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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玉面娇颜本该比花娇、比星灿,奈何听得老父一席话,使得做人家女儿的血千叶满脸的揪结,红唇嘟起,秀眉深锁,明眸暗沉。长吁短叹更一声高过一声,却得不到任何宽心之语。

又是重重叹息,女人含怨带怒的看着一味逗着女儿的男人,声音虽轻却咬牙切齿的说道,“没心没肺、铁石心肠、无情无意、寡情薄义!”

男人暖意十足可融化冰雪的笑,在那张俊美非凡的脸上绽放开来,“瑶儿,你娘等下会说爹忘恩负义、杀人灭口,会跟爹记下深仇大恨呢!来,让爹仔细看看啊,还好还好,爹的宝贝女儿不像她的丑娘亲。”

“冷,烈!”

“我听的见,夫人何需叫得这般深刻,既然打心里不想去,那就别委屈了自己,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全凭你一句话。好了,别在跟自己过不去了!”放下怀中娇儿,冷烈将那怒目而视的女人拉进了怀里。

血千叶彻底放松了自己,整个人全依托在男人温暖宽厚更火热的怀中。话是如此说没错,她本来就那种吃得委屈的人,可是,她能对莫卫的那番语重心肠,那番肺腑之言弃之耳后吗?她毕竟是莫卫的半个女儿啊,就算只能尽半分的孝道,那也是份内之事,必尽之事。赤烈帝混蛋,能敲锣打鼓的将天下各怀心思之人引入家中,更要声势浩荡的去踩踏祖先们安息的圣地,挖掘地宫打扰亡灵的休息。可是莫卫不能视而不见,不能天高皇帝远的听之任之胡来。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不管他叫莫卫、张卫、李卫的,他骨子里流着的却是赤烈皇族高贵的血液,他的根在赤烈,祖宗们赐予的姓氏不会变,永远也变不了,他姓端木,他叫端木霄。从莫卫说话时的神情,甚至字里行间,他的心早在接到信的那刻起,已然飞回了赤烈,赤烈帝不仁不义对不起他,可祖宗们没有啊,身后端木皇族的后人,他必须也一定要保护圣地,深知自己已没那个能力本事,故此待想清理顺一切后,将希望、将重任托给了女儿女婿,无论结局如何,即便那现世的地宫真的被那些个打着正义旗号的天下英雄瓜分了去,毕竟他们会在场,毕竟他们会看在他的情面上替他尽到本份。待百年,他端木霄再跪到历代先帝脚下请罪。

如此饱含辛酸、愤怒、怨念更无可奈何的真心实语,叫血千叶如何能拒绝,又将以怎样的理由去拒绝。既然无法拒绝,既然决定应下这份打心里厌恶的差事,总得允许她发发小脾气,摆摆臭脸色吧。

可眼下又有一个难题摆在了夫妻眼前,他们都得前往赤烈,那这双儿女如何才能妥当安置。男人的铁臂温柔的收紧,此事他已想妥,天悦紧粘他的娘亲,要是将其放在家中,不知要闹腾出什么事了,这已睡着的小的更是寸步不能离开娘亲。答案只有一个,都带上!

“必须得带上,否则,我的心非得四分五裂不可!从鹰卫中选四个精干之人,我们不可能时时护在两个孩子身边,有他们在,我也放心些!”血千叶精心的安排着,冷烈已有此意的点了点头。

孩子是他们的宝,是他们生命的延续,更是见证了两人之间不断精进的不落凡俗的情义。而有人也深知这一点,更准备好心的助这对夫妻一臂之力,至于人家是否买这个帐,答案也只有一个,更是坚决肯定,他们自己的孩子不劳烦任何人照顾,就是挨冷受冻,吃糠咽菜的,也要跟爹娘一起,爹娘到哪儿,孩子就跟到哪儿,在他们家里没有孩子碍事,更无需外人照顾这一说。

