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中午吃饭的时候，秦臻就被林茜不怀好意也没有恶意地攻击了。
“老实交代，你和刘总到底什么关系？”林茜放下手中的餐盘，故作深沉，“等下，让我猜猜。”
“昨晚你没回家？”
“你怎么知道？”秦臻将深埋在餐盘里的头抬起来，看向林茜。
“因为你没换衣服。”林茜很有道理地分析道，“而且刘总那么骚包一人，今天竟然也没换衣服，这就证明昨晚你们都没回家。而你，是跟着他一起离开的，所以……”
“不会吧。”秦臻打开她指过来的手，“刘总昨晚不是说，他家有急事吗？”
“有急事？”林茜皱眉，“那你的意思是，刘总最后离开了？”
“是呀，连饭局都还没开始，就离开了。”秦臻不以为意。
“那客户没有急？”
“哎，急什么呀急。”秦臻满不在乎地咽下一口饭，“那客户也是个水货，他哪儿是来谈生意的，简直就是……”
“就是什么？”林茜从秦臻眼里看到的躲闪。
“没什么。”秦臻停下话头，然后故意问道，“对了，你那个郑经理呢？没约你？”
“那怎么可能？”林茜脸上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如常，“至少他送了我玫瑰，不过后来他说有事儿，下班就先走了。晚上的时候打过个电话来。”
“哎，说真的，我觉得那郑经理不怎么靠谱。”秦臻保证，自己绝对不是挟私报复。她打心眼儿里将林茜看做朋友，所以也不想藏着掖着。
林茜也不开玩笑了，认真道：“其实有时候我也这么觉得，但有时候他又对我很好，而且那些不合理的，他又都能找到合理的解释。那真诚得，让你都没办法不信。”
“可你想过吗？这种男人纵横商场情场多年，肯定是个不动声色的狠角色，他要想骗你，那还不跟骗个白痴似的。”
说这话的时候，秦臻突然又想起昨晚的情形。
那女人挽着欧颢的胳膊，两人自远处笑意盈盈而来，那其乐融融得简直是浑然天成。那时秦臻也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可那时她还有理由安慰自己。
直到……直到欧颢亲自说出那些话，那时她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像傻子，自己原原本本就是个傻子。
不过，欧颢说得倒也是事实。的确，虽然他从来没有拒绝过她，但他也从来没有接受过她。这么多年，她早该明白了。
他不想伤她的自尊，可她竟傻傻地将这当做他们能在一起的资本。
直到他说出那句，他从来都只是将她当做妹妹。
原来在他心里，他们只是兄妹关系。
哥哥和妹妹，是永远不会产生男女之情的。
这样的拒绝很好，恰到好处，少一分则不够，多一分则伤人。就这样，挺好的，至少他们还是兄妹。
“喂，你怎么了？”林茜见秦臻突然黯淡下去的眼神，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臻，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
“哪能呢！”秦臻的声音又变得高亢起来，“你见过谁敢欺负我吗？”
“可昨晚……刘总把你一个人扔下，真没什么事儿吗？”林茜还是有些担忧。
虽然她还是个菜鸟，但这些职场规矩她还是懂的。想要谈成生意，哪有不付出点代价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