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126200000014

第14章 吃饭宰辅访国士 诉肺腑君相互赠联(2)

正在沉思遐想的张廷玉怔了一下,忙起身笑道:“主上,臣以为所加朱批都十分精当。臣是在想,这一叠奏折足有七万余字,都一一加了朱批,有些地方万岁还掐了指印。圣躬勤政原是好的,但也不可过于琐细,劳心过度有伤龙体……”雍正摆手制止了张廷玉的劝说,说道:“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打从先帝年高勤倦,已经弛了多少年了,现在是‘张’的时候。朕问的是,你看这些折子的朱批有何感想?”张廷玉忙道:“臣以为并无不当之处。”

“苛了一些。”

“万岁……”

“是朕自己说苛了一些。”雍正脸上泛出一丝冷峻的微笑,“当今天下贪风炽盛,朋结党援小大官员不为利就图名,朕就是冲这两个字痛下针砭。矫枉不能不过正,你见过扁担没有?用弯了,你把它压直,松开手,它仍旧弯!你把他扳过来弯,弯些时候再松手,它就直了。”

张廷玉忙躬身答道:“圣虑深远,臣不能及。”

“你在朕身边做事,少说这些话。”雍正似笑不笑地说道,“早就听说官场有个口号:‘雍亲王、雍亲王,刻薄寡恩赛阎王。’这话说对了一半,朕刻薄挑剔,眼里不揉沙子这是真的,但并不寡恩。若论朕的心地,送你两句话,你真按着做,朕一生一世都不会屈待你。”张廷玉听到这里,已觉得站着不恭,忙跪了叩头道:“恭请圣训。”雍正莞尔一笑,说道:“你起来。就算是阎王,朕也认了。昔人有游地狱的,五阎罗殿前楹联,写着:‘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就是这两句,送给你。”

张廷玉打心底里打了个寒颤,深深叩下头去,说道:“恭聆圣训!但臣实也有言,久蓄在心,因皇上登位未久,诸事见忙,未及陈奏。”

“唔?”

张廷玉的心平静下来,抬头望着雍正,款款说道:“皇上天禀聪明,睿智果决为圣祖朝诸王之冠,朝野百姓皆知。当年圣祖在位,曾几番对臣说过,‘朕心选一个坚刚不可夺志的主子留给你们’《清世宗实录》卷10,元年八月甲子条,康熙说:“朕万年后,必择一坚固可托之人与尔等作主,必令尔等倾心悦服,断不致赔累尔诸臣也。”。当时臣已知圣心默定皇上入继大统。但臣以为皇上与圣祖初即位有三不可比。”

“唔,唔?”

张廷玉顿首叩头,说道:“圣祖继位,西北有葛尔丹之叛,东北有罗刹国扰边,台湾尚未皈伏,三藩盘据南方,中原有圈地之患,南方有河道漕运之虞,满汉不和,权奸当朝,四方不靖,百务纷繁……因此圣祖实为理乱天子。而今皇上承继大统,无权臣挟主干政,无兵甲之事扰乱中原,府库有盈年钱粮可资取用,而吏治不饬,官员朋党,讼诉不平,捐赋不均,皆都是盛世‘隐忧’。所以皇上乃是治平天子。”张廷玉说着,雍正已在殿中徐步踱着,一眼瞧见邢年进来,便问:“什么事?”

