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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因为不急着赶路,苏海陵也并没有想过再买一匹马,何况木清尘的身体尚未恢复,内力损耗过度加上情事之后的酸软,使得他清醒了没多久又窝在苏海陵怀里昏昏欲睡。

不过……苏海陵却是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昊月回来了,那么久不见,她自然是想好好抚慰一下爱人的,不过这一路上她都与木清尘同床共枕,一下子要放他一个人又怕他胡思乱想。要说一起睡吧……客栈哪里来这么大的床?

最终,她还是放心不下木清尘,但早上看到昊月恍若无事的目光,却又没由来地一阵烦躁。唉……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

停停走走,五天后到达楚京的时候,木清尘已经基本恢复了元气,倒是苏海陵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楚京和她们离去时没有什么不同,但仔细看来,似乎官兵和捕快的巡逻都更加严密了,街头也贴了不少画像,只可惜似乎没人真正见过梅君寒的脸,画像上勉强也就能看出画的是个男人。

“月,上官璇玑平时都住在宫里吗?”苏海陵站在客栈二楼房间的窗口处,眺望着不远处明黄色的宫城问道。

“是的。”昊月点了点头,“自从一年前起,邪医就一直住在女皇的寝宫旁边。”

“虽然上官璇玑算起来也该一把年纪了,不过毕竟是个女人啊,那女人也不怕……”苏海陵撇撇嘴,目光对上正好奇地望着她的木清尘,后面半句话就吞了回去。

“小姐,想要见到邪医,很不容易。”昊月道。

“我知道。”苏海陵点点头,微微皱起了眉。

“今晚我进宫去将她带出来便是。”木清尘淡淡地道。

“清尘……”苏海陵苦笑道,“你的武功一个人进出皇宫是没有问题,但是上官璇玑是个大活人啊,先不提带个人出来有多困难,最重要的问题是,她肯不肯乖乖跟你走?”

“打晕了背回来不就行了。”木清尘不以为然道。

苏海陵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木清尘思考问题向来是最直接的方法,当然,那也是他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木公子,上官璇玑年轻时便是大雍十大高手之一。”昊月插口道,“而且此人浑身剧毒,防不胜防,公子虽然武艺高绝,但若与其争斗起来,定会惊动宫内的禁卫军。到时候脱身就麻烦了。”

“月,你怎么打听到邪医的消息的?”苏海陵想了想问道。

“这几年来我在南楚和西秦也布下了不少眼线,有一人在机缘巧合之下,被选为了宫中禁卫。”昊月道。

“那她有没有办法弄来宫里的腰牌?”苏海陵眼睛一亮。

“没有用的。”昊月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否决道,“宫里进出的人检查非常严格,像我们这样眼生的绝对混不进去。”

“那么……就只能用最后一招了。”苏海陵抓了抓头,一声苦笑。

“什么办法?”木清尘好奇地道。

“当然是,报名求见啊!”苏海陵理直气壮道。

昊月愣了愣,疑惑道:“邪医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古怪,恐怕她不会见……”

“如果她真是上官璇玑,就算不见我,也会见清尘。”苏海陵道。

“我不认识她。”木清尘皱眉道。

“认识她的不是你,恐怕是你的师父。”苏海陵解释道,“月,当初无咎前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邪医的名字,而是兜个圈子让我们去小寒山找青莲剑仙?”

“小姐的意思是说,青莲前辈和上官璇玑有交情,能让她救人?”昊月脱口道。

“嗯。”苏海陵应了一声,回头道,“清尘,我说的没错吧?”

“我不知道。”木清尘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师父在世时只是隐约提过鬼医和邪医两位前辈的名字,那时候我太小,很多东西我听不懂,后来也渐渐淡忘了。”

苏海陵心中一叹,两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之间的恩怨,恐怕就是情伤了。

“既然如此,那便试试吧。”昊月道。

“我去。”木清尘说着,站了起来,直接向外走去。

“清尘,不用……”苏海陵正想说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去,但刚吐出四个字就被截断了。

“你的毒,已经不能拖了。”木清尘打开了房门。

就在这时,一道雪亮的剑光随着开门的动作激射进来,直奔木清尘的眉心。

“小心!”昊月飞快地抢了上去。

首当其冲的木清尘玉容冷肃,连眼皮都没动一下,乌黑的发丝被激荡的真气吹起,但下一刻,他微微一偏身,雪白的衣袖扬起,如温柔的春风一般,缠绕上了剑锋。

衣袖虽是柔软之物,但在木清尘使来,却紧紧地裹住了长剑,让执剑之人再也无法往前刺一寸。

“云墨?”看清了来人,苏海陵不禁一呆,握在剑柄上的手也放了下来。

“苏海陵!你给我出来!”云墨气得脸上一片通红,用力拔剑又纹丝不动,干脆松手扔了剑,从木清尘身旁的空隙钻进屋内。

“你都进来了,还要我出去干嘛?”苏海陵一耸肩,有些头疼地道,“你怎么还在楚京?”