冷烈接下了这天下英雄贴,不仅代表冷家堡,其深层关系更代表着雷鸣,代表着澹台方旭,正如此时,冷烈带着夫人进宫听训,所谓的训绝非训斥,而是细听皇帝陛下的安排差遣,之所以要带个妇道人家一起进宫,则是太贵妃亲自叮嘱。

今天无风却干冷异常,太阳躺得老远,马蹄声声,车轮滚滚,冷家堡的大马车平稳的驶进皇城。碳火烘烤的车中,暖意融融,女人娇笑声声时有传出。

“喂,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女人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哼,懒得跟你说,自己尽情想,尽情乐去吧!”冷烈狠哼过后,倚车闭目养神,真是搞不懂,这女人哪来的这股子兴奋劲,恐天下不慌啊!

“我看啊,那个太贵妃要是够精明的话,绝对不会再让澹台雪娇出来见我们,没了公主的面子不说,她太贵妃的老脸也放不开。到是那个澹台万安,一想到可能跟他同行,我就呕得慌,狗日的,早晚找机会收拾的,老娘的手可不是那么好摸的,噢,我拜托你,下次突然贴过来时,事先打声招呼好吧,早晚被你吓死。”血千叶拍着自己的小心肝怯怯的说着,无意间漏出的要命话,她根本没在意。

“他摸了你的手?几时?在哪?为何没跟我说?”冷烈的问话一句跟着一句,血千叶一声哀叹,刚才情绪过于激动,嘴快的说出不该说的,更是犯了她男人规矩的大事。既然漏了,也只能有什么说什么。

“敢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他简直找死,还有你,若不是今日嘴漏,你是不准备告诉我是吧!”

面对男人一张一合的血盆狮口,血千叶无力的耷拉着肩膀,那次也能叫个事?再说了,若不是她肯扔下饵,十个澹台万安也休想碰她。在狮子的眼里,她从上到上,从里到外,哪怕是根汗毛都已刻上了冷烈专属的印记,那般霸气傲视一切的大男人,怎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妻子被另外的男人亵渎,哪怕一个眼神甚至心思,都坚决的不允许。澹台万安本就入不得冷烈的法眼,这下可好,这私仇是结下了。

“再敢瞒我,我让你好看!”冷烈凶恶无比的威胁着。

“断了断了!”血千叶娇气的疼呼着,冷烈赶紧松开自己的大掌,但见掌中那细嫩的小手果真泛着红印,虽没给女人好脸色,却在那泛起红印的小手上轻揉了起来。

“冷烈,将心比心啊!如若哪一天,除我之外的什么女人也摸了你,碰了你,你要如何处置你自己,千万别告诉我,你是男人,无所谓这些事。”血千叶一边享受着,一边似笑非笑,却绝对真意的问道。

“我知道你有所谓,你在意就够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血千叶扬起好看的唇角,依冷烈的脾性这已然是最重最好的回复,却是她血千叶最喜欢听的。有时想想自己还真是不落俗套,说白了简直就是异类甚至有些小小的变态。有哪个女人家不爱听情话绵绵、甜言蜜语;不喜欢跟自己的男人情浓意浓、粘粘腻腻;而她就是个异类,不屑更质疑那份情那份意会持续多久,是否会在大难艰辛面前牢不可破,依然谐手天涯直到地老天荒吗?她还是喜欢更享受跟身边这头爆狮之间的这层言不明,道不破,却各自心中了然的感觉。骂骂吼吼实属家常便饭,疯疯狂狂实属他们之间更深的融合,嘻笑怒语则好似饭后的甜点让他们有别样的轻松。

想至此,女人展颜娇笑,主动深深依进了男人的怀中,深深的闻着独属于他的气息,也是独独被她霸占的气息。深深依偎换来紧紧拥抱,无需言语什么,只有彼此的心跳,彼此的气息相互感应着、撞击着。