“回万岁。”邢年忙躬身答道,“杨名时和张廷璐进来了,请……”“忙什么?等一会听旨进来。”雍正说道,“往后上书房大臣奏事,不许旁听,不许奏事——衡臣,说,说下去!”他摆了摆手归座,一边听一边出神。

“理乱易,治平难。”张廷玉受到鼓励,叩头接着说道,“难就难在理乱可以快刀斩乱麻,治平只能慢慢来,如抽丝,如剥蕉,一根根抽,一层层剥,用的是‘忍’字诀。”

雍正端着奶子,直盯盯望着大殿门外照壁上的阳光,深邃的目光闪烁着,说道:“这是二不可比,还有三呢?”张廷玉却嗫嚅了,思量半晌才道:“圣祖即位尚在冲龄,今皇上春秋鼎盛,圣寿已过不惑……”“这算什么比?”雍正莞尔一笑,正要反驳,已是恍然大悟,轻轻放下手中杯子,叹息一声,说道:“你有你的难处,其实就这个话,已经难为你了。自古无百岁天子,圣祖在位六十一年,朕也是不能比的。圣祖无兄弟阋墙之乱,朕这些年长兄弟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灯,朕也是比不了的……唉!这是造化之数所定,非人力可为啊……”

“惟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张廷玉连连顿首,“皇上方才赐臣一联,臣当永铭在心,臣回奉皇上一联,愿皇上默察臣心!”

“好!”雍正站起身来,急步趋至案前,援笔将联语记下,回头笑道:“一联换一联,朕就不赏你什么了。这个明儿有工夫,朕细细写出来,就描金张挂在乾清宫御座之后!那三不可比,你也都说得透彻。朕还要好好思量一下,‘戒急用忍’是圣祖爷吩咐过朕的话,但朕以为,孝子承父之命,以承志为先,承言为后。今日天下吏治拆烂污到这地步,一味抽丝剥蕉慢慢来,恐怕也不是上策。”说罢对殿外大声吩咐:“叫张廷璐杨名时进吧!”

张廷璐杨名时被挡驾在乾清门外,听到太监传呼,两个人一前一后急步趋入,只见雍正高坐在须弥座上,头也不抬地正在批阅奏章,张廷玉躬身侍立在旁,空落的大殿静得一根针落地也听得见,两个人对视一眼,报了职名一齐跪下叩头行礼。

“顺天大主考来了?领试题的吧?”雍正头也不抬,沙沙挥动着朱笔,批定一份奏章,招手叫过张廷玉,点着手里的一叠奏章说道:“这一份六百里加紧廷寄贵州,苗民叛乱,叫贵州巡抚去办,用兵狠剿,不能手软,不要招安!这一份盐政奏议,用明发,叫他们缮清送进来朕看后再说。田文镜在山西太不成话,一个过路奉旨办差的,擅自干预地方财政,出去办差的都学他,外头官员还怎么做事?把田文镜的驳下去,把表彰诺敏的这一份廷寄山西巡抚衙门!”

他一头说,张廷玉一头答应,又问:“山西这两份要不要快递?”

“不要,这又不是军事。总用六百里加紧,用来用去就分不出紧慢了。”雍正说完,才把目光转向张廷璐,笑道:“你叫张廷璐,那他必是杨名时了?你是衡臣的弟弟吧?”

张廷璐瞥了一眼正在忙着分发奏章的张廷玉,叩头说道:“是,臣张廷璐。张廷玉是臣的哥哥,同为一个太祖公。”

“嗯。”雍正略一沉吟,转脸对杨名时道:“你官声不错。在浙江盐道,离任时只带了一船书。当地百姓还给你立了一座生祠——有这事吧?”

杨名时激动得脸色绯红,连连叩头道:“臣不敢谬承圣奖,这都是百姓父老的错爱。”

“官做得清,百姓自然要爱你。”雍正呷一口茶,慢慢嚼着一片茶叶,良久才道,“你们来领试题,原没有多的话。但这是朕的头一场科试,少不得叮咛你们几句。你两个,一个世宦门第,一个清要世家,对你们人品不放心,朕断不肯放这个要差,抡才大典要公平取士,不在心怀偏私。你们明白吗?”

“臣——明白!”