“找你!”云墨理所当然地道。

“小鬼,我跟你好像没那么亲密的关系。”苏海陵痛苦地一拍额头。

“我……”云墨刚要开口,忽然觉得脖子上一凉,已被人用剑架住了。

木清尘手里拿的正是从云墨手里夺来的剑,清俊的面容上挂了一层冷霜。

“木公子,他不是敌人。”昊月连忙道。

“滚!”木清尘冷冷地道。

“凭什么!”云墨也不管剑锋就贴在自己的脖子上,分毫不让地顶回去。

“就凭你的命是我救的。”木清尘说着,手腕一抖,在他脖子上拉出一道细细的血痕,顿时,几粒血珠顺着雪亮的长剑滑下来。

苏海陵咽了口口水,干笑道:“清尘,罢了,你先把剑拿开。”

木清尘看了她一眼,隔了一会儿,终于移开长剑,随手将之扔在桌上,发出“哐啷”一声。

“你跟我来!”云墨不由分说,一把抓住苏海陵的手往外走。

“云墨!”昊月伸手一拦,“你要带小姐去哪里?”

“我是男的,她是女的,你还怕我能怎么了她不成?”云墨瞪了他一眼道。

“算了,月,清尘,等我一下,没事的。”苏海陵心里大约也猜到了云墨找她的目的,安抚了一句,主动带着云墨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

“啪”的一声,云墨将一个小小的布包摔在桌上。

苏海陵倒是闲闲地坐了下来,淡然道:“其实,你找我也没有用,我只是帮你把秘折从御书房给偷出来而已,至于这其中有什么秘密,我一概不知。”

“你毕竟是公主,在皇家见得多了,说不定就能看出来。”云墨打开布包,不依不饶地将秘折塞进她手里。

“这东西这么重要,你的大姐就让你这样带出来了?”苏海陵好奇道。

“反正这三年来她已经用尽了办法,还不如让我带出来碰碰运气。”云墨耸了耸肩,不在意地道。

“那么,就是你私自带出来的了。”苏海陵立刻把握住了他话中的潜台词。

“你管这么多干什么?”云墨不耐烦地道,“快点!”

苏海陵笑笑,低头仔细翻了翻那本秘折,却见能拆的地方都已经被拆开过,就连纸上都有许多不知道什么东西留下来的痕迹。相信要不是因为这是呈给女皇的折子,纸张极佳,恐怕早就烂掉了。

“怎么样?”云墨紧张地盯着她。

“你们这么多人三年都没研究出来的东西,我能一眼就看明白?”苏海陵白了她一眼,随手将秘折扔在桌上,“你真的确定人家不是耍着你好玩?其实这东西里什么秘密也没有。”

“废话!”云墨恼道,“世上只有一种人不会骗人,那就是死人!”

死人一样会骗人,而且死人骗起人来比活人更高明,因为很少有人会不相信以生命为代价得到的消息。

苏海陵心里想着,嘴里却没有说出来,只道:“云墨,三年前那次,你的大姐是真的去刺杀了女皇吧?”

“这……”云墨一滞,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姐会这样做……反正那个皇帝也没死嘛。”

“她死不死与我有甚相干?”苏海陵没好气地道,“你们怎么会和晋王搭上线的?那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云墨迟疑了一下才道。

“是吗?”苏海陵笑了笑,跳过了这个问题,又道,“云墨,我想见一见你的那位大姐,你可以安排吗?”

“你要见大姐?”云墨一愣。

“怎么样?”苏海陵一挑眉。

“大姐怕是不会见你。”云墨犹豫道。

“因为我对她而言没有利用价值?”苏海陵淡淡地道。

“你知道就好。”云墨冷哼道,“大姐可不像我这么心软。”

“秘折的秘密呢?她也没有兴趣?”苏海陵忽然道。

“你……”云墨闻言,猛地跳了起来,指着她道,“你真的看出来了?”

