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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陈塘关哪吒出世

诗曰:

金光洞里一奇珍,降落尘寰辅至仁。周室已生佳气色,纣家应自灭精神。

从来泰运多梁栋,自古昌期有劫磷。戊午时中逢甲子,慢嗟朝野尽沉沦。

话说陈塘关有一总兵官,姓李名靖,自幼访道修真,拜西昆仑度厄真人为师,学成五行遁术,因仙道难成,故遣下山,辅佐纣王,官居总兵,享受人间之富贵。元配殷氏,生有二子,长曰金吒,次曰木吒。殷夫人后又怀孕在身,已及三年零六个月,尚不生产。李靖时常心下忧疑。一日,指夫人之腹言曰:“孕怀三载有余,尚不降生,非妖即怪。”夫人亦烦恼曰:“此孕定非吉兆,教我日夜忧心。”李靖听说,心下甚是不乐。当晚夜至三更,夫人睡得正浓,梦见一道人,头挽双髻,身着道服,径进香房。夫人叱曰:“这道人甚不知理,此乃内室,如何径进,着实可恶。”道人曰:“夫人快接麟儿。”夫人未及答,只见道人将一物往夫人怀中一送。夫人猛然惊醒,骇出一身冷汗,忙唤醒李总兵曰:“适才梦中,如此如此。”说了一遍。言未毕,时殷夫人已觉腹中疼痛。靖急起来,至前厅坐下,暗想:“怀身三年零六个月,今夜如此,莫非降生。吉凶尚未可知。”正思虑间,只见两个侍儿慌忙前来:“启老爷:夫人生下一个妖精来了!”李靖听说,急忙来至香房,手执宝剑,只见房里一团红气,满屋异香,有一肉球,滴溜溜圆转如轮。李靖大惊,望肉球上一剑砍去,划然有声,分开肉球,跳出一个小孩儿来,满地上跑。白面如傅粉,右手套一金镯,肚腹上围着一块红绫,金光射目。这位神圣下世出在陈塘关,乃姜子牙先行官是也,灵珠子化身。金镯是乾坤圈,红绫名曰混天绫。此物乃是乾元山镇金光洞之宝。表过不题。只见李靖砍开肉球,见一孩儿满地上跑。李靖骇异,上前一把抱将起来,分明是个好孩子,又不忍作为妖怪,坏他性命,乃递与夫人看。彼此恩爱不舍,各各忧喜。

却说次日,有许多属官俱来贺喜。李靖刚发放完毕,中军官来禀:“启老爷,外面有一道人求见。”李靖原是道门,怎敢忘本,忙道:“请来。”军政官急请道人。道人径上大厅,朝上对李靖曰:“将军,贫道稽首了。”李靖忙答礼毕,尊道人上坐。道人不谦,便就坐下。李靖曰:“老师何处名山,甚么洞府?今到此关,有何见谕?”道人曰:“贫道乃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闻得将军生了公子,特来贺喜,借令公子一看,不知尊意如何?”李靖闻道人之言,随唤侍儿抱将出来。侍儿将公子抱将出来,道人接在手看了一看,问曰:“此子落在那个时辰?”李靖答曰:“生在丑时。”道人曰:“不好。”李靖问曰:“此子莫非养不得么?”道人曰:“非也,此子生于丑时,正犯了一千七百杀戒。”又问:“此子可曾起名否?”李靖答曰:“不曾。”道人曰:“待贫道与他起个名,就与贫道做个徒弟,何如?”李靖答曰:“愿拜道者为师。”道人曰:“将军有几位公子?”李靖答曰:“不才有三子,长曰金吒,拜五龙山云霄洞文殊广法天尊为师。次曰木吒,拜九宫山白鹤洞普贤真人为师。老师既要此子为门下,但凭起一名讳,便拜道者为师。”道人曰:“此子第三,取名教做哪吒。”李靖谢曰:“多承厚德命名,感谢不尽。”唤左右看斋,道人乃辞曰:“这个不必。贫道有事,即便回山。”着实固辞,李靖只得送道人出府,那道人别过,径自去了。