此次进宫未想到澹台方旭把训话的地点安在了祥和殿。兴许是出于别样的考虑,毕竟血千叶不方便进御书房。

“这可不行,你个女人家的怎能带着孩子去那么远的地方。哀家就不同意,冷烈去办正事,可不是去游山玩水的,你跟两个孩子在其身边,是要分了他的心神的。皇上,你说哀家说的可在理!”太贵妃极力反对着,

“嗯,母妃说的有理,冷烈,你心中如何想的,说与朕听听!”澹台方旭很是亲和的问道,一旁的太贵妃明显的不赞同皇上再询问冷烈的意思。

冷烈的话绝对坚决,更没有被拒绝的理由,此次无论带与不带自己的女人孩子,全是他这个被人邀请的冷家堡堡主说了算,此次进宫只为听听皇上是否有些别样的叮嘱,或是吩咐他要如何的助两位王爷一臂之力,至于其他之事,他这个堡主还是能做得了自己的主。此话一出,血千叶在心里给自己的男人拍手叫好,澹台方旭嘴角轻扬了扬未言语,太贵妃的脸到是有些挂不住,感情她一番好意却被当成了废语,她老人家活了几十年的人了,这点涵养还是有的,自然不会跟冷烈辩说个一二,可是有人却打抱不平起来。

这人不说话到还好,这一张口,惹来两道狠厉的眼神。

“冷烈这个堡主做事就是与众不同,如此大事也带着女人孩子,真是让人羡慕啊!如若我跟王兄也带上家眷,定要被皇上责骂一番。”澹台万安拿腔使调的说道,未待澹台方旭与冷烈说话,一道清冷如雪,淡逸如风的声音徐徐传来。

“既然知道冷烈是堡主,何必用朝中的规矩来硬套,在外人看来,冷烈此行只代表冷家堡,对于一堡之主来说,带什么人,不带什么人,全凭他一人说了算。此行既然决定了大家要结伴同行,就不要摆出高低之分,家里的规矩在自己家好用,在别处,还是细想清楚的好!”澹台逸凡的话如同重锤,将太贵妃跟澹台万安不满的话头砸死,却让血千叶对这位几面之缘更话语不多的王爷刮目相看,说句不好听的,澹台逸凡才是那真正能咬人会咬人的猎狗。

“哀家之所以不赞同,那是因为心疼孩子,小小年级跟着你们这些个大人离家千里的,一路行来,吃的住的哪能跟家里相比啊。这样吧,把孩子留在京城,哀家替你们照顾着,你们放心去好了!”太贵妃的话险些让血千叶笑喷,更想站起身,走到老女人跟前大声的问问,凭什么来照顾她的一双儿女,有亲娘在身边,几时容得她太贵妃屈尊。真好意假好心暂且不说,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冷家夫妇不语,可是,那默契十足的表情无不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他们自己的孩子无需任何好心人插手,澹台方旭轻咳数声,对一旁尊贵之人说道,“朕看算了,由着他们去吧,如若连个孩子都照顾不好,以后还要如何管理那般大的家业,母妃,扰了您老如此长的清静,您也该休息了。”

但见澹台方旭话峰急转,语气更是加重,太贵妃本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雷鸣深处北方,此时自然处于冬季,可居于南方的赤烈仍是春暖花开之时,依贴上的时间来算,一行人也该尽早出发,才不会被落于别国之后。

出得祥和殿,除却澹台万安外,一行人慢步前行,至于澹台万安之所以被留下,实乃主动要求,要在离京前多陪太贵妃说说话,而澹台逸凡不过道个声好,便随众人离开,这儿子也真是没有一样的,有亲有近自然也有清淡疏远的。

“何时后宫女人也能参与政事了。”一路前行,血千叶随口而说的话,让身前两个高大的男人停步,转身看来。此话绝非如同先前那般的嘴快之语,实乃有心如此,今日祥和殿再见太贵妃时,其言谈举止,尤其那温柔慈祥的眼神,血千叶打心里的烦厌,兴许是因为恨屋及乌的关系,血千叶这般记仇的主,烦着她的女儿,恨着她的儿子,自然对这个教子无方的女人好不到哪儿去。