“叫你的大姐‘亲自’来找我谈。”苏海陵笑眯眯地拿起秘折放在他手里,一派悠闲地开门出去。

“你要是欺骗大姐,一定会死得很凄惨!”云墨站在房中没有动,却郑重地警告了一句。

苏海陵只是脚步一顿,随后便毫不犹豫地离去。

云墨一个人紧紧地捏着秘折,秀挺的眉都皱到了一起,显然正陷入两难之中。

苏海陵不去管他,她自信,云墨最终还是会按照她的意思去做的,因为他对那秘折中的秘密实在太在意。

回到自己的房间,却见木清尘已经不在,只有昊月焦急地等待着,一见到她就迎了上来:“小姐,怎么样?”

“没什么,一会儿再跟你解释。”苏海陵左右看看,奇道,“清尘呢?”

“木公子去皇宫了。”昊月道。

苏海陵点了点头,木清尘只是情商低而已,并不是真的不通世事,何况以他的武功,只是去皇宫传个话,绝不至于有什么危险。

“小姐,那云墨……”昊月焦急地道。

“月,我让你调查的云墨身后的人,你可有查到什么?”苏海陵道。

“小姐恕罪。”昊月摇了摇头,无奈地道,“海月山庄建立不到三年,而且大半精力都投入了大雍朝堂和金银流通上,对于江湖的掌控实在有限。云墨身后的力量很强大,我曾经通过晋王府的蛛丝马迹几次抓到他们的尾巴,却总是在紧要关头功亏一篑。”

“罢了。”苏海陵有些失望,却也没有责怪的意思。短短三年时间,昊月做得已经够好了。

“小姐,云墨虽无恶意,但还是小心为上。”昊月犹豫了一下又道。

“月,你想办法传个消息给玄冥宫的梅君寒,让他想办法查查。”苏海陵道。

“可是,玄冥宫真的可靠吗?”昊月道。

虽然已经听说了苏海陵这段日子的经历,但他毕竟没有见到梅君寒,不免有几分怀疑。

“江湖事,还需江湖人去管。”苏海陵轻轻一笑道,“放心,我什么时候看错人过,梅君寒会是我们的助力。”

“既然小姐信他,那么昊月便信。”昊月道。

“你啊……”苏海陵一声笑叹,将他揽过来,随即便重重地吻上了那让她朝思暮想的薄唇。

“嗯……”昊月一慌,不禁退了几步,后背在桌上一撞,身形一倾,做倒在椅子上,于是高度的差距让他只能更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充满了思念和情意的深吻。

“啊!”正意乱情迷之间,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昊月顿时神志一清,慌忙推开爱人。

“云墨,你鬼叫什么!”苏海陵好事被打断,一肚子火气地吼道,“我记得我进来时是关上了门的!”

“你你、你……下流无耻!”云墨涨红着脸,指着他们叫道。

“月是我名正言顺的侍君,我们亲热哪儿下流无耻了?”苏海陵说着,故意上上下下打量着他,“还是说,云公子就喜欢偷看?”

“你!无耻的女人!”云墨劈手将一个东西砸了过来,转身就跑,只有声音远远地送了过来,“我会通知大姐!”

苏海陵一低头,果然,那正是包着秘折的布包。

“小姐?”昊月勉强平定了心神,疑惑地道。

“没事,我们先继续刚才的事。”苏海陵随手将布包往怀里一塞。

“可……唔……”昊月抗议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缠绵中……

木清尘带回来的消息果然正如苏海陵所料,第二天清晨,那位邪医干脆派了一队禁卫军,将他们接进了宫。

苏海陵让昊月留在外面,只与木清尘两人进宫。

昊月虽然千般不愿,但想到万一其中有什么变故也好有人接应,还是默默地应允了,同时他也发出了消息,通知布置在宫中的眼线。

苏海陵和木清尘跟着禁卫军在宫里七弯八拐地绕了半天,终于来到一座独立的偏殿中。

看得出来南楚女皇对上官璇玑真是非常宠幸,不但殿中摆设极尽奢华,连伺候的下人也都是年轻美貌的少年。

“两位请在此稍后。”一个美貌侍从熟练地摆上茶水、点心和水果,然后静静地退了下去。

“清尘,你怎么看?”苏海陵的目光在殿中一转,唇边泛起一丝笑意。

木清尘一声轻哼,不屑地撇撇嘴,冷声道:“三招。”

苏海陵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掩去眼中的寒光。她当然明白木清尘的意思,杀光埋伏在四周的几十名侍卫,最多三招足够。

“也不怕有毒。”木清尘瞪了她一眼。

“我的身体已经很毒了,不差这一点儿。”苏海陵说着,又拈起一块玫瑰糕尝了尝,偏头笑道,“味道不错,就快赶得上紫陌的手艺了!”

