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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死地

杂货店里没有柜台,一张摆着本账簿和一个钱箱的旧书桌,就算是柜台。马如龙在木桌旁一张板凳上坐下,看着张老实。

张老实一直是个反应迟钝的人,脸上很少有表情,现在还是这样子。如果有人说他刚才在一招间就击败了淮南第一高手王万武,谁也不会相信。

——他这张脸是不是也被玲珑玉手玉玲珑易容过?他本来是谁?能在一招间击败王万武的人有几个?马如龙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大婉。”

“大碗?你要大碗?”张老实脸上绝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碗都在厨房里,你是不是要我去拿给你?”

“我说的大婉是一个人。”

“哦?”

“你没有见过她?”

“我见过的大碗都是碗,不是人。”

马如龙叹了口气,慢慢地站起来,忽然出手,用食中二指去抉他的双眼。

张老实的眼睛闭了起来。这就是他唯一的反应,除了眼睛外,他全身上下都没有动。马如龙当然也没有真的下毒手。他忽然发觉自己很笨,张老实就算真的是个老实人,一定也知道他绝不会真下毒手的,用这种法子,当然试不出他的功夫。问也问不出,试也试不出,应该怎么办呢?马如龙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又有主顾上门了。

“笃,笃,笃”,木杖点地的声音,很远就可以听见。来的是两个人,两个人都是跛子,都拄着拐杖,只看他们的上半身,就好像是一个人。两个人的衣着、神态、容貌,都像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都有一条弯曲扭斜、发育不良的腿,软软地挂在半空中,就好像有人把他们本来一条腿锯断了,把另外一条婴儿的腿接上去。看来有说不出的丑陋怪异。

可是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而且充满了自尊自信。两个人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一个人的缺陷,是在左腿,另一个人的缺陷,是在右腿。马如龙立刻想到了一个在武林中流传已久的故事,两个已迹近神话般的人物。

在极北的星宿海,有一对天生残废的孪生兄弟,一位叫天残,一位叫地缺。他们的性情偏激怪异,武功也同样怪异,他们所收的门人子弟,也都是跟他们一样的天生残废孪生子。

江湖中人大多都知道他们,却很少有人能见到他们。星宿海的门徒一向很少过问江湖中的事,几乎从来没有人到过江南。

跟传说中不同的地方是——星宿海的子弟装束都非常怪异华丽,有的人身上甚至穿着真是用珍珠缀成的珍珠衫,一种与生俱来的自卑,使得他们更喜欢炫耀做作卖弄。这两个人的穿着却很平实,和一般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星宿海的子弟都一定要等到艺成之后才能入江湖,等到他们的师长已经认为他们有把握能不败的时候。残废练武本来就比正常人困难,他们能入江湖时年纪通常都已不小。

这两个人却都是年轻人,最多只有二十三四。难道他们在这种年纪就已练成星宿海的独门绝艺?已经有把握能不败?

这些虽然只不过是传说,但是一种已深入人心、根深蒂固的传说,往往比真实的事更真实,更容易被人接受。木杖点地的声音已停止,人已在杂货店里。马如龙转身面对他们,心里虽然已认定他们是星宿海门下,却还是问:“两位来买什么?”

“我们什么都不买。”缺左足的人先开口,缺右足的人接着说,“我们只不过想来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居然能把王万武留住,是用什么法子留住的?”他们说的话既没有虚假也没有一点矫情做作。

“我姓孙,名孙早,”缺左足的人道,“他是我的孪生兄弟,叫孙迟。”

“因为我出世时比他迟了一点。”他们的名字也很平实,也不像传说中星宿海门人的那么故弄玄虚,故作神秘。

孙早又道:“我们是孪生人,又天生畸形,这种人通常都喜欢冒称为星宿海门下。”

孙迟接着说:“所以你一定也认为我们是星宿海门下。”

“但是你错了,”孙早道,“我们和星宿海别无关系。”

“十年前我们曾经到星宿海走过一次,”孙迟接道,“我们也想找到传说中的异人,传给我们一点能够无敌于天下的绝艺。”

“可惜我们失望了。”

“那里只不过是一片荒无人烟的穷荒之地,夏日酷热,冬日苦寒,任何人都很难生存。”

“我们告诉你这些事,只不过要你知道,我们的武功,都是我们自己苦练出来的。”

“所以你如果也想留下我们,不必有任何顾忌。”

马如龙一直在听,听他们说完了,心里忽然有很多感触。他们都是年轻人。他们不做作,不卖弄,不虚伪,不矫情,他们要自己闯出自己的名声,绝不倚赖任何人。他们虽然残废,但是绝没有一点自卑,并不自暴自弃。马如龙不想和这样的年轻人为敌。“我不想留下你们。”他说,“你们随时都可以走。”

