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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冰棺(4)

“站住!”彭七月的声音和手一起颤抖,在艾思跨出第二步的时候,彭七月扣动了扳击,砰!一颗9毫米平头短弹飞出了枪膛。几乎在同时,彭七月能听见自己在心里狂叫:

天哪!我竟然对自己的女友开枪!

据说这种左轮手枪真正形成杀伤力的距离在25米左右,可击穿25毫米厚的松木板。而现在,两人的距离还不到五米,子弹可以轻而易举地穿透人体,打到墙壁上。

杏黄色的雨衣被洞穿了一个窟窿,艾思略微怔了一下,没有倒下去,鲜血也没有从窟窿里冒出来,顿了片刻,她轻轻把雨衣撩开来,给彭七月看——

弹头深深地嵌在一块冰里。

冰就是艾思的铠甲。尽管弹头很顽强,试图穿透这层厚厚的铠甲,在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下,咝咝地往里钻,顶进去十多厘米,眼看就要接触到身体,能量消耗殆尽,初速为每秒200米的弹头最终停在了冰内。

作为一颗子弹,它的生命已经结束,只是一粒卖不出价钱的废铜。

艾思的嘴巴微张,对彭七月说着什么,可是彭七月听不清楚,他的听觉越来越缥缈,触觉越来越麻木,他的世界越来越寒冷,飘起了鹅毛大雪,他想挪动一下身体,发现四肢已经被冻僵,脚下踩的不是坚硬的水泥地,而是厚厚的积雪,足有一尺多厚,仿佛站在林海雪原。彭七月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看见艾思如同踩着雪撬板,轻盈地滑出了拘留室,消失了。

“我……就……这么……牺牲了?”

“这样……算不算……烈士?”

“艾思……我……爱死你了……”

彭七月的思维就象那颗射进冰里的弹头,终于停滞下来。

瑞金医院的太平间门口,最近多了两名神秘的家伙,他们老在走廊上晃来晃去,每当有护工把尸体推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全神贯注,一对眼珠子发光,象抢银行的歹徒看见了成箱成捆的现金……

他们就是张厚与吴薄。他们曾经“张牙舞爪”,如今却变得畏首畏尾、缩手缩脚。没办法,这就是生活。

他俩分工明确,一个望风,一个溜进去偷拍。每天一个的“指标”还不算太苛刻,一个礼拜下来,进度没有拉下。

以下是他们的工作记录:

星期一上午,一个被汽车撞死的老头。

星期二下午,一个因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的老妇人。

星期三晚上,一个遭遇歹徒、被匕首捅破心脏的出租车司机。

星期四中午,一个患白血病去世的女孩。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既可以安慰痛失爱女的中年夫妇,也可以安慰张厚与吴薄。

白血病女孩被推进太平间后,负责望风的张厚因为尿急去了洗手间,偏偏这时候,悲痛欲绝的女孩父母带着几个亲属一路嚎哭着赶来,欲再看女儿一眼,结果发现自己的女儿躺在停尸床上,身上的裹尸布被揭开了,一个戴眼镜的家伙拿着手机正在咔嚓咔嚓,一会儿横拍一会儿竖拍,挺带劲……

张厚没在“现场”,他逃得快,吴薄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新买的索爱手机被摔成了一堆报废的零件,丧女之痛化作疾风暴雨的拳脚,席卷了吴薄单薄的身体,短短的一分钟,吴薄就领教了什么叫“暴打”、“痛殴”、“海扁”……他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脸色比太平间的尸体还要难看。

验伤单是这么写的:脑震荡、软组织挫伤、第四和第六根肋骨骨折……

在吴薄养伤期间,张厚再也不敢去医院了,他削尖脑袋打听到几个车祸发生频率最高的路口,便风雨无阻地守在那儿,比站在十字路口的交通警察还要全神贯注。可惜他运气不好,整整三天,别说撞死人,连个受伤的也没有,只有一起小小的车辆碰擦。

耽误了三天,怕赶不上进度,张厚和吴薄商量下来,决定在网上搜索相关图片,搜索的结果让他们喜出望外,几十万张图片如滔滔洪水滚滚而来,剩下来的问题似乎就是选择了。

他们选择了几张南京大屠杀的图片,有被砍头的,有被刺刀捅死的,有被斩去四肢的躯干……他俩把这些惨不忍睹的黑白照片发送往那个号码,一边用颤抖的声音骂着:

“小日本!操它的小日本!”