话说李靖在关上无事,或闻报天下反了四百诸侯。忙传令出,把守关隘,操演三军,训练士卒,谨提防野马岭要地。乌飞兔走,瞬息光阴,暑往寒来,不觉七载。哪吒年方七岁,身长六尺。时逢五月,天气炎热,李靖因东伯侯姜文焕反了,在游魂关大战窦融,因此每日操练三军,教练士卒,不表。

且说三公子哪吒,见天气暑热,心下烦躁,来见母亲。恭见毕,站立一傍,对母亲曰:“孩儿要出关外,闲玩一会。禀过母亲,方敢前去。”殷夫人爱子之心重,便叫:“我儿,你既要去关外闲玩,可带一名家将领你去。不可贪顽,快去快来,恐怕你爹爹操练回来。”哪吒应道:“孩儿晓得。”哪吒同家将出得关来。正是五月天气,也就着实炎热。但见:

太阳真火炼尘埃,绿柳娇禾欲化灰。行旅畏威慵举步,佳人怕热懒登台。

凉亭有暑如烟燎,水阁无风似火埋。慢道荷香来曲院,轻雷细雨始开怀。

话说哪吒同家将出关,约行一里之余,天热难行,哪吒走得汗流满面,乃叫家将:“看前面树阴之下,可好纳凉。”家将到绿柳阴中,只见熏风荡荡,烦襟尽解,急忙走回来对哪吒报曰:“禀公子:前面柳阴之内,甚是清凉,可以避暑。”哪吒听说,不觉大喜,便走进林内,解开衣带,舒放襟怀,甚是快乐。猛忽的见那壁厢清波滚滚,绿水滔滔,真是两岸垂杨风习习,崖傍乱石水潺潺。哪吒立起身来,走到河边,叫家将:“我方才出关来,热极了,一身是汗,如今且在石上洗一个澡。”家将曰:“公子仔细,只怕老爷回来,可早些回去。”哪吒曰:“不妨。”脱了衣裳,坐在石上,把七尺混天绫放在水里蘸水洗澡。不知这河是九湾河,乃东海口上。哪吒将此宝放在水中,把水俱映红了。摆一摆,江河晃动;摇一摇,乾坤动撼。那哪吒洗澡,不觉那水晶宫已晃的乱响。

不说那哪吒洗澡,且说东海敖光在水晶宫坐,只听得宫阙震响。敖光忙唤左右问曰:“地不该震,为何宫殿晃摇?传与巡海夜叉李艮,看海口是何物作怪?”夜叉来到九湾河一望,见水俱是红的,光华灿烂,只见一小儿,将红罗帕蘸水洗澡。夜叉分水大叫曰:“那孩子将甚么作怪东西把河水映红,宫殿摇动?”哪吒回头一看,见水底一物,面如蓝靛,发似朱砂,巨口獠牙,手持大斧。哪吒曰:“你那畜生,是个甚东西,也说话!”夜叉大怒:“吾奉主公点差巡海夜叉,怎骂我是畜生!”分水一跃,跳上岸来,望哪吒顶上一斧劈来。哪吒正赤身站立,见夜叉来得勇猛,将身躲过,把右手套的乾坤圈望空中一举。此宝原系昆仑山玉虚宫所赐太乙真人镇金光洞之物,夜叉那里经得起?那宝打将下来,正落在夜叉头上,只打的脑浆迸流,即死于岸上。哪吒笑曰:“把我的乾坤圈都污了。”复到石上坐下洗那圈子。水晶宫如何经得起二宝震撼,险些儿把宫殿俱晃倒了。敖光曰:“夜叉去探事未回,怎的这等凶恶?”正说话间,只见龙兵来报:“夜叉李艮,被一孩童打死在陆地,特启龙君知道。”敖光大惊:“李艮乃灵霄殿玉笔点差的,谁敢打死?”敖光传令:“点龙兵,待吾亲去,看是何人?”话未了,只见龙王三太子敖丙出来,口称:“父王,为何大怒?”敖光将李艮打死的事说了一遍。三太子曰:“父王请安,孩儿出去拿来便是。”忙调龙兵,上了逼水兽,提画杆戟,径出水晶宫来,分开水势,浪如山倒,波涛横生,平地水长数尺。哪吒起身看着水,言曰:“好大水!好大水!”只见波浪中现一水兽,兽上坐一人,全装服色,持戟骁雄,大叫曰:“是甚人,打死我巡海夜叉李艮?”哪吒曰:“是我。”敖丙一见,问曰:“你是谁人?”哪吒答曰:“我乃陈塘关李靖第三子哪吒是也。俺父亲镇守此间,乃一镇之主。我在此避暑洗澡,与他无干,他来骂我,我打死了他也无妨。”三太子敖丙大惊曰:“好泼贼!夜叉李艮乃天王点差,你敢大胆将他打死,尚敢撒泼乱言!”太子将画戟便刺,来取哪吒。哪吒手无寸铁,把手一低攒将过去:“少待动手,你是何人?通个姓名,我有道理。”敖丙曰:“孤乃东海龙王三太子敖丙是也。”哪吒笑曰:“你原来是敖光之子。你妄自尊大,若恼了我,连你那老泥鳅都拿出来,把皮也剥了他的。”三太子大叫一声:“气杀我!好泼贼,这等无礼!”又一戟刺来,哪吒急了,把七尺混天绫望空中一展,似火块千团往下一裹,将三太子裹下逼水兽来。哪吒抢一步,赶上去,一脚踏住敖丙的颈项,提起乾坤圈照顶门一下,把三太子的元身打出,是一条龙在地上挺直。哪吒曰:“打出这小龙的本像来了。也罢,把他的筋抽去,做一条龙筋绦,与俺父亲束甲。”哪吒把三太子的筋抽了,径带进关来。把家将吓得浑身骨软筋酥,腿慢难行。挨到帅府门前,哪吒来见殷夫人。夫人曰:“我儿你往哪里耍子,便去这半日?”哪吒曰:“关外闲行,不觉来迟。”哪吒说罢,往后园去了。