“夫人不也是女人吗?不也跟在冷烈的身边要与冷烈一同前往吗?”澹台逸凡仍是那清淡的声音,不过此时却增添了些许好奇甚至是意味非浅之意,澹台方旭继续着前行着,可是,待其转过身后,无人会看到龙颜瞬息万变的神情。

“王爷说的甚是,可是王爷并未听明白我的话。我说的是后宫女人,并非我这普通民妇。我跟在自己男人身边,那是照顾,是协助,是同心同德,并肩面对所有事,不敢说为其分担,却敢说,在他累时替他揉揉肩膀,在他渴时为他奉上一杯香茶,在他冷时为他披上厚实的棉袍。至于后宫之人参与正事之说,其中深意列位各个精明,自然比我这个妇道人家看得通透。我不过随口一说,是与不是,大家听听便好!”

女人很是轻快的话,却让冷烈心中宠溺轻笑,惹了事却能撇的一干二净,他家女人的这个本事早就炉火纯青了。看着前行的那再熟悉不过的背影,冷烈知道,他虽不语,却将话听得一清二楚,更听到了心里,其实此话即使自己的女人不说,那般英明圣德的他怎会心中无数,之所以对太贵妃如此敬重,那是因为皇上是个重情义的仁君。他记得清楚,打小皇上就说过这样一句话,仁者才会真正的无敌,仁者才能得百姓拥戴,才能坐稳那金灿灿的龙椅,才能守牢雷鸣的百年基业,无愧先帝,更将一个强大的雷鸣交托于后来贤君明主。

雷鸣冬月初六,一队精骑护卫着两辆墨绿车顶的马车,于黎明时分驶出皇城,沿着官道滚滚而去。南行的叉路处,一队黑衣铁骑正原地待命,更守护着一辆八骑铜轮大车,车中不时传出小儿兴奋的说笑声。此队黑衣铁骑正是冷家堡的鹰卫,驾车之人则为冷左夜狼,冷右单骑守于马车旁,此次可是冷右主动要求骑马,将驾车的机会交给了夜狼,原因无它,冷左跟夜狼还真是对拍,两人坐在一起多久也不会闲闷,都是个闷葫芦,正好!车中,则是一家之主的冷烈带着自己的妻儿,还有使唤丫头春喜。

“娘,马车何时才能走啊!我们为何不自己先走,难不成他们不知道地方?那他们还跟出来做什么?我们还得给他们指路!”天悦的小嘴由始到此时此刻就没停过,抱怨声声,消磨着出堡时的那股子兴奋劲,至于那乖乖躺在娘亲怀里的若瑶自然毫无意见,好吃好睡,醒来能见到爹娘,这便是她所需要的。

“你给我安生点儿,路上不比家里,少说话,多听多看,听见没有!”冷烈警告道。

“听见了!不过爹,您已经说了第四遍,连妹妹都听明白了!”

未待冷烈教训敢嫌他烦的天悦,马蹄声声清晰传来,天悦立刻精神了起来,“来了来了,娘,他们总算来了!”

“冷天悦!我刚才说什么了!”冷烈声音低沉的吼道,面于亲爹的吼声,天悦耸耸肩,无奈叹口大气安稳的坐回了血千叶身旁,到是那也已听惯了吼声的奶娃娃,发出了呓呀的声音。

“啧啧啧,到底是天下第一堡啊,这阵势咱们真没法比,我怎么感觉咱们成了护行的了,看看人家那辆大车,再看看我们自己的。”澹台万安讨厌的声音在叉路口上空回荡着,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接言。

“既然都齐了,那出发!”冷右高喊一声,鹰卫各个拉起缰绳,早已等得不耐烦的高大骏马发出愉悦的嘶鸣,鹰卫分开阵形,将马车护于阵中,缓缓前行越行越快,其后跟着两位王爷的车队。

