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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话说贾环挨了湘儿鞭打,身上伤痕累累,疼得又哭又叫,赵姨娘虽平日常喝骂斥责贾环,其实护子之心甚重,心中自是又痛又气,想要撒气,又觉无人可撒,——湘儿乃是王府正牌格格,惹不得,却又不想吃了这哑巴亏,除了她,便想到黛玉一个,再不多想,冲口嗔了她个‘看管不严’,也是借着几分怒气撑胆,就要立时去和贾母讨说法。

袭人见无论如何都拦不住,只得劝道:“纵要说,好歹等到了明日,这会儿这么晚了,何必大张旗鼓地去说这事,闹得万人知道的,纵有理,也成没理了。”赵姨娘听了,便暂且忍下了气,只等第二日来。

当夜贾环因疼反复折腾,哼哼唧唧一夜,觉也没好生睡得,袭人带个肚子伺候,也一夜未曾安睡,那贾环还只咒骂湘儿,宝玉等人,说道‘且记着这笔帐,早晚让那个‘二爷’倒台,但有他在,就没我舒心的日子!’又说道‘早晚让他们主子奴才都伺候我,有他们哭的日子’云云,袭人也不由得生了宝玉等人的气,却也只得劝贾环。

至第二日,赵姨娘想到黛玉在贾府现今之尊,倒觉有些怯怯的,又不太敢去了,袭人去请安,便问袭人贾环怎样,袭人知其所思,便将贾环昨夜折腾的景况说了,只说‘不好’,赵姨娘想了想,便起身直去了贾母处,彼时贾母头上贴着一块毛巾,静静躺着,边上几个丫头捶腿,人回‘赵姨娘来了’,贾母本欲不见,回思一回,又叫进来,且听她何事。

果真,赵姨娘先赔笑请安问好一回,周周转转,提到昨日贾环挨打的事情上来,将始末说了,不由得抹泪,意思是宝玉纵丫头欺负贾环,黛玉又不管湘儿,任由其胡闹,要贾母给她们作主,贾母尚未听完,不禁怒道:“你还好意思来!我倒要问你呢!谁许他没事去宝玉处的!不但没个长幼尊卑,连客都得罪起来了,这是什么理?——整日家不教些好的,净弄些歪门邪道的挑唆,把个好好的爷教得惹人厌,还腆脸来说别人!还不快离了这里去!别叫我啐你一身!”

一席话说得赵姨娘满面通红,大为羞臊,连脚都站不住了,丫头来拉扯,说‘姨娘去罢’赵姨娘只得嘀嘀咕咕地出去,说了一堆,贾母在里间直咳嗽,道:“说些什么?进来与我说!”赵姨娘忙噤声,那边鸳鸯等人又直劝贾母。

及待出来,便有听见的媳妇说道:“好姨娘,你怎么竟糊涂起来了,告状也要看告谁,也得看人,满府谁不知道老太太最疼两个玉儿,你偏找他二人晦气,倒告到老太太这里来了,岂不是自己讨臊么?”

赵姨娘如今也后悔,口上却兀自忿忿地说道:“且别说了,如今我也看出来了,——且等以后走着瞧!”便一路回家,找由头骂了一回小丫头,算是撒气,不提。

话说经怡红院一事,又经赵姨娘到贾母处一说,口口相传,最后弄得黛玉也知道了,念红等皆担忧其思虑过重,谁知黛玉知道事情始末,不过点头说一句‘三爷也该有人教训教训’,反倒劝湘儿‘别害怕,有我呢。”倒弄得大家诧异一回,黛玉犹浑然不觉。

一时府中皆细碎之事,也无可多记,亲王府见湘儿出来的久了,派了两个媳妇来催回去,湘儿每日和宝玉,探春等人玩的兴起,不肯立刻就归,便要再待些时日,只说‘帮林姐姐做个重要东西,不几日也就回了’,便有一个媳妇暗暗嘱咐湘儿事情,湘儿笑道:“知道,我额娘也忒小心了,我须不是小孩子,这点子事还记不住的?——只叫她放心便了!”媳妇们便又都回去。黛玉问,湘儿只笑而不答,黛玉不禁推她额头,笑道:“你这个淘气的,拿着我当借口,我有什么东西用你作的?你整日外面疯顽,又哪里给我作了?这会儿又神神秘秘的,真真该打。”