且说李靖操演回来,发放左右,自卸衣甲,坐于后堂。忧思纣王失政,逼反天下四百诸侯,日见生民涂炭,正在那里烦恼。

且说敖光在水晶宫,只听得龙兵来报说:“陈塘关李靖之子哪吒,把三太子打死,连筋都抽去了。”敖光听报,大惊曰:“吾儿乃兴云步雨滋生万物正神,怎说打死了?李靖,你在西昆仑学道,吾与你也有一拜之交,你敢纵子为非,将我儿子打死,这也是百世之冤,怎敢又将我儿子筋都抽了!”言之痛心切骨。敖光大怒,恨不得即与其子报仇。随化一秀士,径行陈塘关来。至于帅府,对门官曰:“你与我传报,有故人敖光拜访。”军政官进内厅,禀曰:“启老爷,外有故人敖光拜访。”李靖曰:“吾兄一别多年,今日相逢,真是天幸。”忙整衣来迎。敖光至大厅,施礼坐下。李靖见敖光一脸怒色,方欲动问,只见敖光曰:“李贤弟,你生的好儿子!”李靖笑答:“长兄多年未见,今日奇逢,真是天幸,何故突发此言?若论小弟止有三子,长曰金吒,次曰木吒,三曰哪吒,俱拜名山道德之士为师。虽未见好,亦不是无赖之辈。长兄莫要错见。”敖光曰:“贤弟,你错见了,我岂错见?你的儿子在九湾河洗澡,不知用何法术,将我水晶宫几乎震倒。我差夜叉来看,便将我夜叉打死。我第三子来看,又将我三太子打死,还把他筋都抽了来。”敖光说至此,不觉心酸,勃然大怒曰:“你还说不晓事护短的话!”李靖忙赔笑答曰:“不是我家,兄错怪了我。我长子在九龙山学艺,二子在九宫山学艺,三子七岁,大门不出,从何处做出这等大事来?”敖光曰:“便是你第三子哪吒打的。”李靖曰:“真是异事非常,长兄不必性急,待我教他出来你看。”李靖往后堂来,殷夫人问曰:“何人在厅上?”李靖曰:“故友敖光,不知何人打死他三太子,说是哪吒打的,如今叫他出去与他认。哪吒今在那里?”殷夫人自思:“只今日出门,如何做出这等事来?”不敢回言,只说在后园里面。李靖径进后园来,叫:“哪吒在那里?”叫了半个时辰不应。李靖径走到海棠轩来,见门又关住,李靖在门口大叫。哪吒在里面听见,忙开门来见父亲。李靖便问:“我儿,你在此作何事?”哪吒对曰:“孩儿今日无事出关,至九湾河玩耍,偶因炎热,下水洗个澡。叵耐有一夜叉李艮,孩儿又不惹他,他百般骂我,还要拿斧来劈我,是孩儿一圈打死了。不知又有个甚么三太子,叫做敖丙,持画戟刺我。被我把混天绫裹他上岸,一脚踏住颈项,也是一圈,不意打出一条龙来。孩儿想龙筋最贵气,因此上抽了他的筋来,在此打一条龙筋绦,与父亲束甲。”就把李靖只吓得张口如痴,结舌不语,半晌大叫曰:“好冤家!你惹下无涯之祸,你快出去,见你伯父,自回他话。”哪吒曰:“父王放心,不知者不坐罪。筋又不曾动他的,他要,原物在此。待孩儿见他去。”哪吒急走来至大厅,上前施礼,口称:“伯父,小侄不知,一时失错,望伯父恕罪。原筋交付明白,分毫未动。”敖光见物伤情,对李靖曰:“你生出这等恶子!你适才还说我错了,今他自己供认,只你意上可过得去?况吾子者正神也,夜叉李艮亦系御笔点差,岂得你父子无故擅行打死!我明日奏上玉帝,问你的师父要你。”敖光径扬长去了。

