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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大司徒(2)

与其他那些书柜相比,这末后一排书柜里书卷尤显稀少。只有几个零散的插架,只有一个青布书函,这函中装有《连山》和《归藏》的麻纸册页。《连山》和《归藏》,此乃比《周易》更古老的两种卜筮书。这书柜的最底层又有一个卷轴,这卷轴的轴头标有“录异记”的书名,我立时就有扑扑的心跳。我慌忙打开这书卷,却见卷首的书名竟是“太公兵法”!这内文显然也会是《太公兵法》的篇章。相传《太公兵法》为姜太公所著兵书,当年张子房遇黄石公得此书,遂助汉高祖刘邦成大业。然而,即便是为张留侯作传的司马迁,也在文末以“可怪”二字为结语,盖因从未有人见过此书的真容。而在韩公的这座藏书楼,在这书柜的最底层,竟然就有这样的一部《太公兵法》!更可怪者,这《太公兵法》的轴头上写的却是“录异记”!这是我要找的秘藏么?是谁将这奇书置放在这明处?而此时此刻,燃眉之急是救出楼上那女人。

这排书柜似也有挪动的痕迹。我试着将其推向一边,就见后边的墙壁上有一道小门。

我手举烛台钻出这道“生门”,一段梯道遽然出现在我眼前,这正是三年前我曾走过的梯道。

这梯道通向阁楼的密室。

“韩熙载毕竟留了甚么?从实招来!”

又是那个沙哑阴沉的男声!

门已反插,我无法推门进去。

“就那书库……那些旧书……”这是秦蒻兰怯弱的颤声。

“咄!生生是死心塌地!老衲有法儿开你口!”

像是猛遭一击,秦蒻兰惨叫一声倒地。接着又有挣扎扭动的声响,又有哧哧的衣袍撕裂声。

“老淫妇张嘴!好生给老衲吃吃!”

我要擂门救她,又怕死在樊若水手里。我将烛台放在一边,一手紧攥匕首。

“好姻缘!”樊若水爆出一声淫笑。

我跑到窗口,从那破碎的缝隙朝里望。

这密室只是方正的一小间。秦蒻兰仰面倒地,樊若水正骑坐在她的胸脯上。僧袍撩起,那阳具直抵着女人的嘴唇。那女人扭动着身体,她在死命地推拒。樊若水甩手猛抽一个耳光。

“还不如实招来!”

“委实是没有……只那些……”

秦蒻兰闭目蹙额,一副不胜隐忍之状。那小猫发出凄哀的叫声。我却看不见它的身影。那声音似是在高处。

我退后一步思量,若是破窗而入,就有死在他手的危险。父亲托我以重任,我不该这样送死。若是擂门惊动那恶棍,兴许也能救出秦蒻兰。

“恶姻缘!”樊若水一手掐开女人嘴唇,一手欲将那阳具插进去。

我紧握匕首回到门口,我要擂门惊动他。

正在此刻,室内忽然有一声哀嚎,似是杀猪般的嗥叫声,那是樊若水在惨叫。

我猛力擂门,屋里只有樊若水的嘶叫声和扑打声。我又跑到窗口,就看见樊若水正手握短剑追击秦蒻兰。樊若水一手护着裆部,那被咬断的阳具在滴血。秦蒻兰一边躲闪,一边抓起棋盘护身。我后退一步,运足气力踹窗。

就在我踹窗的瞬间,樊若水又有一声惨叫。窗未踹开,我看见那小猫正抓牢樊若水的光头,一只利爪正扎进他的眼窝!

樊若水嚎叫着倒地,小猫也随他一起倒下。樊若水死命地扯开小猫,又一脚踢飞秦蒻兰砸来的棋盘。我踹开窗子跳进去,樊若水迅疾拉开那道门。

他狂乱地挥舞短剑退到门外,护裆的那只手又紧捂着血眼。我的眼前忽然白光一闪,就见那小猫飕地一下跃上柜顶,就在那柜顶的边缘弓身而立。此刻它居高临下,怒目而视,仿佛是一只悬崖上的猛虎。它狂乱地甩动尾梢,似是要再次袭击那恶棍。

樊若水猛地带上那道门。我听见他快步逃下那梯道。

即使他手里无剑,我也不想去追赶。太多的节外生枝。太多的耽搁。

秦蒻兰俯地啜泣,泪水簌簌而下。望着这个衣衫凌乱的女人,我的愧疚无以言说。我无意中将这恶棍引到了藏书楼,而她忍辱守护了韩公的珍藏。韩公在天之灵当知,这女人并未辜负他的信托。

小猫默默地踱近主人,静静地蹲在一旁。我望着它那漂亮的睫毛,正欲伸手抚摸它的头,它却突然掉头蹿到那柜底。它惊魂未定,就在柜底下怔怔地望着我,又哀哀地叫唤一声。

这女人的抽噎倏然而止。她缓缓仰起脸,只看了我一眼,便又垂下头。她的身子斜倚在绣墩上。我在她对面席地坐下。

小猫依然躲在柜底,它嫌厌地蹭着一只前爪,那爪上黏着脏污的血水。

“只怪我冒失,惹来这祸事……”我期期艾艾地开口。

“只要你找得到……”

“不在无尽藏。”

她吃惊地望着我,眼里依然噙着泪水。

“书库出口有一卷奇书,是你有意摆置么?”