湘儿笑道:“好姐姐,真的没什么事呢,等我走的日子再和你说,可好?”黛玉便罢了。

这日湘儿又缠着黛玉出去姐妹各处逛逛,黛玉因说‘还剩最后两串纸鸾,凑够一千个才好’,便没有同往,湘儿只得自己出去了,剩紫鹃,念红等跟着黛玉在家,半日光景,又见凤姐处的奶娘抱着大姐儿来了,念红迎出去,笑道:“宝儿又想看雪狮了?干脆回了二奶奶,把她放这里给我们养着也罢了。”

奶娘笑道:“今儿吵着要来看‘姑姑妈妈’们,可不是雪狮了,姑娘说怪不怪,每次咱们来一次,回去宝儿准能说出几个词儿来,二奶奶,二爷都跟着高兴,我竟不知道何故。”

念红笑道:“我们这里遍屋书香,她自然受到熏陶了,且别说她,就连檐上的鹦鹉,现在都感染得会吟诗了呢。”说完,便逗鹦鹉说道:“碧云天——”那鹦鹉扑棱着翅膀,道:“碧云天,黄花地——”

一语说完,屋内屋外都笑,恰值黛玉出来活动,听到鹦鹉拿腔作势的念,便也撑不住笑了,大姐儿一见黛玉出来,忙将双手向前伸,扭身说道:“姑姑,抱抱,宝宝。”奶娘忙笑道:“这使不得,看弄姑娘身上灰尘。”大姐儿摇头不肯,执意向前探身,黛玉见大姐儿粉雕玉琢,一脸憨态,煞是可爱,便笑道:“不碍的,我且陪她顽顽。”遂摇摇过去抱来。

一时大姐儿指着秋千,黛玉便依言过去,丫头忙从屋内拿出软垫子来垫上,黛玉坐上了,令其坐在腿上,一手护着,一手扶藤,丫头轻轻一推,黛玉笑道:“宝儿看,飞了罢?”大姐儿双目瞪圆,双手紧紧抱着黛玉纤腰,一动也不敢动,黛玉不禁莞尔。

忽见丫头来找奶娘,只说二爷寻她有事,奶娘纳闷,陪笑说一句‘姑娘且先看着一会儿,我去去就来’遂急忙地去了。

这边大姐儿又指着外面,说道:“那边,看花花去。”黛玉笑道:“小东西,现在哪还有花。”见其意决,少不得对丫头们嘱咐几句,牵着大姐儿出去一趟,大姐儿在前面趔趔趄趄拉着她,黛玉笑跟着,时而见其不稳,便要抱她,大姐儿摇头不肯,自己牵着黛玉走了极远的路,方在一处假山旁停下了,指着说道:“是花花!”

原来是一丛塑料做的两三个花样子,也不知是谁掉的,黛玉看大姐儿满面神气,抬头看她,不禁掩口而笑,遂蹲下说道:“宝儿说对了,是花花,姑姑给宝儿戴上好不好?”

大姐儿便笑着拍手,说了个‘好’字,便双手叉腰,闭眼等着,黛玉想着:插花何用闭眼?不禁又笑,且先憋着,将小花给大姐儿装饰头上了,看她双眼眯缝着,微微眨动,长长的睫毛也颤颤的,可爱至极,心下喜欢,便在其额上轻轻一亲,柔声笑道:“宝儿睁眼咯。”

大姐方睁开眼睛,小手向头上一摸,笑道:“宝儿漂漂了。”又是拍手,又是笑,喜不自禁。

黛玉逗她一回,正笑着要抱回去,一抬头,看到袭人正在不远处看她二人,将头倚着门框,也不知想些什么,脸上带着笑,这会儿见黛玉和大姐儿都看她,也回神了,忙先笑说一句:“林姑娘。”倒把脸慢慢羞红。

原来袭人身子酸痛,在屋中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索性便出来走走,不期看到黛玉和大姐儿在假山旁边说笑,袭人意念中,黛玉向来纤尘不染,极为清高,此刻却一副慈爱温柔之形容,只觉此情此景,竟美得惊世骇俗,不觉看得痴了,又彼及此,想到自己身上来,‘他日有了宝宝,不知是否也是如此’,是以面上含笑,脑中飞驰,浑不知想到哪儿去了。

谁知黛玉一见袭人,不知为何,许是出于本能,竟把大姐儿忙揽在怀里护着,回思一回,心下又觉自己大可不必,又慢慢放开,却也不过‘嗯’了一声,便要走,袭人忙叫道:“姑娘且等等。”

黛玉自袭人一孕,心中颇觉其腌臜,对其大为远之,不复如初,这会儿见叫,却也少不得站着,淡淡问道:“什么事?”