“应该来个东京大屠杀,看他们还敢不敢否认南京大屠杀!”

一分钟后有了回复,内容较长:

“我很失望。你们偷工减料,跟我捣糨糊。我要的是你们在死亡现场拍下来的,不是这些陈芝麻烂谷子!”

“为示惩罚,前面拍摄的全部作废,从零开始。”

“抓紧时间吧。不然死去的舅舅又要来看你了,他会邀请你们和他一块躺冰棺的。”

看完这条长长的短信,张厚和吴薄你看我,我看你,乌龟对王八瞅了半天。

张厚说:“需要贿赂医院太平间的管理员,建立长期合作关系,一有目标就通知我们……”

“万一这招还是不管用呢?”吴薄问。

张厚翻着眼睛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那就只有去杀人了。杀一个,拍一个……”

就在张厚和吴薄焦头烂额的时候,彭七月在病房里整整躺了三天。

枪声一响,几个值班民警打算冲出来看个究竟,却发现房门被离奇地“锁”住了(其实是冻住了),好不容易撞开了门,在拘留室里发现了被冻僵的彭七月,他站立着,保持射击的姿势,枪柄和手掌牢牢冻在一起。民警为他取枪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掌心的皮都揭掉了……

拘留室地上湿漉漉的,好象被洒了水,地上躺着一枚弹壳,但是找遍周围,却没有找到射出去的弹头,它和艾思一道“失踪”了。

作为当事人,彭七月接受了各种各样的询问、讯问,他的解释是“枪走火”,其它细节一问三不知,由于他的沉默,这件事情最终只能不了了之。但他也得到了严厉的惩罚:交出武器,停职检查。

这就意味着,彭七月很可能从外勤转为内勤,他不再是刑警了。

没有什么能阻止彭七月,他决定按他的思路走下去。

彭七月再度造访海悦花园,问艾太太的丈夫:“你发现婴儿时,信是夹在书里的,还有几张照片,什么照片?”

艾先生现在是一家建筑公司的经理。往事如烟,却记忆犹新。

“第一张大概是文革时的吧,照片上有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戴眼镜,象个知识分子,女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大姑娘,估计是父女俩。后来我在那本书里发现作者的照片,和照片上的男人是同一人,果然是知识分子,还是个中医呢。”

“第二张照片上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从衣服看是八十年代初期拍的。小伙子是单眼皮,谈不上帅,一本正经的样子。”

“第三张照片年代更远,是民国时期,是一张染了色的结婚照,新郎穿马褂,胸前戴着大红花,新娘子凤冠霞帔,象画里的美人,只是面孔有点怪……”

艾经理能回忆起来的只有这些了,照片和书信作为婴儿的私人物品一起送进了儿童福利院,彭七月是没有机会再看到了。

但今天彭七月是有备而来。

他拿出一本《百冰治百病》:“就是这本书?”

艾经理一看封面就点头,“对,不过那本要旧一点。”

“你看到的那本是旧版,我这本是最近才出版的,”彭七月又问,“那本书你仔细看过没有?”

