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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马匹受到惊吓,使得整个车队顿时乱了起来。

“稳住,稳住,先锋军你们是做什么吃,稳住马匹!”赫连大声喝斥着,赫明在前带着自己手下的弟兄竭力的控制着马匹。

黄沙迷了人眼,飞石砸得江湖人叫骂痛呼不止,这风来的突然更来的怪异,还有那空中翻滚的黑云,好似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要吞了路了乱成了一团的车队。

冷左冷右连同夜狼集三人之力控制着套着车的八匹高头大马,为防被飞沙乱石击伤,三人脱下外衣将头严实包好,车门虽被紧紧闭合,可狂风飞石才不管这车里坐着什么人,一视同仁的撕扯着砸击着。

“老二,老二!”不知何时赫连已自阵前驱马来到假郎中车前,车门马上被从里打了开。

“快上来!”假郎中催促着,赫连一个轻跃,入得车中。

“哥,你头流血了!赫明怎么样了!”假郎中关切的问着,拿来药箱细心的为赫连处理着血流不止的伤口。

“应该没事,那小子精着呢,我过来时还听到他在前面叫前锋军找地方躲避呢,老二,你说说看,这到底是天气反常,还是我们此次惹了神怒,从没有过啊,赫烈的天气你也知道,何时会这般凶恶!”赫连捂着头,急切的问道,再如此下去,这整个车队凶多吉少啊。

假郎中的脸上早就没了惯有的嘻笑之色,很是严肃的回道,“哥,我若说,这就是惹了鬼怒,你信吗?”

赫连大惊,紧锁眉头,重重的点了点头,“哥信你,你知道的,哥一向信你的话。这宝山之行,真是去不得啊!”

“不,去得,能去得,只不过?”

“只不过如何?你快说啊,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了!”

“哥,如此诡邪的天气,这是要用人血铺路,人命开门啊!先前莫明起的大雾已是警示,这飞少走石才是刚刚开始啊!”

“老二,难不成我们就这么在此等死,将命将血留在这儿?”赫连神色甚是凝重的问道,想他护国大将军经历过多少血雨腥风的大战小战,几时遇到过这般鬼变的天气,枉他空有一身武艺却不知要去何人拼杀、撕打,只等规规矩矩的等死,等天意。

假郎中一声重叹,声音极是低沉的说道,“再等等看,等那些个必须在此留下性命的人过去了,兴许这风就消停了!”此话刚才,想必是一块被狂风卷起的大石砸在了车门外,只听得嘭的一声,随即便是啊的一声惨叫,以及痛苦的哀叫声。

赫连紧握的双拳已咔咔做响,无能为力,无所作为,只能等,只能等风停,等该死的人在此留下性命。

在此时,在此地,时间如年般缓缓而过,车外的狂风依旧撕扯着一切,飞沙走石依旧无任何目标袭击着路上的人与马。撞击声,哀鸣声,惨叫声,声声入耳,声声震荡着这片天地。以血祭天,以人命铺路,这趟宝山之行,有谁还敢说万无一失,有谁还敢说虚张声势。这便是警告,血淋淋的警告。

“爹,爹,您在哪儿啊,起来起来,看到大将军了吗,都是你们这些狗东西,给我滚开,爹,您在哪儿啊!”赫明疯狂的喊叫声,赫连跟假郎中不顾一切的推开了车门。

风停,云退,沙止,石落,可眼前的一切,惨烈二字便可形容。血,将官道染的红迹斑斑;还有那直挺挺一动不动的江湖中人,到处都是。

“爹,您可急死我了,您跟二叔没事吧!”赫明赶紧扑来,贴于车上小声的问道。

“没事,只是受了点皮肉伤,你二叔已给我包好了!”赫连说道。

“坏了,门主那边!”假郎中低呼一声,抬腿就好下车,被赫明堵住。

“二叔,您在车上别下来,您看这道上,乱着呢。”

“不行,我得赶紧去看看门?冷家堡那边如何了?”假郎中马上改口急切的说道。

“冷家堡啊?没事,二叔,他们没事,也怪了,就他们家只伤没死,而且都是些跟爹一样一样的皮外伤,雷鸣王爷的那些个禁军护卫还死了好几个呢!”赫明赶紧解释道,他找自己亲爹时正好经过冷家堡的车队,也顺便问了问。