袭人似乎满腹之言欲说,一时间,却也不知要说些什么,犹豫半晌,方说道:“姑娘的病好些了罢?”

黛玉点头说一句‘好些了,谢谢记挂’,大姐儿见两人只站着,早已经等得不耐,抓着黛玉的一个手指,说道:“宝儿饿了,回家,姑姑喂。”黛玉便牵着她走了,半途嚷累,黛玉只得抱着,一直到潇湘馆,大姐儿竟在黛玉肩头睡着了,奶娘忙笑道:“可使不得,累着姑娘了。”风风火火要来接,黛玉小声笑道:“且让她在这里待一会再去,这会儿刚睡着,你一动,她又该闹了。”

遂进里间,小心翼翼将其放在自己的床上,又给盖了被子,不禁娇喘悠悠,额上也渗出细汗来,奶娘便换下她来,坐在一边守着,那边念红扯着黛玉的衣角出去,悄悄说道:“姑娘,这奶娘似乎有古怪。”

黛玉疑道:“古怪什么?”

念红小声说道:“方才说二爷叫去,回来之后,让她在屋里待着,她只不肯,却在外面站着,我暗中留神看她,发现她常向姑娘蓝花楹树那里瞄,不是打什么鬼心思罢?”

黛玉便蹙眉凝思,想到贾琏偷运老太太的东西来,淡笑说道:“许是打我这点遗物的主意呢。且由她们去,我只不理他们就完了。”

念红便道:“如今府里短缺,若他们开口向姑娘讨,姑娘怎么办?”

黛玉静静笑道:“倘是别的东西,也还使得,这玉器毕竟是我父母的遗物,我想他们未必就好意思要,便是来要,我也给不得的,岂不知‘百善孝为先’这句话?拿父母的遗物给人当了花去,我岂不是大不孝?可成什么人了呢?”

念红听了,拍手笑道:“姑娘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让他们惦着去罢,只吃不着,气死他们。”黛玉便笑道:“你操心的也多,到处都‘不放心’——”便有些咳嗽,念红便扶黛玉进去歇着。

话往回说,自黛玉,袭人二人相见,只略说了一两句,黛玉便走了,袭人直目送她二人不见,又痴痴想了半日,忽听身边一人笑道:“可奇了,大冷天的,怎么只外面待着?”

却是薛姨妈来了,袭人笑道:“姨妈来了,我身子酸,出来略走走,这会儿还好些了。”

薛姨妈笑道:“酸是小事,若冻出病来,就是大事了。”正说话间,便见小丫头慌慌地跑出来,对袭人笑道:“姑娘怎么在这?姨娘叫给煲的汤都好了,遍屋都不见姑娘,快跟我进屋去罢,待会姨娘知道,又该骂咱们不照料了。”

袭人笑道:“我不过出来这么一会儿,哪儿就至于这样儿了?”便搀着丫头,挺着肚子,慢慢进去了,薛姨妈看她在赵姨娘面前这番得宠,不禁又添出气来,面上却还淡淡的,只一径进里间,寻赵姨娘说话去了。

至晚间回来,便到了宝钗屋子,宝钗正绣着一对‘双蝶戏花’,看见薛姨妈进来,忙藏起来了,薛姨妈便道:“还藏呢,我早看到了。”宝钗方羞红了脸拿出,薛姨妈看了一回,不赞反叹,宝钗便问:“妈叹什么?可是绣错了?”

薛姨妈便苦笑道:“不是说你绣错了,我只是慨叹,我儿论样貌,论品学,论性子,论女工,哪一点比别人差了?这么好个孩子,怎么竟这般命苦——”一边说,一边掉泪,宝钗知她方才去了赵姨娘处,便知此话何意了,‘必是见了袭人受宠,她心里不甘’,便只低头落寞不言。

薛姨妈抹了一回泪,果然说道:“若不是咱家如今此境,又曾有过那些事,我是断不忍把你往环儿那里推的,如今却也说不得了,你爹不在,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若不指望你,又叫我指望谁去?”

宝钗不由得也伤心,静默半晌,方说道:“我知道妈意思,只是这样坑害人命,我终究心里害怕,便是没人知道是我做的,以后想到这事,心里也不安,若东窗事发,不止女儿完了,连哥哥和妈都受连累,妈细细想想,可是此理?”