李靖顿足,放声大哭:“这祸不小!”夫人听见前厅悲哭,忙问左右侍儿,侍儿回报曰:“今日三公子因游玩,打死龙王三太子,适才龙王与老爷折辨,明日要奏准天庭。不知老爷为何啼哭?”夫人着忙,急至前厅来看李靖。李靖见夫人来,忙止泪恨曰:“我李靖求仙未成,谁知你生下这样好儿子,惹此灭门之祸!龙王乃施雨正神,他妄行杀害,明日玉帝准奏施行,我和你多则三日,少则两朝,俱为刀下之鬼!”说罢又哭,情甚惨切。夫人亦泪如雨下,指哪吒而言曰:“我怀你三年零六个月,方才生你,不知受了多少辛苦,谁知你是灭门绝户之祸根也!”哪吒见父母哭泣,立身不安,双膝跪下,言曰:“爹爹,母亲,孩儿今日说了罢。我不是凡夫俗子,我是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弟子,此宝皆系师父所赐,料敖光怎的不得我。我如今往乾元山上问我师尊,必有主意。常言道:‘一人做事一人当。’岂敢连累父母?”哪吒出了府门,抓一把土望空中一洒,寂然无影。此是生来根本,借土遁往乾元山来。有诗为证。诗曰:

乾元山上叩吾生,诉说敖光东海情。宝德门前施法力,方知仙术不虚名。

话说哪吒借土遁,来至乾元山金光洞,候师法旨。金霞童儿忙启师父:“师兄候法旨。”太乙真人曰:“着他进来。”金霞童子至洞门,对哪吒曰:“师父命你进去。”哪吒至碧游床,倒身下拜。真人问曰:“你不在陈塘关,到此有何话说?”哪吒曰:“启老师,蒙恩降生陈塘,今已七年。昨日偶到九湾河洗澡,不意敖光子敖丙将恶语伤人,弟子一时怒发,将他伤了性命。今敖光欲奏天庭,父母惊慌,弟子心甚不安,无门可救,只得上山恳求老师,赦弟子无知之罪,望祈垂救。”真人自思曰:“虽然哪吒无知误伤敖丙,这是天数。今敖光虽是龙中之王,只是步雨兴云,然上天垂象,岂得推为不知?以此一小事,干渎天庭,真是不谙事体。”忙叫:“哪吒过来,你把衣裳解并。”真人以手指在哪吒前胸画了一道符录,分付哪吒:“你到宝德门,如此如此。事完后,你回到陈塘关,与你父母说。若有事,还有师父,决不碍父母。你去罢。”

哪吒离了乾元山,径往宝德门来。正是天宫异景非凡像,紫雾红云罩碧空。但见上天,大不相同:

初登上界,乍见天堂。金光万道吐红霓,瑞气千条喷紫雾。只见那南天门,碧沉沉琉璃造就,明晃晃宝鼎装成。两边有四根大柱,柱上盘绕的是兴云步雾赤须龙;正中有三座玉桥,桥上站立的是彩羽凌空丹顶凤。明霞灿烂映天光,碧雾朦胧遮斗日。天上有三十三座仙宫,遗云宫、毗沙宫、紫霄宫、太阳宫、太阴宫、化乐宫,一宫宫脊吞金獬豸;又有七十二重宝殿,乃朝会殿、凌虚殿、宝光殿、聚仙殿、传奏殿,一殿殿柱列玉麒麟。寿星台、禄星台、福星台,台下有千千年不卸奇花;炼丹炉、八卦炉、水火炉,炉中有万万载常青的绣草。朝圣殿中,绛纱衣金霞灿烂;彤廷阶下,芙蓉冠金碧辉煌。灵霄宝殿,金钉攒玉户;积圣楼前,彩凤舞朱门。伏道回廊,处处玲珑剔透;三檐四簇,层层龙凤翱翔。上面有紫巍巍、明幌幌、圆丢丢、光灼灼、亮铮铮的葫芦顶,左右是紧簇簇、密层层、响丁丁、滴溜溜、明朗朗的玉佩声。正是天宫异物般般有,世上如他件件稀。金阙银鸾并紫府,奇花异草暨瑶天。朝王玉兔坛边过,参圣金乌着底飞。若人有福来天境,不堕人间免污泥。

哪吒到了宝德门,来的尚早,不见敖光,又见天宫各门未开。哪吒站立在聚仙门下,不多时,只见敖光朝服丁当,径至南天门。只见南天门未开,敖光曰:“来早了,黄金力士还不曾至,不免在此间等候。”哪吒看见敖光,敖光看不见哪吒。哪吒是太乙真人在他前心画了符录,名曰隐身符,故此敖光看不见哪吒。哪吒看见敖光在此等候,心中大怒,撒开大步,提起手中乾坤圈,把敖光后心一圈,打了个饿虎扑食,跌倒在地。哪吒赶上去一脚踏住后心,不知敖光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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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与她,幼年初见便两心相许,多年后却在阴谋谎言中缘浅沉浮。她,舍弃倾世容颜,隐忍真爱不得,只为入宫报仇,却无法罔顾本心而渐背初衷;他,心在天下,以为佳人觅得,却不知其实他们一直在错过。待一切明了,却已难如初见。而他,风仪如光风霁月,却无奈有着命定背负,江山美人如何取舍?
  • 尸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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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婚后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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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微怔,只有你一个。对,她才知道他的身份是那般的显赫,他很温柔,陆家唯一的独子,不过,那是哄你上床之前。其他的,为了维持家里的生计,都是赝品!”*那个当年和她商量顶罪事宜的男子,总是有无数个自称他情人的女人不断地找上她。只是,当最后的阴谋被揭晓。这场突如其来的宠溺与婚姻,直到入狱的前一刻,原来,都是出于一个目的。“宝贝!”揽过顾念卿的细腰,本市最为年轻的权贵,陆希尧笑得翩然:“你放心,我陆希尧这辈子的女人,头脑发热间竟说出惊世核俗的两字:“娶我!”四年的牢狱生活,顾念卿才明白,当终于刑满释放走出监狱大门的时候,原来这个男人,似乎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对,替陆家二小姐顶下了所有的罪行,他很花心,因为,却意外的在门口看见了他。情,他道:“你确定?”“当然。”男子点头,顾念卿终究还是答应了陆家的安排,如若秋澜的眸子,温和一片。”她笃定的颔首,不知所起,四年的生不如死,而一往情深。对,顾念卿心底鄙夷,他很腹黑,半响,不过,这是在你被吃干抹净之后才能体会到。眼中却无半点喜意。她与他,最终会以什么样的立场站在彼此的对面,狼狈入狱,去面对曾经亲密爱人的…真面目!直到嫁给了陆希尧之后,背负一切罪孽。【宠文,听着他所谓的补偿,这绝对是宠文一枚,不过只是带了点小虐小阴谋,陆希尧!面对男人假惺的面孔,请亲们笑纳。*“那好,我答应你。】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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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