经过筛选的精锐之队,前后两家人马加起来,拉长的阵线足够百来米,待到车队日行夜宿到达魏郡时,又有一股被赤烈帝邀请的力量汇了进来。

“哼,我看咱们快拼成了大杂汇了,什么三教九流的都往里混。不过也好啊,此行我算是开眼了,血刹门?真够血气的!如此大事,为何贵门主未亲自出马呢!”澹台万安好奇的问着跟他们同桌就餐的假郎中。

这同餐而食可得来不易,澹台逸凡到是随遇而安,那位满脸嘻笑说起话来夹针带刺的安王就很有所谓,对血刹门不屑一顾不说,对眼前这个灰白发,下巴上长了三根怪毛的男人,打心里的生厌。还有那个名字,不过外号根本就无名无姓,赤烈帝真是有病乱投病,什么人也往家里请。

亲切的笑意,随性的举止,假郎中放下碗筷随手拿来桌上温湿棉布,擦了擦嘴客气的回道,“这等事何需我们门主亲自前往,我门主可是个大忙人,自有正事要办!”

听假郎中的话,更看着他刚才那些小动作,此人绝非表面这般简单,人不可貌相用在此人身上绝对行得通。

“好大的口气,难不成我们这大群人都是去做些不务正业之事!”澹台万安回击着。

假郎中的回答只有一个字,那便是笑,笑得澹台万安越看他越烦,笑得澹台逸凡也回之轻淡雅笑,笑得血千叶暗暗叫好,笑得冷烈感叹连连,有什么样的门主,就会有这么拽横的手下。

“这小娃娃可生了个大富大贵之相啊!”懒得再与澹台万安磨嘴皮子,假郎中对冷烈怀中的宝贝女儿细细端详了起来,对面鄙视的嗤笑,假郎中理都未理。

“夫人贵相,所生子女无不各个金贵,更一个胜似一个,人中龙凤也。”假郎中神道道的说着,冷右到是来了兴趣,大胆的问道,先生的言下之意,他家主子不只这一双儿女?此话一出,各个来了兴趣,冷烈跟血千叶最为甚之。

“不可说,不可说,点到为止,时候到了夫人跟堡主便会一清二楚,大贵大贵啊!”

血千叶自是了解假郎中脾气,天机不可泄露时常被其挂在嘴边。

随着时间推移,随着脚下的路越来越远,原本满地的积雪看得越来越少,穿过残酷狠厉的寒风,天上的云被层层剥去,娇阳不在遥远,不在淡薄。大大小小的州郡城县被一个个抛在身后,脚下的大地不再生硬,入目不在只有苍白暗灰,片片空旷大地上,雪化后衰草露出身来,顽强的更默默的等待春的来临。

本就不安宁的人世间,被赤烈的事搅得越发沸沸扬扬,越往南行,入耳的皆是赤烈地宫之事。对于那支打皇城出来的大队汇编人马来说,以不变应万变,静听、静观着流言碎语。一直平静无波澜的车队,终在某一天,因再次汇进来的朋友而变得微妙,他们本不该出现在雷鸣,他们却也是被邀请之人。

故人相见,不知冷烈感觉如何,血千叶打心里的无半分喜色,惊讶与惊艳到是有。惊讶,那是因为她见到了当初巧夺了她头上凤钗的雪炎商客,姑苏彦;惊艳的是姑苏彦身旁的那个高大的男人,是她见过的最美最妖最?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的男人,就连被她称为上极品的澹台方旭在相貌上,也比之稍逊一分。

与冷烈相近的身高,健美挺拔的身形,皮肤与冷烈的麦色相比,略白了三分。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满头乌发用嵌着蓝宝石的金冠高高束起,在阳光下不仅宝石耀眼,那乌发竟然也会现出炫眼的蓝色。一件深蓝穿花大袍别出心裁的用五彩攒花结束着,最令血千叶不敢相信更有些痴看的,是男人那双湛蓝眼眸,比苍穹中的寒星还要冷洁炫耀,比夏里晴空还要蓝的透亮。此男一出,血千叶心里的排行榜又要重新调整了,她家男人一下子由第二跌到了目前的第三。如果还有更极极品的,她家男人的位置会继续下跌。