他们没有走,兄弟两人都在用同样的眼色看着他,一种很奇怪的眼色,先开口的还是孙早。

“我们也看得出你没有把我们当作仇敌,”孙早说,“如果你是别人,我们说不定会结个朋友。”

“你实在不是个奸险的小人,”孙迟道,“只可惜你是马如龙。”

兄弟两人,同时叹了口气,同时转过身,“笃”的一声,以木杖点地,准备走了。他们好像也不想跟马如龙为敌。但是他们也没有走出去。

他们的身子刚移动,胁下的木杖刚刚点在地上,张老实的手已扬起。马如龙只听见一阵极尖细的急风破空声,两根木杖就忽然从中折断,两样东西随着断折的木杖落下,竟是两颗花生。

张老实喜欢喝酒。花生是最普通,也是最好的下酒物。张老实的桌子上总是摆着一堆花生。但是从来也没有人想到他能用花生打断坚实的木杖,用钢刀去砍,都未必能砍断的木杖。

孙早兄弟也没有想到。他们虽然没有跌倒,他们用一条腿站在地上,还是站得很稳,就像是钉在地上的一样。可是他们脸色已变了。

马如龙的脸色也变了:“你想干什么?”

“我想留下他们。”张老实仍然面无表情,“你不想,我想。”

马如龙没有再问为什么。就在这一瞬间,他已感觉到自己的指尖、脚尖、嘴角、眼角,每一个感觉最灵敏的地方,都同时起了一种奇妙的变化,忽然同时变得僵硬麻木。

也就在这一瞬间,孙早兄弟的身子已凌空跃起,向外面蹿了出去。他们虽然是残废,可是他们的身子掠起时,不但姿态优美,而且快如鹰隼。他们虽然是残废,可是他们的轻功之高,江湖中已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但是他们落下来时,还是在这个杂货店里,一落下来,就无法再跃起。因为他们兄弟两个人身上,都至少已有四处穴道被封死。

八九个花生随着他们的身子一起落在地上。真正的内家高手,飞花摘叶都可以伤人,当然也同样可以用花生隔空打穴。只不过从来也没有人能看出张老实是这样的高手,从来也没有人能想得到。

张老实是怎么出手的?孙早兄弟是怎么倒下去的?马如龙都没有看见。他的视觉已模糊,整个人都已变得麻木迟钝。他也没有看见张老实站起来走过去,从孙早兄弟身上搜出了一瓶药。

直到张老实把这瓶药灌入他嘴里,他才渐渐恢复清醒。张老实仍然别无表情,只淡淡地问:“现在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下他们?”

马如龙已经知道。有些事他虽然没有看见,却已经知道,世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是用不着亲眼看见也一样会知道的。他知道他已经中了孙早兄弟的毒,一种看不见,也感觉不出的无形无影的毒。

他们说的也许确实是真话,只有真话才能使别人变得大意疏忽。就在他对他们已经没有敌意时,他们放出了这种无形无影的毒,就正如有些人已经把某些人当作朋友时,才会被出卖一样。

马如龙并不是完全不了解这些事,可是他能开口时,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放他们走。”他说:“现在就放他们走。”

张老实忍不住要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马如龙,因为他们做的只不过是他们自觉应该做的事。”

因为他们还年轻。年轻人做事往往都是这样子的,因为他们要成名,要做一个成功的人。这不是他们的错。一个年轻人想要成功,想要成名,绝不是错。

孙早兄弟走的时候没有再回头,也没有再看马如龙一眼。马如龙也没有再去看他们,他不愿再增加他们心中的愧疚。

他只问张老实:“你真的没有见过大婉,也不知道她是谁?”马如龙问:“你一直都只是这家杂货店的伙计?”

张老实没有回答。他已经把地上的花生一颗颗地捡起来,一颗颗地剥开,一颗颗放进嘴里。等他开始咀嚼的时候,才叹息着喃喃地说:“该问的事他不问,该问的人他也不去问,却偏偏来问我这些废话。”

马如龙道:“我知道我应该去问王万武,这次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你为什么不去问?”

马如龙道:“因为我现在问的这件事更重要。”

“重要?有什么重要?”张老实又在叹气,“我见过大婉又如何?没见过大婉又如何?你为什么一定要问?”

“因为我想知道她在哪里?”马如龙说得很坚决,“我一定要知道。”

“她在哪里,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马如龙直视着张老实,说道,“如果你也曾想念过一个人,你就会明白的。”

张老实脸上还是全无表情,手里的花生却忽然全部掉落在地上。他又弯下腰去捡,仿佛特地要避开马如龙那双炽热的眼睛。就在这时,里面一间屋子里的谢玉仑忽然大声地说:“你想知道大婉的事,为什么不进来问我!”