“谈不上仔细,随手翻了翻,都是关于治病的。用冰块来治病,真是闻所未闻。”艾经理耸了耸肩。

“书里有其它文字吗?”见艾经理没听明白,彭七月就解释说,“比如用原珠笔写了两行字什么的……”

艾经理想了想,点点头说:“有,好象在最后一页,用铅笔写了几行字。”

“什么内容?”彭七月追问。

艾经理摇摇头,“我没在意,因为我根本不相信用冰块还能治他妈的病……”

漏了句脏话,艾经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离开海悦花园,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彭七月独自走在清冷的鲁班路上,思绪仍在不停地转。

生母把女儿放进一口大缸,然后离奇地消失,钱和信是留给抱养者的,留给女儿的,只有几张莫名其妙的照片和一本关于中医的书。

这不是一个粗心的母亲,相反,她谨慎、心细,思路缜密,做事滴水不漏,照片和书包涵了丰富的信息,外人是难以看懂的。

母女间是心有灵犀的。彭七月坚信。

唉,要是能看到写在书尾的那两行字就好了……

经过漫长的跋涉,彭七月已经能够遥望见一座宫殿,只要方向是对的,以后每走一步路都是靠近,离宫殿越来越近。总有一天,他可以摸到宫殿的大门。

这座宫殿的名字就叫“真相”。

鬼使神差般,他又来到那条张开嘴巴的巨鲸前——369号,四号线鲁班路车站。

彭七月消失在巨鲸的嘴边。

经过长长的台阶(巨鲸的食道),穿过空寂无人的售票大厅(巨鲸的胃),又走了一段停驶的自动扶梯(巨鲸的肠),彭七月来到了四号线的站台上,这里应该就是巨鲸的肛门了,而穿梭的地铁无疑就是……

彭七月使劲不去想“大便”这两个字,免得产生排便的念头,他朝周围看了看,空荡荡的站台上只有他自己。前面有一台自动售货机,彭七月觉得口渴,就走过去买了一瓶三得利乌龙茶,正当他拧开瓶盖喝茶的时候,忽然从售货机玻璃的反光上发现身边有人……

而且不止一个。

彭七月赶紧回过头来,这才发现其实站台上站满了人。他们一个个都闭着眼睛,站着不动,好象在梦游,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衣冠楚楚提着公文包,象赶去上班的白领,也有的衣衫褴褛象乞丐,有的风尘仆仆好象刚从外地赶回来,甚至还有的身上带着一滩干涸的血迹,好象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

咚!彭七月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莫非他们都是……死人?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清明?冬至?都不是呀……那他们聚集在这儿干什么?等车?还是等人?

彭七月想溜之大吉,却裹足不前,因为他发现,这些闭着眼睛的人开始往前涌动,朝他挤压过来,要不是屏蔽门把他挡住了,他就要被挤下站台,跌到轨道上去了。

屏蔽门里亮起了虚眩的灯光,随着光影的晃动,一辆地铁徐徐驶来,象一条多节的昆虫,稳稳地趴在站台上,车厢门和屏蔽门同时打开,没有人下车,因为车厢里是空的,那些闭着眼睛的乘客们开始鱼贯而入……

彭七月注意到,这辆列车跟常用的西门子列车一样,都是白色的车厢,辅以不同颜色的腰带,一目了然。一号线是红色,二号线是绿色,三号线是橙色,四号线是紫色……这辆列车用的是黑色。白色的车厢外观嵌着一条黑色的腰带,就象一个扎着黑带的柔道运动员,格外醒目。

鲁班路站属于四号线,按理说都是紫色,哪儿来的黑色?

“柔道运动员”停了片刻,车厢门与屏蔽门同时关闭,满载着乘客隆隆而去,驶向一个叵测的未知世界。

彭七月豁然想明白了,黑色腰带的列车,一定是开往阴间的。

幸亏我没有跟着上车……

369号的车站,果然鬼气重重。

站台上沉寂了片刻,彭七月又听见了隆隆声,这次是对面的屏蔽门里亮起了虚眩的光影,隆隆声越来越响,“爬”来一条多节的白色大虫,车厢外面嵌着一条杏黄色的腰带。哔的一声,车厢门与屏蔽门同步开启。

彭七月朝周围看了看,站台上只有他一个人。

他小心翼翼地走近车厢,朝里张望——车厢里空空如也。

一人一车对峙着,足足过了十分钟,列车始终没有开走,耐心等候着这位疑心重重的乘客。

彭七月左顾右盼,再三犹豫,终于踏进了车厢,车门好象怕他反悔似地迅即关拢,彭七月的一只脚还在外面,险些被轧,赶紧把脚收了进来。就这样,彭七月被牢牢地关在了白色大虫的肚子里,列车启动起来。

列车在黑暗的隧道里飞速行驶,彭七月也没有闲着,他把六节车厢从头到尾走了一遍,担心会象上次一样撞见一个割开静脉的女孩,旁边趴着一只黑猫……但他很快就确定,整个车厢里只有他自己,没有外人。

对面的列车是开往阴间的,那么这列车是开往哪儿的呢?