“你们未必明白。”雍正冷笑一声道,“为国家取士,讲究一个‘公’字,并不见得不纳贿、不收钱就算完差。有一等人,不看文章好歹,只管捡着贫寒的取,那受恩的自然感恩就深,恨不得扒出心来报效老师,收名于当前,取利于尔后,这也叫‘偏私’。朕怕就怕你们犯这个毛病儿。”

杨名时心里托地一跳:久闻四王爷鸡蛋里挑骨头秉性儿,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正胡思乱想,却见雍正将杯子向案上一墩,又道:“至于科场收受纳贿,那是犯了条律,和朕上头说的是另一码事。朕与圣祖一心一德承前启后,圣祖以仁育人,朕以义正人,形迹不同其心则一。康熙三十三年南京科考,数百举人扛财神拥入贡院这次春闹是清朝三大科场案之一,发生在康熙五十年。《九王夺嫡》第一回叙述邬思道早年经历,把它改写成了三十六年,这里又说成了三十三年。这种小的差错,在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中经常发生,连《红楼梦》写巧姐,年龄也有忽大忽小的现象,你们在北京,要给朕弄出这类不体面来,朕就是要容你们,奈何还有国法天理?”他含蓄地笑着,每一个字似乎都是从齿缝里迸发出来,带着丝丝金属颤音,张廷璐和杨名时头也不敢抬,伏在地下静听。

雍正却不再说下去了。自下了御座,径至殿角一个金漆大柜前,取出一串钥匙开了柜,捡出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烤漆小筒,脚步橐橐踱过来,粗重地喘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抬起头来。”

“扎!”

“这是今年恩科试题,”雍正冷冰冰说道,“你们拿去,拆看不拆看都由你们。自康熙四十二年之后,科场考题屡屡泄漏,真真不可思议。今年的题,是朕亲自手书,亲自密封,亲手交给你们的。只要记住朕方才的话,这一科必定能取几个像样的人才。朕的话从来只吩咐一遍,没听清,现在问还不迟,日后休说朕不教而诛!”

“扎——奴才明白!”

“好,君臣无戏语。”雍正将漆筒放在张廷璐手上,摆手令他们跪安,转身走向张廷玉。

张廷玉握管挥毫手不停挥正在披阅转部文书,连他们君臣方才的话也没有理会,听见雍正脚步声,忙站起身笑道:“主子已见过人了?”雍正点点头,转过案前,偏着脸看看张廷玉正批的一份文书,笑道:“这件事礼部已经上了奏议,国丧期间几处演戏的要严办!这份文书你先不要批下去,朕还要下一道旨意。不但国丧,就是平日,各省文武官员和京师各有司衙门职官,一概不许养戏班子,一概不许唱堂会!”张廷玉愣了一下,说道:“文恬武嬉固然助长颓风,但官员平日家中喜庆婚筵,一并禁止演戏,似乎……”

“不看戏女人就不生孩子了?”雍正笑道,“朕就从来不演堂会。什么时候你张廷玉见朕看戏了,再跟朕说这些个话。”几句话说得似庄似谐,很随便又不容商议,张廷玉站不是跪不是,忙一躬身道:“是!”雍正却转了话题,问道:“见着孙嘉淦了?”

张廷玉赔笑道:“见过了。昨儿还在他那里扰了一顿‘’饭……”便将见孙嘉淦的情形备细说了,又道:“此人历练一下,奴才瞧着可以大用的!”

“什么叫历练?”雍正敛了笑容,背着手在殿中徘徊着,似乎不胜感慨,“都把棱角磨掉了,变老成了,就叫‘历练’?朕看不必——”他站住了脚,款款说道:“着孙嘉淦实补都察院监察御吏监察御史为正五品官员,雍正此举实际上晋升了孙嘉淦。——原注。”