她困惑地缓缓摇头道:“原封未动,都是老爷生前摆置。”

“那我是该仔细看看。还有,诗轴中有个‘梅’字很特别,韩公有否说过……”

她略微一想,又困惑地轻轻摇头。

“那……你可知哪里有一棵梅树么?”

“……这倒是有,阖府就只一棵。”

她拉一下撕破的衣襟微坐起身,眼神也立时有了期待。

“是在那藏园。”

“藏园?我从未听说……”

“就是东篱那菜畦,平日老爷与我说话,就说那菜畦是藏园。我问他何不写块匾,他说只要我心里记着,也别对人讲……”

“那梅树……”

“一株古梅,就在史虚白衣冠冢旁,那里也有条小河的。老爷有时管它叫‘黄河’,有时管它叫‘洛水’……”

“那诗轴的绢地就有河图和洛书!”

“我怎就没看得出……”她浮起一丝淡然的苦笑,这笑意中又有些腼腆。“那你会当快些去,无尽藏失火,想是都奔那边去了。”

“可是你在这……”

“不劳你挂心,我自有去处……”

我再也不曾见过她。时光荏苒,风流云散,故国已成残梦碎影,多少红颜佳人已湮灭不传,多少媚骨芳魂已与草木同腐。物换星移,新朝史官也曾有一些穿凿附会的追记,他们也演绎出诸多有关秦蒻兰的传说,而我深知那皆属无稽之谈。在我的记忆深处,惟有我亲见的那个秦蒻兰。“山有榛兮”,“隰有苓兮”,“中心藏之,何日忘之!”那空谷幽兰自会与岁月一同老去,那迟暮美人却依然清丽如昔。即使在这风烛残年,我也能时而忆起她那温婉的笑容,忆起她那情思沉郁的风致。我也记得那只虎形豹眼的小猫。我也记起她被小猫咬住脚踝时的尖叫,那叫声中有着怎样的孤寂和欣悦!那只神秘的小猫,它是那样的温柔可怜,又是那样的威猛狂烈。那琥珀色的眼眸,那如电如炬的目光。当它优雅地踱步时,它最先迈出的是哪条腿?

开宝六年的那个秋夜,她以那样一种微笑目送我离去。我背起行囊走出藏书楼。那无尽藏仍是一片火场,那火光也照亮了藏书楼前的梧桐和小径。

那时我拎着灯笼离开那片紫竹林,心里仍在想着藏书楼里发生的怪事:书库里的那卷《太公兵法》已不见踪影。

樊若水先我离开藏书楼。那兵书或许并非是他们要找的秘藏。樊若水或许只是随手拿走它,拿走它或许只因那书名——那轴头上的书名是“录异记”!倘如那是国主所要的秘藏,韩公生前就不会将它摆在通向密室的路口,去往密室的人会轻易地看见它,樊若水去往密室前也会看见它。或许那只是随意的摆置,或许是一种有意的误导。那毕竟是一部千古传说的奇书,即使并非昔日留下的原书,即便只是后世的抄本或刻本,人们也会一眼视其为秘藏。祖本失传,摹本亦是稀世珍品。那卷首确是有“太公兵法”的书名,可它果真是黄石公留给张良的那部奇书么?

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而今的国主不再需要这样的军师了。

或许那是一种有意的暗示。早在三年前的那场夜宴前,韩公就送给我一册《录异记》,而今在这危难之际,这书名又出现在眼前。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未曾用心读这书,此刻就惟有竭力搜索这有限的记忆。

录异记。姜子牙。黄石公。张子房。

我隐约记得那书上是说土星坠地,其精化身为黄石公,黄石公以兵书授张子房。那是遥远的帝尧时代,那时有五星自天而贯。我蓦然想到书库天幕上的五星,那最明亮的一颗是岁星,而我却不记得那岁星坠往何处了。

越过那片幽暗的湖水,我望见无尽藏那边红光烛天,人影攒动。那些在火光烟雾中晃动的黑影,酷似地狱里的幽灵。我没想到一场火招来了这么多恶鬼!

