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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我叫朱成,一个没有什么背景的穷小子,父母都是老实本份之人,能三餐温饱就是他们最大的幸福。可惜每一份幸福都是有期限的,我的幸福亦然,七岁那年,家乡发了大水,父母失散的我虽然遇到了后来成就我一切的师父,可是我心里依然怀念跟父母一起在的日子。

师父是个闲散惯了的人,不喜欢束缚,他会救我只是看中我的身上的那点学武天赋和他所谓的爱才之心。他的教导方式异于常人,我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苦,还有好几次我以为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他又出手救了我。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跟着他走南闯北,学武防身,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他以一句成人了就该自己学着养活自己把我丢了。我甚至离他的背影都没有看到,他就这么离开了。

至此,我一生都未再见到他。

我有一向武艺,有学识,但我没有钱,更没有势,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外面的世界有多残酷,我跟在师父身边都看出来了,但是看出来又能怎样,师父还是供了我三餐温饱。离开他,我才发现自己一个毛头小子,不管做什么都混不到三餐温饱,还要处处受人打压,无奈,我与很多只为填饱肚子的年轻人一样,选择了投奔军营。

那个时候其实并没有有什么战争,三国相对平稳,可宇国隐着蓄势待发之势其实就是针对自己人。跟着师父走南闯北,虽然算不上特聪明,但看多了世家之争,这些我还是明白的。不过,也许是因为我幸运,也许是上天的眷顾,我选择的人在经过一番恶战之后成功登位,而我们这些在战争中拼命博杀的人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奖赏。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忠诚还是死心眼,东方飞……也就是我的主上选择我做他的近身侍卫。这样一来,我好似脱离了需要三餐温饱的生活。但脱离不代表忘了过去,注重享受。我也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到最后,比如到了适合的年纪,我就娶妻生子,再到适合的年纪告老还乡。

我不是第一次见她,我清楚地记得她嫁给宁王东方炽后来宫里问安的情景,那时的她看起来很温柔,跟一般的官家小姐没有什么两样,我想最让我记忆深刻的应该就是她比后宫娘娘还出色的外貌,除此之外,我想我没有什么好讶意的。

可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那段时间宁王娶妾,宁王妃自杀闹得很凶,当时除了同情我没有别的感觉。可是我却意外地被皇上则给她做了侍卫。我记得皇上并不是那种热心的人,最起码他热心的对象里没有包括所谓的弟妹。

再见到她,看着她的身上转换的气质,我发现眼前的人给人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这种感觉至少让我非常的注重。另外,紧紧吸引我目光和改变我看法的就是登车时的一幕。现在的贵族少爷小姐们通常会踩着下人的身体上车,好似那样就能显示他们无比尊贵的身份,我看得气愤,可却无力去改变。而她不仅没有踩上那个人的背,还说了一句让我们都惊愕的话。‘以后带上一个小板凳就可以,不用折腾自个的身子。’

我想若是认这么一个女子做自己的主子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在她的身上,我看到了人情味三个字。

跟在她身边的日子很单纯,很平静,她甚至没有要丫环的打算,看来不是所有的官家小姐都喜欢的享受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为她准备好了一切,我犯了一个最浅显的错误,那就是在效忠她的时候还在听从前主子的话。她发现以后似乎非常的反感,其实我自己也反感,但是皇上的提携之恩我又不能不报。在这种矛盾的情况下,我重复了错误,而她给了我最后一次机会。到此,我向皇上禀明只能有一个主子的事,在她与宁王侧妃的再一次对手后,我陪着她一起离开了。

其实与其说是我陪她离开,还不如说我是硬跟着她的。

一路走过去,我才发现她其实真的很容易满足,就好像我们走到半路,赶不到小镇,需要在野地休息,她不仅没有在意,相反地她还能帮着我一起处理打来的猎物。这是一个奇妙的体验。相处的时间越长,我发现自己的心开始变质了,不再是单纯地把她当成主子在看,而是当成一个女人在看。她的身影穿梭于各个地方,而我的视线不知何时习惯了追随她的身影,她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参加选拔会只是因为她很好奇,可是这场选拔会让我彻底地认清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她的失踪让我陷入疯狂,我找过所有我们曾去过的地方,像一个疯子一样,没有一刻停憩,直到有一天我得到一个消息后,回到了宇国。