这车队是没法马上启动了,赫连带着赫明挨个的统计伤亡人数,假郎中借行医之便也挨家摸起底来,直摸到冷家堡。

澹台逸凡的禁军共伤了五人,死了三人;随轩辕殇而来的护卫只剩下八个,东旭国舅爷的更惨了点,连国舅爷的车子都险些让飞石给埋了,国舅爷在惊慌中扭断了自己的右胳膊,其他家也尽有死伤。此场天灾也应验了假郎中的那句话,伤亡近了半数。

风一停,冷烈与血千叶便急打开车门查看,入眼的景色触目惊心,顾不得细看别家如何的惨烈,急点冷家所有人数,还好几个鹰卫只受了些皮外伤,正待要下车查看血刹门的伤亡情况时,假郎中打后头急赶了过来,言明,门内兄弟死伤占了半数。

即便是如此惨景,人心非但未退却反而更要入得宝山一探究竟,不知哪个王八蛋传出瞎话,奇宝现世前定有异象,此番天灾就是宝贝出世前的异象,他们这些没伤没死的人里,定然有地宫的有缘人,此时不快些赶路要等何时。

“真是些不知死的东西,郎中,你坐我们的车,让门里活着的兄弟用车子将死伤的兄弟运回城里。选处有水有景的好地方,让死去的兄弟入土为安,受伤的尽快找医馆医治,找人记下那些死去的兄弟可有家人,如果有的,他们以后的日子血刹门负责……”对于血千叶周到细致的安排,假郎中领命后急去办理。

不多时,待假郎中回车上不久,车队再次启动,对于那些死伤的人,赫连留下的一些军士,明为帮忙各家处理,实则为了督促。

车队应该没走多久,顶多一盏茶的时间,便再次停了下来,有了先前的那般惊吓,未等听到先锋队的消息,车队里又开始乱了起来。

“鬼叫什么,宝山到了!”赫明咒骂着,乱七八糟的声音瞬间停了下来,有的人激动不已更急不可待的往前跑去,要一睹宝山风采。

“这么快?离出事地竟然如此近!”冷烈面色严肃的说道。

假郎中揭开车帘向外看了看,很是肯定的说道,“的确是到了,先前只是进得宝山的一劫罢了,大的还在后头呢!真是造孽啊!”

众人下得车来,随人流走上前,在看到眼前的一切时,好似突然找到了一片净心之地,绵延起伏的苍翠青山,就好天宫龙池中的巨龙降落凡间,在此盘延栖息,从未见过哪里的山哪里的树会有这般奇妙的颜色,一半绿,紧接着一半红,再来一半金黄,最后那颜色近似墨蓝。

似蓝宝石般的天空,静静的游动着几缕浮云,这里哪有什么浓雾,更不见狂风黑云,飞沙走石。远看山上那白色的玉带,应该是日夜源源流动不息的山泉,山容纳着水,水依恋着山,有水便有灵气,有水便是圣洁之所在。

群山、奇树、灵水,暖阳,晴空,构成了这片神圣的所在。众人脚下不再是黄沙之路,皆是用青石板平就的平整宽敞通道,行得百米一座高大的门牌楼矗立于眼前,牌楼左右各有似狮似虎的石兽镇守,越往前行,每十步皆有石兽,兽身上更刻有灵文。

越是往前行,血千叶的心越揪结越沉闷,她想骂人,想像个疯婆子似的破口大骂。这叫什么,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赤烈人说的没错,他们是贼,他们是可耻的贼,他们这些人在不知羞耻的打扰亡灵的安息,更该挨千刀的结队盗窃地宫。可恶,更该杀!

