看着你们姑娘,可不准有人打扰了她休息。”

“是。”萱芸和萱草答应着退了下去。

帝玄熙有吩咐了暗中的龙紫五人一番后,就去了皇宫。

水玄昊和水溶正在讨论着什么,一见帝玄熙来了,忙笑道:“皇兄,你怎么来了?”

帝玄熙瞪着水玄昊:“那去苏园的一百名御林军是怎么回事情,你是不是还当人不够知道黛儿,非要她暴露在风口上是不是?”

水玄昊一愣,然后道:“朕只是想,那林姑娘能有皇兄的龙组战士保护,想来是极其重要的,因此才吩咐一百名御林军去协助林姑娘的,而且那些人都是朕和溶堂弟亲自挑的,绝对是可靠的。”

帝玄熙无奈道:“你啊你,怎么竟然如此不想周全,你将百名御林军给黛儿,我自知你是好心,可是如今忠顺王虎视眈眈的看着你这里可有什么弱点,如今你这般一来,不就是告诉世人,这黛儿是个缺点吗,若是那忠顺王,因此将眼光注视到黛儿身上,因此给黛儿惹来了麻烦,你当如何说。”

水玄昊低下了头,好一会才道:“皇兄,是朕思虑不够。”心中的确也是惭愧,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帝玄熙看了这个弟弟一眼,然后叹了口气:“这事也怪不得你,算了,这事情还是我亲自来安排。”然后又看着水溶道:“听说你们北静王府也在接济难民。”

水溶点了点头:“是的。”

帝玄熙脸一沉:“既然在接济,你如何就没发现这难民中出现的种种问题,难民越来越多,这朝廷却不设法安置,金陵城中药材越来越少,也不见你们去解决,你这几日的明察暗访是做了什么用了,难怪黛儿舍近求远,不找你这个林竹认识的北静王,反而去求见那礼部尚书,你说说,你是不是要自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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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朝代嫁,让她这个庶出之女成为了皇妃。成亲半年,她却从未见得她传说中的夫君一面,却不想在别人的算计中,进了皇上寝宫,一夜折磨,再度相遇,她荣获他所有的宠爱。太后娘娘听信传言,陷害于她,他将她揽在身旁,不准她受到一丝伤害。后宫妃嫔诋毁她,他却拥她入怀,重瞳中爱怜毫不掩饰。朝廷重臣联名上书,说绝色倾城,必为祸国妖孽。他却不管不顾,将她送至那最高的位置,俯瞰众生。三千宠爱集一身,羡煞天下人,只是最终,他却判了她腰斩之刑,从一开始,她登上这舞台,都不过只是他政坛上的一颗棋子。伤痛绝望后,一把火,烧烬了那繁华的宫殿,亦烧烬了所有的爱恨情仇。一切都不过是场繁华一梦,从一开始,就是她纠缠不休,始终放不下。这场爱情的角逐里,她终究输得彻底。【片段一】繁华的宫殿外,她跪在殿门,双腿已经麻木。他宛如神祗般出现在她眼前,低头看着她,“绾儿,跪在这里,只为求朕放过他么?”“是!”她字字铿锵有力,“一切都与他无关,还请皇上明察!”“好,朕给你这个机会!”他轻轻扬唇,“不过朕要你一世不得离开朕!”她低头,默默地点头。【片段二】“甄贵妃妖媚祸国,与父亲甄宰相勾结,欲谋朝篡位,实属大逆不道,至今起,废除贵妃封号,处以腰斩极刑!”宣旨太监一字一句的话,说得如此决然。“龙熠白,你忘记你的誓言了么?”“绾儿,你忘记了么?第一日相见,朕便告诉过你,是你深陷其中不肯自拔!”她低下头,心止不住地凉下去,“那可否放过我的家人?”“你说呢?”终于,她抬头,妖娆地笑了,笑容仿佛沾满了前尘旧事开出的花朵,“小白,可否让我再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行刑时再出去!”他默许,却不想,换来的是一把火,一把绝望的火焰,烧尽了那繁华的宫殿,将她烧成灰烬。【片段三】五年后。再见面,已是别国皇帝的寿宴上,她一袭青色长衫,一舞倾城。他看着她缓缓走来,以为她还会像以前那样甜甜的唤他小白,然而她却与他擦肩而过。随即,她竟当着他的面依偎在别人怀中巧笑嫣然。他上前去,狠狠捏住她的手腕,再也不肯放手,“绾儿,你没死?!”然而,她却转身,看着他盈盈笑道,“对不起,我们认识么?”千帆尽过,再回首,她的身边已有一个他,而他于她,只是陌生人。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 至尊狂宠:妖孽逆天大小姐

