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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生生死死(1)

不管外部世界如何变化,他们照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1晚上,会去酒吧喝酒,唱歌。

Kim min jong和天熙从街上的酒吧喝酒回来。已是夜半时分。Kim min jong的妈妈和妹妹玲居然还在客厅看电视。她们在吃菠萝蜜果。天熙。你回来了。玲笑着用蹩脚的中文通天熙打招呼。

这几天,她一直缠着哥哥教他中文。也会让天熙矫正她的中文发音。但是,离开了Kim min jong的翻译,两个人便实在不能进行交流。用磕磕绊绊的英文,外加手势。大多数情况下,两人只是对着彼此傻傻地笑。

他们三个人开始用越南语交流,不时大笑,极开心的样子。天熙则一直在喝加了蜂蜜的水。吃水果。稍许,Kim min jong将刚才的对话翻译给他听。我妈妈说你在越南呆得挺好的,适应这里的气候和饮食。不如干脆找个越南女孩子结婚。说完,便大笑。他的妈妈亦随之大笑。

玲认真地把头转向哥哥的一侧,脸上是故意讨好般的可爱表情。她问了Kim min jong一个问题。话音甫落,Kim min jong便又大笑。我妹妹问“我爱你”用中文怎么说。他目光定定注视着天熙。我爱你。他大声对玲说。我爱你。我爱你。玲模仿他的语气语调。只是听起来有些可笑。我爱你。我爱你。她自顾独语。像是念戏文的对白。心无城府地嘻嘻笑。

笑完之后,三人便陪着妈妈看电视。吃榴莲。是一个类似中国革命样板戏的电视节目。一位女革命战士抱别幼小的孩子,慷慨就义。天熙听不懂歌词。Kim min jong的妈妈看得极投入,不断地用手去摸眼睛。三人则彼此互相示意,不作声的笑。客厅里飘浮着菠萝蜜果特有的香味。那种味道,甜腻芳香,甘之如饴。

玲打了个呵欠,站起身来。黑色的头发散披在肩上。她穿了玫瑰红的短裙。露出洁白的小腿。赤了脚。因为困倦,她的眼睛看上去有些迷离。整个人散发娇柔和妩媚的气息。天熙,晚安。她停在楼梯的中间,突然伏下身来。用中文如是说道。然后,兀自大笑着上楼。

Kim min jong留在客厅里陪他的妈妈继续说话。天熙独自上到三楼卧房。站在三楼阳台上往远处看。层层叠叠的黑暗,只有些许灯光。巷子尽头传来的几声犬吠愈增加了夜的静谧。空气中浮荡着热带树木浓烈的芳香。

2接下来,

有两天他同Kim min jong的家人一同去了Kim min jong在乡下的亲戚家,祭祀Kim min jong去世的外公。

加上Kim min jong的舅舅和姑姑两家人,一共开了三部车子。天熙和Kim min jong、玲三人挤在后座上。玲在左侧,Kim min jong居中坐,天熙坐在右侧。车位宽敞,并不算拥挤。Kim min jong和妹妹说话,他的妈妈回过头来参与讨论。天熙不知道他们在谈论什么,便自顾将头转向车窗外,看沿途的景物。

公路。河流。桥梁。池塘。树木。阳光透明,热辣辣地照晒着一切。经过一个乡村的路边市场,下车买东西。小小的农贸市场,热闹非凡。卖布匹,瓷器,点心,胶鞋,水壶,帽子。有人支了一个摊子,生起炉火,卖新鲜的烧烤玉米。一座临时搭建的凉棚底下,是在卖冰咖啡。这里的摊贩所卖的水果种类似乎更加丰富。苹果,香蕉,菠萝蜜,木瓜,李子,甘蔗。红色,黄色,青色,紫色,褐色。鲜艳润泽。

车子继续颠簸在路上,倦意袭来。大家都不作声,开始打盹。天熙亦闭上眼睛。模糊中,Kim min jong紧紧抓住他的几根手指。天熙并没有挣脱。

Kim min jong的外婆岁年事已高,但看上去精神矍铄。她的身材,较普通越南妇女要高出许多。衣着素朴而洁净,右手手腕上带着一只翠玉的手镯。Kim min jong告诉她天熙来自中国,她觉得稀罕,满心欢喜。

越南的农村,每一户人家的房子都被自己的土地所包围。那些房子,同样是繁复的欧式风格。Kim min jong带他上二楼的阳台,极目远眺,是一片苍茫绿色。天空阴霾,一场大雨在酝酿之中。田野尽头的天际线上,浓云翻滚。院子里有一方窄窄的水塘,水面上红色锦鲤游来游去。院墙处杨桃树,竹子,水杉和棕榈树。果树上长满了一种甜甜的黄色果子(名字)。生活相当富庶。天熙后来曾去到中国南方福建等地的乡村。发现那些景致与越南无二。只是房子周围,种值的多是低矮的茶树。