同类推荐
  • 禁忌游戏

    禁忌游戏

    黑暗里微微打开的老宅,没有尽头的走廊,张贴着一个个颤栗故事!熙熙攘攘的现代社会,生存压力巨大、工作竞争激烈的人们愈来愈喜欢闯进各式各样惊险、刺激的异度空间,在那里释放烦恼与苦闷,在那里寻找诡谲的传说,也在那里解开令人心寒胆战的噩梦。夜深了,办公室的神秘脚印、楼道里若隐若现的怪影、荒郊公路的红衣女孩、旅馆地下室的腐烂尸体……毛骨悚然的事情正在发生着,惊悚的氛围、扑朔迷离的画面让我们身临其境。
  • 怪盗

    怪盗

    作为《法制日报》的名记,欧阳雪梅工作勤勉,勇于开拓,活力四射,不惧挑战。她曾经为阳光的企业摇旗呐喊,助其扶摇直上。在阳光失踪后,出于新闻记者的敏感,她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社会关系,剥茧抽丝一般,将阳光的行踪展现在大家的面前。其间,她遭到跟踪,甚至于被劫持,被灌醉,被丢在肮脏的色情场所。但最终,她和她所代表的正义,战胜了邪恶,获得了人生的超越。欧阳雪梅最终的命运,钱副省长、王超群等人最后之"运交华盖",显然,既是这个时代的大势所趋,也表现出了作者的社会良知。
  • 骗局

    骗局

    一部中国式的《阴谋与爱情》,一部现实版的《楚门的世界》,一部男人版《回家的诱惑》,一部演绎情场与商场的“现形记”。
  • 军婚

    军婚

    火让英雄无奈,却让真情弘扬。当军号再次响起,军人已脱下军装。当都市的物欲扑面而来时,他们也面临着灵与欲的诱惑,泪水和鲜血的胶着,孤单与责任的彷徨,依附与独立的心理挣扎……然而,军婚!神圣!它代表着责任,代表着真爱。
  • 作价

    作价

    现今的古玩市场,鱼目混珠,真假难辨;尔虞我诈,防不胜防。而对于资深藏友,这些还不是最操心的问题,他们更操心的是,如何用一个合适的价钱买到中意的藏品?又如何让手中的藏品稳稳升值且能卖个好价钱?本文的主人公是一个有实力但无名气的画家。一次偶然的机会,让他得以窥见这个行业最令人触目惊心的运作内幕,并情不自禁地被卷入一场专业炒作之中。一夜之间,他的画作被拍出天价,隐藏在幕后的各种炒作手段及潜规则令他瞠目结舌……
热门推荐
  • 瓜坏,籽不坏

    瓜坏,籽不坏

    《瓜坏,籽不坏》所收作品,多为往事旧话。所涉猎的人物,有帝王将相,历史伟人,也有贩夫走卒,才子佳人,市井百姓。书中的故事,有些来自民间传说;有些借助于地方掌故;有些演绎了江湖段子;有些纯属于作者道听途说,做了艺术加工。但,每个故事都讲得妙趣横生,跌宕起伏,神乎其神!每个故事的背后,或正直或邪恶或清廉或贪婪或惊奇或趣然,皆不乏对生活哲理的探求与陈规陋俗的贬抑。作者以小说家的语言,把玩这些故事,其文字简约,笔法娴熟,开阖有度,节奏轻快,读来如品茶饮酒,颇具韵味。
  • 秋冬进补好,来年生病少

    秋冬进补好,来年生病少

    有的人先天体质差,身体虚弱、容易生病、手脚冰凉……有的人后天保养不当,形体消瘦、容易疲劳、皮肤干燥……有的人气虚,精神不振、容易出汗、胸闷气喘……有的人肾虚,腰膝酸痛、容易失眠、眩晕耳鸣……不管你是多大年纪、什么身体状况,只要抓住了“秋冬”这个进补的最佳时节,简单进补,就能彻底改善当前的身体状态,来年腰不酸、腿不疼、精神好、生病少!老中医陈惊蛰纵观数千年的中华养生史,将老祖宗经过无数实践总结出来的朴素道理,与自己几十年来宝贵的临床经验融为一体,为现代家庭提供最科学、最全面、最方便的秋冬食疗进补方案。
  • 心意