血千叶的气息有了明显的波动,怒意越来越浓,身子气得有了轻微的颤抖,对于一直牵着她手的冷烈来说,习武之人对气息的变化本就是非常敏感,更何况是自己身旁的女人。大掌不觉收紧,将掌中的热度,将自己的心意,更用自己内心化成的暖流,平静女人愤怒的心绪。

“我们跟他们不一样,绝对不一样,如果我们不来,他们会肆无忌惮的破坏践踏,可是,我们来了,一切也就全变了,你能完成你爹的意愿,护住赤烈先帝们的这块净土,更会阻止这些人渣可恶的举动。别为难你自己,你没错,你何错之有。你的先祖不会怪你,他们应该谢你,如若真有神明,他们还要保佑你,助你除去这些奸险贪恶的小人。”冷烈极为郑重认真的劝解着,血千叶的脸上虽没有什么激动的表情,可是冷烈清楚,女人的心在平静,女人的心因他的话而变的安慰更感动。

女人的手在紧紧回握着男人的大掌,此时此刻,不再需要任何言语,他们的心从未像今天这般紧紧贴靠在了一起,甚至融成了一个,一个强大火热的心。

“你们几个找死啊,都给我滚回来,那是我们赤烈先帝陵寝所在,哪儿胆敢多迈过去一步,我管他是皇上是王爷,还是什么大侠的,我一刀辟了他!”赫明的火气烧到了极点,对来自东旭的什么狗屁兄弟堂的人,不走正道,竟敢私自改变方向直奔先帝陵寝而去,甚至恼火,赫明腰间宝刀已然出鞘,双目如炬恶狠狠的怒视着对方,胆敢有一言半语的反对,当场就能动起手来。

“赫明,不得喊叫,扰了先帝们的安宁,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赫连急步赶到前,声音低沉的喝止了自己的儿子,却更是说给那些个胆敢犯界的人听。

“大家伙还是规矩点吧,郎中我不才也懂些异术之道,先前的那场飞沙走石可不是无缘无故就起的,那是警告,严厉的警告啊,一旦真触犯了神怒鬼怨的,谁想在此陪葬可别连累大家!”假郎中严肃的说道。

此时,那个被血千叶厌烦的老和尚高声念起了佛陀之语,对众人说道,“罪过,罪过啊!老纳真是糊涂更枉为一代宗师,这天下贴老纳不应该接,不应该接啊!造孽,真真的造孽啊!”

“大师您这是何意啊?我凤栖山庄一向视大师为尊,此等时候还请大师明示!”

“唉,错了,错了啊!不该来,不该来啊!枉老纳自认为悟得佛法,无欲无求,只为救得苍生,可是,老纳到此后才明白,佛法无边,老纳只悟得一半,却失了另一半。不该接,不该接,老纳这是在逆天而行,这是在逆佛法而行啊!罪过,若佛祖怜见,饶得老纳一条薄命回寺中,自此闲事老纳不会再理,更不会再管!”老和尚甚是后悔的念叨着。

先前假郎中之语远没有此时老和尚的这番话有力度,很多人明明走得好好的,纷纷止步不前,双腿更好似灌铅一般抬不动步子。大德贤能的大师如此说,尽管未说透说明,只要细细思量,无不在告诉众人,今日之行凶多吉少,甚至根本就没有吉,连大师都在恳求佛祖开恩,留其老命回寺中悔过。那他们这些人呢,地宫就在眼前,进还是不进。

“命长在骨头里,又怎么可能算得出呢,先前那般猛烈的天气,我们大家伙的不是一样过来了吗,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们有福,我们命大,既然已到了此地,总得到地宫门口见识一下,再走也不迟啊!”姑苏彦很是不信邪的说道,此话一出,不管其他人如何想,血千叶立刻对其另眼相看,只不过,那眼神异常的冷冽,似寒刀似利剑将姑苏彦生生割裂。

既然来了,的确没有掉头就走的道理,那先前的罪其不是白受了,见大家伙的心意又定,赫明满是鄙视更厌恶的在前带路。脚下的路向右拐,弃青石板的主道,拐进了一条偏窄的小径。曲曲折折,高高低低的小道,应该能走出个二三里,两个简易的木棚子露了出来。

随着赫明的步子加快,众人也紧跟了上去,直到木棚子处,赫明停了下来,四处查看着,待转回头来,对身后众人说道,“各家把军帐支起,就在此扎营吧,顺着这坡一直往上走,便能看到地宫了!”

