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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颠覆

所有的一切此刻都仿佛寂静无声,异象,以画道引出了天地异象,使得天地都为之应和!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但在和寂静过后,众人哗然!

以棋道勾动异象,达到子落显气象的境界已经难以想象,众人难以想象,在日间的奇景过后,竟然还会产生异象!而且还是画道异象!

画之道,以画入道,绘画人心,描摹苍生!走的亦是一条大道,若是认真钻研,说不得也能成就一代奇才!

郭嘉静静地看着那幅画,甚至连他在第一眼落入其中的时候都被画像中的绝世容颜所迷惑,画中的仙子,绝对可以被称为仙子,出落得不沾惹一丝尘埃,没有世俗的污垢,真如自冰山雪域中走出来的一般。

画中仙,与眼前人完全可以称为两个人,一个是众人眼中的仙子,一个是少年眼中的挚爱!出尘脱俗,甚至让郭嘉尘封许久的心为之怦然一动。

“她比我美。”雪姑娘也看到了这副画像中的自己,或者准确点说是以自己为原型的仙子,倾国倾城,绝世的容颜,仙子般的气质,让她也不禁自愧不如,但不知为何,在目光瞥过郭嘉身上的时候,她猛然想起方才在郭嘉完成画像时惊鸿一瞥的倩影,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少年的嘴角渐渐勾起,看着许多女子羡慕的目光,他的视线温柔地落在雪姑娘身上,澄净,充满着浓浓的爱意。

“桑老,现在是不是可以看我的画了?”郭嘉的声音打破了众人沉浸的幻象,一切都在此回归到现实中,那些天上降落下的蝴蝶也都烟消云散,再次回归了天地。

“你的画?哼,难道你的画中也有仙子,也能引来天降异象,为之喝彩吗?连桑老的弟子都为之黯然,你又算什么东西!”当即就有人不满地瞪着郭嘉,照理说少年仙子一画出世,其他人都只能黯然落幕,郭嘉如此自信的话语让他们都感到不爽。

“别以为在棋道上达到了子落显气象,在画道上也会有如此成就,你以为你是桑老啊!”有人嗤笑嘲讽说道,对郭嘉的行为嗤之以鼻。

但郭嘉的话语却激起了两个人的兴趣, 一个是桑宗,诧异地望了一眼郭嘉,他缓缓点头,因为他从后者的眼中看到了浓烈的自信!而另一人则是布衣少年,一袭长袍,不算出众的面貌,却有着炯炯有神,充满睿智的眸子。

郭嘉的画卷一经展开,平淡无奇,天上并未降落什么异象,但众人却看到桑老的眸子里映照着点点晶莹星光,震惊之色再次溢于言表。

……

风雨居。

在硫磺泉边,李清婉轻咬着下唇,望着郭嘉告诉她的山洞,此时的她和郭嘉便只剩下最后一项交易,郭嘉还她自由,而她则负责前往山洞打探清楚情况,把郭嘉的身体给救出来。

虽然她不明白郭嘉所说的他的身体是什么,但此时她的心中却弥漫着若有若无的伤感,那一句“从此往后,你我陌路”不知怎的让她的心为之一窒。

就在这时,漫天的云霞自天际笼罩而来,云霞是七彩的,闪耀着绚丽的光芒,虽然明明是夜晚,可眼前的云霞却照亮了整个硫磺泉,在她周围笼罩着,把她衬托得像是一个仙子。

云霞不知持续了多久,云霞翻滚,化成了一只只的蝴蝶和鸟儿,在天际低飞翱翔,浅浅地煽动翅膀,七彩的颜色映照着她的黄色衣裙,把她造化成了在天宫中蹁跹起舞的精灵,疑似仙子落人间。

“这一幅画,就当作向她的道歉,但愿从此往后,我和她再无瓜葛。”一道清冷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让她一惊,但那话语的内容却让她感到无比熟悉,不是郭嘉的声音又是何人?