    心意

    走上人生巅峰!某高富帅发现这些志向里缺了一样,于是主动伸出援手,帮她补上。徐靖西:你们没听说过披着羊皮的狼吗?就是他这种人!看着衣冠楚楚,拿到小金人儿,其实就是个衣冠禽兽!话刚落音,拍出好作品,身后就传来一道温润的嗓音: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个禽兽?徐小姐,徐靖西的梦想是当上大导演,你扒过我衣服?
  • 穿越囧妃:宠你一世欢

    穿越囧妃:宠你一世欢

    一幅古画,让楚若尘穿越了,成为二王爷南宫雄的准女人。相士看面相:命犯桃花,母仪天下!命犯桃花:生命中有很多男人?或,受很多男人追逐?母仪天下:皇后。……一场说不清道不白的桃花乱,剪不断,理还乱。(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东方文化西传及其对近代欧洲的影响

    东方文化西传及其对近代欧洲的影响

    人们在考察东西方文化互动以及交流时,比较多地注意到了近代西欧文化向东方传播的趋势,这股文化潮流的东向移动,被谓之“西学东渐”,在回顾中世纪东方文化西传的历史之后,我们不得不作这样的认识:所谓“西学东渐”的“西学”是富含经欧人吸收、改造、沿袭的东方文化成分特质的欧洲新文化思潮,“东渐”则又寓示着东方文化某种程度的回归,站在这个基点上,“全盘西化”等提法显然都是欠妥的,犯了出口布料,经人加工为成衣,又被视为洋货进口同样的错误。
  • 桃花影落十里春:苏小妃短篇集

    桃花影落十里春:苏小妃短篇集

    唐婳嫣:“深夜的寂寞与爱情无关,只与情绪有染,正如那一曲《华胥引》,悠扬动听,但自醉却与旁人无关。”凌子轩:“唐慕灵,你都被那么多男人给甩了,怎么就不考虑考虑我呢?就算看在二十多年的情份上,我也不会才过几个月就甩了你啊!”喵小咪:“拼尽所有想换一场重生,谁知涅槃时才发现,不过是一场游戏一场空。如果要注定被人利用,注定是再多的真情,也换不回当初那片刻的温暖和心动。那些我曾经视之为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竟然没有一个是值得我喜欢的。慕锦瑟:“我等了你很久,陪了你很久,盼了你很久,现在我要离开了,比很久还要久。”
  • 前妻请乖乖就范

    前妻请乖乖就范

    她是人民警察,他是协助破案的“好市民”,一见钟情,两厢情愿,火速热恋,闪电结婚,然而两年后,却发现这个懒散闲适的老公,竟然是他们局子里案底足足有墙高的xx!一纸离婚书,她甩手而去,却不知,要甩掉他,谈何容易。前夫就前夫,谁准他像门神一样天天站在她家门口。黑社会就黑社会,谁让这黑社会往局子里冲嚷着要“自首”。她躲他避他烦他,花样百出。他缠她粘她念他,无所不用其极。那张帅气到到妖孽的脸总会带着被她称之为yin荡的笑在她面前出现:“亲爱的,你斗不过我还是乖乖就范吧。”********习风:第一次见面把她把他当“良民”。第二次见她以为他是“色狼”。第三次见就直接滚床单。一夜情迷之后,习风看着床上的女人就想,这女人不就该是他老婆么?抓过来,恋爱结婚只差没弄出个小娃娃。没想到这个在温顺的时候比小白兔还乖的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是你侬我侬鹣鲽情深,下一刻却冷着一张脸。说什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什么警察和黑社会不能在一起?去TM的白道黑道,他习风看上的人就一定要抓过来,人,吃掉!心,收掉!魂,勾掉!容卓:真正认识她的那次,她其实一点都不好看,一个人蹲在电梯里哭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想自己肯定是鬼迷心窍了,要不然怎么会看上这个丑不拉几的女人!他容卓是谁?是东区的大佬,是江湖上传说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花花公子,他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栽在这么个丑女人手里呢?“小锦,要不你就嫁给我算了,要钱有钱要名分有名分。习风杜仲亨给不起的东西我通通给的起!”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任谁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天晓得,容卓这一辈子大概就认真了这么一次!一段隐忍的爱情,两个曾经亲密却又背离的人。当爱情发生在黑道老大和小警花之间,它的名字便不叫拥有,而叫不想失去。☆★☆★☆★☆★☆★如果你是我眼中的一滴泪,为了不失去你我将永不哭泣。如果金色的阳光停止了它耀眼的光芒,你的一个微笑将照亮我整个世界。……………………良锦:这个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世界上的男人除了你我都可以爱,可是我偏偏只爱你。【本文题目看似很可爱,内容其实有点虐,亲爱滴们看文有风险,入坑需谨慎哦,哈哈(∩_∩)】·················O(∩_∩)O·····【习风】由602488926领养【躲躲】由daniel厷紸领养
  • 摄政王的拽丫头