“娘的,总算是到了!”

“累死老子了,这地宫怎么开在了这么个鬼地方!”

“把你的臭嘴夹紧了,什么鬼地方,自找晦气!”

地宫就在坡上,这让太多人好了伤疤忘了痛,乱七八糟的支起帐蓬。有皇帝有王爷在此,赫连命人搭了个中军大帐,为的是供大家共同商议。

一番忙碌,直到暖日偏歪,渐渐滑向山后,天暗了下来,却久等不见皎月繁星现身,大大小小的军帐周围燃起了火堆,火光将漆黑的夜映亮,将这墓地群的阴冷驱散,故此,为求光亮,火堆被尽可能多的燃起。为防夜晚再来什么变故,人们成群结伙的围坐在火堆旁,耳朵早已坚得直直的。至于中军大帐中,那些个有天下贴的名门大派集聚在些,商议着明朝该如何进入地宫,如何做到首尾照应,平安入、平安出。

由始到终大家热议之时,冷家堡跟血刹门只静静的听,未参与任何意见,还有先前的那个老和尚,更是一直紧闭双目,嘴中不停的颂着经文。别看东旭的国舅爷伤了胳膊,那话可一句也没少说。

冷家堡坐的安稳,即使无语也无人敢说出半个不字,到是坐在冷家夫人身旁的那个血刹门的假郎中。不三不四的话接踵而来,到底是江湖新门派,知道此种时候给自己找个挡风避雨的靠山,就是不知道事后的功劳如何个分法,被暗中讽刺的假郎中,好似缺心眼一般,始终嘻笑迎人,任君说去。

“我看明日应该多带些绳子,但凡进地宫的就用绳子将腰缠上,我们随时拉扯绳子,既知道前后始终有我们的人,也不至于走散了!”

“行行,这办法不差!”

“是不错,更方便我们往外拖人,一拖一串,跟上次那帮人一样!”赫明很是不客气的说着,此话让提办法的人虽为不满,却无力反驳,血的教训在前摆着呢。

“不如一点点向里推进,每几米就留下一个人,其他们继续向前!”

“不妥不妥,万一留下的人遭遇不测,前面的人不但不知,也甚是危险!”

办法被不断的提出,又被不断的驳倒,几个时辰下来,始终未找到最稳妥之法,能万全的进入地宫。

“冷堡主始终不语,可是心中有了奇思妙想,为何不说出来,大家共同参详,毕竟明天,所有人要同舟共济。”轩辕殇亲和的问道,其他人无不翘首以盼。

冷烈轻笑回道,他哪有什么妥善之策,一直在专心听着列位的良策能言,冷家本就是来凑个热闹的,大家进,冷家便进,大家退,冷家再在就收拾东西走人。

“难道冷大哥跟两位王爷互不相干、各干各的不成?”姑苏彦似笑非笑的说道。

姑苏彦的话,未得到澹台逸凡的答复,澹台万安到笑的有些高深莫测起来。

“既然各位未理出个万全之策来,那本将军就做主了,明日各家一起进地宫,若有异象速速退出!”赫连的话未待得到答复,帐外传来了惊呼,充满兴奋惊喜的呼声,众人起身急赶出帐外。

“出了何事?”赫明大声问着自己的部下。

“禀报小帅,兄弟堂那几个不怕死的刚从坡上滚下来,说是地宫门口突现五彩神光!”先锋军中的兄弟不屑的禀报着。

“你们看到了什么,说清楚!”赫连大声斥道,大将军的威严显露无疑,那气势更是压人的很。

“有宝贝,地宫里真的有宝贝,我们看到了,那光,是五彩的。”

“不是,是金光闪闪!”