薛姨妈泪眼婆娑,看宝钗道:“怎么是坑害人命?妈几时让你害他去了?”

宝钗忙道:“妈那时话中的意思,不是让我将她孩子弄掉,又是什么?”

薛姨妈怔怔地,忽然‘哎’的一声,说道:“我的儿,你想哪儿去了,妈纵使再狠毒的心肠,也不能让你自杀去,若叫人知道,就是牢狱大罪,再不是那个意思的,快休了此念头罢!”

宝钗忙道:“我也说呢,原来竟是我误会了,妈必有别的办法了?”

薛姨妈方要说,一时又有些语结,想了想,还是说道:“办法是个好的,只是怕委屈了你,妈心中也不忍——”

宝钗愣愣的,说道:“到底是什么,妈且快说罢。”

薛姨妈又只犹犹豫豫,直过了半日,方下了好大决心,说道:“那袭人虽如今在赵姨娘的眼中分量重,不过因了一个孩子罢了,论地位,她哪里比得上你?妈是想着,若你也有一个孩子的话,她自然就无可恃宠,这府里三奶奶的位置,自然就稳稳的是你的了,只是怕委屈了你。”

宝钗初时便有些疑惑薛姨妈是这个意思,如今真听她说出来了,仍觉心中猛的一震,脑中轰鸣乱响,忙别过头去,半晌说不出话来,那脸却也一点点赤红到了耳根去了,回思贾环颜容如猴似鼠,举止猥猥琐琐,别说和弘历相比,便是和宝玉,也是百不及一,自己常以牡丹自封,想不到如今竟去配他,一时心中酸苦辣咸,多味杂陈,意中一片空白,只呆怔不言。

薛姨妈既说出来,索性就开了口闸,只在一旁款款细语,温言相劝,说道:“论理这些话不该说与你,就当可怜咱们家了。”又说贾环好处,又将宝钗嫁去之后,与宝钗,与薛家利处,循循劝慰,直说到夜深,末了,因让宝钗‘自己想想’,她方悄悄退出去了,这边宝钗只哭个不住,直到天亮,双眼桃儿一般,嗓子也哑了,其状难以描述。

话说宝钗经过一夜思索,直将泪哭干了,薛姨妈又来探视,见其呆滞着眼,便问她昨日之话,宝钗只说一句‘一切就依妈罢’,再不说话,薛姨妈不由得心酸,又哭一回,劝她半晌,又悄悄说了一番闺房之话,宝钗含羞忍臊地听了,那薛姨妈想的是:先将生米煮成熟饭,将事定死了,别人也不知道,婚事延个半月一月,倒不甚妨事。

是以这边看宝钗默许了,那边忙暗暗合计着招来贾环款待一回,遂叫薛蟠到和珅处借来一百两银子,于一日中午,置办酒菜,请来贾环,只说‘还席’,贾环虽疑惑,到底来了,薛姨妈一见了他,顿时喜得不得了,对其百般摩挲,万种爱戴,无数珍馐佳肴,只将其碗中堆成了山,又一盏接一盏地倒酒,命丫头们‘将跟来的丫头,婆子们都带到那边屋子吃饭去’,也赏了一大壶酒,个个灌得大醉。

贾环酒量本不甚大,加上薛姨妈一边只劝,不觉便沉了,薛姨妈忙让人扶到里边屋子躺着去,一时贾环进了一屋,只见珠帘叮当,听之心痒,软香熏然,闻之酥骨,卷帘软床里坐着一人,水杏眼,殷红腮,脉脉含情,娇羞难画,不是宝钗,却是哪个?一时便痴痴的。

此时贾环心中虽醉,此情此景,却也知道了几分,便将心中乱跳,脑筋也冲得昏迷了,见宝钗容貌,直咽口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嘿嘿的笑,宝钗便也淡淡一笑,那贾环一见,脑中只喊着‘神仙菩萨’又道了无数‘妙哉’,千万思绪,只化作一念:连她们都是愿意的,我又犹豫什么?遂再也忍不住,狼一般扑进帘子里去,撕扯起来。