    摄政王的拽丫头

    小白版简介:啥?她穿越成了婴儿?赚了赚了,连本带利地赚了啊!啥?三岁的她对二十岁的他一见钟情?这个这个…啥?他是腹黑多金,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利用咱聪慧的现代大脑,追!啥?摄政王爱的是她的母亲…秦子曰,爱情有如西天取经,路途漫长,妖魔甚多,但终会修成正果。简洁版简介:一个活泼浪漫的小女娃爱上有权有势的黄金单身汉并用尽手段追求真爱的YY故事。一个有权有势的黄金单身汉在不断抗拒不断纠结矛盾的过程中无意识成就了一个女娃扬名盛世的传奇。女娃和单身汉在进攻与防守,失陷与抵制失陷,心动与抵制心动中以角色互换游戏为基础的长期拉锯大战。秦子很负责地说,文非小白,女主有个变强的过程。-----精彩片段一-----云静烨面上依旧是一片冷意,他指了指地上的那包金子,“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为了找个人,随便挥霍上千个平民一生的吃穿用度,本王告诉你,你的那点喜欢,连一个铜板都不值!”长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着在场的人一字一顿地道,“我徐长乐宣布,这个男人是我的,他云静烨是我徐长乐的男人!”----精彩片段二-----“云静烨,如果你是那个王子,你会拿着一只水晶鞋于茫茫人海中,寻找灰姑娘吗?”长乐娇柔地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云静烨看着外面的天色,知道时辰不早了,随口答道,“这得花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啊,再说,普天之下,脚的尺寸相同的女子又有多少?”----精彩片段三-----三年的军旅生涯,让云静烨身上多了几分豪迈之气,融融细月竟也能给他添上几缕沧桑之感,“长乐,我的年纪足以做你的父亲。”那不像是拒绝,更像是一种感慨。“云静烨,我的年纪足以做你的女人!”长乐踮起脚尖贴上他的唇,义无反顾地埋入他的怀中。※※※※推荐秦子新文※※※※《唱罢凰朝》※※※※推荐朋友的文※※※※《二嫁》【痞子龙】《-养女成妃-》【风言染】《吾乃,当家鸨母》【熊丫头】《重生之王牌女友》【蝶雨蓝梦】
  • 最佳商业模式

    最佳商业模式

    作为企业的管理者,面临发展困惑,制定决策时摇摆不定,怎么办?企业处于盈亏边缘,前进之路,举步维艰,怎么办?战略目标模糊不清,乱打乱摸毫无收益,怎么办?选对商业模式,就可以找到出路。跨国企业靠什么成功?百年老店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全球500强企业只是卖产品的价值本身吗?林伟贤老师引领您共同探索全球著名企业的商业模式,与您分享优秀企业成功的奥秘!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