随着兄弟堂那三个不怕死的人,口沫横飞竭尽全力的描述,在场的人没几个眼中不现异彩,兴奋、激动瞬间涌动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我不管里面放了什么光,又是否真的有宝贝,我先把丑话说前头,如若今晚有谁胆敢私自进入地宫,一旦遇到凶险,即便帐里的人听到了呼救声,你们也别指望会有人冒死前去营救,敢进就生死由天,自求多福吧!”赫连狠绝的说道,却先前的那份热情狠狠的压了下来,所有人等纷纷散去,只求夜快点过去,明日进地宫定要翻个底朝天。

冷家堡的军帐中,赫家父子,冷家的人,还有血刹门的人一个不少。此时,假郎中到成了这里的权威,他说的每一句话,众人皆听得仔细,更印进了心里。

“饵?什么意思?那些发光的宝贝是饵?那又是何人在放饵?”冷右惯有的亲和早就不在,神情甚是严肃的追问着假郎中的惊人之语。

假郎中一声嘻笑,可是表情却严肃的很,扫过众人,轻声回道,“发光的就一定是宝贝吗?我可没听说过,这世上有什么宝贝会发出五彩神光,若是金光闪闪的,即便是满箱的黄金,也未必会有那般亮度。地宫现世可有些时日,你们可曾听过有宝贝发光之说,早不亮晚不亮的,偏偏在今晚让那几个找死的看到了,这不奇怪吗?所以我才猜测那是饵,至于谁下的,不知,也想像不到。直待明日进去时,大家要格外小心才是!”

假郎中的话让众人久久不语。

“既然如此,大家今晚早些休息吧,明日,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赫连甚是无奈的说着。

“这么多人,明日不可能一起进入,不如分成两批,以一天为限,将军父子就待第二批吧。我们会为将军留下标记的,将军别有他想,将军能来宝山可不是真的为端木雄找什么宝贝吧,我与将军的心意可谓相通,此次冷家堡跟血刹门联手而来,不为别的,只为达成我爹的心愿,护得宝山皇陵周全。如若我们都进去了,谁来看护先帝们的皇陵,将军敢保证那些留在帐中做接应的人,不会打皇陵的主意吗!一旦皇陵被破坏,你我都将是罪人,端木皇族的罪人,整个赤烈的罪人!”血千叶诚恳的话,让赫连无不信服,重重的点了点头应下了一个女人的安排。

赫连父子走后,冷烈对冷家堡及血刹门做了安排,明日他们夫妻带上冷右、夜狼、假郎中,再选三个鹰卫随行,余下的人皆跟冷左留于营地以做接应,三日为限,如若他们这些进地宫的人三日后没有出来,不准冷左带鹰卫进地宫寻找,速回赤烈皇城带上两个孩子赶紧回冷家堡,以防再生变故,此般决定没得商量。

夜分妙的流逝着,女人的心随之越沉越深,尤其在听到冷烈的那番安排后,想她血千叶从未做过令自己后悔的事,可是现在,此时,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为那两个孩子,为她眼前的男人。一旦他们真的走不出来,孩子们失去了爹娘,失去了幸福快乐,失去的太多太多。她的瑶儿还没断奶,天悦不过六岁,小小年级怎么没有爹娘的避护,想至此血千叶的心快要沉到谷底,更将自己深深的埋进了冷烈怀中。

“放心,我们能进去,就能平安的走出来。如果真遇到什么不测,我一定要让你活着出来。我不准你有任何闪失,绝不可以。有你在,我们孩子们头上的天才不会塌下来;有你在,冷家堡的天也不会塌下来;有你在,我,放心!”冷烈拥紧怀中的女人,字字句句说的铿锵,说的坚决果断。

血千叶奋心挣脱男人的铁臂,挥出一拳打在了男人强壮的胸膛上,“再敢给我胡说八道,我现在就不放过你。我们一起进,就必须一起出,这个家不能光有我,你才是这个家里的天,你才是我心里的天,我决不容许你有事,决不容许我跟孩子的天塌下来!你听到没有,回答我,向我保证,你会没事,你不会让自己有事!”女人狠厉的追问着,若冷烈胆敢说一个不字,或是泄气的话,女人的那份狠定会一口咬上男人的脖子。

笑,痛快的笑,发出内心最深处喜悦的笑,他的女人从不曾对他说过情意绵绵的软话,就算刚才所说,也是恶狠狠,凶巴巴的样子。可是,他高兴,他喜欢,他爱的要死。这些话比情浓意浓来的更铭心刻骨,更根底蒂固。她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是天,不仅仅是冷家堡的天,是孩子们的天,更是她的天。足了,他知足了。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相扶相依,死死握紧彼此的手,遇鬼灭鬼,遇神杀神!