午饭前,几个人约了去附近的一座池塘钓鱼。Kim min jong熟稔地挂鱼饵,抛线。天熙则睁大了眼睛看池塘四围的香蕉树。叶子宽大。密密麻麻,大片种植。天空中开始布满大团灰色云朵。一只长着黑毛的狗在他们近旁走来走去,逡巡走动。

突然水波轻微荡动。Kim min jong屏住呼吸。鱼咬钩了。在水中开始扑楞。天熙和其他人帮着Kim min jong把雨线往回拖。是一条白色的大鲤鱼。

吃过午餐,Kim min jong和他的亲戚家人热烈地打牌。天熙则一个人出了院落,在巷子里闲走。走到街道的尽头,是一片田野。是陌生国度的苍茫原野。大片的稻田,在风中起伏。苍翠的颜色,氤氲在模糊的湿气里。天熙站在路边,对着远处发呆。怅然若失。

天空骤然就下起豪雨来。铺天盖地地倾泻。几个越南妇女挑着担子,匆匆而过。脚下早已一片泥泞,望着雨中的田野,天熙陡然感觉一阵心悸。有着说不出的难过,任雨水将自己浇个透。

他猛然感觉自己的后背被人抱住。两只手绕到他的胸前来。细长。有力。左手的大拇指上,一道淡淡的粉红色疤痕。

3他终于再度见到他。

他瘦瘦的身子缩在绿色锦面的棺木里。双目紧闭。眉头一如既往地皱着。脸瘦,皱纹密布,像一枚核桃。他们给他往脸上敷了一层薄薄的白粉,但皱纹依旧是深的。没有害怕,没有恐惧。只有怜悯和不舍。你怎么可以这样做。他在心里有气无力地询问。他不回答。母亲后来说,她曾经做过一个梦。她在梦里见到了父亲。她说他精神很好,面色红润,并且衣着洁净。他在她的梦里笑,告诉她,我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了。他在往一座山上走。母亲在后面喊她的名字,追赶他。但是他并不回头,步履飞快。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深处。再也看不到他。母亲在梦里哭醒。

原来,他真的是离开了。

他们安排他去为他选骨灰盒。玻璃柜里面,骨灰盒的种类繁多。材质包括了普通木质和大理石,甚至镶金嵌玉。价格亦是千差万别。他为他选了一个价格适中的。盒子外面有一层黑色的亮光漆。生前,他并不喜欢铺张。

火化也要排队。旁边等亲人火化的送行者哭得呼天抢地。然而他没有眼泪,冷静异常。他要记住眼前的画面,刻骨铭心地记住。其间,他接到公司的电话。催问他几时回北京。然后,又接到弟弟的电话。孩子已经出生。男婴,6斤8两。顺产,母子平安。

生,死,死,生。死,生,生,死。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他心里的难过如翻江倒海。但只淡然说:“父亲很好。”事已至此。只能如此。尽管这对弟弟不公平。

最后一面。这是我的父亲在世上的最后一面。再过几分钟,他的物质躯体将要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彻底消失,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就像他从来不曾来过。我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他,依旧缩在家里客厅的黑色沙发上。只见夹着一根烟雾袅袅升腾的劣质香烟。神情暗淡无光。

好好工作。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把门轻轻关上。他在我的视线里消失。现在,他在我的生命里消失。我把他关在房门之内。这个赋予我生命的男人,把我留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在心里时不时会怨恨我呢。就像我曾经怨恨过他一样。他的酗酒与脾气暴戾,曾经是我青春期的梦魇。我不敢带同学来家里玩,即便是最好的朋友。我一度甚至羞于向别人提及他的存在。

现在。彻底了结了。火化炉伸出长长触手,把盛放他遗体的铁架移过去。然后,火化炉关闭,他被缓缓推入炉膛深处。

也许我应该昏倒,或者号啕大哭。但是我都没有。那样做,他或许会轻视他。他并不知道,当他在课堂上给学生朗读朱自清的《背影》一文时,突然想到他,便情不能自已的哽咽和抽泣。那时他还在医院接受精神治疗。他也还在学校里教书。他一直担心父亲的病情。并且,也时时记着父亲的诸多好。