总不会是开往天堂的吧?

彭七月抬起头看了看嵌在车厢上方的电子地图,它会显示四号线的全程站名,即将到达某一站时,红灯就会闪烁。现在它是关闭的,就象一张漆黑的面孔,沉默不语。

忽然它亮了起来,漆黑的面孔泛起了红光,出现一条教人看不懂的行驶线路:

2010—2009—2008—2007—2006—2005—2004—2003—2002—2001……

这条线路很长,似乎没有尽头。

彭七月的名字里有数字,因此他对数字有天生的敏感。(其实他的数学成绩很差)他终于看懂了,这些数字是年份。

毫无疑问,这是四号线的“延伸段”,进入的是一条科幻小说中经常提及的“时空隧道”,搭乘这列“时空特快”,可以返回过去。

彭七月还没有想好具体去哪个年代,不过值得冒趟险,返回艾思出生前的年代,看看她的亲生父母究竟是何许人也,这才是弄清真相的最佳方案。

崎岖的未来在前面等着他,彭七月不打算后退,也无路可退。2010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阿雯兴冲冲跑来告诉彭七月,自己就要结婚了。老公还是那个台湾人。

台湾人在网上看到了阿雯换卫生巾的照片,觉得这个POSE很可爱,思念、留恋、回味,一古脑儿涌了上来,他作出惊人的决定:跟台湾老婆离婚,正儿八经地娶阿雯为妻。

“好啊,恭喜恭喜!”彭七月皮笑肉不笑。

阿雯发现房间里十分零乱,桌上放着一个旅行袋,黑色人造革的,只有一根铝制拉链,式样大概是上世纪六十年代的,不知道从哪个旧货市场淘来的。

除了旅行袋,还有几件阿雯从来没有见过的衣服,磨旧的草绿色军装、横条纹海军衫、解放牌胶鞋,几枚毛主席像章,一本俗称“红宝书”的毛主席语录,还有些钱。

对这些钱,阿雯只记得在小时候见过,其中最大面额的是拾元,钞票上的图案是各族人民大团结,这种俗称“大团结”的灰黑色纸币现在偶尔还能看见。其余为棕红色的伍元、绿色的贰元和桃红色的壹元,辅币是伍角、贰角和壹角,硬币是伍分、贰分和壹分。它们都装在一个塑料袋里,好象要被钱贩子卖到很远的地方去。

“这是什么钱呀?”阿雯好奇地问。

“哦,这是第三套人民币,现在已经不流通了。”

“你什么时候收集钱币了?”

“不是‘收集’,而是准备花出去。”

彭七月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

阿雯似乎听出了什么,忙问:“七月,你要出远门?”

彭七月点点头。

“去哪里?”阿雯又问。

彭七月想了想,回答说:“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阿雯实在想象不出,在中国的哪个角落还会使用第三套人民币。她眨了眨眼睛,又问:“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嗯,看情况吧。”

彭七月觉得两个人这样说话有点象电影里的对白。

阿雯鼻子一酸,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她一头扎进彭七月怀里呜咽起来。

抚摸着这个熟悉的身体,彭七月打心底生出几分感慨来。等她结了婚,就不能这样抱她了,否则就是给台湾同胞戴绿帽子。

矮胖的诺基亚6600发出尖利的叫声,收到一条短信:

“准备好了吗?今晚就上路吧!”

屏幕左上角跳出一排标记。

彭七月运用几何和数学稍稍换算了一下,就看出其中的奥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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