“紫陌是谁?”木清尘一怔。

“这个……”苏海陵这才察觉说漏了嘴,不由得一声苦笑,淡淡地道,“我以前的侍从,做糕点的手艺非常好。”

“和昊月一样吗?”木清尘想了想问道。

“噗——”苏海陵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怎么了?”木清尘不解地将丝巾递给她。

“紫陌……就和你的木心一样。”苏海陵无奈地擦拭着胸前的茶渍,唉……好好地一件衣服又要报销了。

“哦。”木清尘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苏海陵看着他,心里嘀咕着是不是应该买几本坊间流传的爱情小说给他启蒙……

“请问,这位便是苏小姐吗?”就在这时,殿门口却走进来一个娇弱弱、怯生生的少年,圆圆的苹果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粉嫩的唇,简直就像是一只可爱的小兔子。

“我就是。”苏海陵转过身来。

“邪医大人有请苏小姐到内室相见。”兔子少年红着脸,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请我一个人?”苏海陵一愣。

“正是。”那少年的头垂得更低了,下巴紧紧地贴着胸口。

苏海陵不禁皱了皱眉,上官璇玑应该和青莲剑仙有旧,怎么会不见木清尘,反而指明要见她?难道会是一个陷阱……

然而,她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在这南楚有什么人会设陷阱给她。

“我要一起去。”木清尘冷冷地道。

被他充满杀气的目光一瞪,那少年更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可是……可是邪医大人……”

木清尘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拔剑,摸了个空才想起来,为了进宫,他们根本就没有带兵器。

“清尘,我一个人去便是。”苏海陵按了按他的手,下定了决心。

“可是……”木清尘担忧地望着她。

“没关系,我能保护好自己。”苏海陵轻轻一笑,又压低了声音飞速道,“如果有什么不对,不用管其他,立刻解决掉边上的侍卫。”

“嗯。”木清尘凝重地点了点头。

“请带路吧。”苏海陵转过身,温和地道。

“请跟我来。”那少年连忙在前引路,却太过慌乱,脚步在门槛上一绊,差点摔出去。

苏海陵不禁摇头不已,漂亮是漂亮了,不过也实在蠢笨得可以,上官璇玑那个老女人难道就喜欢这类型的?

一路穿过水榭回廊,目的地竟是凌空架在湖面上的一座凉亭,远远地可见一个负手而立的背影。

火红的衣袍随风飞扬,乌黑的长发流泻,那挺拔的身形竟然莫名地有一丝熟悉。

“大人,苏小姐到了。”那少年颤抖着声音通报了一句。

“你下去吧。”亭中人淡淡地道。

“是。”少年如获大赦一般,忙不迭地退下。

苏海陵却不禁皱起了眉,那声音……分明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既然好奇,何不进来看个仔细?”红衣男子一声哂笑。

“说的是。”苏海陵闻言,心里倒是一松,潇洒地迈步走进凉亭。

接近了细看,她更确定了眼前之人绝对不是上官璇玑。那被风吹起的黑发下露出的一截雪也似的肌肤,绝对不是一个七老八十的人。

“既然说了让我看仔细,那么能不能麻烦这位公子转过身来?”她很洒脱地道。

“这是自然。”红衣男子地笑着,慢慢转身。

苏海陵睁大了眼睛,她也实在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人敢堂而皇之地冒用邪医上官璇玑的名字,而且南楚女皇明知他是冒充的,依然待以上宾之礼。

金色的阳光洒落在湖面上,泛起点点的金光,更映衬着他的身影耀眼夺目。

几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丝拂过鼻尖,没由来地让她生出几分旖旎。

那是一张非常中性化的面孔,狭长的凤目沉凝着冷光,水色的薄唇微微向上勾起,有意无意间流露出一丝邪气的笑意。他的腰带并未系上,火红的外袍只是松垮垮地披着,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慵懒风情。