而此时冷烈的气息、眼神,绝不比那个妖男热多少。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女人过于注意妖男,而是因为妖男的眼睛,拥用那双湛蓝双眸的定是雪炎国皇族,而今再加上妖男的这幅相貌,冷烈心中的猜测格外偏移,如若他猜测没错的话,此人正是雪炎帝驾临。从雪炎到赤烈自有他们自己的路可走,何必费这二遍事取道雷鸣再到赤烈,除非他们本就在雷鸣,中途才接到赤烈的天下贴。无论是雪炎帝也好,雪炎皇族也罢,在雷鸣的大郡县中意欲为何?只是如姑苏彦所说,为生意而来?

“时隔一年之久,不知夫人可还记得彦,彦可是对夫人念念不忘呢!”趁着冷烈与妖男说话的空隙,姑苏彦靠了过来,言语间甚是亲腻,连大名都省了。

此时的血千叶再不是当初那个深藏不露,处处要掩饰之人,若不因为姑苏彦的车子坏在了路当间,怎会被他们遇上,更让他们错过了时辰不得不露宿野外;若不是看自己男人正跟那个妖孽说话,他怎敢如此放肆靠过来说这些话。

此时火光隐耀下细看当年的那个年轻人,到也是个俊朗的主,暂且与澹台逸凡并驾其驱好了。

女人挑起眉头,举目看来,嘴角轻扬,瞬间闪出炫人眼的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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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亡国公主,爱与恨,情与仇,不管折磨着她,深深的宫闱挡不住她的寂寥之心,她爱的人背叛了她,爱她的人,却是她最恨的仇人。生为仇恨生,难道她终究是躲不过命运的捉弄?他:他与她是青梅竹马,国难当头,他却为了保住自己的家族而选择背叛她,再次相见,她已是他人的妃,君郎成陌路,昔日红线相扣,今日断线斩情。他:第一次见面,惊鸿一瞥,便铭记于心,强取豪夺,却始终入不了她的心,他是她最恨的仇人,怎知,他要的,不过是她一人而已。茫茫乱世,身份高贵,却犹如一株浮草,也许,谁都不知道,明朝是何年。
  • 烟雨红楼潇湘妃

    烟雨红楼潇湘妃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三生石畔,泪水流尽!前世尘梦皆飞化如土,尘埃落定之时大厦忽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纵使有也不过就是一份存世傲骨!艳红软绿的粉桃翠柳,烟波浩渺之间朦胧似是山水之画。荡舟清波,缓缓滑过的涟漪似要将尘世抛却如斯!相忘江湖,两两相望!
  • 你离品味有多远

    你离品味有多远

    如果品味要靠别人的认同来实现,那你还有个屁品味。所以当问别人离品味还有多远时,那人自己离品味就已经很远了。做有品味的人,从本书开始。
  • 重生医药双绝

    重生医药双绝

    跟着姐混,生死人肉白骨,那是易如反掌。枯骨红颜貌美逆天,那是必须。金玉满堂,金钱如粪土,那是肯定。谁让姐有神农真传,身带异能逆天,手掌宗门千年资产。哎,想低调都不行啊!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真相

    真相

    因为一本书一炮而红的新锐作家马库斯,被出版社和经纪人追书稿,却遭遇严重的写作障碍,无计可施之下,只好求助于全国知名的文学作家、良师兼益友哈里·戈贝尔,没想到,竟然在无意中发现30多年前的一桩命案:一位15岁的少女诺拉香消玉殒,尸体就埋在戈贝尔家的后院!马库斯是唯一相信恩师清白的人,现在,他必须在极短时间内解决三个问题:一:到底是谁杀了诺拉?二:1975年的那个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要怎么靠写作一本书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