四处观望,却没有寻找到郭嘉的身影,目光中的惊喜旋即变成了落寞,黯然的神情在仿佛活过来的云霞映衬下显得楚楚动人,让人心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身边的云霞也渐渐地随之散去,李清婉倔强地咬着下唇,玄者的速度爆发出来,向着郭嘉指导的山洞潜伏而去。

……

风雨楼中。

随着郭嘉画像的展开,先是开头的不屑声四起,再是接着的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好像窒息了似的盯着画像,满脸写着不相信。

画中并没有什么绝世容颜的仙子,没有清新动人出尘脱俗的美女,有的只是一个立身空白背景下的平凡女子。

容颜普通,身着一袭黄色衣裙,眉宇间带着几分神伤,本是一个随地可见的女子,但此刻却把众人的心思完全吸引,哪怕是桑宗心神都不禁为之所摄!

这画像没有任何的艳丽手法衬托,没有华丽的衣裳,没有惊世的容颜,却完全颠覆了这个时代对于美的概念!他们的神色好像再说,他们先前对美的理解完全错误,真正的美,恰是郭嘉笔下、纸上的这个原形!

郭嘉描绘出的少女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人心,她视线所望,都会让人不禁为之心疼,为她的神伤而感到惋惜,感到不舍!

郭嘉好像用他的笔给众生诠释了一个美的概念,什么是美,我笔下勾勒出的人儿就是美的化身!

前所未有的平静,所有人都不敢再开口讽刺郭嘉,郭嘉以实力使众人深深地为之折服!哪怕是身着布衣的少年也是目露精芒地盯着那一幅画,目不转睛,那上面的技巧超出了他不知多少倍,从取色和布局,线条勾勒的角度,一颦一笑的完美落笔,黄金的比例裁剪,都超出了他太多太多!

布衣少年以雪姑娘的绝世容颜造化出了一个本只该属于画中的仙子,降落凡尘,而郭嘉却以一副清新脱俗的画,平凡的女子告诉了世人另一种关于美的概念!其中的层次就已经不在一个水平上了,一个是描绘美,一个则是诠释美!

至于雪姑娘则是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嘴角依旧勾着若有若无笑意的少年,他似乎是在笑这个世界,笑这个世界的众生!

桑宗目中的惊叹已经平复了下来,但目光却依旧脱离不开这一幅画,他能看出,少女之所以被郭嘉描绘的出尘脱俗,并不是少女有什么特殊之处,纯粹就是郭嘉的绘画笔法超出了这个时代太多太多,无痕笔下的雪姑娘只是真实的把她的美表现了出来,仅仅是在原型的基础上多了几分仙子般的韵味,而郭嘉笔下的李清婉,则是郭嘉以他纯粹的笔法,在不脱离原型的基础上,从其他地方把美给挖掘了出来,从气质,清新脱俗,韵味,以及世人审美的盲点上进一步地挖掘,才画出了这样一副本不是仙子的仙子!

“无名,展槐,你们二人是怎样认为的?这一副画比之你们的雪山仙子图和以假乱真图如何?”沉吟间,桑宗抬起明锐的眸子,看向了布衣少年和自己曾经的弟子魏展槐。

“神仙技法,展槐不如也。”魏展槐也被这一副仙子画深深折服,俯首摇头。

“无名甘拜下风。”无名也是微微一笑,笑的潇洒自在,没有半分拘泥,而在其眼中更是有了几分感悟,对画境的提升又高了一个档次。

“好,既然都没有异议,这一枚破玄丹,就是这位郭嘉小兄弟的了!”桑宗也是一笑,点了点头,衣袖轻然一挥,一个精致的盒子向着漂浮而来,风雨楼众人眼中精芒闪露,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妄动。

“果然是不世奇才,不过与老夫为敌者,绝对不会有好下场!”赫术眼中寒芒再次闪过,本以为郭嘉只是在棋道上惊世骇俗,却没想他在画道一途同样超凡脱俗,以至于此时他的心中有了无比震惊的猜测:“他不会是想要参加琴棋书画四项比试吧?想要把四枚破玄丹都揽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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