他曾经告诉过我遇事要坚强。但这一次,他把自己打败了。

站在火化炉前,我想象着烈焰如何渐次在他的身上燃烧。烧毁那口薄薄的棺木,烧毁棺木上的绿色花纹,然后,烧毁他的崭新的灰色中山装,烧毁他的白色衬衣,烧毁他的皮肤,他的毛发,烧毁他的胸膛,他的胳膊,他的双手,他的腰身,腿和脚,烧毁他的性器官,他的内脏,他的停止流动的动脉,静脉和万千条毛系血管。水分和淤塞的血液,胆汁,精囊里的精液,连同体内贮存的酒精,一并干枯,蒸发。烧毁他的梦想,他的期待,他的欢乐和悲伤,他的骄傲与困顿,他的百般记忆,以及他的孤独与幻觉。统统不见。

烟。消。云。散。

我只觉周身是彻骨的冷。

4出于惯性,下班之后,如果没有约敏,天熙还是与泽在一起。

尽管知道,分开是早晚的事情。他不知道如何描述两人的关系。也尽量避免去想象。

泽对他讲述自己的若干事情。他只是用心听,并不做任何评判。他自己的世界尚有着不为人道的伤口。况且,那些事情,与死亡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只有疾病和死亡,最能令我们获知生命的真相。我们沉醉于虚幻,并且自以为是地强大,其实不堪一击。有时,他注视着泽的俊朗面庞,会问自己:泽喜欢自己有错吗?似乎没有。那么,他自己离家来到北京有错吗?似乎也没有。但一定是哪里出错了。

没有答案。

5天熙,最近我总是怀念小时候。

有一年的清明时节,按照习俗,我们去郊外给爷爷上坟。那时父母还在一起,我们一家人和家族的亲戚。半夜时分,大人们在坟前的祭台上摆满贡品。水果,荤菜,素菜,以及斟满白酒的杯子。田野里一片肃静。那时会觉得有些害怕,只有紧紧牵着爸爸的手。摆好祭品,便远远地离开,躲进车子里。让先人们安静地回来享用祭品。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还在回忆。四月份,春风里依旧带着凉意。我躺在爸爸的怀里,大人们抽烟。烟头的火光在黑暗里一闪一闪。我呛得喘不过气来,把头伸出窗外。看到了满天的星星。是,看不到起伏的山峦,看不到沙漠和戈壁滩。只有蓝色丝绒一般的夜空和钻石般的星辰。银河如同一条细长的锦带,密密麻麻的星辰镶嵌在它的上面,辉煌而瑰丽。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若干年,只是印象实在深刻,所以至今仍然记得。

天熙知道泽的故乡在甘肃。曾经是古代丝绸之路上的一个重镇,位于河套平原上,经济繁盛,商旅往来。但是在历史演变中终究渐趋衰落。那里距离敦煌不远。天熙曾经想要去莫高窟。看那些壁画,佛像,石窟,经卷。去看玉门关的残迹。然后取道茶卡(查地图)到甘南藏区,去拉卜楞寺,并且拜访一位以画唐卡闻名的上师。但是因缘附会,一直没有时机成行。

可是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讲到这些。天熙并不喜欢听到类似清明这样的字眼。清明总是与悲伤连在一起。他只有一次回乡下看望过父亲。从北京出发,舟车劳顿,在一个黄昏回到位于黄河岸边的家乡。他住在一家静僻而简陋的客栈,没有打扰家族的亲戚。悼念其实是一个人的事情。夜里,他躺在冰凉的硬板床上,辗转反侧,彻夜未眠。这是父亲的家乡,也是他到家乡。村子里有夏天开满荷花的池塘,院墙里面种了枣树,种满果树的园子,连同商店,肉铺,邮局,和一家小小的医院。村民现在依旧看露天电影,每五天还是会有一个热闹的集市。有些事情变了,有些没变。人们在这里婚丧嫁娶,生老病死。不管外部世界如何变化,他们照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种,夏忙,秋收,冬闲。有的直至终老,也不曾离开。而离开的,又会以不同的形式回到这里。

早晨5点钟起床,天色还是黑的。村庄尚处在凝固的静默之中。他摸索着穿好衣服,走出院门。判断着方向,向着村子的南口走去。穿过一条宽宽的马路。越过一大片棉花田,裤腿被露水打湿。远处是一个木材加工厂,有明亮的灯光。工人在做工,传来机器的不断轰鸣。他踩着松软的泥土,走在窄窄的田埂上。看到父亲的坟。他同家族其他去世的人埋葬在一起。应该不会孤单。坟头上压着黄纸。他跪下来,趴在坟前,给他磕头。并且长跪不起。他不敢大声哭泣,怕打扰他的安静。只有默默地流眼泪。无声抽泣。只有在此刻,他才可以暂时逃避现实,做一个委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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