马如龙立刻就进去了。就在他转身走入那道挂着旧布门帘的窄门时,忽然有一行人用碎步奔入了这条小巷。

一行二十八个人,年轻,健壮,动作矫健灵敏,行动整齐划一。二十八个人身上,都穿着质料、剪裁都完全一样的黑色紧身衣,打着倒赶千层浪的裹腿,手里都提着个形状大小都完全一样的黑色帆布袋。

布袋里装的是什么?这二十八条大汉是来干什么的?大多数人都有好奇心,大多数人都会留下来看看他们的来意。马如龙没有留下来,他只看了一眼,就掀起门帘,走了进去。除了大婉外,别的人、别的事,好像都已引不起他的兴趣。

谢玉仑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眼睛里的表情复杂而奇怪,也不知是痛苦,是愤怒,还是悲伤。也许这几种感情每样都有一点。她盯着马如龙。“你认得大婉?这件事就是你们两个串通好来害我的?”

马如龙没有否认。他不想否认,现在也不能再否认,不必再否认。谢玉仑一双干瘦的手虽然用力握住棉被的角,却还是在不停地抖。

“你一直都在想念她?”她的声音忽然嘶哑,“你天天跟我在一起,可是你天天都想念她?”

马如龙也没否认,这一点他更不想否认。谢玉仑的手抖得更厉害。

“你为什么要想念她?难道你喜欢那个丑八怪?”

这一点也正是马如龙时常都在问自己的。——我为什么会如此想念她?是不是因为我已经真的喜欢她?不是喜欢,是爱。只有爱才会如此持久、如此强烈。但是这一点他连想都不敢去想,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谢玉仑又冷笑:“你想不想知道她是谁?”

“我想。”

“如果你知道她是谁,说不定会很失望的。”

“我不会,绝不会。”马如龙的回答坚定明确,“不管她是谁都一样。”

“好,我告诉你,”谢玉仑仿佛在喊叫,“她只不过是我的一个丫头而已。”

马如龙的态度却很平静:“你是大小姐,她是丫头,你是美人,她是丑八怪,不管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我还是一样可以想念她。”说完了这句话,他又走了出去。

谢玉仑大喊:“你回来,我还有话告诉你。”

马如龙没有回来,连头都没有回过来,不管她要说什么,他都不想听。谢玉仑忽然倒在床上,钻入枕头下,她真是位大小姐,也许比公主更骄傲,更尊贵,从来也没有人看见她流过泪。难道她现在已流泪?“张荣发”只不过是家杂货店的老板,“马如龙”只不过是一个什么事都做得出的恶贼,不管是为了谁,她都不该流泪的。

铁震天与王万武一直在冷冷地看着他们,铁震天忽然叹了口气。

“我是个好色的人,我一辈子,最少已经有过几百个女人。”

“我也差不多。”王万武说。

“但是我始终不了解女人,”铁震天叹着气,“我这一辈子都无法了解。”

王万武也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一样。”

马如龙没有听见他们说的话。他一走出门,就立刻被外面的变化所震惊,他从未想到在这条陋巷中,这个陋店里,会看到如此惊人的变化。

张老实没有变。他仿佛又醉了,他的破桌上有个空樽,樽中的劣酒,已入了他的肠。他伏在桌上,也不知是醒,是睡,是愁,是醉。他时常都是这样子的,这已不是第一次,惊人的变化,发生在这条穷苦平凡的陋巷中。

外面本来已看不见人,那些居住在陋巷破屋中的人,本来已不知到哪里去了,现在连他们栖身的破屋都已看不见。就在这片刻间,所有的屋子都已被拆除,被那二十八条年轻健壮、动作矫健的黑衣大汉所拆除。他们的帆布袋里,装的就是拆房屋最有效的工具。他们的动作更确实有效。

屋顶上的砖瓦一块块被掀下,木板一块块被撬开,钉子一根根被拔起,很快地被运走。破旧的家具、还没有清洗和已经清洗了的衣服碗筷、孩子们破碎的玩器、妇女们陪嫁时就已带来的廉价首饰、男人们酸淡的浊酒……也都已同样被运走。

这条陋巷,虽然穷苦平凡,在某些人的心目中,却是唯一可以躲避风雨的安乐窝。因为这里是他们的家。可是现在他们的家已不见了,所有的房屋也都已不见了。这条巷子已经不再是一条巷子,除了这家杂货店外,所有的一切已被拆除移走。这条巷子忽然间都已变成了一片泥泞、丑陋的空地。

空地,死地,空空荡荡,空无所有的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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