用尽自己掌握的一切,我帮她躲过了嫔妃间的陷害,也由此重新回到宫廷之中,善长易容的我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可是她却一下子发现了我的存在,那时我想也许我在她的心里是占有一点空间的,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快就发现我的存在。

每天每天地守着她,我以为我可以这样一直到老,可她却再次失去踪影,这一次,皇上竟然没有追,更没有大发雷霆或者采取别的举动,一切的一切就像一部漏洞百出的戏,是做给别人看的。那时我想也许她想要的还是自由,只是她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想过要带着我一起离开呢!

难道她忘了她在哪,我就要在哪里吗?

我迟疑,我迷茫,我绝望,可最后我还是选择了跟皇上一起等待,我相信那样温柔的她不会置自己的孩子于不顾,更相信有一天她会回来,就算不是为了我而回来也没关系,我要的不多,只要能守在她身边,即使一辈子得不到承认也无所谓。

这就是我自己的想法!

可是上天毕竟还是眷顾我的,当我跟着皇上的一起到宇国的时候,说真的我很讶意一个帝王能爱得如此深沉,爱到可以无所顾忌,这一点说实话我不一定做到。不过,重要的是我没有这些,我不能体会,我想我能做的就是用我的一切去守护她的幸福,至于什么付出,什么放弃,我做不到,也没这个东西可以给她。

两男相争,不,应该是四男相争,看他们的样子都是深爱着她的人。我怎么忘了那样优秀,那样特别的她,怎么可能会没有人发现她的美好。东方炽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因为没有睁开眼睛,放开手,走到最后还不只是自己折磨自己。

他们的身份都很高贵,即使有一个是江湖中人,可我也知道他的本事不容小觑,我有点自卑,有些害怕上前,直到暗影的长篇大论后,他们纷纷表示了自己的立场,那一刻我想我也许也应该表明自己的立场,不然有可就此失去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小姐,请慎重考虑一下属下!”我说出来了,把自己埋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说出来的。就算会因此而被拒绝,至少到了年老之时,我不会后悔自己连一次努力都做过。

她没有像答应皇上和水国君主那般答应我们,不过我想至少她还愿意考虑。从里屋出来后,我隐藏自己的行踪,因为只有我没有势力,没有什么可以为她做的,我能做的就是隐在暗处注意她的安全,即使看到她和水烈他们亲热,我的心会痛,但能看到她的笑容,我依然满足。

我不知道男人的自尊到底有多么重要,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男人宁愿为了面子去伤害自己心爱的人,但是我只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比身外之物重要,所以即使别人认为我没有出息,我依然故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去爱她。谁说一定要被爱才幸福,有的时候爱人也是一种幸福。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我只知道她接受了我,当那天晚上我真的拥有她时,我才知道自己的选择有多么正确,也幸好自己坚持下来了。

有些男人可以爱过一个再换另一个;有些男人可以只爱一个女人至终老,即使这个女人在他前面离去,他也无法再爱别的女人。我想我就是第二种男人,我想我一生可能就只爱她一个,即使她不完全独属于我一个人。再后来,东方炽也进了宫,成了她的王夫,我虽然有些吃醋,又多了一个分享她的人,但我依然像最初那般守着她。直到后来,她为我生了一个儿子。要知道除了东方飞,她居然最早为我生孩子,这如何让我不开心。抱着儿子的那一瞬间,我亲吻她汗湿的发,轻轻向她道谢。

“谢什么,这也是我的孩子!”

“不,不是谢这个,而是谢你愿意让我走进你的心里!”若不是这样,我想她不会到在生孩子的那一刻对我说我爱你!

原来不只是女人需要承诺,有的时候男人也需要女人主动对他说出我爱你!

“朵儿,我爱你,此生无悔!”再次道出我对她的爱,看着她恬静的面容上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闭上眼,我知道她也是爱我的。

“我也爱你,成!”

听到这句话,我猛地回头,她依然闭着眼睛,但我知道她没有真的睡着。这个贴心的小女人,如何叫他不爱她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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