自袭人有孕,贾环再没碰她,况兼宝钗兼牡丹之姿,绝美之容,这一番颠鸾倒凤,直让贾环彻底发了多日兽性,将宝钗折磨得不成样子,薛姨妈只在外等着,直近两个时辰,见丫头们都要醒了,方命人去叫贾环出来,半日,见其整衣而出,忙叫人倒醒酒茶来给贾环喝,贾环也不说话,自悠悠喝完了茶,摇头晃脑,扬长去了。

薛姨妈这时才忙去看宝钗,见其头发蓬乱,脸儿白白的,肩头,手臂多处淤红齿痕,神弱气迷,像似命都没了半个,一时心痛,叫一声‘我的儿’,不禁扑床落泪,末了,叫丫头打来热水,亲自为宝钗擦洗身上,宝钗也不说话,也不动,任其所为,倒也无需多述。

自有此事之后,薛姨妈心中再无担虑,遂找了一机,悠悠闲闲,和赵姨娘将这事说了,赵姨娘不由得一惊,回去后,忙叫来贾环问,贾环也供认不讳,赵姨娘惊诧之余,回思一回,心中倒也喜欢,暗中将宝钗,袭人细细权衡比较,便将一颗心倾了几分在宝钗身上,待其自是又有不同,非袭人能比,岂不知由此一事,又生出多少意外之事来,此是后话,暂且不言。

如今单说黛玉这边,因千个纸鸾已成,每日闲来凝视,心中思念弘历之心越发浓郁,因思一月已过,弘历无一信一纸,便有些不放心,欲要叫四喜,斗儿二人再去探视一回,又知行程凶险不易,是以又不肯说出,紫鹃知其心思,便暗中托了四喜二个,令其再去想办法探视,好宽黛玉之心,他二人忙答应着去了。

谁知这一去,竟是一周未回,黛玉不知怎地知道了,便急的嗔怪紫鹃,紫鹃也慌了,只每日念佛祷告,保佑他二人平安无事,又等了两三日,好歹回来了,岂料却带来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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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成都方言

    成都方言

    《成都方言》经过作者马骥数年的搜集整理,汇集了成都的传统方言及现代方言,添加新词甚多,科学造字量之大,在内容及词汇上超过以往任何四川方言类图书,可谓与时俱进。独树一帜。加上精心编排,通俗现代,查找特别方便,更有别于学术性书籍。另附有特色篇章,开篇愉快,贴近生活,可读性强,《成都方言》是一部难得的众口味图书,有助于热爱成都方言的人们参考借鉴。
  • 改嫁皇后

    改嫁皇后

    本文半价。本文不止言情,政治、阴谋一大堆,慎入!陌离的文,不是纯言情,《倾战天下》尤多政治,陌离只想呈献陌离心中的战乱天下。不喜者慎入。届时若再有人提及此问题,请恕陌离不再回答!前世的她是一名优秀的情妇,一个成功的商人却没有朋友,没有爱情。今世的她是一缕异世幽魂,任是无情也动人看她如何收获人情,如何斩获爱情。邪魅多金如他,是这个世上唯一知道她来历的人,两人惺惺相惜,奈何中间隔了一个叫微音的女子。温婉、贤惠如她,让他们如何忍心去伤害?妖娆多情如他,愿为她放弃整个花园。奈何她有前世的心防,他亦有家庭的重任,教他们如何轻易放下?温文尔雅如他,爱她、护她,却是别有内情,当层层真相被剥开,教她情何以堪?冷漠无情如他,强大到让她不得不步步为营。心灵失守是否敌得过家破人亡?她又该何去何从?范以安属凌君涵风格,陌离不用怎么改简介,嘿嘿,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敬请关注《改嫁皇后》下部陌离QQ:406419212
  • 魅影暗香

    魅影暗香

    想她陈然一个18岁的如花少女竟然在成人的当天被拐来了一个陌生的朝代,这也就算了,可她发现自己在这次浩劫后基因变异了。天呐,地啊,我陈然的生命究竟是有多悲催啊!两年洗礼,她摇身一变,成为赫赫有名的大盗。开玩笑,那些个宝贝,可是我人生命途的关键啊!什么骁勇善战的将军,温柔腹黑的王爷,似敌似友大王通通一边去,我要为天下黎明百姓着想,我是多么圣母啊!可偏偏还有不要脸的小屁孩屁颠屁颠地跟着自己,别别别,我可是有夫之妇啊!才不要带个拖油瓶依仗天涯,虽然谁是拖油瓶还不一定。师傅啊师傅,你死前也把话说清楚啊,不明不白的算怎么回事啊……【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