四目相对,久久凝望,直到火花飞溅,直到火热的吻随之而来,久久缠绵,久久索要,久久掠夺,久久给予。天地间,只剩下他们这对生死相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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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他,她是为了她的化妆品代言,但是当她半天都等不到他时,有些生气地离去,却不想亲眼目睹他在电梯内上演限制级的画面,让她对他没有一点好感。男人果然是只为下半身思考的沙文主义种猪。她扬起天真无邪的笑脸问身边的秘书:“你确定这里是总裁办公室,而不是动物园么?”“动物园?”“是啊!因为只有动物才会随时随地的表现出自己的本能啊!”这个该死的女人,竟敢说他是动物,他一定要好好惩罚她!就在同一天,他被母亲逼婚,而结婚的对象竟然是她。他答应娶她,只是为了惩罚她;她嫁给他,却是因为母亲的遗愿。新婚之夜,她递给他一份契约书。“以后我们各过各的,谁也别干涉谁的私生活!”耻辱,绝对的奇耻大辱,新婚妻子竟然这样对他,他一定要将她收服,一定要让她爱上他只是这同时,他的一颗心似乎也在渐渐沉沦……芭芘——原名方落雪,是当代著名的偶像歌手,却洁身自好,在污浊不堪的娱乐圈中靠自己的实力赢得了大批歌迷的追捧。可是在遇到那个冷总裁之后,她的人生似乎开始逆转。冷少骅——冷氏集团总裁,身价过亿的黄金单身贵族,却视女人如衣服,只是供他发泄的工具。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婚非得已

    婚非得已

    这是一场从被诱惑到反诱惑的妖娆小情事…人生的前十八年,她,是权贵圈里茶余饭后的聊资,是平民百姓家用来教育子女的反面教材。论个性:她暴力狂傲,阴狠毒辣;她目中无人、有仇必报、甚至恩将仇报…论外貌:不说天上有人间无,却也是妖娆多姿,让人垂涎欲滴…论家世:她是中央纪委副书记的千金。却是娘疼,爹不爱。一场意外,把她推至风口浪尖;从此,她的人生整个颠覆!滕家的放逐,让她终于学会收敛起自己的锋芒,懂得将骄傲和谨慎并用,隐于茫茫人海之中,掩了一身光华。三年的爱情之路,终于要走向婚姻的殿堂;她以为她的人生即将完美,等来的,却是另一场意外…好不容易撑起的晴天,重新归为一片混沌黑暗…迷茫之中,是谁伸出了一双手?誓要将她拉出伤痛?听说,她又要结婚啦!这可是京城的大事件!就是不知道这回,她那夫君是何方神圣?要说到他,那就比较有来头了…首先,他的父亲是军委总参谋长;母亲是享誉全球的珠宝设计师;他本人更是有口皆碑的杰出青年!目前为北京军区某装甲师师长。于公,他是国家栋梁,指挥着一支威武之师。于私,他是温家骄傲,未做过一件出格之事。但这一次,他突然要娶一个前科不大好,还退过一次婚的女人?更如珠如宝的疼着…世人皆哗然:一株仙草被一坨狗屎给糟蹋了!当然,仙草是他,她是狗屎——可是,据某女说:在他温文尔雅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衣冠禽兽的心;某女还说:此人擅长演戏,易动情者勿近…小叔语录:当小叔遭遇曼曼前未婚夫,他是这样说的:“那副眼镜是我给摘下的,所以,记住,曼曼,没有任何人值得你为他敛去锋芒!没有任何人值得你鲜血淋漓的拔去自己所有的羽翼!你不缺人宠,从今天开始,我允许你跋扈,允许你任性,允许你张扬!咱不怕把事情闹大,专拣大的闹,我给你撑腰!”‘怕老婆’的小叔,标准的温家三字经:“你不懂?她不让,我目前,归她管。”遭遇‘牵牛花’骚扰的小叔,“有一句名言很适合你——随意攀爬,失足,则成千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