    至尊狂宠:妖孽逆天大小姐

    她,21世纪S级异能杀手,穿越成慕家废柴弃女丑八怪。父母被杀,她和弟弟被家族抛弃,堂妹为夺她婚约逼她决斗,在决斗场上任她苦苦哀求,却依然要置她于死地,未婚夫却冷眼旁观无动于衷!他,邪肆霸道的冰山宸王,帝国第一天才。不近女色,惟独对她霸缠溺宠绝不放手。不料废柴竟是天才,欺她辱她者必百倍奉还。别人对她敬而远之,他却为她倾尽一切绝不罢手!
  • 愁容骑士

    愁容骑士

    他们阴郁,忧愁,他们渴望女人,他们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但却不可能。因为他们是特殊的人类一群。他们是浪漫派最后的骑士。,一群患了性饥渴的健康男儿。一群被性压抑深深煎熬的剽悍汉子。在亘古的漠漠荒原上,他们像公骆驼发情那样追逐异域女子,嘴里发出“咻咻”的可怕叫声
  • 前尘恩怨劫:莫忘红尘

    前尘恩怨劫:莫忘红尘

    她是正面临高考的十七岁普通学生是受利益诱惑参加本届女子剑道比赛的主将却在阴谋牵扯之下,意外地穿越,来到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古代此时命运的齿轮开时转动了…………母亲十多年来不肯多说父亲的事情,而她也一直认父亲已经不在人世,来到这里,她却巧遇到了画中之人,母亲临死前所喊的这个名字,这是命运的安排吗?十多年前的恩怨因她的出现越发激烈,一场潜在的阴谋也渐渐浮出水面。一场爱的战争因她而起,一场两国之间的战争,是开始,是结束,全由她的决定,那她是为了自己心中所爱而不顾一切,还是为了无数无辜的百姓而背弃自己心中所爱,在现实面前妥协呢?一个是高高在上,温柔体贴的萧毅,她不想伤害一个是冷酷无情,内心孤独的苍凌皓,她不想放弃一个沉默寡言但永远在她身边守护她的夜,她依赖着他一个皇,为了得到她,用上千万百姓的性命作为威胁她又能用什么方法来化确这一切呢,她究竟是红颜祸水还是和平天使在这不属于她的世界里,她真的能得到永远的爱情吗?
  • 沧海啸

    沧海啸

    十年苦乐心意表,虚空海上仇皆抛。海渊谷上浪涛涛,立教混元真情告。沧海笑,沧海啸,向天一啸仇皆消。恩怨了,债难消,返本归源任逍遥。
  • 剑痕

    剑痕

    人有情,剑有情。人无情,剑伤人。泪痕之下,人多憔悴。剑痕之下,凄凉无比。他不会笑,只因为他太冷漠。他不敢爱,只因为他太无奈。剑痕,到底讲述着一段怎样的凄凉故事呢?敬请关注!!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艺术哲学读本

    艺术哲学读本

    它比较全面和系统地从哲学角度论述了艺术的位置、本性、特征,具有相当高的学术价值。表现出作者的独特见解和心得,本书是作者历时20年所写的学术专著,提出了新的理论观点,对艺术哲学的理论变革也提出了新的设想,富有探索精神,是作者多年来有关艺术哲学问题研究的理论总结。出版该书,对于目前学术界关于艺术哲学的学术研究可以起到促进和推动作用。同时,该书还可以作为理论工作者、博士和硕士研究生、大学生的有价值的参考书
  • 飞升记

    飞升记

    陈龙从仙山出来,独闯江湖,遇到艰难曲折。偶然间,又遇到方虎,两人一见如故,开始了一起的休闲生涯。马明是陈龙的师兄,却不受师傅待见,但是当他独自出来后,到了二元修魔山,在这里马明忽然间变得坚强起来,心性发生了很多变化。这几个会发生什么事呢?和陈龙甚好的媚儿怎么会对女尸恶魔有特殊反映,小鱼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呢?故事就此开始。
  • 五行神东游记

    五行神东游记

    五行神分别掌管土、木、水、金、火。他们总是穿着与自己身份相符的衣服,拿着与自己性格相合的兵器。土行神排行老大。他身穿黄色的缎子长袍,头戴金粒镶嵌的冠珠,手里拿着一把五谷长穗样式的拂尘。木行神位居老二。他身穿翡翠绿的绣花缎子长袍,头戴镶着绿玉的冠珠,显得潇洒倜傥。他的兵器是一把墨绿色的三叉戟。水行神是老三。他身穿一件黑色的丝绒长袍,头戴乌金八卦冠,看上去老练沉稳。他手持黑色的水晶如意。金行神是老四。他身穿玉白月色的缎子长袍,头戴鹅羽月白冠,一副文雅公子的扮相。他有一把银光闪闪的金刚月牙刀。火行神排行最末。他常穿一件火红色的缎子长袍,头戴烈日火焰冠。他手持一把永不熄灭的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