那些恶鬼忽然发出一片哓呼声,哓呼声伴随着咔嚓咔嚓的断裂声。我望着那些火光中蹦跳的黑影,像是在看一出陌生的鬼戏。

无尽藏的穹顶轰然倒下,那火场溅起一片冲天的火星。

在那火光灼亮的夜空,在那些破絮般的乌云之后,那轮暗淡的圆月正呈现出一片血红色。我从未见过这样大的红月亮。

我沿湖边小路疾走,有意避开那些或明或暗的院落。我边走边打量着远处的围墙。一旦起获那秘藏,我就当立即逃离这园林。

前方有一道石坊,石坊之后是佛堂,佛堂之后是柳堤。

穿过长长的柳堤,那片菜畦已是隐约可辨了。那菜畦边上有一间茅屋,那是韩公亲手搭建的瓜棚。

我小心地护着灯笼,生怕这灯火被风吹灭。这灯笼就是那宫中的命灯。我要让这灯火亮到我面见国主的那一刻。

风向飘忽不定,烛火也随之摇颤。月光下是奇形怪状的树影,那些树冠枝叶纷披,像是一群山魈野魅在舞动。风声如呼哨般尖厉,又似呜咽般凄怆。我看见雾中闪烁的鬼火,又见树枝如女鬼般披头散发扑来。我的腿脚忽高忽低,头皮也如针扎般炸痛。就在我走下柳堤时,一阵困倦遽然袭来。恍惚间我见这烛火陡然闪亮,火苗瞬息腾高至尺许,像是一只火炬在放大光明。我在这光明中看见一个巨大的头盔,又看见狱中的父亲倚墙而坐,父亲面额焦烂不可辨认。我看见父亲接过一樽毒酒,又见他双手摘下头盔,那双手摘下的却是自己的头颅!

我颓然倒地,顿感万念俱灰。这烛火忽又缩小如前,青焰荧荧在风中摇颤。我在昏沉中望着这微光,忽然便有惊怖的预感。我伸开四肢,如倒毙般趴俯在地。我用额头猛力叩击地面。

一阵剧痛将我震醒,我能感觉到额头流下的血水。

烛火已被鬼风吹灭。我忍泪睁目,昏冥中凄然四顾,忽见前方劈面而来一排鬼影。他们似是从那片垂柳中化形浮现,分明是正朝我走来,我却听不见他们的脚步声。

他们无声地走近我,又旋即绕成一个圆圈。我立时落入他们的包围。他们执戈提刀,齐整踏步,上身僵直不动,脚步落地无声。

“大司徒召见林公子——”

僵尸阵中扯起一个长腔。

“请林公子即刻起行——”

大司徒张洎。独揽朝柄的张洎。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口含天宪。

——我是要说与大司徒。

——我也说与大司徒。

威焰薰天的大司徒,他是为王屋山之死而来么?我凭直觉感到,大司徒此刻已身在韩府。王屋山长袖善舞,然终究不过是个舞伎。大司徒深更半夜出行,莫非也是以我为猎物?

我难以摆脱他们的罗网,也难以摆脱那预感所带来的惊惧。我既已断定那秘藏之所在,就不能将他们引向那菜畦。我要面见大司徒,他既是自国主身边来,就定然有我父亲的确讯。假如他确能使我放心,我情愿成为他的猎物。他想要的当然不是我。我会献上他想要的宝物,只望他能确保父亲性命无虞。我本来也是要将那秘藏献与国主,大司徒当能带我进入那深宫。

或许是见我无意抵抗和逃跑,这些青面禁兵倒也显得并不粗暴。他们带我拐上这廊桥,先前我就是从这廊桥逃离湖心岛。

我从未见过这个大司徒张洎,但却熟知其劣迹。潘佑以犯颜直谏得罪,那即是张洎进谗撺唆所致。潘佑初与张洎亲厚,而待觉察张洎为人无操守,便有意与其疏远。张洎遂怀恨构陷,终致潘佑被逼自尽。太学生请愿声讨国贼,张洎便是国贼之首恶。那些请愿书和揭帖上列举张洎大罪者有六:擅权乱政,欺君误国,此其一;卖官鬻爵,敛财害民,此其二。比对此六罪者又有六案,其显要者一是德昌宫案,二是安丰塘案。

德昌宫本是内府库藏之所,宫使刘承勋监守自盗,金帛泉货多入私家,又以宝货广赂权要。因有大司徒张洎庇护,刘承勋至今仍为德昌宫宫使。刘承勋乃张洎岳丈。本朝那些豪门岳丈均非等闲之辈。当今国主的岳丈是周宗,而周宗本是先主亲信,社稷元老。周宗将自己的二女先后嫁与国主,而其本人则一意聚财,终成金陵首富。国丈爷周宗当年是以大司徒致仕,而这张洎也愿自己被呼作大司徒。大司徒位列三公,司户政地政,有宰相实权。张洎实为清辉殿大学士,亦是枢密院副使。枢密副使掌军机,无奈名衔中有这个“副”字,虽然他比枢密使陈乔更得宠;清辉殿大学士虽有一个“大”字,虽为文臣之极选,但听来却似翰林闲职。张洎愿被呼作大司徒,以此彰显其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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