苏海陵只觉得眼前一亮,虽然她不好色,但人见到美丽的东西本能地会欣赏。

“这副皮囊可还入得了苏小姐的眼?”红衣男子靠在凉亭的扶栏上,歪着脑袋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马马虎虎。”苏海陵耸了耸肩,大大方方地在亭中的石桌前坐下,淡然道,“也就只比我家夫君差了一点点而已。”

“是吗?”红衣男子一挑眉,缓步走到她身边,手肘搭上了她的肩膀,微微俯身,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道,“苏小姐对自己的夫君还真是疼爱呢。”

温热的气息吐在耳中,一阵痒痒的感觉。苏海陵皱了皱眉,却没有避开,直觉告诉她,对于这个男人,绝对不能示弱!

伸手一揽,她直接搂住了那紧实的腰,顺势一带,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一面低笑道:“美人儿是不是也想试试?”

红衣男子没有丝毫抗拒地任由她占便宜,反而坦然地坐在她的大腿上,双臂换上了她的脖子,闻言却是挑衅地一扬眉:“要是你现在吻我,我会更相信你一点。”

苏海陵不禁一愣,这个人……不会和她一样是穿越的吧!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女尊国男子的矜持。

“哈哈哈……”红衣男子见她发呆的样子,纵身大笑起来,直笑得整个人都埋进她怀里。

“你真以为我面对你这样的美人还能坐怀不乱?”苏海陵眼神一沉,一手捏住了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我可不信,三年不见,公主殿下您就转了性了。”红衣男子笑道。

“你、你是……”苏海陵这回事真的惊讶了,不过她怎么会对这么夺目的男子完全没印象?莫非是原来真正的瑞卿公主惹下的风流债……

“殿下真的不认识我了?”红衣男子直视着她的眼睛,露出一丝苦笑。

苏海陵细细地打量着他,眉眼间似乎依稀有些熟悉,可她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

“殿下,我可是你名正言顺的正君,不过三年不见就不认得我,真是伤我心呢。”红衣男子故意摇着头,一脸哀叹地道。

“司徒夜!”苏海陵猛地站了起来。

“哎哟!”怀里粹不及防的人一下子被摔到了地上。

“呃……”苏海陵顿无语,好一会儿才道,“抱歉,没事吧?”

“没事才怪。”司徒夜扶着桌子爬起来,顺便丢了几个白眼给她。

“司徒,你怎么会在南楚皇宫?你是邪医?”苏海陵疑惑地道。

“怎么,我不像?还是……”司徒夜一眯眼,又是一副邪气凛凛的样子,“我看上去还不够邪?”

苏海陵顿时觉得额头上挂下无数条黑线……

“好了,开个玩笑罢了。”司徒夜不在意地道,“我是邪医上官璇玑的唯一传人,师父都去地府休息了,我当然就是邪医。”

“什么?”苏海陵失声道,“上官璇玑死了?”

“你的反应好像比我这个当人家徒弟的还激动。”司徒夜莫名其妙地道。

“司徒……”苏海陵不带希望地道,“你师父的医术你学到了几成?”

“我才学了三年,哪能……咦?”司徒夜答到一半,目光突然定在她眉心处,随即神色一变,一把抓住她的手把脉。

苏海陵微微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上官璇玑既然死了,那司徒夜也许是她最后的希望。她不怕死,但是就算为了昊月和木清尘,她也不想死!

“缠绵……”良久,司徒夜才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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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王爷束手就擒:无良刁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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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呀,不得了,大名鼎鼎的战神王爷这次碰到了对手。新婚之夜被王妃丢进了倌馆高价拍卖,并请来所有人围观不说,还被人说功能有障碍!第二天居然还被王妃在大街小巷贴满了休书。休夫原因:新婚之夜夜宿倌馆,犯七出之条,不守男德!等九王爷气急败坏的找回去的时候,却只收到王妃留下的一份礼物——油纸伞:你若不举,便是晴天!哼,想娶我?!先问问本姑娘的拳头答应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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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玻璃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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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频,女,1983年出生于山西交城,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现任杂志编辑。至今在各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一百余万字,代表作有中篇小说《同屋记》、《醉长安》、《玻璃唇》、《隐形的女人》、《凌波渡》、《菩提阱》、《铅笔债》等。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